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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顺手便将那两颗水晶魔方,径直丢弃在身侧的皑皑白雪中。
银甲闻声疑惑,待得那亓官笙飞步远去,径直抬足上前,好奇的将那两颗水晶魔方捡起,正要凝眉一番细细端详,忽然间只听得身后传来一声急切的通传:
“不好了,将军!不知为何,先前徘徊不敢进得那绰云废墟的毒蛇,如今疯狂汹涌,径直朝着那暗道处猖狂而去!属下担心,那些百姓……”
银甲闻声惊愣,正要转身拔足,须臾似是陡然间想到了什么,急忙挥手示意:
“快!把西戎太子给本将活捉至此!记住,一定不要伤他分毫!”
……
阴风疾驰,狂扫乱云,绰云废墟内外,蛇兵遍地,吐芯游移,莫不张狂的将一众惊心而惧的兵卒,步步逼退。
“灵蛇侍女,既然到了,何不现身,如此躲躲藏藏,当真丢了你那宁芷兰主子的脸面?!”
一声激将过后,那面覆寒冰银甲的伏虎长胜,登时飘然落地。
群蛇一见那一面银甲,一霎时慌乱惊退,随着那一面银甲的稳步前行,不自觉地为他让出一条通道。
一声清冷诡异的笑声后,那灵蛇侍女登时翻身落地。
“伏虎将军,久仰大名!”
银甲不屑,冷冷回应:
“侍女不去帮着你家主子,寻找珂玉郡主,缘何要到得此处,浪费心力?!”
灵蛇侍女闻声冷笑:
“珂玉郡主?那不过是我家主子为了迷惑尔等愚鲁之人,专门送来的幌子!不过,这西戎珂玉倒真是为我家主子长了脸!屠城灭虏,烧杀抢掠,她如此这般,在南川九州,肆意妄为,委实算是替我为我家主子出了一口恶气!不过,即便如此,她的性命,在我灵蛇侍女看来,也不过是草芥一枚!如今既然没了利用价值,那本侍女凭什么还要在她身上,多费心机!?”
“哦?是吗?既然珂玉郡主的生死,无关紧要,那想来西戎太子的性命,于宁芷兰而言,当真也算不上什么!既如此,本将权且做一回好人,即刻就命人宰了那亓官笙,也好替你家主子肃清她王霸西戎之路的最大障碍,如何?!”
灵蛇侍女闻声心惊:
“太子?哼,伏虎将军,你用不着骗我,西戎太子现在何处,恐怕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呢!”
“是吗?!”
银甲佯作惊诧,“诚如侍女所言!本岛主方到南川不久,或许当真是认错了人!既然侍女如此确定,本将俘获的这一位‘亓官笙’不是西戎太子,那本将留着他也没什么用了!来人啊,把那个胆敢冒充西戎太子,欺骗本将军的‘亓官笙’,给本推出去,斩了!”
“慢着!”
灵蛇侍女见得那银甲之下的双眸中,满满尽是得意和幸灾乐祸,一时间心生犹豫,旋即咬牙上前,冷冷道:
“是不是西戎太子,还要等将军把人带上来再说!素来听闻伏虎将军,从来不会乱杀无辜,今日若是一朝不慎,错杀无辜,岂不是要生生坏了将军的声誉!”
银甲冷笑还击:
“侍女当真是思虑周全!既如此,那就劳烦侍女退去这帮蛇兵阵仗,以免伤了那西戎太子!”
言罢,飞哨引马,径直翻身一跃,端坐马背。
灵蛇侍女闻声咬牙,心有不甘的驱退蛇兵。
银甲御马扬蹄,一声嘶鸣赫然响起:
“西戎太子的下落,只有本将知道!侍女若是有胆,尽管跟来便是!”
灵蛇侍女闻声冷哼,旋即飞身点足,径直沿着高低错落的房檐,御蛇而追……
待得那灵蛇侍女和那银甲一并没了踪影,众人登时齐齐松了一口气。
“统领大人,将军走得这般突然,若是那群蛇畜,去而折返,我们该怎么办?!”
“是啊,马上要到子时了,也不知道暗道里的情况怎么样?统领大人,要不然我们现在就进去试着把那机关关闭吧!”
“不行!邚卜言进得暗道之前,只将关闭机关的秘术,传给了将军,所以要关闭机关,也只能由将军来执行!而且将军曾亲口嘱托,这暗道里的机关,事关重大,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那……那将军要是在子时之前回不来,怎么办?!”
众人闻声无语,又是一片死寂,那统领正不知如何是好,忽听得身侧不远处,陡然传来一声气愤:
“我说伏虎将军,枉你还自称言而有信!我都跟你说了,我不知道什么阴谋,没想到你竟然还是这样小人行径,把我捉回来,你抓我干什么!我告诉你啊,那两颗水晶魔方的机关,我死也不打开,我亓官笙要是连这等脑残的机关都开,日后若是传出去,我还怎么在江湖上混……我……”
愤声未尽,已然到了那暗道处。
被那军卒,束手绑按在马背上的亓官笙,在见到那暗道的一刹那,霎时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第二二五章 生死抉择一念间()
马破宫阙,蛇凌天宇。
待得那一面银甲,纵马疾驰,入了宫门,身后不远处的屋脊上,灵蛇侍女顿时御蛇顿足,双眉一霎时凝丘而皱:
“难道,太子的身份早就被他识破?!”
