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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市长-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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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入在150元以下。曾经掩护八路军伤病员,支援解放战争的红哥红嫂,现已是两鬓如霜地挣扎在饥饿线上。才不过五十年的历史,却带来了两代人的困惑。

G县就是这类县中的一个,都是这次成立特区市划过来的,荷花和牡丹就出生在这块土地上。贫穷的土地,战争年代养了不少将军,和平年代却养了不少美女。可美女都长了翅膀,不等长到成人的年纪,就都一个个飞了,再飞回到这块土地时,已成了人妇,娘家的客。

荷花的命运也是如此,司马曼离开八号楼的那一夜,她就顺理成章留在了那里。

起先,荷花坚持要换一个新床,说:“我是未破瓜的,不能睡已被人睡过的脏床。”

欧阳琛抱了她一阵热吻,说:“都是现代人,还讲什么封建迷信的?好在我这里床单被套多,都是开这会那会送的,床上都换了新的,你不照样是新人?”

荷花没有骑马,也没有坐轿,一个热吻让她做了人家的填房。事毕,床上的血地图和身上的疼痛,使她痛哭了一场。她不知道自己爱不爱欧阳琛,也不知道欧阳琛爱不爱自己,但她肯定,她做了他的人,很大成份上是为了生存,为了摆脱娃娃亲。而欧阳琛,一个过来的男人,一个萝卜走了,那么萝卜留下来的坑儿,总得还要另一个萝卜来填补呵。也许,他们的结合,用农村里的话来说,瘸驴搭旧口袋,双方将就点。

当然,最实惠的是荷花。次日一早,她拿到了掌管家庭大权最精髓的部分,这是同居一、二年的司马曼都没有过的:信用卡。欧阳琛把公家发的那一个留下了,余下的二个连同密码,都塞在她手里,还说了她压根儿不曾想到,令她心差点撞出胸膛的六位数,其中有三万还是带美元的。

等待心儿回归胸襟后,荷花问他,要说你官大,可仍是工薪阶层,怎么蹦出这么多钱。他说,都是在美国挣的稿费,你放心,来路正。

荷花放下了心,终于实现了可攀不可及的梦:哥们姐们奔中南,自由的世界,花花的美元……

荷花陶醉地说:“我们村上也有一个姑娘,全家先是进了城,后说搬到澳洲,说起来,曾经还是亲戚,还要把我弄出国留学……”

欧阳截住她的话说:“你说的是牡丹?昨天曼曼打叉给绕过去了。”

荷花说:“对,就是她,在我们响水镇那一带挺有名的。我那……原来的娃娃亲对象,要叫她爸的二叔,中间只隔了一个爷爷的。”

欧阳琛说:“你一直不退婚,钱是个问题,重要的是想留洋?”

“不是。”荷花细说了牡丹年前要送她留学的经过,说:“我当时之所以没有答应,最大的原因,正像我在网上说的,乡愁,乡愁在我心里,我要为我的家乡响水镇做点实事。次要的原因,我害怕,吴娃的爸爸……近几年成了恶……霸,我怕!即便是我要嫁人,也要找一个能压得过他的大靠山。”

欧阳琛说:“新社会还有恶霸吗?”

荷花说:“你不在农村,你搞不懂。我可以在你共产党的官员面前大胆说,乡里的共产党就不如国民党。”

欧阳琛说:“不要胡说八道。你以后是我的人了,再也不能像学生嘴,什么人都敢骂。”

“这不是躲在被窝里聊天吗?!”荷花说,“事实上,除了电影里,我也没有见过国民党,但人家成了‘四小龙’,一个祸国殃民的政党,能搞好一个地区吗?算了,不说政治。我讲了这多,只是想表达一句话,我也像牡丹她那样找到了幸福,甚至比她还要幸福!”

欧阳琛说:“牡丹没有你幸福?”

荷花说:“是,尽管她现在很有钱,而且都是她与艰难的运命抗争换来的。最初,因家里穷,她二叔想把她卖给县城里弱智商。后逃至到了W城,据说是在餐馆里端盘子,后来被老板俩父子都看上了,结果父子俩动了刀枪,儿子坐了牢,老子成了太监。她害怕了,闯深圳,后又回到W城开大排档,后又出了国,成了一个刘市长在澳洲的分公司老板,还准备跟刘市长结婚。可是,最后跟刘市长结婚的不是她,其中原因我就不清楚了。然后就是昨天电视看到的,怎么又为外国人生了四个儿女,更叫我摸不着头脑。我说了她的这么多经历,就是想证明,她没有我幸运,也没有我幸福。”

“呵,原来牡丹也生活得不容易!”欧阳琛说,“如果牡丹真是这样走出来的,你就要更有信心,用不着害怕。”

