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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令他想不通的是,明明就已经有了一大堆的证据表明傅岩喜欢田甜,偏偏人家还不敢相信,还处心积虑的要找出反面证据,证明那只是自己想多了。这不是很可笑吗?既然不放心,那干脆去问人家就好了,总比自己在这里胡思乱想的好。
想到这,他就推着田甜往门外走,一刻都不愿意再面对她:“你这么好奇,不如亲自去问问傅叔叔吧,我想他一定很乐意告诉你真实答案的。先这样吧,我还要复习台词呢!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了啊,我们下午在婚礼现场见咯!”
在别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就合上了门板,顺带落了锁,这才完全放松下来。以后他再也不敢随便去招惹那些恋爱中的笨蛋了,有话都说不通,简直就没法沟通嘛!他们除了喜欢钻牛角尖,还老是疑神疑鬼的,猜来猜去不嫌麻烦吗?直接了当地把话都摊开来说不是挺好吗?
就像他和苏菲,谁藏了什么好吃的在书包里,或者是不喜欢和哪个小朋友玩,都不会对彼此有所隐瞒。这比他们那些大人们遮遮掩掩的要好多了,至少不用相处得那么累,唉,大人的世界他果然还是搞不懂。
站在傅岩的门口足足有两分钟了,田甜始终还是没有鼓起勇气敲门,心里在做着纠结的思想挣扎。到底要不要问清楚呢?还是暂时忍着?既期待着能有令人欣喜的消息,又害怕是自己自作多情,会换来更伤感的结果。
在她犹豫不决,甚至想转身离去的时候,门板无声地从里面打开了,映入眼帘的就是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高大身影。
见到她挣扎的神情,好笑地问道:“对着一扇门发呆?你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爱好?不是要找我吗?”他可不认为这丫头会突然转了性,一夜之间就对建筑学或者是木工有了兴趣,所以在研究门板。
而且从她的表现不难看出,显然是有一肚子的话要说,明明就是欲言又止的表情,却还要刻意把眼光移开,不敢和他对视。
看她还是杵在原地不动,傅岩索性直接牵过她的小手,把她拉进来,顺带关上了门。听到门锁的响声,田甜的心头不由得一跳,这是从昨晚之后,他们第一次单独相处。不知怎么的,这个想法竟让她一张脸变得绯红,心跳也莫名其妙地加快了起来。
转身看到她怪异的神色,来不及多想,傅岩直接将大掌放到她的额头上,纳闷地说:“怎么了?发烧了吗?为什么脸这么红?”还红得这么不寻常。
在这样的天气里显得很突兀,既不是刚做完运动,又没有晒太阳,好好的为什么会脸红?他只能往身体方面去猜测。
田甜觉得,这会儿他掌心的温度就像是个暖炉一样,灼热得让人害怕。接触到她额头的一瞬间,脸色就涨得更加通红了,尴尬地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他的手。这是前所未有的一种紧张,紧张到她的双手都在轻轻地颤抖,甚至于她都害怕自己会在下一秒钟就晕倒。
后知后觉地猜到她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后,傅岩就这样定定的站在那里,含笑看着她。这丫头,准是又在胡思乱想了。瞧那双明眸下淡淡的青色,昭显着她昨晚睡不好的事实,心里不踏实吗?不然为什么会睡不好?
“昨晚几点睡的?”状似随意的问了一句,转身走向里间的卧室,像是要去找什么东西。
看着他的背影,田甜微怔了一下,随即跟上去,小声地回答道:“今天早晨大概四点才睡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睡不着,似乎一直都在反复想着一个问题,那就是之前发生的是不是真的,她是不是在做梦。
所以不敢睡,害怕一觉醒来,全都是南柯一梦,其实他什么都没有说过,什么也没有做过。就冲着这个,她的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直到清晨时分,才终于顶不住那困意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醒来之后果然像她担心的那样,纠结于那件事是真实发生过的,还是梦里才有的幻象。在谦谦那里看到照片之后,迷惑还是那么大,该相信这是真的吗?
把她拉过来,让她坐上贵妃椅,傅岩拿出一个冰袋轻柔地盖在她的眼皮上,稍微舒缓一下。语气不悦地教训着:“有多大的事情能让你失眠?有什么事天亮了再说不行吗?非要逼着自己去胡思乱想?我可不喜欢自己的女人整天顶着一双黑眼圈到处瞎晃,好像我没有把你照顾好,让你睡不好一样。”
这样的认知让他极度不爽,既然他决定要和这丫头在一起,就绝对不能让她有半分的不适。哪怕是为了他失眠,都是他不能接受的。
可是田甜却被他刚才话里的那句“自己的女人”给吓到了,惊得从太妃椅上坐直了身子,急切地抓住他的手臂追问:“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次,我好像没有听清楚!”又幻听了吗?她会不会是最近睡眠不足,所以脑子一直都不太清醒?
