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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郎团一声声尖叫,大叫着“吴姐姐”,俱都欢欣雀跃得不行。
有姑娘悄悄撞了乔榛朗的胳膊,说:“你答应我那车是真的么,我刚才连颜色跟款式都选好了,就差你……”
“滚!”他脸一沉,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姑娘气极,起身甩手就走人。
有哥们儿凑头过来;“嘿,怎么着?”
乔榛朗撇唇一笑,并不答话,却很快跟旁边另外一个姑娘打得火热。
不远处的曲耀阳,斜靠在椅子上,任曲市长跟曲母抱了芽芽过去喂东西给她吃,自己就着面前的酒杯喝了些,才觉得本来香醇的茅台喝在嘴里竟然苦得涩人,滑进胃里跟玻璃渣子一样,刺得他浑身都疼。
看着曲臣羽和裴淼心手拉着手去向在场的各位宾客敬酒,他觉得自己呼吸冰寒,血液也似不会流通,凝固地卡在血管里把他冻得全身都疼,咽喉处更是被那辛辣如玻璃渣的感觉弄得像要咳出血来。
瞧她在曲臣羽的怀里笑得都欢呐,记忆里她最后一次对他笑是什么时候?是那几年漫长而痛苦纠结的婚姻消磨掉她所有意志跟勇气之前?还是她第一次出现在自己生命里时,那毫无心机、只一心一意爱着他的时候?
难过吗?
他冷冷地笑着,自嘲地笑着,身体里最柔软的地方像是有人拿最利的刀在狠狠地剜,一片一片,割得他血肉淋漓。
没人知道他有多疼,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会这么疼。已经是过去了这么久的事情,现在看到弟弟成家立业,他应该开心和放心,可是……他的心为什么还是这么疼?
烦恼地揉了揉眉心,眼前放电影似的跳出画面,画面里的人却全部都是裴淼心。有她十七岁光景里穿着花色连体裤出现在他面前时,没心没肺地笑着问他是不是曲耀阳;有她在大学里一次晚自习时间,她偷偷亲吻过他脸颊,又笑闹着跑开的模样;还有还有,婚后他第一次吻她,还有那些失狂的画面,每一样每一样都是她,娇娇嫩嫩的模样,让人情不自禁产生怜惜,想要将她搂进怀里,化进血液里,与她,融为一体。
他中毒了,大脑里发出这样一个强烈的信号,越是克制着不要去想,却根本没有办法阻止自己脑海里的一切。
他想自己一定是喝了太多酒了,所以才会有这种不清醒的感觉,不清醒得差点将自己逼疯了。
他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尽管喝得醉眼迷糊,可是眼睛却直直地盯着周旋在宾客中的她,被臣羽紧紧搂在怀中,时不时被臣羽说的某句话逗得满面通红。
她习惯性地咬起粉唇,曲耀阳看着都微眯了眼睛。
他还记得她唇上的每一丝味道,那个味道软软甜甜的,像樱桃香,又似红酒醇。那个味道他尝过的,是只要一尝便深陷其中再无法自拔的美味。
尤其是臣羽虽然在同宾客说话,可他的眼神却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她。臣羽的眼里满满都是她,那是直勾勾、火辣辣的,同样想要将她揉进骨子里疼爱的模样。
曲臣羽的眼神让他觉得心慌,那眼神太火辣太直白,让他生生就开始心慌意乱。可是转念一想,又亏得她现在刚好怀有身孕,且她的身子一直都不大好,臣羽也万是不会在这紧要关头再碰她的。
可是说到碰……曲耀阳的眼神暗了暗,他是尝过她无数次的,又怎么不知道裴淼心那娇弱似水的身段到底有多么的勾人。她的身体是那么美妙,甚至到现在他都能仔细回想起进入她身体一刹,那种销魂蚀骨的感觉。
他的心又似拧搅般疼痛起来。想要走开,到酒店外的阳台上去清静清静,可他偏又觉得自己的身体动不了,僵硬的,像被焊在椅子上一般,不论怎么挣扎就是动弹不得,他的眼神竟是一刻都离不开她。
疼得意识模糊起来,他艰难地收回目光,落下黑眸盯着面前的酒杯,知道自己如若再克制不住就要引起旁人的怀疑,掩饰地又把满满一杯白酒喝开水似的灌下去。
她今天可真漂亮,一会是纯白的轻纱长裙,一会儿又是婉约的正红色短款旗袍。他发现穿在她身上的每一件衣服其实装饰都极其简单,可偏偏是她,也只是她穿着这些简单的衣服,却偏生整个人散发出震慑人心的光华。
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美的时候。
从认识,到现在,她这般新嫁娘的模样竟然一次也没在他跟前展现过。
他恍然想起自己曾经是有过一次机会的,那时候她心无旁骛地爱着他,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只是为了爱他,去学做菜学杀鸡,她甚至还会打扫与烫衣服。她为他做的一切一直都出乎他的意料。
原来她曾经那么爱他。
因为爱他,所以甘愿洗手作羹汤,放弃自己的学业和事业,只为了成为他偶尔回家时,能够看到的无知小妇人。
也原来那时候,她是舍弃了一切,用生命来爱他。
只是可惜,这一切的一切,一旦错过就再不会有了。
他咬紧自己的牙关,暗暗咒骂一声,阻止自己再继续胡思乱想。
他发现今天新娘模样的她美得跟团火似的在烧,烧得他神经痛,全身痛,大脑也痛,心尖一颤一颤的,整颗心都乱了。
他疲惫地闭上眼睛,却突然觉得左手的手背一热。
睁开眼睛,看到一只小小手放在自己的手上。
芽芽正眨巴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歪着脑袋看他。
他心间顿时就觉得温暖了,抚了抚女儿的头顶,知道她是担心自己了。
晚宴结束以后,所有宾客移至九楼的宴会厅开始红酒会和舞会。
第223章 洞房花烛夜()
曲母走到曲耀阳跟前,令跟在身边的育幼师将芽芽从地上抱起。
“耀阳啊!我跟你爸先搭老王的车回去,老陈送你爷爷回医院再休养几天,你喝了酒,要不也跟我们一起?“
曲耀阳摇头,“不了,您跟爸还带着芽芽,你们那边挤不下。“
曲婉婉这时候开口:“我要下个月才开学,明天反正没有事情,待会我送哥回去吧!”
