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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醉不休!”似是赌气般,阮熙竟是抢过那酒壶,兀自斟酒,自斟自饮。大有不把自己灌醉,不罢休的道理。孟舒与枉义二人便是坐在一旁,慢慢斟酒瞧着他,若是他醉了,二人便要将他送回去。
孟舒轻抿着杯里的酒,尝了一口菜,道:“枉兄,咱们二人且别豪饮,瞅着三少爷这般不舒服,咱们还是清醒着,瞧着他的好。”
枉义自是停下杯中酒,道了声:“好,还是孟兄你细心些。”
“哪里,哪里。”孟舒摇了摇头,用筷子轻点了点桌上的菜色道:“吃菜。吃菜。”
枉义笑着应了,便自行用起来。孟舒心里却是开始思索,这三皇子瞧上了人,不知瞧上的是何人?不知能否为自己所用?若是逮着机会,便是一定要将这情报自他嘴里挖出来。
他瞧了瞧一旁正笑眯眯品着菜色的枉义,轻眯了眼。此人虽贵为左相之子,但终究不过是庶出,才华智谋皆是不及当年的枉成。只是,他好似好多年不见枉成了,听说他自出去游玩,便是再也无有回来。后来自外面寻来的消息是,被山贼抢了银子,毁尸灭迹。
这由头,别人或许相信,可他从来不信。依着枉成的武功,哪里会有山贼能近的了他的身。故而,他的眼线一直放在这左相的庶子枉义身上。他如今深得左相看重,随未有入朝为官,但谁又知,这其中的利益诡谲?
眼见着阮熙饮酒无度,他双目迷蒙,醉眼微醺,连倒酒的手也已是无力。哐啷一声,他手里的酒杯掉落地上,孟舒皱了眉,今日醉的这般快。
枉义自是也瞧见了,他不由停了筷子道:“这三少爷醉了,该如何是好?若是让眉夫人知晓了,只怕又以为他是去喝花酒了。少不得,又是一番惊天动地。”
孟舒淡淡一笑,扶起醉酒的阮熙道:“枉兄,这顿劳烦你先付账,我先带着三少爷回去我府上歇息片刻。待酒醒了,我自行送他回去。如此,别过。”
“嗯,去吧,小心点,别让眉夫人瞧见了。”枉义摆了摆手道,熟稔的自怀中掏出一锭银子,也自出了门。
第一百一十九章贱人()
枉义向来不喜这三皇子惧内的脾性,与他相交不过是左相示意。他真正要相交的人便是将军之子孟舒,奈何,这孟舒与这三皇子走的极近,故而,他不得不顺带也与这三皇子打好了交情。
孟舒自带了阮熙一路上轻功跳跃,不多时便是回了将军府。他将阮熙往床上一放,自柜中取了一个小药瓶出来,拔了塞子,将它往阮熙鼻前一过。阮熙鼻子动了动,哼哼唧唧的,有些不耐。
瞧着他这副模样,孟舒弯了嘴角,这药效果然极快。当下他放下那小药瓶,径自走到床前,捏了阮熙的鼻子道:“你姓甚名谁?”
“阮熙。”
“你是何身份?”
“我乃夏国三皇子,身份尊贵。”
……
连着一番询问,皆是无错处,孟舒道:“你今日可是看上了谁家女子?那人姓甚名谁?长得如何模样?”
“府里新近了一批侍女,好看的都被点选去了浣衣部。我那日里偷偷去瞧了,瞧着一个人甚是好看,笑起来甜甜的,眉眼弯弯的,我看着心里欢喜的紧。只是不知道,她叫什么,她还给我的破衣服上绣了翠竹,我也好喜欢。”
孟舒沉吟了一会,又继续问道:“你如今心里可还喜欢眉夫人?”
“哼,那个母老虎,我讨厌她还来不及,如何谈得上喜欢。她不让我身边留好看的侍女,不就是想我多去去她那里么?我偏不去,哼,就不去!”
