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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皱着眉,眼睛眯成了月牙儿般凝住她:“燕燕,你是不是有事瞒着姐姐?
不过,你不想说也没关系,姐姐不bi你。你只要把姐姐的昆仑奴面具还给姐姐就好了。”
燕燕不舍地望了眼脖子上的面具,水漾的明眸骨溜溜的转着,显然是陷入了颇为苦恼的人生抉择
“如何?”
凌霄阴阴地笑着,作势就要去摘她脖子上的面具
燕燕果然护着面具,倒退了几步,撅起了红红的菱唇:“好吧我说就是了。我和爹爹是从辽国来的,爹爹是大辽北府宰相兼尚书令”
凌霄闻言面色一白,心口徒震木槿不只一次提到过契丹,莫非这小子跟他们父女是旧识?
她思及此,便抿嘴一笑,又问道:“燕燕,其实你和爹爹是专程在酒馆里等着木槿哥哥的吧?”
“木槿哥哥?”
燕燕愣在那里,小眼珠子转了一转,疑惑道:“他不是该叫刘继元吗?”
上帝!我的神啊!凌霄真的很久很久没有发出这样震撼的惊叹了!
那个成天扮成女人跟在她身后,表面上对她好得不能再好,实际上对她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精心设计过的大骗子,居然是未来的北汉皇帝!
凌霄神情有些恍惚地牵着燕燕走回了那家酒馆
快到门口时,她停下了脚步,唇角一勾,露出了两个梨窝,轻轻地说道:“燕燕一个人进去,好不好?”
第二十三章 妖姬脸似花含露,花开花落不长久(2)()
燕燕望着她的双眸,喃喃道:“姐姐为什么不进去?哥哥看不到姐姐,不会担心吗?”
凌霄只是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
燕燕却突然追了上来,抓住她的手腕,取下了头上那对金嵌白玉蝴蝶簪中的一枚,递给她,甜甜一笑:“姐姐送了我面具,那我就把这枚簪子当作礼物回送给姐姐,姐姐可要好好保存噢!
还有,姐姐别忘了,我的名字叫萧绰”她说完便蹦蹦跳跳地往酒馆跑去。
而凌霄却如遭电击,傻在了那里!这这小丫头骗子竟然是赫赫功业令世人景仰的大辽萧太后!
谢乐恩的唐亡宋兴中说,中国历史上有作为的女性统治者为数不少。如西汉吕后,北魏冯太后,大周武则天,北宋刘娥,满清孝庄等等。
但是像萧绰这样“戎马能挽弓,庙堂能理政”的女主,唯此一人。而作为女性统治者,在建功立业,彪炳史册的同时,还真正享有了一个女人----爱情、儿孙之圆满家庭的完整人生,亦唯有萧绰一个!
神啊!见面果然是不如闻名的!凌霄心里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将一个迷恋昆仑奴面具的小丫头跟铁腕萧太后画上等号
她面有倦意地将簪子cha入发髻夜色中,风拂面而过,她的心里有着微微酸涩
要入冬了吧?唐宫中的腊梅定然已是一花香十里,然而,她却无缘得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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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乾德二年公元964年十一月,宋太祖下令征伐后蜀!
任命忠武节度使王全斌为主帅,率兵骑六万大军分路进军。枢密副使王仁赡为都监,率三万步骑作为北路军,从凤州出发。
以江宁节度使、侍卫马军都指挥使刘光义为归州路副都部署。以内客省使,枢密承旨曹彬为都监,率三万兵马,从归州出发,沿水路西进!
大军出发之日,赵匡胤下诏严明军纪,曰:“大军凡攻克城寨,只将器甲、粮秣籍没充公,库中钱帛可全部分给将士们。朕所要的,不过是西川的土地罢了!但大军入蜀后,不得纵兵抢掠,焚烧房屋,扰害百姓,挖掘坟墓,剪伐桑柘,有违者军法严处!”
大军出发次日,赵匡胤便命人在汴水岸边挑好了风水宝地,为后蜀皇帝孟昶及其家眷修建宅子,待其归降,俨然一副胜券在握的王者气势!
另一边,宋军伐蜀的消息一传到cd后,宫廷里便如烈火烹油一般炸开了!
此时,孟昶正疾步踏进了李太后的寝宫,一入正殿,先给母后行了大礼
第二十三章 妖姬脸似花含露,花开花落不长久(3)()
李太后已年过六旬,双眼周围布满了许多岁月的痕迹,面上的肌-肤也已松弛老态。但却仍然精神矍铄,花白的头发梳得服服帖帖的,绾成高髻,戴着镶宝嵌玉的凤冠,身上明黄色的缎袍绣着寓意吉祥如意的富丽繁华的图样。
她望了孟昶一眼,低沉地问道:“如今宋廷大军来犯,你心里可有什么应敌之策?”
