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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含羞惊得跳起来,这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啊,她指着檀心冢,指尖发颤。檀心冢不由抬眉瞧了她,“怎么的,你不愿意?”
“不不不,我愿意,我非常的愿意。”含羞一口应下了这十万两银子,心里却是泪奔,我的个天老爷唉,这人什么时候,也这么会讹银子了……转念又想,他一惯就是个贪财的主,怕是也算的精了。
檀心冢满意的瞧着她苦着一张小脸,兀自在那里唉声叹气,不知怎的,每每见着她吃瘪,心内总有种不能控制的舒爽。蓦地,她转过身看着檀心冢,紧盯了道:“你什么时候进了我房里的?”
“额……”檀心冢咂舌,这人怎么总是后知后觉呢。他笑着摇摇头,温柔的看向她,“我自未国一路急乘,赶路回来,便是想着来见你。我心中想你,不知你可有想我?”
含羞只觉一阵恶寒,这人怎么又开始说那恶心巴拉的情话了,她皱了眉,紧抿了唇看他,“我……昨夜喝醉了,不过我昨夜遇着一决顶漂亮的花魁,你若是有意,我便待你去瞧瞧,如何?正巧,你昨儿进补的太厉害了,这会子正好纾解纾解。”
檀心冢不由的斜眼瞅着她,若不是真心知道她的女子身份,他真要以为眼前这人是个浪荡公子了。只是,这般放肆,常常混迹于青楼楚馆,他敛下眸中精光,好笑的道:“小狗蛋,你这么爱去那烟花之地,就不怕带坏了王允恒?”
“额……”含羞没想着,他竟会这么说,一时愕然,倏忽,她面上坚定,“恒儿,他才不会的,他一心向学,是要考了状元,让我做状元夫人的。”
“呵,”檀心冢抬眼瞧她,不由嗤笑出声:“小狗蛋,你唤他恒儿,你可知这读书人最是流连烟花之地,最爱那些个风花雪月。再者,这状元夫人,呵,我未曾想,你竟是还在意这些个虚名。”
“不是的。什么状元不状元的并不重要,主要的是他的心意。其实……”含羞还有话说,只是那些话到了嘴边,她又生生咽了下去,这些个血海深仇,与他说了作甚。自己与他已是诸多负累,何苦再劳累了他。
“其实什么?”檀心冢瞧着她眸中神色,暗想她这压下的苦衷,为何不直接说了出来。难道,与自己说实话,就那般难么?他皱了眉,伫立在原地,二人竟然一时无话。
半晌,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含羞立时警惕的看向那门扉,却不敢应声。来人是王允恒,他刚刚酒醒,本想瞧瞧含羞是否醒来。
可他站在门口敲了半晌,没有半点回应,他便收回手,转身走了。心内却是暗道:日后再不能让她喝这许多酒了。
第一百五十章赵郎()
待门外一片寂静,含羞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而看向一旁的檀心冢,“你怎么还不走。”
檀心冢却是扭扭脖子伸伸懒腰,戏谑的道:“怎么,害怕被逮住?咱们这样,算不算是偷情?”
“……”压下心中怒火,含羞告诉自己要冷静。她朝着檀心冢呵呵一笑,只叫檀心冢小心肝儿直颤,他小心着靠近窗户,趁着含羞一个不留神,蹿了出去。
含羞瞧着那破开的木窗,无奈的摇摇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过会儿,她却又哭丧着脸去找九月了,这窗户破了,修好要钱!
含羞行至半道上,忽然听见几声凄厉的叫喊,她皱了眉,飞身朝着那叫喊声传来的地方移去。待见着那画面,她不由住了步,这是什么个情况?
“你们在做什么?”她这一声喝令,一众隐卫手下一松,凌湘正要起身,却是被反应过来的隐卫又按住了。
一个隐卫跑过来朝着含羞躬了身道:“主上,这个女子好似有癫痫之症,我们怕她发作之时伤着别人,便只得守着她。”
“癫痫之症?”含羞微微蹙眉,侧目看向凌湘,因着常年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暗道里,她的肌肤呈现一种病态的白,配上她此刻的表情,着实有些恐怖。
于是,含羞轻声唤了一个男人的名字,“赵璟?”果然,凌湘闻声安静下来,转过头来看着含羞,眸中痛楚一览无遗。
含羞又道:“你疯了没有?”
那女子摇摇头又点点头,含羞没时间搭理她,只道:“你若是还想见赵璟,便乖乖的,待会儿松了你的桎梏,你莫要发疯。否则,我让你一辈子都见不到他。”
凌湘猛的摇了摇头,随后便是乖乖安静下来,眸中一片清明。含羞挥了挥手,朝着一众隐卫道:“且就放了她,不必担心她会跑了。”
“是。”待松了桎梏,含羞随意指了张凳子让她坐了,“你真是赵璟最后一个小妾么?”
“嗯。”凌湘点点头,一脸凄惶的看向含羞,“他果真死了么?”
“没有。”含羞如实答道,“那日骗了你,乃是无心之过,这几日,我派人去查了,赵璟还未死,只是真的病了。”
“重么?”凌湘轻声问道,眸中焦急之色难掩,含羞不由奇怪,“你这般担心他,他于你来说,真的那般重要?”
