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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也曾趁妹妹不备,勾引妹妹的男友上床过。
疯了一般的记者,挖完夏家的老底又跟蜂拥似的齐聚夏母跟夏之韵的家门口,非要追问后者那件事的发生是在什么时候。
起初的时候夏之韵气不过,冲着门外的记者又嚷又叫的,还能被夏母拉住,待到后来她似也有些忍无可忍,见别人揭了她的旧疮疤她也豁出去了,直说夏芷柔前前后后上过她三位男友。
而夏之韵更是大方承认,这么些年来姐姐仗着自己有钱又比自己漂亮,不只没少给她脸色看、克扣她的零花钱,还经常在她男友的面前扮清纯扮柔软。
夏之韵说到义愤填膺处甚至还抹了两滴眼泪道:“我承认自己没有姐姐会装,我想要什么就是什么,情绪什么的也都挂在脸上,我藏不了。可是我姐姐就是有这样那样的本事,平时在我姐夫面前装也就算了,居然在我男友的面前也是装,她柔若无骨又温情似水,年纪一大把了花了那么多我姐夫的钱去整容保养,最后还要来勾引我的男友。”
夏之韵说完了就哭,不论报纸新闻上全部都是她委屈难受的模样,更甚的,夏母还在媒体前面报出其实当年夏芷柔追曲耀阳的时候就不安好心,她说芷柔那会其实已经有一个很要好的男友,只是后来有一次与她学姐出去吃饭,巧遇了同一间高中的曲耀阳。
开始的时候,夏芷柔也只是觉得曲耀阳长得又高又帅,整个人喜欢得不得了。可是由于她的出身不好,又着急改变命运,所以就算有那么点意思也都忍了下来,她只会找能够负担得起她奢侈生活、照顾得了她家里的男人。
那时候曲耀阳在学校,进进出出骑的都是自行车,为人也低调,学校里头根本就没几个人晓得他的爷爷是前省军区司令官,爸爸是市委秘书长、下一届领导班子大热的市长候选人。
夏母说,夏芷柔是有一次放学的时候看见曲耀阳推着自行车站在街边,同一辆高级房车里头的老人说话。房车里的老人似乎极是有钱,前座有司机开车,他自己则坐在后座,一派正襟危坐的模样,一看就是大气度大身家里出来的。
更甚的,那车是军区牌照,模样就不像是一般人有资格用的。
夏芷柔听见车里的老人对曲耀阳说:“你究竟要跟你爸闹脾气到什么时候才会回家?他就算做得再不对,他也是你爸爸!”
曲耀阳回道:“我自己的事情能够自己做主,我对政治不感兴趣,他就算再说一千遍一万遍我也不会去党政机关学校,我会按照自己的想法走自己的路,叫他别用市委秘书长的身份来压我,我不吃这一套。”
车子里的老人急了,说:“行,你既然不想从政就来当兵,现在省军区的陈副官是我以前的旧部,你申请入伍以后我会跟他打招呼,让他好好照应着你,多给你一些实战锻炼的机会。”
曲耀阳果断拒绝了爷爷的好意,躲在暗处的夏芷柔却听得怒放了心花。
她还算有点常识,知道当时a市的市委秘书长也就是下任领导班子即将就任本市市长的大人刚好也姓曲,跟曲耀阳是一个姓。且她又听到那坐着军用轿车的气度不凡的老人提到什么省军区的陈副官……副官是个多大的角色她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省军区的副官肯定是个大官,而他又说是他以前的旧部……
那一瞬间,夏芷柔似整个人豁然开朗。
第200章 尘埃落定()
她只知道这个男人的父亲已经不凡,他的爷爷只当官级更大,这种拥有着红色背景的官二代将来踏入社会不管是继续从政还是下海经商都绝对会是一个不凡的角色,哪像她当时跟着的男人,也不过是在郊区有一个经营效益每况愈下又濒临倒闭的服装厂二代,他哪一点比得过曲耀阳?
