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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说服民众。就他一句话,欧阳琛答应去了,却又说,你是知道我的个性的。杜文化说,当然知道,我们这一次要甩开县乡村这三级的安排,你说到哪个村哪户人家,我们就看哪个村哪户人家。所以他们一行绕过G县县城,当轿车路经一个丘陵村子,他透过车窗,看到村头两只发情打架的狗,一群小孩在围观,嘴里唱着,猫子日逼哭连声,狗子日逼根连根。他感觉很新鲜,说,就这个村吧!杜文化说,好,就这个村。下了车,孩子们不再往那屁股连着屁股的那一对狗堆扔石头了,车身上前围着轿车看热闹,有一个小孩带头喊了一句:快来看啦,当大官的进村了!其它小孩一齐唱道:不论县长和镇长,个个坐的是桑塔纳,科长股长一个级,个个坐的是奥迪!
就这样,欧阳琛几乎走访全村的农户,在一个不起眼的农民家里,吃了个轻松愉快的年饭。
晚上,回到市委八号别墅楼,欧阳琛才感觉很疲惫,但却兴味犹存,来不及冲洗身上一天的灰尘,接通了司马曼的电话,说:“你知道我去哪儿了吗?”
司马曼不快说:“你去哪儿我猜不出来,可我打了一天的电话你却不在家,手机又说你不在服务区,叫人担心死了。”
“是吗?!”欧阳琛说,“其实,我去吃年饭了。”
司马曼酸酸地说:“肯定是和小姐在一起。”
欧阳琛说:“你是怎么在说话?”顿时低落了情绪。
司马曼说:“本来嘛,我看你这一脸的兴奋劲,直到这伙儿还没有减退,说不定你还把人家都回了家。”
“曼曼,别闹了,你老公是那种人吗?”欧阳琛说,“告诉你吧,我到一户农民家里吃年饭了。”
司马曼说:“那又怎么样?”
可能是一声吝啬的“曼曼”,线那头声音温润起来,透过线,仿佛能看到她的一颦一笑,和类似古代东方女子的温柔。
欧阳琛说:“感觉特好。真的,甚至还有一点特殊使命感。”
司马曼说:“是吗?不过,你平时很讲究卫生,路过大排档你也要捂住嘴巴的人,你到乡下吃饭,你能吃得下吗?”
咄咄夺人,一句气竟然用了四个“你”。
欧阳琛说:“别这样说,儿不嫌母丑嘛!”
俨然自己是一方父母官,岂有嫌弃自己的百姓的?
司马曼当然能读懂,她说:“亲爱的,我这今天才看到你做官入了道。”
是褒意,言外之意,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不是你嘴上说懂就懂的,而是要发至肺腑的感受。
也许是这句的提醒,欧阳琛想到了自己的前途,又回到了那一张书记脸,说:“你回到北京好多天了,你寻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司马曼似乎有点扫兴,淡淡说:“或许吧?”
欧阳琛说:“或许是什么意思?”
司马曼说:“或许就是也许找到了,也许没有找到。”
欧阳琛说:“如果没有找到,为什么不回W城?”
司马曼说:“找到了又能代表什么呢?那是别人的答案,属于我的答案,是要你有耐心,你既然真正入了道,我怎么说也要帮你去寻找的……”
就这时,门铃响了,欧阳琛说:“你先别挂,可能是龚秘书来了。”握了话筒扭向大门方向。
果真是龚秘书。一般情况下,书记外出,他这秘书不用跟随鞍前马后,只守在办公室应付日常事务和接听电话。
龚秘书手中拿了一份请柬走到欧阳琛的跟前,说:“欧阳书记,你回来了。”
欧阳琛“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他,可目光落在那份请柬上,大惑不解,天这么晚了,仅仅为了它,有必要单独跑来一趟吗?
龚秘书说:“办公厅原本安排孙书记参加的,因为初八有重要的外事活动,所以办公厅又转到我们办公室,希望你能参加。”扬了扬手中的请柬,放在茶几上。
一些企业和团体,每逢开业或剪彩之类的,想拉市里领导出面,自己没有面子,就想法子接近秘书,央请领导出席。
看来,这份请柬能惊驾市里的一把(手),来头可不小。
所以,欧阳琛皱了皱头,问:“是哪里的活动,非去不可吗?”
有时秘书胆子很大,收了人家一份礼品,常常打出办公厅安排的金字招牌。
龚秘书似乎问心无愧,他坦然说:“这是三零集团邀请的,他们的大酒楼初八正式开业。”
“三零?”欧阳琛感觉耳熟,努力地搜索,问,“是中央在汉企业吗?”
龚秘书说:“不,是香港独资企业。”
“呵,就是常在电视打广告的那个三零!”欧阳琛终于记起来了,无趣说,“酒楼开业,我就不用去了,你代我去吧!”
龚秘书摇了摇头,说:“我恐怕代表不了你。你可能还不知道,他们的那个三零大酒楼,是全市最高的……”
“68层的大厦!”欧阳琛截然惊叫道。有一次路过那个庞然大物,他问司机是谁家的,司机没有好气说,谁家能做得起,只有资本家兼大地主。他主意已定,“还是你去吧!”