搀扶着爷爷起身,周围几桌不约而同有人过来,先后同老司令以及曲市长握了手,寒暄半天。
曲家一群人,从主桌走到大门外边都耗了半天,曲婉婉与护工一左一右搀扶着爷爷往外走时,正好遇上厉家的人过来同他们打招呼。
“老司令!”厉夫人上前,同爷爷握了握手后才道:“许久不见,前段听说您住院,我还同老厉去医院看过您呢!不过那时候您的精神状态不好,又好像刚刚睡着,我们来了,看了您就走了,也没等到您醒过来陪您说说话,对不住啊!”
爷爷自是认得a市这有名的厉家,见着厉夫人同他打完招呼以后又同曲市长与曲母分别握了手后才道:“我知道,我知道,那时候护士同我说过,说你跟长弓一块过来的,可惜我睡着了没见着,有心啊!”
“上回我外公从北京过来,同军区的几位首长见了一面,那时候曲爷爷好像就在军医大里住院。我陪外公一起,本来想同总政的何爷爷和徐参谋长一块到医院来看您的,可是他们当时都有别的安排,是到省军区参加老干联谊和慰问邻市地震灾区的,所以匆匆来了,待不到两天就走了,都没来得及到医院去看您。后来,我外公心里一直记挂着这个事情,让我见着曲爷爷的时候,一定要同您告声歉,他心里实是过意不去。”
陪同厉夫人左右的年轻人刚刚开口说完话,爷爷便微眯着眼睛去望:“这位是……”
厉夫人赶忙拉了拉此刻正挽着她手臂的年轻人,“老司令,这是我儿子,冥皓,今年刚刚从大学毕业,前段他外公和几位老参谋长一块过来的时候,都是他代我们老厉做的接待。”
“是么。”曲市长也顺势搭腔,拍了拍厉冥皓的手臂道:“年轻有为啊!啊?现在很少有年轻人还这么有耐心,愿意陪着老人家东转西转的了。”
一干人站在门口寒暄,只曲婉婉在看到那男人含笑站在母亲身边同大人说话的模样时,低了低脑袋。
寒暄完毕,大家错身而去。
曲婉婉只觉得自己耳边一热,再仰起头时,那男人已经若无其事陪同他母亲消失在宴会厅。
午夜时分,宾客们才散去。
曲婉婉一直等到曲耀阳好些了才打算送他回去,哪晓得曲耀阳摆了摆手说自己没事儿,并说今晚并不打算回大宅,就想去自己在外面的公寓住一晚上。
曲婉婉拧不过曲耀阳,只好再三嘱咐他喝醉了就别开车,实在不行今天晚上就在这酒店住好了。
曲婉婉走后,曲耀阳才拿着车钥匙寻到停车场,准备开车回去。
靠在座椅里闭目养神,他离开时曲臣羽和裴淼心还在酒店门口送客,他也只跟臣羽说了一声便钻进车里,若是换做从前,弟弟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他一定会留下来和曲臣羽一起送客人。
可是今天不行。
今天,他头太晕了,心痛如绞,只觉得心底一直想要忘记却怎么也挥之不去的东西沉沉地压着他,压得他喘不过气。
捏着方向盘的手越来越紧,却怎么休息了这半天,头还是这么晕?
犹豫间,正好摸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夹在他车门边的小卡片。
他把卡片翻过来一看,原来是一张代驾的名片,很土的黄底蓝字,上面一串放大的数字。
他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顺势摸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上面的电话。
手臂压在额头上休息了一会,耳畔很快响起沉闷的敲击窗玻璃的声音。
曲耀阳定了定神,按下车窗,对上站在车外面的人。
“你好,我是万辉代驾公司的安小柔……是你?”
曲耀阳皱眉,嘘着眼睛定睛去望,却见一个娇娇悄悄的小姑娘站在那里。
她的模样似曾相识,只是一眼,却似乎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