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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脚冰凉,很奇怪,真正害怕的时候,反而是没有什么感觉的。
他探上头,问:“姑娘你如何谋害皇亲国戚?”
我摇了摇头。很奇怪,我自己也不知道。
另一个声音响起:
“她送寿礼于平阳公主,结果公主当晚腹泻不止,晕过去了。大夫说是她送的寿礼有异常,所以就抓进来了。”
珍珠奶茶有毒?我吐血,转脸看去,是另一个笼子里,另一个同样蓬头垢面的人,木无表情,看着我,像看着一具尸体。
想来一个长期失去自由的牢笼人士,消息居然比我这当事人还要灵通,我心里更是郁闷了。
我无语,也不想问,他说得那么有头有尾,估计事情肯定是这样了。除了这个理由,还有什么理由抓我进来?
但珍珠奶茶怎会有毒?
我脑中又浮现出一个吃醋怨妇的完整形象,肥皂剧果然成真?
我刷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愤慨地狂叫了三声,又在原地噜噜转了三圈。我看着那两个家伙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我,像是在看一场笑话,我欲哭无泪,俯下身对其中一人道:“大哥,有没有地方请律师?”
第十章 脆弱时分
我扳着手指头,过了两晚,又数着脚指头,过了三晚。牢里的饭其实还不错,非常适合我这种减肥人士。
五天了,却也无人来答理我,除了和两位狱友从天南聊到地北,又从地北聊到天南,我不停地说话,想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但到后来,连他俩也懒得理我了。
律师,我是不指望了,牢门外的世界中的人,一个也没出现在我眼前。
我心里有种淡淡的悲伤开始弥漫。或许是卫青最后那句冷淡的带刺的话语,或许是大色狼至今也没来看我一眼的现实。他有了玉奴美女,果然毫不在乎我的存在。
我闭上眼睛,睡会儿吧,或许睡着了,我会在另一个世界里醒来。
……
我似是睡着了,却又似没有睡着,那位长胡子老爷爷又出现了,我问:“你是谁?”他拉长一张脸,然后拔出一把剑朝自己的腹部刺去,我惊呼想冲上前,他却顿然消失。我又见到了一个人,他侧面对我,像是卫青,他说:“真真,你到底是谁?”
恍惚之中,猛地睁开眼,看到了一张恶狠狠的脸,是狱卒的。
他看都未看我,将我直接从地上拎起,我反正也没一点力气,干脆就让他拖着我,直挺挺朝门外走去。
我被扔进一间昏暗的屋子,从造型来看,算作是审判室。被吊上一个刑架,眼前坐着一个身着官服的大胡子,抿了口茶,朝我瞟了眼,冷冷道:“你可知罪?”
我正想回答,他却打断我道:“用刑!”
“等等,我啥都没说,你就用刑?”我用了比光速还快的语言迅速申辩。
他又抿了口茶,不耐烦道:“这是规矩。”
“那算已经用过了行不?”我眨眨眼,“大哥,我那么瘦,打几下就死了。”
他眯眼打量了我下,我连忙补充道:“你既跳过我的辩解的权利,那也顺便跳过用刑这个环节如何?”
他点了下头:“也是,就跳过吧。”
“那按规矩,接下来怎么办?”我又问。
“等。”他淡淡道。
“等啥?”
“等上头的消息,等消息下来,要么放人,要么画押认罪。”他还是抿了口茶。
这古代果然没什么人权,哪来公正审判,全凭上面一张嘴说了算。
我晃了晃铁链,丁零当啷作响:“大哥,反正是等,要不你放我下来,一起陪你喝杯茶吧。”
他想了想,也没多说,只点点头说:“好,放你下来。”
两个狱卒将我从刑架上解下来,我揉揉酸痛的手腕,捞过一张椅子在他边上坐下,果真有人替我倒了一杯茶,我喝了口,感叹道:“大哥,这套官服的颜色很适合你。”
他脸色一闪,嘴边扬起笑意:“是吗,我还觉老气了些。”
我正经道:“大哥适合成熟路线,是极有风度的。”
他哈哈大笑起来,主动替我倒满茶。
我又道:“话说平阳公主如何了?”
“公主身体已痊愈了。”
“那奶茶的化验可出否?”
他探上脸,小心翼翼道:“姑娘,这种事我见多了,关键不在有毒否,在于上头要不要你死。”
我点点头,我明白了。
我与大胡子又聊了会时尚潮流资讯,门外进来一行人。带头的那位与大胡子耳语了一番,大胡子朝我看来,目光变得冷漠。
“把她吊起来。”他淡淡下了指令。
几个人上来,把我像一只晾干的酱鸭一样吊得老高,比方才的刑架还高了一倍。手脚被拉扯的力度明显上了几个层级,我听到我的骨头咯咯作响,仿佛重新拼凑一遍似的。
大胡子走上前,一脸神秘道:“姑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一个?”
我咧嘴道:“大哥,你不用说,我已知道。”
“噢?”他饶有兴趣地扬眉,“你倒是说来听听。”
我咽了咽口水道:“好消息是公主不准备杀我了,坏消息是,她不甘心,想给我一个教训,所以准备把我在这里先吊上三天,再饿上三天,最好能整成慢性胃溃疡以及重度忧郁症患者,她便彻底消了怒气,是不是?”