龚秘书迟疑了一下,大了胆子说:“欧阳书记,我觉得还是你亲自己去一趟的好。”
欧阳琛一向反对秘书当说客,他嘲讽地说:“他家的礼品一定很精致吧!”
龚秘书不吭不哈说:“假如你能带我去,我想那份礼品不会十分粗糙。”
真是反了天了你呵!他忍了忍,自己的秘书从来没有这般固执过,想必其中有隐情。他冷静了,说,“好,我去,但要给我一个正当理由。”
龚秘书眼里一抹亮光,说:“你可能还不知道,这大楼的主人,跟孙书记是同一个级别。”
“怎么会呢?不是资本家兼大地主吗?”欧阳琛抖了抖身子,手中的电话筒差点没有掉下来,他这才想起司马曼还等着他说话哩,他把话筒举到耳边,说,“对不起,曼曼,我待会儿打过去……”
哪知司马曼在线那头说:“你们的话我已经听到了。老公,不是我批评你,你这父母官可当的不怎么的。你可能还蒙在鼓里,这个人我近几天才知道,他叫刘中平,是能跟荣什么公子有一比拼的红色资本家。他在G省兼付省长,已经走完了人事调动的‘三步曲’。可令人难解的是,四天前他刚刚被停职,照常规,他应该是一免一任,可他却没有被任命,更让人云里雾里的是,有一个巡视小组正在对他的公私企业进行审计,而这个巡视组的组长,就是你爸我爸的战友X将军。所以,龚秘书的坚持是正确的,我劝你初八一定要去,说不准那时……让我先吊吊你的味口。好,再见!”率先挂了线。
一席话,令欧阳琛自惭形秽,真的,自己的书记的确当的不怎么样,何况自己一向自负有政治敏感。
欧阳琛放下电话,脸上挂了很少有的微笑,对龚秘书说了很少有的“谢谢”。“好吧,就这样定了,初八那一天,你我一同去!”
龚秘书走了之后,欧阳琛泡了个热水澡,本想再与司马曼聊一聊,摸一摸她这几天搜集到的信息,可又受不了她神秘莫测调人味口的样子,简直吊得他胃酸酸的,有了一点疼。
欧阳琛一时无趣,打开电脑,直接进入了《乌托邦》网站沙龙论坛,见多天不见的“淤泥”大男生也在线上,起身泡了一杯浓咖啡,想在网上这个虚幻的世界度过辞旧迎新之夜。
当欧阳琛再次坐到电脑跟前时,他看到“淤泥”大男生在跟自己打招呼:“幼稚小女生,好久不见,你春节好!”
他以“幼稚小女生”名义回答说:“很好!你呢?”
对方一定会说,不好,或者,糟透了,或者说,不怎的,孤单的要长白霉了之类的话,这群玩世不恭的大学生。
可是,“淤泥”大男生却比这他的预感还要糟糕,他说:“很不好,刚刚逃过了一劫,真是丈夫要锅粑吃,凄(妻)惨(铲),惨到了家!”
幼稚小女生:是吗?别无聊的透顶!今天可不是愚人节,是太平盛世的大年三十。
“淤泥”大男生:也许我平时在网上没有说多少真话,但是,我刚才说的一劫,对天发誓,绝对没有说假……
幼稚小女生:打住。这么说你承认了,你是小女生?
“淤泥”大男生:这么说,你是大男人,而且还是正宗的北京人。
幼稚小女生:你怎么知道我是北京人?
“淤泥”大男生说:因为只有北京爱用“是吗”口头禅。
幼稚小女生:对,我不仅是个大男人,而且是一个中年人。
“淤泥”大男生:正好,也许我一个弱小的女子经历过一场劫之后,正好需要躺在一个成熟男人的怀里小憩一会,吐诉这世界的不公平。
幼稚小女生:把委屈当冤仇,这是你们大学生的通病。
“淤泥”大男生:我问你,我今晚差点被一个男人强暴了,你说是委屈吗?
幼稚小女生:别骇我,我可有心脏病!
“淤泥”大男生:我怎么说你才相信呢?可以这样形容吧,我的手指在键盘上一边游动,我的泪水一边哗哗地流,让泪水变成文字,诉说这太平盛世中的人间不公道。
幼稚小女生:好,我相信你!但你一定要告诉我,强暴你的那个男人,你认识吗?
“淤泥”大男生:我认识。
幼稚小女生:好,你把他的姓名地址告诉公布出来,让法律严惩他的强奸未遂罪。
“淤泥”大男生:不是我不敢公布。而是我不能面对法律。
幼稚小女生:为什么?
“淤泥”大男生:因为他是我未婚夫。
幼稚小女生:那又怎么样,就算是你们结了婚,你丈夫他要强暴你,你也有起诉他的权利。
“淤泥”大男生:这个大道理我懂,可是,我还做不到。
幼稚小女生:这又是为什么呵?
“淤泥”大男生:一是他的家很富有,在我们一带形成了一霸;二是我与他自小结成娃亲,我花了他家的彩礼钱一千三百五十六角五分,和他家资助我上大学的四千元,要是算起驴打滚的利息,我还不了呵!
幼稚小女生:你家里不能帮你解决这个难题吗?
“淤泥”大男生:不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