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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全带着金虎彪子等随从人员骑马赶奔五百旅的驻地;至于那几个來送信的;让他们慢慢走回去好了;反正这几个人也不会迷路。
离着五百旅部还挺远;就看见周围有山民往那边赶;看那兴奋劲头;就跟去赶集似的;越往前人越多;离着还有一百多米;战马就只能慢慢往前走了。
围观的群众见有当官的骑着马过來了;纷纷往两边让;就这样;高全的战马以普通人散步一般的速度;慢慢的向军营门口靠近。
营门前头放着两副担架;担架上的两个人一老一少;躺在上头直哼哼;看样子这俩人就是伤者;高全看见伤者心里反而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人洠谰褪呛檬露
营门的栏杆放着;栏杆里面站满了荷枪实弹的士兵;这些人神情紧张的看着外面;高全他们骑着马一过來;这些士兵就看见了;有人撒脚跑进去汇报;高全的马一到跟前;当兵的赶紧抬起栏杆放军座进來。
外面的百姓围的人挺多;真正的事主也就是担架后头那几十号人;其他人都是围观看热闹的;看样子这回的事情一个处理不好的话;很有可能把五百军好不容易建立起來亲民感情给破坏了。
“军座。”钱四喜慌里慌张的跑出來了;脸上的神色是要多尴尬又多尴尬;他是跟着高全最早的五百军元老之一;偏偏就是在他的部队里出了事。
“嗯;人呢。”高全问的是肇事的人。
“在里面。”看出高全满脸的寒霜;钱四喜心里也是惴惴不安。
“带我去。”今天高全的话特别少;不是他有意装酷;而是他现在真的在生气。
“是。”钱四喜不敢多说话了;答应一声转身就跑;军座骑着马的;他跑再快也快不过战马。
高全随后策马跟上;到现在他连马都洠拢豢杉那橹愀猓痪幌侣恚蛔魑o诘慕鸹⒈胱拥比灰彩瞧锫硭嫘辛耍挥谑牵磺贸ご乓恍《尤嗽诘孛媾埽桓呔焱罚皇肝黄锸科锫碓诤竺娓晃抟饧涞寡萘妨艘换夭狡镄髡健
好在肇事者离营门口并不远;倒洠们贸づ芴な奔洌灰簿团艹鋈ニ奈灏倜祝还崭鐾洌蝗频揭慌庞壳懊妫淮竺趴谕饷娴娜丝床患耍磺南彩疽饩驮谡舛还齺砝÷磬瓮罚桓呷硐侣怼
营房门口早有人在那等着了;金飞龙看见高全之后;赶忙过來见礼;高全冷冷地扫了一眼;看得金飞龙心里猛地打了个冷颤。
看样子人就在营房里了;高全二话不说;迈大步进了营房;进去一看;就愣住了;怎么;就见营房中间腾出一块空地;五花大绑着六个人跪到那儿;六个人光着上身;看样子是准备上什么私刑还洠淼眉翱寄亍
这几个人前头放着几把椅子;像是审判长的位置;不过洠俗慌员叩巢渴榧浅の楣阈苏驹谂员咭涣车奶啵豢醇呷闱考烦龈鲂θ荩还齺砭蠢裎屎茫桓呷估裰螅灰黄ü勺搅俗钪屑淠钦乓巫由稀
“你们几个;谁给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闹出这么大动静。”眼睛轮流扫过这六个人;高全知道;中间那个人是以前飞云岭上的小头目;他见过。
本來这几个人看见高全进來都把头低下了;现在高全发问了;那个小头目抬起脑袋;很是干脆的回答:“军座;我说;是我看见山坡上羊在吃草;嘴馋了;带着这几个弟兄打算弄只羊过來解解馋;哪知道那放羊的看着睡着了;我刚把羊扛到肩膀上;这小子就站起來大喊大叫;那家伙装睡。”瞅这小子的意思;好像他还有理了似的;高全洠С錾惶绦滤怠
“咱明人不做暗事;既然被发现了;我就打算给钱把这只羊买下來;谁想那放羊的不仅不依;他还大声喊叫;说是要到军队里头來告我;对这样的刁民;咱爷们岂能轻饶;洠Ф埃桓缂父龉ゾ桶涯欠叛蛲薷诺搅耍缓伲唤裉煺馐露泊涨桑桓瞻逊叛蛲薹诺剑环叛蛲匏謥砹耍荒且彩歉霾灰啦蝗牡闹鳎蝗悄樟诵值苊牵徽昭诺剑还碜釉鄱疾慌拢换古铝礁龇叛虻穆稹!惫蚯蠓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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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军座拍板
“好汉做事好汉当;这件事是我领着弟兄们干下的;要杀要剐我一人扛着;和这几个兄弟无关;就算要吃枪子枪毙;也有我一个人担了。”这位好汉摇头晃脑地说着;好一副义薄云天盖世豪侠的模样。
“胡闹;你;哪有一点革命军人的做派;你这是土匪;强盗作风。”伍书记长气得忍不住大声斥责;说完了;才想起來高全还在现场呢;赶紧过來解释:“军座;这个人太不像话了;土匪习气太重;卑职一时洠套。磺刖隆
这位书记长倒是正义感颇强;只是书卷气太重了些;有点书呆子的气质;不知道委座怎么给自己派过來个这种人;难道是知道咱队伍里大老粗太多;专门弄过來个文化人;來提高文化水平來了;这位伍书记长倒是蛮适合当扫盲班的教授的。
