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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士子更是叫道:“对,你们还参加什么科考,赶紧收拾行李回家去吧,还在京里留着干嘛,嫌丢人没丢够吗?”
孙年老脸痛红,不好意思回答,孙节也是唉声叹气,可孙乌却来劲儿了,他叫道:“什么叫品行不端?我兄弟只是和他媳妇儿恩爱而已,又没招谁惹谁,你们乱叫什么?我清楚得很,你们赶我们走,是想少几个人参加科考,你们得中的机会才大些,也不想想,天下这么多的考生,你们能全赶得走嘛!”
士子们大怒,还敢顶嘴!他们正一肚气没地方撒呢,见孙乌支棱毛,纷纷对他呼喝起来!
事实上,士子们对孙家爷们相当地嫉妒,虽然孙兔得了病,麻烦到了王平安,可如此一来,他们也算是被王平安给记住了。什么好名,又什么坏名,只要能出名,并让人把名记住,就算达到目地!
殿内顿时乱成一团,吵嚷起来。
士子们口径统一,说话之时,尽是同一格式。首先,我是某某,我来自某某处;其次,你们做的不对,某某我看不顺眼;再次,恩师,学生某某我愿意为你效劳,将他们几个赶出去,免得在此处碍眼!
他们将自己的名字反复地叫出来,以便增加在王平安心中的印象,让王平安记住他们。把王平安听得直摇头,这么个喊法,他能记住谁啊,根本就是谁也记不住,这些人全是在白费力气。
正吵嚷间,忽听香案上的孙兔呻吟一声,紧接着呻吟声大了起来,不停地叫了起来:“疼,疼,疼……”
孙家爷仨儿再顾不得和士子们打嘴架,一起转身,扑到香案前,去看孙兔。孙年急道:“王恩师,他怎么又疼了起来,难不成药不对症?”
王平安摇头道:“不是,这是服药后的正常现象,这是药性发作了。”
士子们哪会管孙兔疼不疼的,又抓住了孙年的把柄,怪他不该不信任王恩师,对他再次大声指责起来!
王平安听得好生不耐烦,一挥手,喝道:“禁声,都不许说话了,谁再说话,统统记档!”
士子们一听记档,顿时就老实了,不再大叫大嚷,可也有脑袋反应迟钝的,估计是被踩的,都晕了头了。
殿内瞬间寂静了下来,一个声音便显得格外突出,就听这个人叫道:“我乃李嗣,从巴州来京,今晚的事儿我都看明白了,孙家爷几个,你们胆敢质疑王恩师,我李嗣看不顺眼,王恩师,学生李嗣愿为你效劳,将他们……咦……”
他喊的话完全是按着标准格式来的,半点不差,刚才大家都是这么喊的。可为什么大家都突然不喊了呢?
士子们哄堂大笑,有没有搞错,怎么又是这个李四啊!
王平安也乐了,这人真有意思,怎么哪次最后喊出来的都是他啊!他笑道:“你叫李四是吧?好,我记得你了!”
李嗣大喜,他为的就是让王恩师记住啊!而大笑中的士子们哽地一声,集体成了鸦雀,这回可真是搞错了,竟然又是这个李四,我们喊了半天,结果却是为他做了嫁衣,王恩师只记住他了!
孙年忽然叫道:“王恩师,你快来看,我孙子出汗了,出了好多的汗啊!”
王平安赶紧转身,向孙兔看去,就见孙兔周身热气升腾,汗出如浆,把衣服都浸透了!
第五百零四章 李伊人和武媚娘
王平安连忙道:“好。出汗就好。他刚刚体热无汗,而痛紧则肢凉气促,服了药后,把汗出来,那么诸症状便会慢慢消失,预计明早,差不多就能好了!”他叫人拿过手巾,交给孙家爷们,让他们给孙兔擦一擦身上的汗水。
这时,那个李嗣想要往里挤,他总也挤不过别人,所以一直在最外围,不过因为王平安“记住”了他的名字,他现在有了底气,感觉自己比别的士子更“嫡系”些,他一边拼命往往里挤,一边叫道:“借过,我要进去……”
士子们哪可能让他挤进去,开什么玩笑,为了能霸住殿内的位置,他们宁可脑袋挨踩。都不移地方,李嗣不往半空中窜,就想挤进殿去,那实在是太白日做梦了,不,应该说连做梦都梦不到!
李嗣在人群外面,跳着脚叫道:“让我进去,让我进去,我要和王恩师学习医术,你们都让开!要不然,我我,我踩你们啦!”
士子们纷纷回头,小样儿的,有种你就踩啊,你有本事窜起来嘛你,飞身而起?小心裤子掉下来!
王平安不理士子们,他看着孙兔,道:“看这位仁兄的样子,似乎痛楚减轻了。”他伸手拍了拍孙兔,又轻轻捏了捏孙兔的胳臂。
孙兔没什么大的反应,只是嗯嗯了几声。王平安又给他号了脉,点头道:“脉象已然平稳,没有什么大碍了,估计明天早上就能好,不过今晚还得好好照顾他,就让他睡在大殿里吧,不要挪地方了。”
孙年看向自己的孙子。见孙兔不叫唤了,也不再翻滚,很安稳地躺在香案上。他拍了拍孙子的脸颊,问道:“兔儿,还疼不疼了?”
