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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怪医当即炸了毛,“好你个臭小子,你这是想陷我于不义中吗。我这是买了菜,要急着回家,别挡道,晚了我就得挨抽了。”
末了,怪医正打算绕过他,哪知白枫动了手,一个将他扛起,檀心冢的声音在他耳朵里嗡嗡的,“你家住何处?”
“城,城西,春来酒馆。”怪医这会子头吊着,脸涨得通红,他只觉自己气血上涌。终于,在经历过一阵路途颠簸,怪医终于忍受不了,他道:“能换个姿势么?”
于是他只觉自己腾空而起,但只一瞬,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算是什么?
不多久时,已然是到了春来酒馆。那罗四娘见怪医去了如此之久还未回来,这厢早已是拿了鸡毛掸子,守着大门了。
这檀心冢三人一到,她眼睛一转,便是瞄到此时自己的男人,正被某一青年小生打横抱着。她心中火起,举着鸡毛掸子,就是杀气腾腾的对着白枫袭来。
白枫蓦的心惊,手一松,怀里怪医扑通一声落了地,他则闪身去了别处。罗四娘正欲去追,檀心冢的话却是拦住了她,“老板娘,我们替你抓回来这个想要偷偷逃跑的人,你不赏个酒吃吗?”
闻言,罗四娘果然停下了追逐白枫的步子,抬手朝着地上刚爬起来的怪医,就是一顿猛抽,“我让你偷跑,让你偷跑,跑你个熊的!”
这么一番大动静,自是吸引了周边一大群人,他们都认真的看着戏,不时凑上一两句,“老板娘打的好,这种负心汉,就该打!”
罗四娘却是突然停下了,转头朝着那声音来源之处就是一顿猛视。那人连忙头一低,找了个高个子,往他身后一站,躲过了那火辣辣的眼刀。
她一停手,怪医便是抱住了她手持着鸡毛掸子的右手,“四娘,不是我要偷跑,是他们劫了我,说要送我回来,又不识的路,左右转了这许久。”
他说的凄切,罗四娘瞅着他一身尘土,灰扑扑的,心下一软,拉了他起来,“你怎么的,也不早些说清楚,白白挨了这顿打,多不合算,疼吗?”
“不疼,我害你受了难么多苦,被你打几下,不碍事的,你心里能好受些,我便也好过些。”
“六郎……”罗四娘看着他,顿时红了眼圈,怪医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见她掉泪,心里却是隐隐的疼。急得忙用了手去替她抹眼泪,哪知越抹,罗四娘哭的越厉害。
最后,檀心冢看不下去了,正要上前去劝,那罗四娘,却是一把拍开怪医的手,“你今天是不是去买了辣椒面了,怎么的,都不洗洗手,辣死我了。”
檀心冢当即楞在原地,围在不远处的众人,亦是瞬间石化。
第一百零三章情字弄人()
因着这一闹,罗四娘心下过意不去,便是请了檀心冢喝酒。檀心冢想着左右无事,不如留下来,消遣消遣。
檀心冢生的俊俏,他这一落座,酒馆里不多时,便多了些打酒的姑娘。罗四娘嘱咐怪医好生招待檀心冢,自己则去应付了那些个,大胆的姑娘家。
按理说,依着夷洲的民风大胆,这些个姑娘定是要上前搭讪的,更有甚者,或许会施个什么蛊。但今儿这些个姑娘,都是很规矩的,偷偷瞧了他,打了酒,慢慢的挪了出去,未有什么胆大的动作。原因无他,只因着他昨日与月音在这梦香城内,懒懒的走了一道。
梦香城内,八卦绯闻甚是传的厉害,昨儿不过走了一道,晚些时候,便有人将此编成了最新的消息。檀心冢在梦香城内众人的口中,由一个俊俏公子,演变成了蛊王的新宠。
这个八卦,是怪医告诉他的,檀心冢听了,当下笑僵了脸,这夷洲民风还真是如此大胆……
怪医此时心情甚好,他笑嘻嘻的看着檀心冢,惬意的嚼着花生米,心道:叫你丫敢阴我。
不过片刻,檀心冢面色便恢复如常,有些事,远比自己的事更重要。他定定的看向怪医,道:“老头子,你可知道小狗蛋体内的蛊?”
闻言,怪医嘴里的花生米被嚼的脆声响,他眯了眼,警惕的盯着眼前的人,没有回答。
檀心冢见状,忙道:“老头子,我并无恶意,我把她看的比什么都重。我知道你是她师傅,断不会见死不救,故而,问了出来。”
“你是如何知晓的?”怪医捏了一粒花生米,放在手里捻着玩,似是无意。
檀心冢失笑,低低牵出这么一句话来:“老头子,你别老是把我当坏人行不。”
怪医凉凉瞥他一眼,将那粒花生米吞了,“你从我那徒儿小的时候,就围在她身边,如今你也老大不小了,你还围在她身边,你敢说你没有别的居心?”
“呵……”檀心冢抬手扶额,颇有些无奈:“我也不过是跟着心走罢了,她在哪里,我便走到哪里。”
瞧着他语气真诚,不似作假,怪医皱了眉,有些不置可否。良久他道:“你如今跟我那徒儿成亲的没有,她可有嫌弃你老了?”
