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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务之急,只好先把工作完成了再找那神经病的女人算帐。我拿着这柄钝剪刀,吃力的剪着工作台上的布料。好不容易,我用了近十分钟,终于把一片布料给裁剪好。我甩了甩发酸的手腕,低声骂道:“这个可恶的女人,我今天非给你点颜色瞧瞧。”
我话音未落,裁剪室的门砰的一声被推开,陈碧琪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哼哼,来得正好啊!我正想找你,你就自动进来了啊!
“陈碧琪,你太过……”我正要大声呵斥时,陈碧琪将一件东西放在了工作台上。这是?是那柄裁剪刀,不过,在它的两边把手上,已经缠上了白色的绷带,从绷带的缝隙里,还能看见一层雪白的棉花。
陈碧琪一手撑着工作台,一手撑着膝盖,说话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凌云,现在你试试看,会不会伤到手。我刚才跑到街口的药局,用棉花和药用绷带缠着把手,手感应该不错吧。”
街口的药局,那起码有一里路啊。我看了看那柄加工过的裁剪刀把手,再看了看流了一头汗水的陈碧琪,心里忽然有了些感动。
“碧琪,谢谢你!”……
第八十二章大隐于市
人们常常以水晶的晶莹剔透来形容女人,就某一方面来说,这种说法也是成立的。可惜,正因为女人如水晶一般,她的心思就更是难以琢磨。
仔细想来,还是老爸告诉我的话最中肯:女人和男人相处十天,她就可以清楚的了解男人;而男人与女人相处十年,在男人眼中,女人可能依然是个迷。
“真是让人费解啊!”我长长吐了口气,转头看向车窗外绚丽的香港夜景。今天下午的那一幕,实在是叫我无法理解。当我向陈碧琪那女人道谢的时候,她竟然甩了甩头发,淡淡的说了句:“不用谢,我只是顺手帮你忙而已。”接着,就转身走出了裁剪室。那冷漠的眼神,冷冷的笑容,实在是叫人不寒而栗。而谁能料到,就在一分钟前,她还是满脸笑容,气喘吁吁地跑到药局为我包裹裁剪刀的把手。
联想这一天所发生的事,我越发感觉到奇怪。她那时而热情时而冷淡的反常举动,弄得我都有些思维紊乱了。一般来说,女人一旦在男人面前做出失常的举动,那十有八九就是女人想要引起男人的注意。难道是陈碧琪喜欢我?
我使劲摇了摇头,打消了脑袋里的这个念头。不太可能吧,我并没有与陈碧琪有什么太大的交集啊。想想我们每次见面时的不愉快,我更加感觉到了疑惑。
“殿下。我们已经到达了西九龙的湾仔路。”
我点了点头,吩咐卢卡把车停下来。刚下车,一股清凉地海风扑面而来,大脑霍然清醒起来。我整理了下脑中的思绪,把脑中有关于那女人的事统统扔到一边,开始思考今晚的战斗方案。
下午,允珍打电话过来。说今晚要请我吃一顿家常便饭。其实,今天早上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没想到她竟然当真了。不过,这也是一个接近她的机会。防线,是要一道一道来瓦解的。
前面不远处,在昏暗的路灯下,一个邻家女孩正站在街口四处张望,还不时地看着腕上的手表。
呵呵,原来已经在那里等我了。我用右手整了整领带。向着邻家女孩走了过去。
“殿下,”卢卡从背后追了上来。
“卢卡,我批准你今晚休息。你不用跟来了,放心,在香港,没有人能动我一根寒毛地。”我连忙把卢卡拦住,我可不想连约会的时候都跟着一条尾巴。
“可是,殿下。保护你是我的职……”卢卡似乎有些不情愿,还是跟在我的后面。
“卢卡,这是命令!今晚,你休假!知道吗?”我转过身来,厉声呵斥道。
“遵命,我的殿下!”卢卡双腿一并。给我行了个军礼,笔直的向着身后的车子走去。真是地,瞎操心,我不过是去吃顿饭而已,用得着这么紧张吗?我是这样我快步走到了街口,来到了女孩的身后,将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小姐……”
女孩肩膀向下一卸,另一手将我的手拍落,不耐烦的转身说道:“对不起,先生。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我有工作。也不想当明星,我……”当女孩看到站在她身后的是我时。连忙向我鞠了一躬,慌张地道歉:“凌先生,真是对不起,我还以为您是……”
我耸了耸肩,笑道:“没关系,也怪我不好,不声不响就站在你身后。还有,请叫我凌云吧!”
允珍显得有些紧张,双手不自觉的把玩着垂在胸前的大辫子。她地视线忽然停留在我的手上,“凌,凌云。你的手还痛吗?”
