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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带着慌乱和颤抖，仿佛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脚下一个踉跄，便失去了追逐的能力。
“BOSS，你发烧了。”真一见尹崇绝就要跌倒，马上去扶住他。
尹崇绝眯缝着眼睛，唇角便微微上翘起来，“以沫……”呢喃着连自己也无法分辨的名字，他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
下更十点半
以沫，我爱你，会对你负责到底。（2更）
同一时间，炽宅。
炽冰烨疯了一样地冲进来，想也不想就快步朝着楼上走去，看见管家，他便劈头盖脸地问道：“她怎么样了？！”
“她……”
管家见到炽冰烨，顿时松了一口气，还不及说完，萧以沫所在的房间便又传来了令人心惊的撞击声。
砰砰砰——
那声音又急又猛，像是在努力摆脱痛苦。
炽冰烨吓了一跳，刚好应该先把她手脚绑起来的。
“救我……救我……”声音很低，带着哭泣。
炽冰烨的心被狠狠地拧紧了。
“你们都出去！越远越好！谁都不许过来。”
那声音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大家哪里还敢逗留，赶紧有多远走多远。
哗啦——
房门被炽冰烨打开。
仿佛找到了期盼已久的希望，萧以沫痛苦地抱住了他潮湿的身体。
他身上的雨水在地上晕开。
她身上的衣服被她自己撕扯的乱七八糟，仿佛极其痛苦却找不到解药，她抱着他，胡乱摸索。
砰——
房门被炽冰烨狠狠关上。
她的身体好烫。
可房间的冷气已经开得很低，她这样无疑是生病了。
绵长的痛感掠过炽冰烨的心脏，仿佛要将他击穿，只要她愿意，他便为她将那人找来。
可是——
可是他却没有把那人找来。
他本可以把那人找来的，用尽一切，总会把那人找来，可是他不放心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那是他终于明白手足无措和痛彻心扉的意思。
萧以沫的手指狠狠地抱住了他。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脸庞，不用她开口他也知道，看到她渴望的眼睛也知道。
她几乎快要失去意识了，她现在还在抗拒，无非是……无非是……还不能确定吧。
可是，比起要那个人来，他宁愿是自己！他一定是疯了。但这一刻，他清晰的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时间再去找尹崇绝一次。
与其让别人，不如……
“我爱你。以沫。我爱你。会对你负责到底。”带着莫名的颤抖和忧伤，以及心底那一丝不明所以的膨胀，他这样对她说。也许，从一开始他就想要对她说这句话，只是开始的时候，自己没有发现而已。
“救……救我……”她再也无法忍受强烈的药性带给自己的巨大痛苦，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爆炸了。
不管是因为药性还是因为她是喜欢他的……
这句话，足够了。
在他开车去找尹崇绝的途中，他突然间意识到，原来，他是不愿将她送到那人身边的，即使，那人才是她的挚爱。
也许他疯了，好吧，就当他是疯了。
可是，救她的人是他，而不是尹崇绝，这件事让他觉得比刚才舒服多了。
他也很懊恼不能找到尹崇绝，不能把他带来，但是……
但是，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要她。
是吗？原来，他宁愿那个人是自己。
炽冰烨俯下身来，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第一次愿意正视自己的心。“好，爱你。”他的声音轻柔的像风，却压不住此间的迷惘和眷恋。这样说着，他一把将她抱到了柔软的大床。
他说，爱。
多么美丽的字眼。
仿佛终于找到了一点依靠，她的燥热稍有缓解，感觉着他的手指轻抚过自己的肌肤，替她一件件脱掉被她扯得乱七八糟的衣服，她的身体还是颤抖，心却不知沦落到了哪里。
他利落地扔掉自己身上潮湿的衣物，轻柔地附在她的身上。缠绵的吻无休止地落下来，带着挣扎和茫然，终究，一点点变得清晰。
仿佛有凌乱的画面散落在记忆中，突然出现，又莫名消失，永远都看不清画面中那个人的模样，只是觉得……有个人，曾经存在过。
只是，怎么也记不起来了而已。
一切都是那样模糊又清晰。
她没有太多的排斥。
“以沫……”他的声音带着莫名的沙哑，富有磁性的呢喃着她的名字。
她战栗着抱住他的脖颈，寻找着依靠。
哥……
那个浅浅的发音突然掠过她的心口，却终究未能溢出她的唇瓣。
她忘记了自己是否呢喃过这浅浅的发音。
她想，她的确在想一个人。
也许，那个人一直在她的身边？
是……
他吗？
她看着炽冰烨的眼睛，那带着炽热的眷恋，带着情yu的疼惜，那么真实。
真实到，令她觉得惊心，又觉得安定。
热烈的吻淹没了她的思绪，体内翻涌的情潮让她不住渴望他的接近。
知道她不能坚持太久，他几乎没有做太多的前戏就进入了她的身体，强烈的刺痛感让她死死咬住自己的唇，泪水拼命滑落下来。
好痛好痛，好像下一秒就会死掉一样。
可是，她只是落泪，但没有哭。
仿佛这是一件很理所应当的事情。“痛就哭出来。”他的声音带着难掩的xing感，“想要就叫出来。”
他的汗水散落在她的身上，灼热的仿佛可以烫伤她娇柔的肌肤。