大胡子抚掌大笑起来:“姑娘果真不是一般人,聪明聪明。”
他笑着,又探上头来道:“看在姑娘如此与众不同的分上,在下提醒姑娘一句,就当忠告。姑娘下回要离卫大将军远一些才好,最好连看都不要看一眼。都城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你惹天皇老子都无事,就千万别摊上这平阳公主,任何女子近了卫将军三尺之内,没一个死无全尸的。姑娘这回能活下来,恐怕是万幸啊。”
我终于明白那回选秀时,女人们一致对卫青退避三舍,原来家里有这样的河东狮吼在,敢情她们早就利弊权衡过。我这种不明状况的无辜傻帽,也不过是与卫青聊了几回天,制作了几回甜品,上了几趟经社而已,却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进了危险之中,差点连命也没了,真是冤到家了。
我叹道:“平阳公主与卫青将军的爱情故事,在历史上也算是千古流芳,韩真真却没料到公主也不过是惊弓之鸟般圈住丈夫的怨妇级人物,真是感慨万分。”
大胡子也感叹:“平阳公主对卫将军一片痴情。”
我摇摇头:“男人的心,就像是捏在手里的空气,你安静下来,默默站着,它便无处不在地渗透在你周围。你若到处抓它,它便像风一样逃得比谁都要快。她其实不必这样,卫将军心里若是有她,哪里也不会去的。”
大胡子道:“姑娘所言极是,姑娘也是性情中人,在下也想帮你,却也是无能为力。”
我微笑:“大哥只是奉公执法,真真怪不得你。”
大胡子又说了一通感人肺腑的话之后,终于走了,临走前还不忘在我的手臂上将结头又扎紧了三分,痛得我眼泪直流。
屋内重新陷入黑暗。
“有人问我是与非,我说是与非,可是谁又真的关心谁?”林忆莲的歌曲在我耳边响起,我怔怔吊在那儿,忧伤卷土而来。
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的人,认识的,不认识的,却没有多少人,会真的与你感同身受,会关心你,爱护你,同情你,甚至会仔细地看着你的脸庞,将你的相貌深深地留在他的记忆中。
这个世界,与我原来的世界没什么两样。身边有的全是陌生人。
光线黑得压抑,从高高的角度看过去,更显得空荡寂寥。其实,我可以逃走,但此刻,我连逃的心情都没有了。我并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但这个时候,却只想静静地流些眼泪。
过去的世界,男友算做是我的亲人,却在最后一刻,离我而去。在这个世界,我却连这样的亲人也难找,空空吊在这里,竟想不出有谁可以来救我。
有很多姐妹穿越过来,不知她们过得如何,我反正是糟糕透顶。在这种权贵的世界里,错一步便可失了性命,或许自己真是倒霉到家了。一个霍去病,一个卫青,两位超级大英雄,明明与我是无关的,却莫名招来两个女人的忌妒。郁闷。我忌妒别人还来不及。看来优质男人的周围,果然很危险。
我想着,昏昏沉沉地睡去,混沌之中,见到眼前似是闪过黑影,脑中一个激灵,迅速睁开眼睛,身体却重重地从刑架上摔了下来。两个黑衣人站在我面前,将我的身子一架,朝门外而去。
我的耳边生风,刮得耳郭疼,夜晚中的树林快速在我边上倒退,几个黑衣人轻功真好,带着我这样一个拖油瓶,还能身轻如燕。我倒也落得轻松,坐上保时捷一般。
到了一个黑森森的空地,我落定身体,朝前看去,却是李敢。
他的脸色显然是得意扬扬的,肯定在满意自己完美的劫掳行为,他走上前,一只手抓紧我的下巴,咬牙切齿道:“我找你那么久,没料到就在都城里,还成了霍去病的侍妾,你胆子大了些吧。”
我掸掸灰尘,淡然道:“帅哥,我也正纳闷,你怎么现在才找到我?”
“少废话,图在哪儿?”
“将军就那么想长生不老吗?”
“快说,在哪儿?”他并没有反驳我的话。
我心里有了计划,只因我已经看到黑暗中,有支队伍正朝我们的方向包围。我知道自己有救了,但我还可以更充分地利用这个时机,把事情搞复杂化,事情越复杂,对自己越有利。
我清了清嗓子,慢悠悠道:“将军,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我的拐弯抹角,让他有些怒了。
“我,不是一个人。”我的表情很玄虚,这样的表情,足以引起他充分的好奇心。
“说,是谁指使你的?”他有些急了。
我摆摆手,道:“他们来了,你直接问他们便是。”
我话音落下,忽然从黑暗中又闪出一道道人影,直取我的命门而来。我知道他们是来取我性命的,但机缘巧合,他们反而救了我。
李敢一行大惊,拔出武器,拦住第一轮攻击,两群人顿时打成了一团,刀光剑影,好不热闹。
我倒是落得清静,干脆在一边观战,一边起哄道:“大将军,长生图在他们手里,你们向他们拿便是了。”
我这一吼,李敢一族打得更起劲了。我想,此时是逃跑的时机,乘着混乱,溜进黑暗的林子。
一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