那双刚刚睁开对水眸有些迷蒙地看着他,里头是着急的神色,那双小手又开始发凉了,往往在她极度紧张或者害怕的时候,手指就会变得冰凉。
俯身捧起她的小脸,傅岩一字一句的轻声说:“你昨晚看到的、听到的全部都是真的。我傅岩在此郑重向你保证,在你抛弃我这个老人家之前,绝对不会离开你,更不会移情别恋喜欢上其他女人。这样可以放心了吧?要是让我知道你再胡思乱想,小心你的小屁屁!”
那张俊脸上有着一抹可疑的红云,而且眼神不太好意思地瞟向了别处,生怕她看出自己的局促不安。他活了三十二岁,还是第一次说出这么令人脸红的话来。
一直都觉得这是很羞于启齿的,甚至在他的字典里,从来都没有甜言蜜语这些词汇。他想,如果不是因为田甜的忐忑和忧虑刺痛了他,估计到死的那天,他都不会说出这些话来。也许之前的方式错了,他不该将自己的感情藏着掖着,而是像这样大大方方地表达出来。
南宫暮雪说得很对,现在的孩子,还有谁十六岁不懂得什么叫爱情?还有谁在这样的花样年华里没有一个自己暗恋和喜欢的人?
既然他们彼此都喜欢上了对方,那就好好去相处吧!尽管田甜的年纪还小,至少她懂得自己需要的是什么,她也有足够的理智和常识去判断自己将来需要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这就够了。
至于其他那些,都有他去处理,用不着她操心。决定要和她在一起,那就要负起责任来,不能让他的小天使受到一丁点的委屈,更要给她提供最好的条件。
慢慢消化完他的话后,田甜的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停滑落下来,然后语带哽咽地扑进他的怀里,抱住他的腰大哭起来。那样子委屈极了,就像是要将她这些日子里的担惊受怕和独自黯然的情绪全部都发泄出来。
一边哭还一边用粉拳擂向他的胸膛,断断续续地闷声骂道:“你这个大坏蛋!你是个世纪大混蛋!哪有人像你这么可恶的?呜呜呜……你明明知道人家喜欢你,却还要这样折磨我……呜呜呜……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我不要你了……”
越想就越委屈,这个男人的心机太重了,居然不声不响的就这么看着她一个人痛苦,也不来安慰一声,反而还冷眼旁观,太过份了!难道看着她像个傻子一样又哭又闹,很好玩吗?她怎么觉得自己以前就像跳梁小丑?
任由她的拳头在自己身上放肆,傅岩也没有劝阻,只是轻轻将她的拳头包住,略带心疼的柔声说:“你这样只会把自己的手弄伤,瞧,都变红了。”
细皮嫩肉的小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一顿乱揍,能不疼吗?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反正对于他来说,这点力道算不上什么,但她的手要是疼了,他的心就会更疼。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封予灏对南宫暮雪总是这么紧张了。
原来一旦真正喜欢一个人,她的所有都会牵动你的情绪。看到她笑,你就会比她更开心,看到她难过,你心里的沉重感是她的百倍,而看到她受伤,你就会心痛到无以复加,恨不能自己去替她承受一切。
感情就是这么玄妙的一件事情,没有任何的原因和发展的理由,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升华了。等到你后知后觉的发现时,两个人已经走到了一起,而这份契合的甜蜜和幸福,也许不会很激烈,却让人不能忽视。
“你是不是一直都在心里笑我?觉得我很白痴?”没好气的抽回自己的小手,田甜决定给某人来个“秋后算账”。谁让这家伙让她白白伤心了这么多回?
别以为一句表白就足以令她冲昏头脑,至少她还记得,自己伤心的那些日子有多难熬。现在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她要是不把这笔账讨回来,就太对不起自己那要强的性子了。所以,好戏这才刚要开始呢,嘿嘿!
前段时间还很淡定的看着封予灏的笑话,这会儿就轮到自己了。傅岩除了摇头苦笑,没有别的办法。
不是他斗不过这个小丫头,而是舍不得让她憋着一肚子气,索性就委屈一下自己,任她发泄个够好了。谁让自己理亏呢?要是早点跟她表白,就不需要还人家白白掉了这么多眼泪了,想来都是自己不对。
看来他有空要找封老大坐下来聊聊才行,好歹交流交流心得经验什么的,这样下次再遇到什么突发状况的时候,他的心里也有个底。不过他比较悲催的是,他面对的是比自己小十六岁的小丫头,这样的年龄往往是不按牌理出牌的,怎么高兴怎么来,一定会比南宫暮雪还要难对付。
可以想见,以后他的日子不会无聊,更不会有时间去发呆和从事那些休闲运动。只怕全副精力都要围着那小丫头转了,没办法,谁让她是自己甜蜜的牵绊呢?虽然会累一点,偶尔也会闹心一点,却让他甘之如饴。
闹心的不只是傅岩,南宫暮雪这个新娘的脸色也不见得能好到哪里去,这会儿正对着一块丝帕生闷气。
饶西莉在旁边赔着笑脸替某人说好话:“小雪儿啊,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