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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大眼睛看着他:“……您怎么知道的?”
“你妈告诉我,说你被子曰比下去不高兴了,”爸爸笑起来,“我的女儿怎么可能被她比下去?媛媛,你老实告诉爸爸,为什么会坐在邓梓帆的车上,跟他一起出车祸?”
“……”
他见我答不上来也不逼问,低头继续看报纸,我看过去的时候他整个脑袋都被报纸遮住了,只有声音传过来:“小祝今天碰见我,让我转告你一句:邓梓帆的车理赔手续已经办好了。”
“哦。”
“他告诉我我才知道,原来出事的时候本来肇事车应该直接撞到你那边的。”
爸爸的话点到即止,我却忽然紧张起来:“爸……”
“媛媛,你现在不是小孩子了,爸爸相信你有自己的考虑和判断,”他把报纸放下来,慈爱地看着我:“你妈从我过来一直到她回去,一直都在念叨:‘看来梓帆和子曰是好上了,看样子年内就会摆酒了吧?’”爸爸顿了顿,然后才问:“他们会吗?”
“不会!”我斩钉截铁地回答他:“他们不会的,但是爸爸,我和邓梓帆……我们也不是您想象的那样。”
爸爸笑了笑,重新抖开报纸:“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有爸爸陪着,我觉得安心不少,**好眠。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睁眼就看见我妈正在捣鼓保温桶,我张嘴就来了句:“哎哟喂,亲自盛粥呐老太太?”
结果被她白了一眼:“我命苦啊,闺女不省心啊。”
顿时我就想起来这是在医院了,想起来之后就开始浑身都疼,爸爸扶我坐起来,拿着牙刷准备帮我刷牙,我赶紧接过来:“我自己来、自己来。”
他也没勉强,等我刷完之后他才递了块温热的毛巾过来,我擦完之后往枕头上一靠,惬意地感叹了一句:“还是住院好啊,老头老太太亲自伺候我,感觉我都能赶上国宝级待遇了。”
我妈伸手就想往我脑袋上招呼,还是我爸中途阻拦了一下:“孩子脑震荡呢。”
她才想起来,最后狠狠瞪了我一眼:“你以后要再闹出点什么事往医院来了,我跟你爸都不管你!”
我嘻嘻一笑:“那我以后来医院生孩子您也不管?”
她顿时一副吞了苍蝇的表情,我爸见她被我噎得没话说了,就警告地看了我一眼,淡淡开口:“你没醒的时候,盛子曰陪邓梓帆过来看过你了,你要再不抓点儿紧,我和你妈再来医院就不知道是看谁生的孩子了。”
我:“……”
☆、第五章【情敌的挑衅】(1)
盛子曰一上场就以雷霆之势杀入了邓梓帆病房大本营,鉴于我此刻自身难保,也就失去了在主战场作战的先天优势。
但现在还有个情况是:我和邓梓帆两个人根本没有机会单独聊聊。
我去看他吧,病房里一堆人,他爸爸妈妈也就算了,他总有办法支出去,可偏偏还有个装疯卖傻就是不肯走的盛子曰。
他来看我吧,盛子曰说什么也得跟着来,好在我睡着了,不然看着多给自己添堵啊。
邓梓帆多次不顾自己身体要来看我,我在听到盛子曰在照顾他的时候也没忍住去看了他一次,但几次下来效果似乎都不怎么好。
他来看我的时候谢文昊在,我去看他的时候盛子曰在。
我常常想,为什么谢文昊就不能跟盛子曰他们俩看对眼呢?
这天祝易山来看我,这时候我也好的差不多了,基本可以自己动手拿杯子喝水什么的,于是我爸上菜市场给我找柴鱼去了,我妈拎着我换下来的脏衣服回家洗去了,就我一个人待着。
他一进门就感叹:“你们俩这次动静闹得也算大了,整个大院里的人天天都在排队来看你们啊。”
我知道他这是在调侃我病房里的果篮,没好气地回答他:“那你是还没去邓梓帆那吧?人家可是商界精英,花篮果篮比我这多了去了。”说完还气不过,又补了一句:“而且他那还有个老熟人呢,你不去叙叙旧?”
“刚从他那儿来呢,”祝易山在我病床边坐下来,随手拿了个橘子在手里剥着,漫不经心地告诉我:“脾气大着呢,我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他在大声嚷嚷,所以我也没好意思多待。”
我抬眼看着他:“他嚷嚷什么?”
祝易山已经剥完一个橘子,对半一分,一半递给我,一半自己吃着,边吃边回答:“骂盛子曰封建迷信啊。”
我多聪明的人啊,一听他这话猜也猜到发生什么事了,冷笑一声:“她说我命硬?克邓梓帆?”
问完就把手里那半个橘子全塞进嘴里,刚咬一口就喷了。
祝易山饶有趣味地盯着我看:“酸吧?”
当下我也没顾上跟他算一语双关的账,赶紧把嘴里的橘子吐了,然后猛喝了两口水,缓过来才质问他:“这么酸你也不提醒我?”
谁知道他只是眯起眼睛一笑:“不亲自试一试,你怎么知道有多酸?”
