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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人历尽千难万苦,想尽了办法,把周围能利用上的人,全都利用上了,这才到了这里,又躺到了床上!还磨蹭什么,该做什么,早早的做了,也就是了!
李治热血沸腾,他一辈子都没象今天这么兴奋过,民间的俗语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可是,没人想偷不着的,现在被偷的大美女就在怀中,而且大美女都劝他快点了,要是再慢的话。那还是不是爷儿们了!
李治,是个爷儿们!
关于此后发生的事,太过玄妙,为尊者讳,后人虽能猜想得到,却也没有人说出来,大家你明白,我明白,心里都明白,也就是了!
但,世上最难的事情,不是保守秘密,而是替别人保守别人的秘密,这个才是最难的。就算大家都不说,但从一些蛛丝马迹上,比如前人的一些文献或诗词当中,也能大概的了解到今天这里发生的事情。
初唐大诗人王平安,一生做诗无数,首首俱是传世之作,惊天地泣鬼神,后人每当读起他的诗时,无不大声赞美。但是唯独有一首,却是文字不通,满是俚语,而且念的时候,还非得要用徐州方言念出来,才能体会到其中的奥妙!
此诗名为:年后城北避雹。诗云:床前马料筐,衣是地上双,举头望房梁,低头温柔乡。
这首诗风格和他以前的诗完全不一样,而且他从未放在诗集里刊印面世,只有他亲传的弟子,才知道有这么一首诗。
若干年后,一位他学生的学生,用徐州方言读了师祖的这首诗后,感觉很是不解,于是他又用自己家乡的方言,再加上自己的理解,将此诗念了出来,念完之后他又做出了一首新诗。
凭借着这首新诗,他一举成名,成为天下闻名的大诗人。直到成名之后,他这才明白了初唐时曾经流传过的一句话,初唐的人常说,只要能和王平安拉上关系,就一定能得到好处,他是一个大好人!
不但初唐的人是这么认为的,就连若干年后的人也是这么认为的!只要能和王平安拉上点关系,那就一定能得到好处,成为大诗人,很轻松的,一点不难!
楼外冰雹声正浓,而楼内却已然恢复了平静。武媚娘躺在李治的怀中,枕着他的手臂,小声道:“外面好象下雨了,雨声好响啊!”
李治头发被汗水浸湿了,他也不去擦,拉了拉盖在身上的大衣,将自己和武媚娘都盖好,他道:“听声音不象是雨声,似乎是下了冰雹。”
“那咱们等冰雹停了,就早点回去吧,免得别人起疑。”武媚娘说道。
李治嗯了声,没有说别的。
好半晌,两人同时发出了声叹息。
李治道:“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又短又快。不知咱们何时还能再相会,这一次过后,什么时候还能再出宫呢?”
他说完这句话,两人又都陷入了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武媚娘才道:“怕是还得着落到小狄的身上,他和我的小妹有可能要定亲,如果我能出宫来和她相会,那咱们还能经常见到面。”
李治轻轻点了点头,忽然,他笑了,低下头,道:“媚娘,我想起一件事来,也不知是真是假。听无病说,科考之后,父皇要出京去骊山,由我镇守京城。”
武媚娘啊了声,抬头看着他,道:“皇上要去骊山,那里有什么呀,为什么要去那里?”
李治道:“有温泉啊,父皇可以泡温泉的。他要是去了那里,京中由我做主,那咱们就能常常见面了,就象现在这样!”
武媚娘大喜,勾住了李治的脖子,腻声道:“那可太好了……”
李治年轻力壮,武媚娘一冲他发嗲,他立时就又来了兴致,正待有所行动,却听下面有人敲门!
第五百五十三章 不敢说,不敢问
李治和武媚娘同时大惊。两人一起坐起身子来,向楼下看去。就听啪啪啪几声之后,有人说道:“里面有人吗?外面下雹子呢,我是过路的,想避避雹子!”
李治目瞪口呆,过路的?这里哪有什么路好过,这里是私人的庄园啊,而且远处有无数的禁卫把守,哪可能放人进来?
武媚娘却小声道:“好,好象是舅舅的声音!殿下,你听着呢,是不是他?”
李治呃了声,道:“我,我没听清楚啊!”光顾着紧张了,只听见外面那人说的是什么话,口音和语气,他却全都没听出来。
他道:“不会是无病吧,我让他在灵感寺里写计划哪,还派了史爱国去监督,他怎么可能来这里?”
他们二人在楼上猜想,谁也没动地方。根本就没打算下楼去开门。
门外,王平安搓了搓手,心想:“我说话的声音太小,里面的人没听见?不应该听不见啊,不但不应该听不见,而且应该有反应的,要是换了我在里面,我肯定会手忙脚乱,弄出响动来。可为何现在里面啥动静没有?”
深吸一口气,他又敲门,叫道:“里面有人吗?开开门呗,我是过路的。”
楼里还是没有动静。
床上,李治有些躺不住了,就想穿衣起来,可武媚娘却按住了他,手指放在嘴上,嘘了声,示意他不要动,假装里面没有人就得了。
李治趴到她的耳边,小声说道:“好象,好象真的是无病的声音啊,可他怎么会来这里?”