孟昶微微一笑道:“回母后,儿臣正要召王昭远上殿商讨御敌之计呢”
李太后闻言不jin失望地摇头叹息:“王昭远其人好高骛远,志大才疏。平日议事,都恐其多言有误!如今宋军来势汹汹,兵强将勇,决策国事关系蜀国生死存亡,你岂能去问计于这种人?
你父皇在世之时,我常听他说,蜀国真正文武双全,堪当重任者唯有高彦俦。只因他为人耿直,所以才屈居下僚。今日国家危难,你若能对他委以重任,想必定能克敌制胜,保我蜀国化险为夷!”
孟昶颇为无奈道:“母后,不是儿臣不想重用高彦俦,而是眼下事态紧急,而他又不在都城”
李太后面色一沉:“照你的意思,还是要去听那王昭远的瞎话喽?”
孟昶和缓道:“母后放心,儿臣自有主见,绝不会轻信于人”
李太后见他如此执念,不免颓然苦笑,也不再劝言
孟昶忙上前辞去:“那母后先歇着,儿臣就先行告退了。”说完便径自去了。
李太后有些疲惫地倚在长椅上,轻声对身边的宫人吩咐道:“去宣慧妃'注:花蕊夫人'过来”
宫人领命退下
不多时,花蕊夫人缓缓走了进来,跪下行礼,恭声道:“臣媳给太后请安,恭祝太后万寿无疆。”
李太后并未叫她起身,睨了她一眼,挑眉冷笑道:“慧妃,我听闻你对唐史很是了解,你写的那四十多首宫词我也看了。
其中有一首是讽刺玄宗时期的宫闱丑闻:‘东宫降诞挺佳辰,少海星边拥瑞云。中尉传闻三日宴,翰林当撰洗儿文。’
你的文笔确是辛辣,这说明你能明辨是非,爱憎分明。我说得对吗?”
花蕊夫人垂首道:“太后谬赞,臣媳才bi德薄,实不敢当”
李太后冷冷一笑,幽幽道:“我只想问你,你可知道,昔日唐太宗选贤,魏征是如何谏言的?”
花蕊夫人毫不犹豫道:“魏征曰:朝廷选才当以‘六正’、‘六邪’为尺度。所谓‘六正’,一为圣臣,二为良臣,三为忠臣,四为智臣,五为贞臣,六为直臣。此六类人才,为君王者可放胆任用。
所谓‘六邪’,一为安官贪禄,不务公事之具臣。二为偷合苟容,不顾后患之谀臣。三为巧言令色,妒善嫉贤之jian臣。四为内离骨rou之亲,外构朝廷之乱之谗臣。五为专权擅势,以轻为重之贼臣。六为谄主以佞邪,陷主于不义之亡国之臣。此六类jian邪之辈,为君王者万不可用之。”
第二十三章 妖姬脸似花含露,花开花落不长久(4)()
李太后冷锐的目光忽地望进她的眼里,嘲讽道:“好个心思玲珑的大才女!看来亲君子,远小人,纳忠言,摒谗言这些道理你都懂!那为什么皇上宠信王昭远这个祸患时,你不加以规劝?”
花蕊夫人苦苦一笑,轻声道:“母后,臣媳并非谏官,只不过是后宫的嫔妃罢了。臣媳尤记得,母后常常训诫我们说,牝鸡司晨,终非正道,故后宫绝不可预闻政事。”
李太后面色一黯,尖刻地说道:“真是牙尖嘴厉!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谏官,那我问你,修筑水晶宫殿是不是你挑唆的?大兴土木,豪奢yin侈,此风一长,蜀国上下尽皆效之,如此国家安能兴旺?你又让皇上何以昭示子孙,光敷四海?”
“母后息怒,臣媳知罪了”花蕊夫人俯地顿首,神色间却是一片云淡风轻,嘴角蕴着浅浅的笑意,“只是在臣媳心里,皇上更多的不是君王,而只是丈夫。臣媳是把皇上当成丈夫来爱的臣媳原意做一切让皇上高兴的事”
李太后略为惊愕,见她这样的至诚谦恭,自己心里纵然有再多苛责的话,却也说不出来了。只低声道:“你可知,宋朝皇帝的伐蜀诏书中就有一条,是说你花蕊夫人女色误国。”
闻听这话,花蕊夫人同样是不怒反笑,淡然道:“女色误国?是啊,在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