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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这几天闷着的,见又是三人的天下,打心底是乐的,就说:“是呀是呀!他什么事儿都是囫囵吞枣,好倒味口的。不知在你名下,是不是手法要细腻一些呵?”
玫瑰被扰乱了安静,也图嘴快话的:“我呀,还在蜜月里,吞枣的是我,哪分得清是粗还是细的?倒是我想起你们在深圳那阵儿,你们玩出了水花,颠鸾倒凤的。他对我,一贯是一贯制,我也分不清是倒味还是顺味的?!”
牡丹说:“这事儿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告诉你一个窍门儿,千万不要在面前玩清高。要是玩弄了几手自以得计,却是司空见惯的小把戏,你就几天得不到的。”
玫瑰说:“那该怎么的?”
牡丹说:“他喜欢看小马驹撒野、捣蛋、撩起性,准会像虎扑……”
“无聊,二个傻逼蛋!”中平本是专了心看电视,被她们你一方我一语走了神,听不进去就骂开了,“闲人,嫌嘴婆。”
两个不依,一个扯他的耳朵,说,闲人出闲嘴,你怕我们闲,就跟我们嗑天;一个摇他膀子,说,不唠嗑,就给我们讲故事。
中平知道引火上了身,就说开了:“盘古还没开天地的那阵,天和地只有一树高。当时地上只住了二个人,一个叫卯,另一个叫眉,俩人没有多少活干,肚子也不是吃得很饱,有的是闲时间。于是她俩一有时间,就搭了梯子到天上玩。俗话说,饿屁冷尿热瞌睡,哪知天上比地上热,天上的人喜欢睡,可地上的人喜欢放屁,一放就没完,把天上的人熏坏了。为了不让卯和眉放屁,天上人就想了个办法……”
讲到这里,玫瑰就不让讲下去了,自顾说:“天上的人向地下撒了一把草籽,说,你们把草扯尽了再上来玩。没到一顿饭的工夫,草就除尽了,地上的人又……”
牡丹说:“我知道结果了,后来天上的人赶下了一头牛,就叫老牛吃苜蓿!看你还吃不吃……”就撩他的腋窝,痒得他窝在沙发里求饶都不管用……
正闹成一团,茶几上的电视铃响了,玫瑰骑在他背上,拿起了电话,慢条斯理搭了腔,吭吭哈哈了一阵,说:“你送过来付费。”挂了电话,身子还一耸耸的,哼起“马儿啊,你慢些走喂慢些走——”
牡丹心疼底下的中平,又不好明说,问:“谁来的电话,付什么费的?”
玫瑰见她不下来,仍摇头晃脑地:“送飞机票的。”仍不撒身。
牡丹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忙叫起来:“玫玫,快下来,他在下面憋劲,准备陡地让你吃个狗啃屎!”
玫瑰一听,身子一歪就倒在沙发里,嘴里说:“他敢吗?哼,量他不敢!”
牡丹这才拉他起,训话般的,说:“人家说好汉不吃眼前亏。看你还敢不敢当好战分子?”
中平就势一歪,倒在玫瑰身上,翻眼白地:“敢是不敢的,起是不起来的。”
牡丹看到这情景,想到自己同他们相处不是很多,丧起了脸,浩叹了一口气。
中平听声音不对,坐正身体,拉起玫瑰说:“你看电视里是不是报天气预报?好好的太阳,怎么顶了雨伞的。”
玫瑰把他往牡丹面前送:“还给你,把他泡在四川泡菜罐子里!”
牡丹说:“我只是想到后天……要飞澳洲了。”
中平正襟危坐,轻言地:“和老霍尔不要闹僵,他主动赔你损失,我看就算了,不要拿钱。”
玫瑰沸然不悦:“谁说不拿?给少了还不依呢!这一生儿女情长,叫他给毁了,不起诉就算是看了他面子的。”
牡丹先是涣散,后振作起来,说:“要不是为中平的市长,拉他投资,我拼了命也要捋二个孩子回来的?!”
中平顿时失光落彩,一股交易感伴生的道理感油然窜进了心,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玫瑰没有看出他的神情,说:“我和他后天送瑞杉他们到美国。用一周的时间,游说一通,还不能说竞选之类的的话。怕他们鼻子长,嗅出政改的味,指手划脚帮倒忙。”
牡丹说:“我事完之后,是等你们还是不等?”
玫瑰说:“我直接回北京,你可以等他,直到对外宣布成立W特区市,让霍尔有了信心,当个领头羊,率先投资一个澳洲街,你们才返W市。只是从此后,就该你受委曲,三零面子上的这一摊子由你担了,当然,重大决策我不会袖手旁观。”
牡丹说:“说多了你不嫌累吗?我只是担心你……”
“担心我什么?”玫瑰一脸严阵以待的神情,说:“我已想好了,只有二项任务。一项是成立个市长基金会,我出任会长,一零退回的五亿元作基金,当社会消防车,哪里有隐情就往哪里跑。为解决后续基金来源,凡三零出面引资的手续费照拿,拿了就转入基金会。东德被西德吞并后,实行的是福利市场经济,将来W市要拿来做参考;二则,我替他搞形象设计,这是今日新闻里启发的。叶利钦签署命令,任他的女儿塔季亚娜为总顾问,负责总统的形象设计。去年六月,叶利钦竞选总统,也是她设计的。当然,咱们的国情,只能美在家里,自己给自己任命。”说了,就推中平,要他表态。
中平自己想心思,不经意就点了头。
玫瑰又得意了,说:“我比江青要自觉得多,连个机关支部书记,都不用挂。”
这时,门外传来瑞杉的清脆民歌声:好一朵玫瑰花,好一朵玫瑰花,玫瑰花开碗呀碗口的大,奴有心采一朵戴,又怕刺儿把手扎……
推门进来,“嘎”地住了口,搔搔头,装做没看见里面的三个人,直径来到电视机旁,惊叫起来:“都来看,彭定康滚了,扯下了米字旗。喂喂,他三个女儿还不说,真酷,就像死了娘送丧的。”外面一阵闹地声,雯霖抱了小东妮进了门,俞松跟在后面。
一脸疲倦累的是雯霖,一进厅就把孩子扔在沙发里,狠狠地:“小泥巴砣,甩过河!又是雨又是泥,真缠人!”