“我的手现在不疼了,不过我的肚子倒是,听,它开始咕咕叫了!”我一脸痛苦的摸着肚子。
看到我脸上夸张地表情,允珍掩嘴轻笑了起来。“好了啦,跟我来吧!如果我们再站一会儿,你恐怕要大喊大叫起来。”
跟在允珍的背后,我得意地偷笑了起来,恐怕连允珍自己也没发觉,她与我说话时的语气已经不是那么干涩了。在我的努力下,她已经渐渐在接受我了。
我随着允珍拐进了一个小街道,这条小街道似乎是建在山坡之上,所以地势是渐渐向上延伸。一层层沥青色的台阶一直爬向远处,石板铺就的台阶上还时不时会露出几株翠绿的小草。台阶的两旁是一幢幢样式陈旧的瓦房,一条条青色的常青腾在各家地墙壁上延伸,述说着香港历史地沧桑。
说真的,若不是我亲眼见到,我怎么也不会相信,我现在是身处在号称繁华之都地香港。沿着台阶上去,几缕炊烟传进了我的鼻子中。这个时候,正是家家户户准备晚饭的时候。时不时会看见一些穿着简朴的人在门口洗菜做饭,当他们看见允珍的时候,都会站起来热情的打招呼。而允珍也会时不时的停下脚步,和那些人问个好,打个招呼。
“小珍,刚下班啊!”……
“是啊,x大妈/大叔,在做什么好吃的,真香啊。”……
听着允珍与那些人说着这些看似零碎的对话,我的里面却似乎有着另一番的感受。在他们的对话中,我能感受到一种很真切的情感。很朴素,也很真实,这似乎才是真正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想想都市中所充满的那种人与人之间的冷漠,我有些羡慕这种生活了。
我站在允珍下面的几层台阶,看着她正亲切的与一个老婆婆说着悄悄话。她那头秀丽的卷发编成了两条大辫子在脑后晃来晃去,清脆地笑声在幽静而热闹的小路上回荡着。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清甜的笑容。是我从来没有看见过的。没有了礼仪微笑的客气,没有了妩媚微笑的诱惑,这样地微笑,却深深吸引了我。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宋朝词人程节斋会用“满面春风”这一句成语来形容人的笑容,允珍此时地笑容就是最好的诠释。
忽然,我感觉到几道陌生的视线在我脸上集中。我抬头四顾。却发现那个正与允珍说话的老婆婆正直直的看着我。老婆婆向我微笑着点了点头,我也连忙还礼。
接着。那个老婆婆忽然趴在了允珍耳边,悄悄的说道:“小珍啊,这个男孩挺不错的,比你上次带回来地那个强多了。你可要好好把握哦!”
奇怪,我怎么听得见她们的悄悄话?我难以置信地掏了掏耳朵,这不是幻觉,她们此时的对话正清清晰晰地在我脑中回响着。似乎那声音根本就没有经过耳膜而是直接出现在脑袋里。
接着,我看见允珍小脸微红,轻声笑噌道:“岳姨!您又在开人家的玩笑了,这位是航空公司的同事,您可不要乱说啊!”
老婆婆笑着摇了摇头:“好好好,同事就同事吧。不过,说真的,我还是看这个男孩比较顺眼。要知道。你岳姨在九龙城看了一辈子的相,还是很少看见这么贵气的面相。不仅贵气,而且人品绝对不错。那象你上次带来地那个,虽然长得人模人样,但是眼目间总带着些邪气,不是个好货色!”
“岳姨!”允珍大糗。拉着老婆婆的手撒娇道。
“好了,好了!岳姨不开玩笑了,快带你的朋友回去吧!”老婆婆拍了拍允珍的肩膀,转身进了屋里。在她转身的一刹那,我恍惚见到她向着我露出了和蔼的笑容,脑袋中随即响起了那个老婆婆地声音:“小伙子,要好好把握机会哦!如果有什么麻烦的话,来找我岳姨吧!”
“诶?”还没等我作出反应,老婆婆已经蹒跚地走进了房间里。
“凌云!”允珍拍了拍我的肩膀,奇怪的看着我。
“允珍。怎么了?”
允珍掩嘴轻笑:“凌云。你怎么了?刚才我喊了好几声你都没听见,你不是肚子饿吗。我们快点上去吧!”说着,允珍转过身来,继续沿着台阶向上走。
“好的!”我记住了那个老婆婆家的门牌号码,连忙追上了允珍。“允珍,刚才那个和你说话的老奶奶是谁啊?”
“哦,你说岳姨啊,岳姨她是九龙远近闻名的占婆,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神婆。象什么占卜啊看相啊什么的,她都会哦。对了,你怎么忽然对岳姨地事感兴趣了?”
“哈哈,没什么!没什么!”我笑着打了个哈哈,回头再看了眼那个岳姨地房子。这个岳姨,似乎真的有那么几手啊。果然是民间多奇人,难怪白居易会在他地《中隐》中提到:大隐住朝市,小隐入丘樊。大隐于市啊!
又走了五分钟,我们终于到达了允珍的家。允珍的家位于这个小山坡的坡顶,向下望去,可以看见西九龙的美丽夜景。虽然是傍晚,但是很多大厦已经亮起了彩色的霓虹灯,远处的海面上,一艘艘渔船也亮起了点点灯火。此情此景,恍若仙境。
清凉的风吹拂着脸庞,挥发着因为爬台阶而流出的汗水。住惯了高楼大厦,这才越发珍惜大自然的美好。
允珍不自觉的靠在了我身边,眺望远方的海面:“很美吧!每天晚上,我都会在我家的门前看着下面美丽的夜景。有什么不如意的时候,我就躺在那边的草坪上,望着天空的繁星。很奇怪,不管多么沮丧,看着看着自然而然就不烦恼了。来,你也试试吧!”
我被允珍拉着,来到了她家旁边的一块草坪上坐下。顺着允珍的提示,我抬头向天。此时,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