夏母对着镜头哭诉的时候,一再表明她已规劝女儿多次,可她就是不听,非要追求更好的生活。
而后所有媒体的采访时间一瞬竞相将矛头直指夏芷柔,偶有一星半点的火苗子仍然往曲耀阳或是“宏科”的身上飘,却似乎也再动摇不了他或公司的形象。而他更甚的,除被媒体渲染成一位有责任心、有担当又忍辱负重,为一份对前妻的爱吃吃守候多年却一再容忍小三无理取闹的优质型男。
裴淼心不明白这全城的媒体究竟都是怎么了,一窝蜂地在猛踩了曲家过后又拼命将他们往上抬,不管是纸质媒介还是网络上,都将他渲染成一位极其富有责任感的良心企业家,也号称他公司建造的房子不论硬件设施过硬,更有更完善的配套设施,是真正的为民众所想、为民众所担。
而“宏科”在先前连续几个交易日的暴跌行情过后,迅速又“蹭蹭蹭”地往上涨。
于是随后爆出的新闻就是,曲耀阳已在前几日的暴跌行情当中大肆吸收二级市场的筹码,成功扩大自己在“宏科”的占股比例的同时,继续以39%的持股比例稳坐董事会主席的位置,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此次成功的扩大自己的筹码,是他早有预测并且提前在二级市场上布局,等到有人闻风抛出自己手中的股票时,他便大肆以低于之前市价的价格大肆收购,将原持股比例从32%提高到39%。
因为之前整个丑闻爆出的速度与时间,被他掌握得恰到好处。
也不过是短短几天,等到“宏科”一直野心勃勃的第二大股东“摩士集团”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的时候,新闻已经一面倒,“宏科”的股价又开始往上升,每股成本价远高于前几日了。
而“摩士集团”若想趁这时候再去吸筹必然增加自身成本,影响到它在董事局里争抢第一控制权的能力与印象。它没道理花比曲耀阳多得多的钱去买跟他差不多的东西,且这次后者成功地完成扩大占股比例的事迹后,董事局的各位董事,也更相信曲耀阳的能力。
所以,那些媒体新闻上又报,也许是夏芷柔给曲耀阳戴了绿帽,惹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新闻出来以后终于让世人认清了真想;又也许,这次的什么丑闻甚至是人性揭秘也不过是曲耀阳想要完成对“宏科”的绝对控制权的一场戏码。
不过不管是真还是假,这场热闹了一城的新闻终于在折腾了数日过后很快消停下来,迅速被人们淡忘。
用曲臣羽的话来说就是:“愚昧的人群,总是愿意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
那时候裴淼心就问他:“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说,真相是什么其实对于大家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只是杂七杂八的信息交融以后,人们更愿意用仇富的心理去审视这个问题,将一切都当做是你哥对自己成功的一场炒作?那些什么丑闻什么绿帽,都只是为了他后期扩大占股比例而做的手脚?”
那时候曲臣羽只是抿了唇轻笑,他说:“我哥在事业上一向都是一个兼具野心与头脑的商人,就像当年他明明知道像‘摩士集团’那样的大企业、大集团,绝对不会甘心出资给他发展公司,并且,只享受拥有红利分成的‘第二把交椅’。”
“而他也知道,总有一天,这个开始只是抱着投资试试看的‘第二把交椅’,终究会在他将‘宏科’养肥了后的某一天,毫不留情地一口将好处与利润全部吞下,赶他出董事局。”
“可他还是义无返顾地将‘摩士集团’引入公司,借它的资本金及市场地位迅速扩大自己在市场上的占有以及无形资产。”
“这么些年,他一直做得很好,加上这次的事件,‘摩士集团’本来打算趁火打劫,动摇董事会成员对他的信心,可最后还是被他将了一军,迅速扳倒。”
“所以我相信,短期之内他公司的政局已经稳定,那‘第二把交椅’暂时已不太会来撬他的位置。而家里,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我爸跟那位曲夫人也断是容不下夏芷柔了。届时不管是家里还是媒体,全部都容不得,她就只有跟我哥离婚。”
裴淼心一怔,“可是他们不是还有个孩子?他们还有军军!”
曲臣羽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后才道:“其实在这次媒体事件爆发之前,我哥曾给我来过一通电话,让我暂时将军军接走,不要放在a市。军军其实并非他的亲生孩子,也不是夏芷柔生的。”
“这个孩子是当年他从孤儿院领养回来后便一直带在身边的,只是稚子无辜,就算大人有做得再不对的地方,却到底怪不得孩子。我哥说曲夫人已经晓得军军的身世,并且也曾找他质问。”
“到现在,那个家里的长辈仍然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所以到现在我哥也没有把军军送回来过。”
“他说,军军待在这里不好不安全,一个会成为他与夏芷柔之间夹攻的受害者,或者是又被她利用;二便是那个家或许暂时还不能完全接受现实,他怕小孩子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不好,所以,还是避一避的好。”
裴淼心听得压抑地张了张唇,再去看那些新闻报纸的时候,只觉得前几日里那些炒得沸沸扬扬的东西全部都像是闹剧一场。
听说,夏芷柔流产出院以后曾经到过曲家,可是却被嫌弃丢人的曲父曲母关门拦在外头;她也曾去过夏母在市中心的平层豪宅,可是夏母跟夏之韵两母女就像早就闻风潜逃了似的,家里大门紧闭,好不容易打开门进去,里面但凡值钱的东西都被搜刮一空,这两个曾经仰仗她的鼻息过着奢侈生活的亲妈亲妈妈,就这样丢下她一个人跑了。
后来的新闻是怎样,夏芷柔被刑事拘留或是公开审判什么的,裴淼心便不得而知了。
她只知道那些媒体新闻像是都约好了一般,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到曲耀阳的前妻,可却没有一个人更深层次地将这个新闻挖下去,直到挖出她这个“前妻”的身份,然后再大肆炒作一番。
她突然愈发地相信曲臣羽先前对她说过的事情,这些所谓的新闻其实幕后推手都是曲耀阳,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