感觉着他撞击自己身体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频繁。她还是咬着唇，不说话。
不能说。
她还不能接受太快走到这一步。
可是，可是她的身体却背叛了她。
她想要更多，更多，更多……
她感觉自己好放dang，她想要他的触碰，想要他狠狠撞击她，想要他更加更加快速而猛烈地进入自己的身体。
她怎么能这样……
她怎么能将这种话告诉他……
她好恨自己……
可是……她无法控制自己这样想。
她被药控制了，操纵了，她想要抵抗却根本无能为力。
只想要他救她，只要现在不那么痛苦就好，她一定是疯了。她不希望自己在他心目中是那种不知检点的烂女人。
她咬着自己的唇，越来越用力，几乎咬出了血，他看见了，于是狠狠吻住了她的唇，她被他撩拨的仿佛上了天，唇瓣发出了令自己觉得羞耻的嘤咛。
可是，他并没有嫌恶，仿佛很愉悦她也能全心投入。他要的不只是身体的契合，还有，她心甘情愿的接受。不是被药物所控制，而是，从心底想要和他在一起。
与其说，想要让她取悦她，倒不如说，他正在努力让她减少痛苦，增加快乐。
既然总归是走到了这一步，就给她更多更多的快乐和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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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更，十二点十分。
笨蛋，我不爱你干嘛要这样？（3更）
“我在这里。”他放开她的唇，却没有停下动作，他的汗水落在她的身上，每一滴都是那样灼热，仿佛在述说着他的情怀。
明明是那么简单的四个字，却好像具有特别的魔力。她的心开始颤抖，不知是为了得到还是因为失去。
终于，她开始哭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只是一边哭，还要一边喊着，“烨，我……还是觉得好难受……好难受……”
再也无法控制她身体的背叛，她开口，向他渴求。
“嗯。”他对着她微笑，他很少那么温柔地对她微笑，他爱怜地抚摸着她柔软的长发，指缝交缠在那青丝之间，纠缠出眷恋。他压低声音，却压不住温柔，对她说，“我会好好爱你的。嗯？”
只是想要让她安心放开自己，全心投入其中？还是……是一个不经意间泄露了他的眷恋，而不自禁许下的誓言？
他并没有深究，此刻，她在他的怀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她放松一点，快乐一点。而不是明明痛苦却还要强烈忍耐。
温热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脸颊，她好像听见，自己在他怀里融化的声音，在黑夜里，被善意的精灵刻意拉长。
她可以清晰地感觉到，疼痛和欢愉，在那个深夜，如双生花，交缠，绽放。
他知道她无助，她难过，她痛苦。
如果那杯水没有被她喝了，而是被他喝的了话，她会救他吗？也许，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
只是现在，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好好爱她，比任何人都还要爱她的话，她就不会觉得那么难过了吧？
那药效果然烈的惊人，等她终于觉得好了一些，已经折腾了一整夜。他疲惫地沉沉睡去，而她也全身都像是散了架一样。
她本不想如此，命运，却终究让他们走到了这一步。
心里卷起绵长的失落和痛苦，但又仿佛因为他而觉得有些莫名的甜蜜和幸福，可是更多的，还是某一种羞耻，那一种，从心的最深处蔓延出来的羞耻。
她不知道她究竟失去了什么，在那样一个夜晚。
她想，她终究还是喜欢眼前这个男人的，喜欢他，短暂的温柔，喜欢他，全心的投入。
她可以感觉到他在努力，可是……她还是觉得，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东西，在那个瞬间，被打破了。
是什么呢？
是原本朦胧的情绪突然变得透明，所以开始变得惊慌失措了？
还是。
她不过没准备好在他面前展现出自己最不愿意示人的那一面？
她，不知道了。
萧以沫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身边躺着炽冰烨。
天还没有亮。
他和她坦诚相对，昨夜一幕幕，如同电影在她脑海挥之不去。
本来想要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印象更加甜美可爱一些的，可是，连她自己也没办法去想，自己昨晚究竟求他要了自己几次。
她看到他，就好像看见了让自己无地自容的自己。
身上满是他给的吻痕，深深浅浅，密密麻麻。
萧以沫忍着疼痛和疲惫，穿好衣服，又看了睡梦中的男人一眼。
这是她记忆中第一个男人，她一定要好好记住他的眉眼，记住他的温柔。可是，她没有办法再继续面对他。
我要走了，烨，谢谢你救我。
如果换做其他人这样，你也一定会救的吧？
我也没有那么特别吧……
我们才刚刚开始而已，没有想到，居然就要这样结束了。
可是，我真的无法面对你。
我走了，对不起。
她想，她还是喜欢他的吧。可是……
她低下头，转过身，可是，就在她要离开的时候，一双大手从背后抓住了她，将她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