武媚娘声音更小,道:“别出声,就算是舅舅,他要是知道里面没人,就走了……呀!”她轻声地呀了声。
两个四目相对,都明白过味儿来了。不管外面是谁,就算不是王平安,那他也不可能走的。楼里无人?怎么可能,门是上闩的,没人谁上的闩?而且就算是没人,外面下着那么大的雹子,楼里无人,岂不正好进来躲避,更不可能走了!
李治道:“这,这可怎么办,我得下去才行啊!”说着话,他拿起衣服就要穿。
武媚娘却道:“不用的,你不用下去,你只要喊一声,他就不敢再敲了,更不敢进来。”
“好,我这就喊……喊什么?”李治道。
他俩在楼上商量喊什么,可外面的王平安却等不及了。
王平安心中焦急万分,里面越没动静,越证明有人,而且必是李治和武媚娘无疑。他俩都不出声,正好说明在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怕被人发现,这才不出声的。
不行,就算把李治吓出个好歹来,他也得阻止,必须得让他们把门开开!
王平安砰地一脚踹在门上,喝道:“呔,里面的人听着,我乃卫府大都督王平安,抓贼路过此处,你们要是不开门,就按贼人的同党处置。我,我放火烧房子啦!”
他深怕吓唬不住李治,气急败坏之下,不但报出自己的姓名,更是使足了力气,抡起腿,冲着楼门便是一脚,想把声音搞得大点,以壮声势,顺带给自己壮胆!
可这一脚使的劲太大了,而且楼门也不见得有多结实,竟然被他一脚踹下去,给踹开了!楼上的两个人被吓成啥样不知道,可门外的王平安差点没吓得坐到地上!
王平安几乎吓得晕过去,有没有搞错啊,怎么把门踹开了!他只是想吓唬一下里面的人,隔着门吓唬。怎么着都行,反正他也啥都没看见。可一旦门被踹开了,那有些事情就无法遮掩了,必须立即解决,而第一件被解决掉的事情,说不定就是他自己了!
王平安心想:“我可不想被解决掉啊!”情急之下,他一伸手,又把门给拉上了,关上了楼门。
门一关上,这回他是既不敢再敲,也不敢再踹了,连话都不敢再说了,站在门外一个劲地哆嗦。
王平安回头看向白龙马,心想:“我要不要跳上马,这就逃走,从此远离长安,再也不回来了?”
可一回头,却没看着白龙马,四下一望,却见白龙马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躲到了砖楼另一侧的房檐底下!
白龙马也不傻呀,这么大的冰雹,让它站在空地上傻等?干嘛呀。欺负人家是马不是人哪!
王平安叹了口气,心想:“谁比谁傻?谁也不比谁傻啊!我也不用咋呼了,里面的人该明白的,也都明白了,我就等着他们下来吧!”
擦了把脸,他慢慢往墙上一靠,看向白龙马,白龙马打着响鼻,侧过头,也看向他。一人一马,难兄难弟!
楼上。李治满脸尽是惊骇,全身僵直,一动不能动,直挺挺地坐着。而武媚娘则呀的一声,全身瘫软,又倒在了床上!
随着王平安把门关上,发出声响,两人齐齐的一哆嗦,这才回过神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傻了!
王平安把门踹开,外面亮里面黑,他又不敢往里面查看,随即又把门关上,自是看不到楼上的李治和武媚娘。可李治和武媚娘却都看到王平安了,那么个大活人站在门口,又伸手进来关门,他俩要是再看不清楚,那眼睛漏神儿得漏成啥样!
李治结结巴巴地道:“他,他没往上面看,应该……应该没看到咱们俩!”
武媚娘长叹一声,摇了摇头,道:“舅舅哪可能当真抬头,他更不会朝里面看什么的,该知道的,他都已经知道了!”抓起衣服,她开始穿起来。
李治苦着脸,道:“是啊,该知道的他早就知道了,要不然踹开门,干嘛又关上!”他也开始穿衣服。
一边穿,他又问道:“媚娘,今天这事,无病会不会和父皇去说,或者和别人去说?”
做下这等违背lun理的事情之前,他满脑子都是热情。热血沸腾,啥都不多想,可做完之后,激情一消退,该想到的事情,他便想到了。武媚娘是他父皇曾经的才人,高着他一辈呢,他俩做出这等事来,如何面对父皇?
不但父皇那里无法交待,而且他也没法应对即将到来的风暴,他的兄弟李恪,野心勃勃地等着住进东宫呢!当今太子和皇帝曾经的才人胡天胡帝,这绝对是被废掉的重要理由,没二话,就算不杀头,也得流放到边疆去,这辈子是别想回来了。
他是父皇的儿子,不见会死,可武媚娘呢,她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
李治想到这里,穿衣服的手停了下来,转头去看武媚娘,见她手里拿着一条丝绦,长长长的丝绦,正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