荷花说:“吐出了隐藏在心里话,我害怕的感觉一点也没有了,真的。”就缩在他怀里,小鸟依人的。

就这样过了十多天的新人生活。

这一天吃饭完早餐,欧阳琛问荷花,你想不想家。她说,当然想回家看一看,却还是害怕。他说,你再怕也是要面对的。她说,我还等吧,等你有了时间,咱们一起回家。他说,你今天先回去,我明天下午到G县开会,你就用不着害怕了。她说,开什么会?你不会是点个卯就走吧?他说,是解决“三农”问题的现场会,要开三、四天,你在家里等我着。她又惊又喜,说,我搭你的车回去,不是很风光吗?他说,你先回避一下好,外面还不不知道我与曼曼分手哩,她说,你去有人搭你的车?他说,不,以后都没有专车了,连参加这一次会议的人,都乘“大灰狗“过去。她说,什么叫大灰狗?他说,大巴。她说,你们改变作风太快太过头,反而让人难以相信。他说,这一次不同,企业改朝换代刚刚有了眉目,现在就来彻底解决农业问题。会议的最后一天,各职能司,各盈利大、中型企业,包括私人的,全部是一把手参加,进行富帮贫。她说,像以前那样,轰轰烈烈捐红包,后是无声无息让村干部吃光?他说,这一次钱也要捐,主要还是项目抚贫,帮助农民建实体,实行股份制。这一次还罗列了贪污扶贫款的,吃喝挥攉扶贫款的案子,当场宣判,有的是当场抓人。

荷花说:“这一下好了,我家门前的一幅对联可以改了。”

欧阳琛说:“上面写的什么内容?”

荷花说:“你总是要去看的,暂时保密。不过,你回来有小车送吗?”

欧阳琛说:“你不是说你村里很乱,我就多留半天,部里自然会安排车去接我。”

欧阳琛一下变得扭捏起来,吞吞吐吐说:“我能不能向你……借二万元?”

欧阳琛说:“钱都揣在你口袋里,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夫妻之间岂能用一个‘借’字呵?”

荷花流出了眼泪,说:“这一下可好了,我二哥三哥这下有望了!”

欧阳琛莫明其妙说:“什么有望不有望的?”

荷花说:“我曾在网上跟你说起过,我有三个哥哥。大哥三十多了才买了一个四川川东的老婆,二哥三哥到了结婚的年龄,现在对象都还没有谈上。”

欧阳琛说:“这钱我给你,是用来正常正当开销的,但若是用于买女人,那是犯法,千万做不得。”

荷花说:“我知道!我用二万元去帮老爹做房子。有了房子,在乡下就自然会有女人找上门。”

欧阳琛帮她取了三万元,她说,还是你明天带过去。他说,你早一天交给你爸爸,让他早高兴一天。她说,我怕,怕人家路上抢劫,还是你带在手上好。他说,就你不能装在蛇皮袋子里?

下午回到家里,荷花把一家人召集起来,蛇皮袋子放在脚下,先是说了要解除同吴家的婚事。她父亲形容枯槁,头发总是夹着不兴洗的枯叶草,几乎哭腔地说:“不说吴家有势力,就是前后欠他的钱和送礼的钱,息滚息五千该有吧!你二个哥哥的婚事都没有门道,叫我到哪里去凑钱啊!”荷花从蛇皮袋子倒出三万元钱,放在破桌上,往她爸跟前一推,见一家人目光像灯泡,说:“爸爸你数一数,再把借款合约拿出来,我细算一遍,明天二个哥哥拿钱去退婚。”她爸不敢拿,只是用袖子擦尽桌上的灰,把钱挪到干净处,惊讶地问:“借的?”荷花说:“这年头,谁会借给我?越有钱的地方,就越借不到钱。”他爸站起身,上下打量她的身子,脸上青筋像一条条大蚯蚓,问:“不是像后村那不要脸的……”荷花红了脸,说:“你说些什么呀?”就把她和欧阳琛的事儿说了。

|5|一家人谁会信她的话儿,和一个大官谈恋爱。

|1|她嫂子说:“我们乡下人,不知美国好不好,咋子留学又跑回来?回来当市里的部长,是高干哩,会和农村干部对上象?你们就是砍我的头,我也是不信的。”她大哥说:“外国留学你不懂?就是……就像吴娃他家一家人那样……”她嫂子说:“去去,你懂,你几年前就不会花二千元把我买回来?……不是说我不值钱,那时候的钱含金重。”荷花急了,又一时没有证明自己的有力武器,情急中就掏出二个信用卡,说:“他都把钱全部存进里面,让我当家,你们还不相信我吗?”就把信用卡给她爸看。

|7|她爸见上面是汉语拼音,中国字只认识几个人民币上的大写,捏了卡正正反反,倒倒顺顺瞅了半天,又递给她嫂子,说:“你学问大,看是不是二个字拼起来的那一个姓。”她嫂子读书也不多,拼音是会的,捏了嗓子拼出了声,说:“是复姓,欧阳'村'的。”把信用卡还给了荷花,眼里溢出了羡慕的光亮。

|z|她爸这才颤抖抖拿起钱,手指沾着口水,像捉虫般的数起来,数完了,拿进里房里放好后,手里拿了十元钱,递给她三哥,说:“你去镇上割肉打酒,我们一家开一次晕!”荷花拿出另一个包东西,说:“我都准备好了。不知县城里有没有二十寸的彩电?”她三哥说:“有,还是进口的。”荷花说:“我出钱,二哥三哥去抱一个回来,晚上还要看新闻,说不准我……那个复姓,还能上电视哩。”她妈打开包裹,见肉鱼都是一大块一大条的,埋怨说:“还没结婚过日子,你就大手大脚,我们家过个年也没有这一半的。”脸上眼角里的皱纹尽在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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