檀心冢当即斜了眼瞅着他,“我真心不明白,老板娘那样一个标致的人,怎么会瞧上你,话说,瞅你这胡子拉渣的,啧啧啧……”
“……”怪医黑了脸,感情二人都是老夫少妻型的,他一时语塞,将嘴里的花生米嚼的咯嘣做响。
檀心冢自知二人关系也不好弄的太僵,当即笑了脸,道:“老头子,晚辈说话不着调,你别往心里去。晚辈于此,饮了这杯酒赔不是。”
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浅笑着看向怪医。怪医也不再纠结,叹了口气道:“其实,徒儿的事,我早知道了。我来夷洲,便是为了她体内的蛊。却哪知……”
怪医侧头深深的望了正四处忙活的罗四娘,“我欠她太多,如今,再是不好离开。且徒儿体内的想是同心蛊。此蛊不好解,唯有等到那施蛊之人出现,否则,便只能到时候,强行解蛊。”
“老头子,强行解蛊,是个怎样的法子。”
怪医蓦的抬头瞧他,皱了眉,道:“怎么的,你跟在蛊王身边,他没有与你说吗?”
“他只说,只有一人身死,此蛊可解。”话虽短,檀心冢却好似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于他,这是他最不知所措的法子。
怪医砸吧了嘴,饮了口酒,道:“此为其一,此法,另一人可少受许多罪。还有另一个法子。”
“另一个法子,是怎样的?”心系某人,檀心冢不由得倾身凑近了些。
怪医看着眼前猛然贴近的大脸,伸手将它推远了些,嘟囔了句,“离得远些,莫要叫我娘子看见了,吃醋!”
拿开他放在自己脸上的老手,檀心冢横了他一眼,“我对老男人,没兴趣!快说,另一个法子,是怎样的?”
怪医挑挑眉,朝着他轻呵了一口酒气,满意的看着他紧皱了一张脸,打趣道:“似你这般,满脸褶子的老男人,也不知我那徒儿是否会瞧得上你。”
如期的看着他渐渐沉下去的面色,怪医捏了一粒花生米,嚼了,“我记着当时,我那徒儿身边还跟着几个小子,其中一个粉嫩粉嫩,斯斯文文的。我觉得那人就很适合我徒儿的口味。”
“说重点!”檀心冢紧咬了唇,却是压抑着自己。只要能救她,自己受些气也不算什么了。
到此份上,怪医便闭了嘴,他满意的看着檀心冢道:“小子,我瞅着你不错,等日后我若见着了我徒儿,定会帮你好好说几句话的。”
他态度蓦然的转变,檀心冢当即一愣,怪医呵呵一笑:“身为男儿,能为心爱的女人背负隐忍,徒儿她,日后定会幸福的。”
“只要她要,只要我有,我心随她,此生不变。”
怪医满意的点点头,“如此,便说正事吧。”
他朝着檀心冢招了招手,示意他侧身靠过来,“这同心蛊,是由蛊虫寄生在心尖,得此二虫可心意相通。若要解蛊,便是要先封住心脉,防止蛊虫通灵游到身体别处。”
见着周边人未有注意此侧,他压低了声音,“之后,便是要开心,将那蛊虫所在剜出来。”
“剜心?”檀心冢心头一阵,“一定要这样么?在心上开个血口,那还能活多久?”
怪医面上沉吟如水,“届时,凭着你与蛊王的交情,与他借几条蛊虫堵这心上的血口。如此,或许可再活个几十载。”
檀心冢当即失了神,他踉跄着站起来,白枫赶紧的扶了他。
怪医看着他二人离去的背影,心里亦是感慨万千,也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那么小留给自己徒儿下了此种烈蛊。
檀心冢自回了城主府,便一直在园中独坐。他凄惶的看向那片片红枫,某人也不正是像极了这些个红枫么?如今正是盛放光彩,却不久便要零落。
他心中难受,瞧着那片片红枫,想着某人,一时竟是入了魔障。
身后月音摇头叹息,抬步上前,此间浮世,独一个情字,弄人。
第一百零四章白鸽()
蓦的,檀心冢回过神来,他抬手瞧见指尖上多的一个小血洞,皱了眉。
“阿檀,事情并还未到那不得已的一步,你何苦,这般伤神。”月音清冽干净的声音自他身后传来,他起了身,回转过去瞧他。
“不要问我是如何知晓的,我在你身上施了听风蛊,本是担心你的安危。却不曾听到了这件事,你无需担忧,我会替你想想解蛊的法子。”月音走了过去,伸手抚平了他额上的纹络。
瞧着他幽深的墨瞳,月音抿了抿唇,又道:“事情若真走到了那一步,我豢养的蛊虫你随便取来用了,便是。”
抬眸瞧他,檀心冢深知无功不受禄,当下便是问道:“月音,你缘何对我这么好?檀某,心有不安。”
月音只是看着他,浅笑:“阿檀,你莫要多想,你不怕我异于常人的身子,愿意接近我,我已经很满足了。”
倏乎,他垂了眸,低低的看向那落地的红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