“不错,他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希望,我在那暗道里,蒙蒙混混了这许多日子,便是想见着他,问问为何他要派大夫人杀我?”
“你就那么确信是他派大夫人杀你?”含羞轻言出声,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
“那利刃,公子可曾见过?”
“自是见过的,怎么呢?”
凌湘垂了眸,缓缓道来:“当时我上山捕蛇,不小心惊动了山里的野兽,正巧遇着他上山狩猎。他扔了这利刃给我防身,独自上前与那大虫搏斗。”
“哦。”话到这里,含羞已是明白这二人便是因此生情,“只是,你可有想过,这或许是大夫人使计呢?”
“可是,那利刃放的地方,只有我与他知道,我不甘心……”说罢,她抬了袖子拭泪,低低的抽噎。
含羞有些见不惯女子哭泣,便道:“你收拾一下,明日,我带你去赵璟府上。”
闻言,凌湘登时抬头惊诧的看着含羞,含羞却是起了身,淡淡道:“今日,你好生歇息一番,明日,我带你去了他府上,你要听我的命令行事。”
“是,奴家多谢公子。”凌湘朝着她盈盈一拜,含羞微不可察的避开了身,那暗道中龙脉还得亏了她,自己才寻着,这一拜可是不太好接受了。
含羞摆摆手,示意她起身,自己则是飞去找九月了,那窗户还没修!
翌日,含羞瞧着一身鹅黄锦裳的凌湘,不由眼前一亮,这女子果真有那么几分姿色,也难得赵璟因了她,染上相思重病。
及至赵府,含羞命九月递上帖子,那守门小厮见着是神医含羞公子,顿时卯足了劲直直奔向内堂报信。
不多时,便有管家前来相迎,面上甚是恭敬,“含羞公子前来到访,老爷很是感激,只是老爷身染重病,卧病在床,命老奴前来相迎,还望公子莫要厌弃。”
“哪里,早先便想着来拜见一下,不过事物繁多,这才推迟至今日,劳烦管家前面带路。”含羞随意摆摆手,身子却是挡住了身后凌湘。
远远的便是闻到一股药味,待行到床前,含羞看着一旁伺候的小丫头,不由蹙了眉,“怎么的,你们家老爷身边就得了这么个人伺候,你们家夫人呢?”
“唉!说来话长。”管家一声长叹,接着便道:“自一年前老爷病重,这大夫人便是伺候的怠慢了些,后来,这大夫人竟是携了园中家丁想要携财私奔。幸得老爷家叔辈在,追回了那许多家财,将那大夫人休弃,逐了出府。”
“此事,本是家丑,还望公子莫要说出去。”管家一脸痛心,含羞垂了眸,看向病床上躺着的赵璟,“之前都是用的什么药,方子拿来我瞧瞧。”
“哎,是。”管家忙自怀中掏出药方,郑重的交给含羞,“劳烦公子瞧瞧。”
含羞略略扫过一眼,药方也还尚可,不过单是药石,没有心药,只怕也好的慢。当下她便道,“我再替你们老爷写一副方子,你赶紧的去抓了药熬了,将这些个人都叫下去,我要与你们家老爷用些独家秘方。”
待那管家带了下人们出去,含羞自坐了一边,取过针于赵璟人中上一扎,赵璟当下清醒了些。
含羞见此,示意一旁的凌湘过来,与他道:“赵老爷,我与你带了良药来,你且瞧一瞧罢。”
凌湘自赵璟面前跪了,轻轻取下面上轻纱,柔声唤道:“赵郎……”
赵璟登时瞪大了眼,眼泪止不住的落下,他手上青筋突起,想要抓住眼前的人,瞧瞧是否是真实的,奈何却是抬不起手。
凌湘瞧着他这般模样,亦是泪湿了眼帘,轻轻拉过他的手负在脸上,“赵郎,我在这里,是含羞公子救了我,我还活着,我在……”话到最后已是哽咽不成声,含羞瞧了,朝着九月招了招手,转身离去。
第一百五十一章斗酒逸事()
“公子?”自赵府出来,九月一时有些茫然,这算是不收诊金了?
含羞侧眉瞧他,哪里不知他的意思,她轻轻一笑,低语:“此番,不过是圆他二人重逢之梦,并非专程看病而来。再者,那宅子也是我们得了便宜,这就作罢吧,你莫是舍不得那些许诊金?”
九月面色一滞,咄了嘴,“哪里,不过是,突然不收了,有些不习惯……”
“额……”含羞闭了气,郁闷的看向九月,合着自己好像非常贪恋那些个诊金一般。于此,她眉头紧皱,靠近了九月悄声问道:“嘿,我真的有那么贪财吗?”
九月心神一凛,这到底是说真话,还是说假话呢?若是说真话,只怕公子到时候气急了会拿自己试新药;若是说假话,万一公子知道真相了,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啊。他正不好回答,左右为难之际,却是有隐卫闪身而来,躬身立在含羞身侧。
一阵细声低语,含羞眉头轻蹙,这花魁不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