孙兔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看样子很是疲倦困顿,一副想要睡觉的样子。
孙节关心儿子,他伸出手去摸孙兔的肚子,感觉已经不象先前那样,硬得和木板差不多。稍稍放下心,孙节问王平安,道:“王恩师,我家兔儿的病,明早就能好吧?那要我们做什么,怎么照顾他?以前没碰上过这种事,我们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王平转头看向殿外,这时的天色很黑,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可同样也预示着天马上就要亮了。
王平安道:“他现在很累,要睡一会儿。不过很快就会醒来,醒来后要便溺,给他准备好器具,还有你们给他准备好米粥,到时喂他吃些就可以了,只需再静养两日,便能恢复如初,别的倒也没什么了。”
孙家爷仨儿忙道:“这个好说,我们自会省得,多谢王恩师救命之恩。”
王平安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说客气话,转身就想回后殿。
这时,那个李嗣急了,他到现在都没挤进来呢,眼瞧着王平安就要回去休息,等再出来时,估计是不可能会再记得他了。
李嗣叫道:“王恩师,可有用到学生李嗣的地方,您尽管吩咐!”
此时殿内的众士子们都没出声,李嗣虽然站在外围,突然间他这么嗷地一嗓子,自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王平安向殿外看去,却没看到那个李四,人太多,李嗣的个子又不高,自然看不到他。王平安心想:“这个人倒是挺积极的,只是不太分时间和场合,要做高官,看样子他是没这个本事。可要是做个小吏,那是正合适,只要手脚勤快就成了。”
没看见人不要紧,只要找准方向就成。王平安冲着喊话声的那个方向,招了招手,道:“李四,你过来说话。”
李嗣大喜,终于引起注意了,终于让自己过去了。他心中兴奋,拼命向前挤,叫道:“各位年兄,还请让一让,王恩师叫我呢!”
士子们当真是又气又急,大家都忙乎一个晚上,不少人还挨了踩,不成想全都做了嫁衣,倒变成了这个没眼力价儿的李四出风头,这可太气人了!
士子们不敢拦着李嗣,只能让他挤过去,可下黑手使柈子,那是少不了的。从殿外到殿内并不算远,可就这么短短的一小段路,李嗣上半身足足挨了十几下子。而下半身就更别提了,不但被踹得骨头都疼了,连脚趾头差点被踩掉好几根。
呲牙咧嘴地,李嗣到了王平安的跟前,问道:“王恩,王恩师呀,有什么事需要学生效劳?”疼呀,这帮年兄们下起黑手黑脚来,真是半点情面不给留的。
王平安一指香案上已经睡过去的孙兔,道:“你们是同来赶考的士子,又同住在寺中。别的不说,香火情总得有点儿,你好生照顾一下他吧。嗯,要是这位仁兄想要便溺,你可得多给帮帮忙,给他的家人打好下手,这里是礼佛之地,虽然一时权宜让他养病,但弄脏了总是不好,有亵渎佛祖之嫌。”
孙家爷仨儿忙道:“我佛慈悲,佛祖不会怪罪的。”
李嗣一咧嘴,弄了半天,让他过来,是给香案上的这家伙倒马桶啊!唉,早知如此,得病的咋不是我呢,同样是引起王恩师的注意,被人伺候,总比伺候人要强吧!
围观的士子们听了,无不低声笑了起来,让你得瑟,这回好了吧,倒马桶去吧你,这份差事是很有前途地!
王平安拍了拍李嗣的肩膀,道:“好好做,勤快人在哪里都是讨人喜欢的!”
李嗣大喜,有这句话,那就没问题了,他这么蹦达,不就是为了讨王恩师的喜欢嘛!连连点头,满口子的答应,表示一定要照顾好孙年兄。
王平安这才回了后殿,补觉去了。
新年时节,长安百姓昨夜无不守岁,又劳累了一天,这夜自是睡得香甜,可灵感寺的人却都没有睡好。而此时的皇宫里,有一人竟然也没有睡好。
丽夏殿。
武媚娘躺在床上,翻了无数的身,可就是睡不着,心里全是事儿,想完了这件,便想那件,而想好了那件,又从头去想这件,就没个能想完的时候。
今天白天,皇宫里自是热闹非凡,武媚娘挨个宫里去磕头,与她所料半点不错,各个宫里的嫔妃,不管是谁,只要见了她,都是笑脸相迎,好言好语地,临走时都要赏她点钱物,一圈儿转下来,光得的赏钱,就够她啥也不干,活个十来年的。
进宫这么久了,她是头一回受到如此的重视和礼遇。她心里清楚,这都是托了王平安的福,有这么个好舅舅当靠山,朝里的大官暂且不去管他们,而宫里的嫔妃,就没人敢得罪她。
不仅嫔妃们如此,就连宫里大大小小,有头有脸的宦官和大宫女,也都对她客客气气的,破天荒地,在她回了丽夏殿后,竟然还有人能给她来拜年,上她这里来串门,巴结于她!
这些事,都是她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
如果只是这样,那也就算了,就在忙完了一天,入更之时,小公主李伊人竟派了人来,招了她过去说话。
武媚娘受宠若惊,她以前当才人时,都没法和李伊人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