我垂下眼睛,轻声说:“你别挤兑我了,我知道我现在没资格酸,邓梓帆伤成那样,鞍前马后伺候的人也不是我。”
“他也不需要你伺候啊,”他声音里还带着笑意,“也许他就喜欢你的酸呢?”
“逗我玩有意思么,”我撇撇嘴,“邓梓帆怎么样?我这也没办法去看他。”
“子曰怎么说你去过了?”
听到她的名字我就来气:“嘿这姑娘是喝了几年洋墨水,弄不清楚国内的行情了吧?有她这么赖在人家病房不肯走的吗?”
祝易山歪着头打量我:“你怎么知道是她赖在那里不肯走的?说不定……”
“没有说不定,”我打断他,斩钉截铁地说:“邓梓帆多么挑剔的人?我跟他……认识这么多年,很多时候都还摸不清他喜好呢,就那一肚子洋墨水的盛子曰?哼!”
☆、第五章【情敌的挑衅】(2)
“你跟他只是‘认识’了这么多年?”祝易山瞥我一眼:“我没说是他不让人走,是他妈不让人走,我看再过几天,病房里盛子曰的东西都快比你家邓梓帆的东西多了。”
我憋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我看等他出院,大院里那帮人恐怕都要开始起哄管他们要喜糖吃了。”
祝易山抬手看了看表,然后站起来:“时间也差不多了,盛子曰应该被骂走了,你爸妈也还没回来,怎么样,要不要跟我去看看他?”
我愣了愣,然后立即点头。
邓梓帆果然一个人在病房里,我扭头冲祝易山一挑眉,做出“你行嘛”的表情,然后邓梓帆就重重咳嗽一声,问:“挤眉弄眼的干什么?我还没死呢。”
这家伙住院住傻了吧,越休养脑震荡越严重?
我没跟他计较,慢慢走到他床边,抱臂欣赏了一下他的病容,然后才坐下来,调侃地问:“盛子曰怎么还没把你养成朵花啊?怎么张嘴就吐臭水呢?”
谁知道他忽然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他也正看着我,我们俩大眼瞪小眼了三秒钟的样子,然后他的手忽然加大力气,我就被拽过去了……
于是我现在的姿势是:整个人趴在他胸膛上,脑袋还被他的掌心扣着,想抬也抬不起来。
“邓梓帆你混蛋!”我破口大骂。
他淡淡重复:“嗯,我混蛋。”
祝易山轻咳了一声:“这里可是医院,不是你俩的洞房,注意点影响行不行?”
我还没来得及吭声,头顶上就响起了邓梓帆的声音:“如果你能自觉点出去,这里就是我们的洞房。”
祝易山:“……”
我:“……”
挣扎了半天他都不肯放开我,最后还是祝易山上前来搭救,他敲了敲按在我头上的手:“媛媛可脑震荡了,好不容易休养过来,就惦记着来看你,你想让她病情加重?”
邓梓帆这才松手。
我好不容易坐回椅子上,就把椅子刻意往后挪了挪,斜着眼看病床上那位:“哟,你今天怎么沦落到一个人在这的地步啊?你们家子曰呢?”
他看我一眼,淡淡回答:“我们家没这号人物。”
我扯了扯嘴角:“可你妈想让你家有这号人物啊。”
“我妈只是想要个儿媳妇,”他平静地说:“至于这个人是谁,她说了不算。”
我的心就这么一软,但嘴还硬着:“她说了能不算么,你不得管她叫妈啊?她非逼着你去相亲那会儿你不也去了么。”
他把头扭过来盯着我问:“你跟谢文昊聊得难舍难分又是怎么回事?”
“啊哈哈,”我还没来得及回答,祝易山忽然咳嗽起来:“要不我出去给你们俩放风吧,慢慢吵啊……哦不,也不能太慢了,那你们快点吵,我先出去了。”
我:“……”
☆、第五章【情敌的挑衅】(3)
祝易山出去了,邓梓帆单独对着我,脸色就柔和了一些,轻声问:“你怎么样?”
我赶紧往他身边凑了凑,“我没事,你呢?你检查结果出来没有?”
他抓住我的手,一根根指头慢慢捏着,像是在确认是否完整,过了一小会儿他才开口,却不是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又问了一次:“你和谢文昊怎么回事?”
我气得都笑了,脱口而出:“你和盛子曰怎么回事,我和谢文昊就怎么回事啊。”
“我和盛子曰什么关系都没有。”
“是么,”我想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努力半天,未果,于是干脆破罐子破摔,整个人趴到他身上去:“那我们还是不一样,至少我和谢文昊还有这么多年的革命友情在呢。”
不用抬头都能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投射在我脑袋顶上。
然后扣住我的手忽然就松开了,我顺势爬起来,坐回椅子上去,要笑不笑地看着他:“我比你诚实多了吧?你跟盛子曰什么关系都没有人家上医院来照顾你这好些天?你也真敢说,说出来也得我信啊。”
“你和谢文昊究竟怎么回事?”他第三次问出口,神情非常认真:“我跟你不一样,你说我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