中平过去把外孙女抱在怀里,小东妮瘪了几瘪的嘴,才没哭出声。玫瑰慌忙唤来佣工杨妈,说:“叫几个花工,上楼抬四台电视下来,摆在四个墙壁疙瘩角。”
牡丹接过中平怀里的小东妮,见杨妈离去,就问:“开百货商店?”
玫瑰得意地:“百花齐放。调出五个台,谁愿意看哪就看哪,要录相的也可以录,不破坏他人情绪。”
牡丹摇晃怀里的孩子说:“你不当机关的支书,做家里的党委书记是够格的。”
玫瑰也来得快:“多谢‘卯’姐的夸奖!……差点忘了,我哥给我了一个名额,送谁的照片去过塑呵?”
中平说:“我不去,你们谁愿意谁就去。”
牡丹说:“只有一张?大能人这大的名片,还中将呢!说出去不怕人见笑的?”
中平说:“我嘛,是废人!普普通通的香港公民,还不是永远性的。这叫港人治港,说明中国人说话算话,不干预香港人的内政。”
牡丹一听废人的就存下心,脸变色,把孩子往玫瑰怀里一塞,说:“吃不到葡萄就叫酸。哼,你怎不说‘平稳过渡’这几个字?”
玫瑰知她恼了,不接孩子,低声说:“刚好好的,让外人看笑话的。何况,他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去咒你呀?!”
中平还蒙在鼓里,不识相地:“我咋对不起平稳过渡了?”
牡丹听了劝,但口里不饶人:“你炒楼赚了好几亿,把个楼价格抬得冲上天,你这对得起平稳过渡?!”话出口出失悔,乜眼望过去,见他立在那里,脸青一阵白一阵,顾左右而言他,全身好一阵快意。
倒是瑞杉救了中平的尴尬,煞煞有神,激情说:“哇!太伟大了,真是人的海洋,花的海洋,光的海洋,诗的海洋。染着五洲炎黄子孙这一欣喜的泪水,撼人的锣鼓响彻环宇,应了全球华夏儿女这一刻难抑的心声——”向前跨出一步,手从心窝慢慢伸向前,凝神一会,收回身,不好意思搓了头发,“嘿嘿,这场面走到哪里,都像撒了催泪剂,不小心泪水掉了出来。连七门功课不及格的松哥哥,都感动得说,不好好学习,在美国都伸不直腰的。”
俞松先是羞一阵,后嗤之以鼻:“哼,屁股头流鲜血,跟别人整痔疮!回到美国,在你大女人面前告一状,揍你小女婿的小屁股……”
瑞杉乜一眼中平,激情成了无措,低下了脸。
中平本想问一问小女婿是怎么回事的,人多又不好问,欲言犹止。
恰恰雯霖抱了孩子上楼,走了几步又折回身,说,“爸爸,我包里有几本香港政坛人物介绍的杂志,有闲心就看一看。看人家是怎样勾心斗角,不要像贾宝玉体面苕的。”快步上了楼。
牡丹忘了刚才的怄气,从包里拿出几本杂志,递给了一本中平,坐在他面前,自己也翻开了一本,瞟了他一眼,见他脸上几处红唇印的,伸了伸舌头,手沾了口水,细心擦净才住手。
玫瑰像没有看见似的,边翻杂志边说:“大老婆还是眼贼,我们呆了这久都没看见……难怪那小蹄子话里带了把子,想必她是怀疑是我留下的……喂!香港政坛也有五大重头人物呢!中央也有三、五个我外婆家的。上海的水土会养人!”
中平说:“又成长嘴婆了!上海,在中国近代百年史上,经济发达,人才自然辈出,从来都是养人出大人物的风水宝地!”
牡丹说:“是呀是呀!只要能把中国发展下去,一家人当五大班子的班长都行。你看我老家,还是将军县,出了那么多将军,可现在比旧社会强不了多少!”
玫瑰说:“即是这样的,咱就可以当文革中的江青了?!”
中平懒得介入这种牛顶牛的亲热架,就一本正经地:“你真想进市委大院吗?”玫瑰不知是计,正儿八劲点了点头,说:“小时候进中南海像进咱家大门的。”
中平佯装思索一下,说:“有基础。这样吧,市委大楼里,地下室疙瘩角里有个女厕所,还差个打扫卫生的。”玫瑰才知上了当,指了自己的鼻尖,说:“你不安排去,我就是你妈!”就埋头看杂志了。
中平看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