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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会有变数的,就是这女人最近老是带着丈母娘和田甜四处晃荡,几个人在外面偷偷吃了多少东西就不知道了。幸好她的体质是不容易发胖的,吃多少都没关系,而且还坚持游泳,所以他有信心,那些尺寸是合适的。
看到亲亲爹地给姑姑指派任务,谦谦就变得不淡定了,连忙举起小手,踊跃地报名:“爹地!爹地!我呢?我要做什么?”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充满了期待的神色,像是生怕别人看不到他似的,还特地把身子一下一下地撑起来。
殊不知,他现在坐着的宝宝凳已经比其他人的椅子高出一大截了,这个动作根本就是多余,谁看不到他啊!
他那迫不及待的样子,让人看了就发笑,封予馨也忍不住调侃他:“谦谦啊,你要是实在无聊,和姑姑一起陪你妈咪去试婚纱吧!”她实在想不出来,这小鬼头还能帮上什么忙,体力活做不了,脑力活老哥又不让参与,只能做跟班了。
不过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她有些欣喜的提议道:“老哥,如果需要花童,那就让谦谦来做啊!这不是有个现成的嘛!”放着自己家的不用,难道还要去跟别人家借?
再说了,瞧谦谦那可爱的萌样,怎么看都上镜,一定会很出彩。到时会让出席婚礼的宾客都眼前一亮的,想到那个画面都觉得很唯美,多幸福的一家三口啊!她都怕自己的会被感动得落泪呢,太叫人羡慕了。
谁知她的建议并没有得到当事人的认同,还没等到封予灏表态,谦谦就已经着急地拒绝了:“我不要做花童!人家要做神父啦!爹地,你快点让人帮我做那个神父穿的衣服嘛,我要做神父!”
这是除了新郎新娘以外,唯一可以站在台上的人啊,他一定要争取做神父,这样才能跟爹地妈咪站在一起。而且每次看电视都觉得那个神父好威风哦!虽然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可以捧起那本厚重的《圣经》,可是先把这个职务争取下来才是王道。
不过在场的人,除了他自己,全都已经被雷得失去了反应。该说什么好呢?他这个要求也太难满足了吧?有这么小的神父吗?还有,他以为是在玩角色扮演?神父是随便谁都可以做的吗?还是说,他觉得只要穿上那身衣服,都叫做神父?也太神奇了吧?
最先从那震惊中回过神来的,还是田甜,她不愧是小人儿的死党,已经习惯了他那些惊世骇俗的话语,完全不会被吓到。
而她也听出了谦谦更深层的意思,主动替他解释道:“其实你想做的不是神父,而是站在那里,可以说话的那个人吧?那叫司仪!”小鬼头,脑子里打着什么歪主意她还不知道吗?之前跟她说了不少坏心眼的计划,这会儿自己主动要求做司仪,恐怕也没什么好事。
说不定一个更加邪恶的想法,此时已经在他的小脑袋里生成了呢!总而言之,这孩子绝对是个祸害,不能轻易地被他单纯可爱的外表所蒙骗。
她甚至敢用自己所有的零花钱和她的美貌去下赌注,谦谦绝对绝对不会只是单纯的要出风头去做个司仪这么简单!
可惜,她的担忧并没有影响到其他人,反应过来之后,大家竟然像中了邪似的,纷纷表示赞同。甚至还觉得小人儿的提议很有新意,就连南宫暮雪也破天荒地答应让他去折腾,其他人也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样子。
好吧,那就让大家一起放长双眼看未来吧,她打死都不会相信,这小祖宗会那么安分守己。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她可不负责,因为从头到尾,她都是那个不赞同的人。当然了,即使被整,主角也不是她,怕什么?她还乐得清闲可以看热闹呢!
目光再掠过那对新人时,田甜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还带着点幸灾乐祸的意味。这个别有深意的神态落入封予灏的眸子,让他心里也不由自主地“咯噔”一下,似乎是不祥的预感啊!
他不是没有想过,儿子会在婚礼上捣乱,所以才不止一次地交代“铁三角”,无论对谁都不能走漏了半点风声。现在开来,儿子在他们那里碰了钉子之后,又开始寻找别的机会了。
可是亲亲老婆似乎很想要儿子去做司仪,他也不能否认,由一个两岁的小孩子去担任这个角色很有看头,但隐隐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大局在握,即使这小子要捣乱,也不会太过火,这点分寸他相信儿子还是会有的。
晚上回到房间后,谦谦刚把电脑打开,就传来了敲门的声音,跑过去拉开门就看到田甜站在外面。双手环抱在胸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在说:小样儿,就你那点小把戏,还想骗过你姐姐我?
小人儿无奈地撇了撇嘴,让出一条道,偏了一下脑袋示意她先进来。即使要对他严刑逼供,那也不能站在门口吧?这外面可是走廊耶,人来人往的,万一有个路人甲经过,不就把他们的对话都听见了吗?