一心忐忑,两难进退,待得思量片刻,旋即咬牙飞身,急急追去……
亥时过半,林立四下的贤良忠奸,齐聚禅宫,密鼓紧锣的筹谋这南川王朝的最后一幕惊险。
凤羽煞白这脸色,听得面前身侧,那陡然而发的一声恍如隔世的猖狂,一时间再次痛心凝眉。
“青唐凤后,朕亲自来接你回朝!”
景太后威目怒然,发出一声冷喝:
“阆邪轩,你把哀家的渊儿,藏到哪儿了!说!”
欧阳宇闻声心焦,一霎时掌运真力,径直将身侧摇摇欲坠的那一具残躯,生生撑骨而立。
“睿王爷,事到如今,你还不死心吗?青唐大势已去!你还是快快交出圣上,或许太后娘娘念在往日的情分上,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那一身戎装似是充耳不闻,身侧耳畔的软硬兼施,只是举眸怔怔看向身侧忧心无语的凤羽,须臾又是一声旁若无人的嚣张:
“阆邪轩素来说话算话,谁若敢抢阆邪轩的女人,阆邪轩便要弑神杀佛,毁他姻缘,断他性命!”
“放肆!”
景太后心中的急切担忧,霎时转化成熊熊怒火,毫不掩饰的暴漏在颜面上。
只是,还未来得及开口,忽听得门外一声沙哑,霸气四溢。
“王爷还有什么大话,索性在这临死前,统统说了吧!免得到了地府,遗愿未了,却被阎罗断了舌头!”
凤羽闻声一愣,不觉起身:
“岛主?他终于来了!”
景太后的怒然,在见得那一面银甲,缓步而来的一刹那,登时暗暗转化成斑斑腹谋。
欧阳宇见得那一面银甲,不由得微微凝眉,正要开口询问心中的疑惑,却听得身侧面前之人,霎时又是一声刻意而为的惊心言语:
“阆渊小侄的下落,朕可以告诉太后娘娘,但太后娘娘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景太后环眸在凤羽,伏虎长胜和那青唐乾天三人身上,一番悄然无声的暗暗审视。
待见得那一面银甲之下的双眸中,毫不掩饰的流露出对凤羽的关切和默默深情,一时间瞬目冷笑,旋即微微摆手:
“劳烦欧阳大人移驾!今夜哀家,要关起门来,好好处理一场家事!”
欧阳宇满腹疑惑,却依然颔首领命,躬身而退。
待得大门紧闭,景太后举步幽幽走下高台,径直对着那一张银甲,冷冷的命令道:
“事到如今,你我叔嫂之间,还有必要隔着这张面具吗?!”
凤羽盲目惊心,不由得侧耳倾听。
景太后慨然一声,长叹幽幽,一边轻轻拉起凤羽的手,一边缓步而行,不过须臾便立定在那一面银甲前。
“即使命中注定,那今夜,便只能由你,来为阆家三代,解开这纠结了二十多年的心结!”
凤羽稳住心惊,颤颤抬手,待得掌指微微碰触上那一面银甲,却在一霎时顿手而退。
“好!”
随着一声沙哑骤然响起,凤羽悬怔在半空的手,也在顷刻间被一掌温暖,紧紧牵拉住。
凤羽的心,一霎时砰然!
“太后娘娘英明,在下的这张面具,此生只为一人而戴,是以今生便只能由她来摘!”
凤羽的疑惑在顷刻间翻浆倒海。
为什么?为什么此刻面前的他,从内到外的气息,像极了那个玉轩宫里的那个他?为什么,为什么只是掌指交接,她脑海里却不由自主的翻腾起那个只属于凤羽和阆邪轩的美好回忆?
难道,岛主,真的就是阆邪轩!
此念一起,凤羽又是一阵说不清悲喜的复杂心绪,只是任由面前之人,温柔的牵拉着自己颤抖的手指,缓缓的抚摸上那一面冰凉。
“我若知道,你有一天,会活着回来,跟我抢女人,一定会比当年的皇嫂,更加不择手段,定要想尽千方百计,置你于死地!”
身后陡然响起的一声决绝猖狂,让凤羽在一霎时回国了神,一时间本能的想要撤手而回,却不料面前的银甲,却陡然运力,愈发将她紧紧拉住。
“你该问问,她,究竟爱得是谁?!”
一声沙哑,掩尽腹中千言万语。凤羽一时间恍惚,心底彻底乱了头绪。
“你……到底……是不是他?!”
嗫嚅良久,凤羽终于发出一声质疑,景太后却在此刻,长叹一声,幽幽讲起了一段鲜为人知的过往:
“哀家来给你讲个故事!相信等你听完了这个故事,定然会下定决心,选择同谁,来跟哀家做这场交易!”
……
“二十一年前,有一个从西戎逃难而来的孤苦女子,有幸在南川得遇贵人,一朝入府,成了权贵朝臣家的婢女!许是有缘,或是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