“伍书记长正义感强烈;正是我辈学习的楷模;洠в惺裁春眉碌模缓昧耍徽饧讣冉咸厥猓唤鸱闪!备呷遄琶趴诜较蛞簧蠛啊
金飞龙应声跑了进來;他正在门口等的抓耳挠腮的;却还不敢进去;军座在审案;他进去干嘛;旁听吗。
“这个刑堂是你摆的吧;你准备怎么处罚这几个士兵呀。”一看这屋里的摆设;就知道是金飞龙这个老贼头干出來的;私设公堂;他以为这还是他在飞云岭上当大寨主的时候呀。
金飞龙看了看在场中跪着的那六个人;一咬牙;大声对着高全;也是对着伍广兴说道:“沙占宝盗窃财物;打伤百姓;违犯军法;坏我军威;理应承受三刀六洞之刑;其余五人为帮凶;每人抽三十鞭子;剁去小指一根”
“私刑;这是私刑;军队里禁止设私刑;金团长;你这是违反军纪的;这六个人既然是现职军人;就应该送交军事法庭审判;经过审理之后才能定罪。”伍广兴的书呆子脾气又犯了;大声地对私刑设立者金飞龙提出了抗议。
高全一抬手;伍书记长的话音就戛然而止了;以前还洠Х⑾郑徽馐榇糇釉趺凑饷椿岢衬兀弧澳阕急冈谀亩葱校痪驮谡舛稹!闭饣拔实氖墙鸱闪
“啊;是啊。”金飞龙纳闷了;这在哪儿执行;还有区别吗;就算要宰了这几个小子;那也是家丑;家丑不可外扬;当然要在家里执行了;营房就是当兵的家;不在这儿在那儿。
“叫我说呀;这还不够。”高全这句话一说出口;所有在场的人全都脸色一变;场中跪着的六个人脸刷就白了;刚才那个自称好汉做事好担当的沙占宝也不再淡定了;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高全;不知道从军座嘴里能吐出什么样的恐怖刑法來。
“光是罚了他们几个;人家老乡被他们打伤了;治疗费怎么算;疗伤期间就不能工作了;误工的损失由谁來付;这些都要算;当然;那个什么三刀六洞的;既然伍书记长认为不可;那就不要搞了”
伍书记长心里觉得挺美;自己的话终于受到军座重视了;是个好开端。
“让这六个人把衣服穿上;带到营门口;就在老乡们面前;沙占宝打十军棍;其余每人五军棍。”沙占宝心里猛地一喜;这可比三刀六洞要强太多了。
“赔偿受伤的老乡父子大洋一百块”
“啊。”除了伍书记长;在场的人一片惊呼;一百块大洋;能买多少东西;要是有人给我一百大洋;我也愿意让人家揍一顿;不过这话却洠烁业弊鸥呷拿嫠怠
“六个人;每人扣军饷半年;不够一百大洋的;金团长和钱旅长凑;这六个人是你们手下的兵;驭下不严的责任;你们二位也跑不了。”高全几句话拍了板;眼睛从几名当事人;以及金飞龙和钱四喜脸上一扫而过;委座曾经说他驭下不严;这才几天呐;就变成他教育别人的话了。
金飞龙的嘴角都快咧过下巴颏了;一百块大洋呀;这六个小子半年的军饷全加起來连一半都不到;剩下的那六七十块可全都要掏他的腰包呀;钱四喜;那个吝啬鬼;一个铜板他都不会出;说到底;坑的就是他金飞龙一个人。
“现在;你们六位可以起來了;穿上衣服;到营门口集合;准备领刑;金团长、钱旅长;麻烦两位赶紧筹钱;现在我就要去把一百块大洋交给那两位老乡了;至于这六位兄弟的军饷嘛;反正是要过你们二位的手;直接扣下來就得了;都是自家兄弟;利息什么的;就不要算了吧”
直接扣;当然要直接扣;还指望金团长今后会给他们发饷钱吗;金飞龙的一双狼眼恶狠狠地扫过那六个人;心里已经盘算着今后这十年是不用再给他们开饷了。
“军座;能不能在这儿执行;就算多打几下也行呀。”领头的沙占宝恳求高全。
看不出來这小子竟然也会知道要面子;高全有点奇怪了;“你也知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还去偷人家的羊;你还打人家爷俩;这事洠У蒙塘浚还泄ǎ患矣屑夜妫环噶舜砦螅痪鸵艿匠头#磺南玻蝗プ急妇鳌
五百军虽说和桐柏山区的百姓处的比较融洽;可这年月当兵的凶名在外;又有几个老百姓敢真的去惹怒军队;所以;军营门口这儿围观的人不少;喊口号、打横幅的却是一个也洠в校恢挥心堑姑沟母缸恿┨稍诘<苌虾吆撸晃颂只毓溃徽饬┤肆诩已《脊瞬簧狭恕
“好了好了;人出來了。”军营里出现一大群人往门口这边走过來;军营外面的人群一阵骚动;毕竟看热闹的人多;发现事情很可能就快有结果了;人们立刻开始了各种猜测。
“哎;二哥;你猜接下來会怎么样。”一名年轻山民问旁边一个年纪大点的同伴。
“还能怎么样;那爷俩要倒霉了;敢到军营跟前闹事;那不是找死是什么;军队呀;那是国家的武装;你私人哪能找国家的麻烦;把这爷俩扔到路边都是轻的;搞不好再打一顿或者直接抓起來投进大牢里头也说不定。”这位二哥看样子见过世面的;知道的东西还真是不少。
人们猜测各种结果的都有;随着军营里那群当兵的走近;营门外头的议论声慢慢小了起來;最后静悄悄的落针可闻;就连担架上受伤的那爷俩的哼哼声也停止了;这俩人也被里头的这阵势给吓住了。
就见军营里浩浩荡荡出來的怕不有三五百人;最前头是几位官长一般的人物;后头跟着的就是那六个打人的凶手;再往后;就是一大群当兵的;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