别说他的邪恶计划了,就是传到了爹地那里,他的下场也会变得很凄凉,随时会面临被关禁闭的危险啊!为了他的自由和快乐,还是小心一点为妙,想当初妈咪那苦逼的“坐牢”日子还犹如发生在昨天,他可不想一脚跟上这个前车之鉴。
关门之前,他还煞有介事的将头探出去,快速地向走廊的两头张望了一下,然后再退回来。轻轻合上门板,再仔细地按下暗锁,这才转身比划着一个“耶”的手势,开心地压低声音道:“Clear!”
无力地翻了个白眼,田甜冷笑了一下,忍不住吐槽:“拜托,你以为我们是在演警匪片啊?还clear?晕死,这里都是自己人好不好,真不懂你这脑子里一天到晚的想什么。”
和封老大有着一致的看法,那就是从小人儿说话的方式,包括他的口头禅,就可以准确地判断出他最近究竟看的是什么电影或电视剧。一般来说,他受这些的影响会很快,基本上看了一遍之后,就会立刻运用到自己的生活中。
只是他们现在不过就是要研究一下,他的那些花花肠子而已,又不是要去偷袭人家或者突出重围,用得着这么谨慎吗?草木皆兵的样子,难道大家都像他这么无聊,整天吃饱了撑的去偷听墙角不成?
竖起一根食指放在自己的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谦谦就走过去拉着她往里面的卧室走去,然后把卧室和外面起居室之间隔断用的一个屏风推了出来。那下面安装有轮子,所以即使是他只有两岁大,都可以轻易地推动。
为了这个房间的改装,他可没少到爷爷面前去卖萌呢!要知道,自从发现爹地那个老婆奴也很抠门后,他就立马把目标锁定在爷爷身上了。
人家都说隔代亲,这话绝对没有错,看看房间就知道了,几乎他所提出的东西,爷爷全部都让人按要求去置办。而且那些隔音板都是顶级配置呢,就连电脑都是顶配的。原因嘛,就是那天在爷爷面前“无意”地透露了一下,自己正在跟乔叔叔学习电脑编程什么的,老人家一高兴之下就拍板要全力配合孙子的教育事业。
于是乎,某只小人儿又得寸进尺地提出了更多要求,理由无非就是:住在隔壁的双亲大人太吵了,晚上经常都闹腾得他不能专心“研究”电脑,所以必须要保证他的房间绝对的安静和独立。
当然,这样的话他只是随口说说,并不知道那对大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安卡斯听到他这么说,乐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他还以为儿子和媳妇每天都关在房里认真造人,制造出来的噪音让孙子受影响呢!
思来想去,为了互相都有个独立的安静环境,他才斥资找人来偷偷改装了孙子的房间,这就是隔音效果的由来……
环视了一周之后,田甜都忍不住要开口感叹:“乖乖,你这房间是什么时候改造的?为什么我都不知道啊?”他们几乎每天都在一起玩,从来没听他说过半个字,而且也没见过有其他人进入这个房间。
看来小鬼头的间谍工作真的做得很到位嘛!保密还挺好,连她这个死党都不知道,大宅子里的那些人就更加不用说了。
对她的反应很满意,谦谦也学着她那样,把双手都交叉着放在胸前,故作老成。坐在床边的两条小腿还在那里晃来晃去,看上去很是惬意,等到别人感慨完了,他才打算开口。
“所以说你们女生啊,就是这样,有什么事情都喜欢大呼小叫的。你看看我,这样才能做特工,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口风紧,藏得住秘密。就算有人对我用刑,那也要把脑袋一伸,抱着打死都不说的精神。知道不?”之所以一开始没有告诉她,就是出于这样的考虑了。
看吧,这才进来多久,就不淡定了,如果提前让她知道,还不得咋咋呼呼的吗?所以啊,女人就是麻烦,老的这样,大的这样,现在连小的也这样。
人小鬼大的一番话立刻又引来了田甜的不满,用手指在他的脑门上使劲戳了一下,没好气地教训道:“跟谁说话呢?这么没大没小的,皮痒痒了是不是?嗯?”一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这小鬼就是欠揍。
不能怪她经常打击谦谦的嚣张气焰,而是这小祖宗在家里都被宠惯了,已经有点无法无天的迹象。她要是再不偶尔打压一下,估计会更嚣张,以后谁都说不听了。所以她还是宁可去做那个恶人,不时的挫挫他的威风才好,省得都不记得自己姓什么了。
看到他在自己的谴责下低了头,田甜才作罢,转移话题问道:“我问你啊,你抢着做司仪,是有什么打算吗?”
千万别说没有,她要是相信,那她就是白痴了。以她对小人儿的了解,他也不会是个安分的主,先打听清楚还是有好处的。万一到时局面发展到不可收拾的时候,她还能有个应急预案什么的对付一下。
毕竟这是暮雪姐姐的人生大事,就算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搞了破坏之后就想全身而退,那也是不可能的。何况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