听得他如此说话,孟舒弯了嘴角,眸中精光闪现,如此一来,事情好办许多。随便收拾了一下,将那药自放回柜子里,那药上标签便是真言散,落款是安仁堂。
待孟舒将阮熙送回三皇子府时,已是夜灯初上的时候了。眉夫人一日不得见他,心下自是大为恼火,但见着他进门,正想上去一通教训。不曾想自他身侧竟是闪出一人,朝着她道了声:“眉夫人好。”
她愣了愣神,这是将军之子,京城无数少女心中的白马郎君。乍一看,她不由有些醉了,掩下眸中失神,她略略欠身道:“妾身有礼了。今日孟公子到访,真是有失远迎,还望孟公子不要介意。”
孟舒自是笑着答了,“无妨,夫人待三皇子殿下如此情深,守候至此刻,孟舒心下感慨万千。三皇子得一眉夫人足以,这一艳福怕是要羡煞多少男子了。”
她不由的娇俏一笑,略带了几分羞涩,“孟公子说笑了,妾身,不过也只是个普通女子罢了。何德何能,得孟公子如此夸奖。”
孟舒见她微微动情,不由又道:“夫人过谦了,论才貌品德,我敢说,夫人若是要认京城第二,无人敢认京城第一。”
这话说的,眉夫人已然是眸中楚楚,她觉着自己终于找到了那个知音了,终于有人会认真的欣赏她的好。她不由怯怯的看了孟舒一眼,道:“孟公子里面请吧。”
他二人这一番说话,阮熙虽是看在眼里,却也不做声,他与孟舒早商量好了。今日便是要使计,让这眉夫人在皇子府里彻底呆不下去。他步子迈得轻快,心里觉得孟舒这个兄弟交的真是太值了。
为答谢孟舒亲自送阮熙回府,眉夫人自是设了宴,留了他用晚膳。席间,二人觥筹交错,孟舒时不时与她说上那么两句贴心的话,只把眉夫人哄得心花怒放。
酒过三巡,她的眸子已然是大胆的望向孟舒。朝着某个方向,便是灵动的一转,孟舒亦是笑着点头回应她。她当下得了回应,手下动作更是停个不休,连连替阮熙斟酒。
不多时,阮熙亦是趴着桌子醉倒了,她轻推了推他,瞧着无有回应。便是大胆的朝着孟舒道:“他醉了,咱们快些送了他回房罢。”
孟舒点点头,自怀中掏了一个小药瓶给她,悄声说了,“你先去准备准备,我送了他回去,很快就来。眉儿,等我。”
他言语间,皆是满满的柔情,眉夫人哪里还招架的住,当下接过那小药瓶,捂着通红的脸,赶忙回了自己的黛清苑。待孟舒送了阮熙子回自己的房间,阮熙当下睁开了眼,担忧的道:“孟兄,你当真要牺牲自己的色相吗?”
孟舒黑了脸,面上却是一片平静,“我与她无情,不过是抓着了经常与她私会的男子,这厢怕是差不多了。再过片刻,我们便过去。”
闻言,阮熙双目瞪圆,“她居然敢背着我私会?”被带了绿帽子的他,显然无法接受这种后知后觉,他心里气的很。
孟舒自知他心内此时怒火,便道:“那日,我瞧着一个男子,偷偷的拿了王府里的珠钗出来典当。我以为是做贼偷得,便抓了拷问,一问之下,才知了这件事。你……也别太往心里去。”
哪知,阮熙当下是跳将起来,他怒气汹汹的道:“这等贱人!我待她那么好,她居然还敢背着我做这等下作的事!孟兄,今日之事,多谢你了!明日,我定要与父皇说清楚这事,休了这个荡妇!”
夜阑人静,倏忽,有人惊声尖叫:“有贼啊!捉贼啊!”
整个皇子府当下便是灯火通明,阮熙着了人,一间一间的去搜。及至黛清苑时,众人却都是愣在门口,不敢进那房门。阮熙心下怒火更甚,他一脚踹开了那房门,瞧着那一室的狼藉,他不由怒喝道:“来人,将这两个贱人都给我绑了,关到柴房里!”
那群小厮皆是不敢妄动,只因为那床上二人还未停下,这着实有些别扭啊!
见他们皆是不动,阮熙怒了,“都还愣着作甚,再不动手,都给我去领一百鞭子!”于是,众人皆是红了脸,别着眼,总算是将那二人绑了,正有人欲给他二人披上外衣。
阮熙见了,又是一阵怒喝:“还穿什么衣服,都不要脸了,还要衣服作甚!赶紧的关了柴房去!”
待那众人将那二人押走,阮熙却似抽尽了浑身力气,他脚下不稳,隐隐要摔。孟舒忙上前扶了他道:“别气了,左右,你也将摆脱她了。”
第一百二十章我应允你了()
说不气那是不可能的,阮熙自想到这终日里守着自己的眉夫人,竟然还有如此一面,他心里愤恨无比。同时,他心里亦是更加亲近孟舒,若没有他,只怕自己还将被蒙在鼓里,头上终日一顶高高的绿帽。
对于眉夫人他自无话可说,他自问自己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却不曾想她竟会如此对待自己。明日,他定要入宫,将这事说明了。他这皇子府,可容不下这尊大佛,早日请走的好。
翌日,待到他命人将衣服扔进柴房之时,眉夫人的药效已是过了。她不敢置信的瞧着同样与她呆在一处的男子,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蓦地,阮熙的声音传了进来:“你二人还不快快穿好衣服,皇后娘娘来了!”
闻言,眉夫人当下蹙了眉,急红了眼眶,这该如何是好?那男子与她难得一见,脑子亦是个不太灵光的,瞧着她美色当前,岂有不动心之礼。二人正推搡,门被推开,“你二人这是做什么!还要不要脸了!”
眉夫人抬起头瞧着眼前满面怒容的皇后,心里又急又怕,这,这该如是好?眼珠子一转,她计上心来,开了口道:“姑妈,这不是我愿意的,我是被逼的。你要相信我啊,姑妈你一定要相信我的清白。呜呜呜……”
皇后方才在宫里,本欲有些不信,便要亲自前来瞧瞧,谁知,还真叫她撞见方才那一幕好事。心下只觉被当众打脸,他们何家什么时候出过这种丑事。
她只觉面上不好过,怒意上涌,挥袖撇开了哭哭啼啼的眉夫人,道:“眉儿,本宫今日便是要肃家风,你作出如此丑事,本应一死。念在你伺候皇儿这许多年,本宫罚你去静思庵思过。”
“姑妈,那,那,那眉儿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