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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利抱着费坐堂,飞步奔进小门,刚关上门没片刻,就听里面……有声儿了,至于是什么声,非是言语所能表述,总之是当事人释放出了痛苦!
欧阳利从里面捏着鼻子跑出来,砰地关上门,叫道:“我地个天爷呐!”
小门里面的人在干什么,虽然看不见,可人人都知道。李治有些恶心,放下筷子,不再吃喝,他很不爽地道:“这人所遭之罪,纯属活该,谁让他不听无病你的话了,贪生怕死之徒!”
王平安却道:“殿下,莫要生气。治病就是为了不死啊,如果人人都能视死如归,那也就要医生没用了,所以他不选我的方子。从人情上讲,是对的,没必要生他的气!”
龙傲天却道:“我的方子真不好使?我不相信,我得去看看!”说着,他跑到小门那里,一推门,竟然跑了进去!
楼上众人一起啊地叫了起来,就算忍耐力再强的人,也没法吃喝了,都把碗筷推开,摇头不止,这龙傲天也有点太那个啥了,难不成他进到茅房里,是想看人家费坐堂……不要想,不要想了,世人各有嗜好,反正也不关别人的事,不要想了,不要想了!
楼上众人安静了一会儿,谁也不愿意谈论里面的费坐堂,开始纷纷说起别的事儿来,反正马上就要召开奥运会了,这可是长安百姓的一次大盛典,话题多多,不怕没有东西可聊。
李治也开始和王平安说起这件事来,按照原计划,估计当这场比试结束时,天应该黑了,正好可以举行那场点火仪式。赞助大火盆的制灯商早就找到了。
长安城里不少灯商,光是有字号的特大号灯商就有四五家,他们全都表示要赞助大火盆,户部官员脑筋灵活,竟然不用人教,就弄出个竞标大会来,看谁出的钱多,就用谁的灯。
出乎户部官员们的意料,灯商们为得到这个巨大的,全天下性质的广告,竟然最后的结果是,不但赞助所有大会用灯,而且最后胜出的灯商,还出了一万两千贯的巨资!
李治说起这件事来,啧啧称奇,这么一大笔钱放出来,那灯商得卖多少盏灯啊,猴年马月能赚得回来?实是难以相信!
王平安听罢,笑道:“殿下不用为那家大灯商担心,商人是不会干亏本生意的,他既然能花得出这笔钱,就说明他一定能赚得回来!”
他向左右看了看,见墙边立着一只大灯架。他指着灯架,道:“殿下你看,灯商是不会只卖灯的,他也会卖蜡烛,他的灯名号响亮了,天下皆知,他的蜡烛生意自然也跟着红火起来,都是一个商号出产的嘛!”
李治哦了声,点头道:“不错,确是这么回事,没有哪个灯商。会光卖灯,而不卖蜡烛的!”
王平安道:“他不但可以卖蜡烛,还可以卖牛羊油脂”
李治一愣,道:“这话是怎么个说法儿?灯商怎么改做起牛羊的生意了?”
王平安笑道:“殿下请想,制作蜡烛,需用到油脂啊!这商人是必须要收购牛羊的,他得到牛羊,抽取油脂之后,他都不用自己去做蜡烛,只需要说他的蜡烛都是用这种油脂做出来的,只有用了这种油脂,才可以做出天下最好的蜡烛来,那么别的商人就算硬着头皮,也得买一些这种油脂,然后对外宣称,他们的蜡烛也是最好的,因为用的一样的油脂嘛!”
李治啊了一声,笑道:“明白了,就算其他商人不想用他的东西,可也得多少买上一些,要不然他的蜡烛就得被比下去,只能卖低价!”
王平安拍手笑道:“正是如此,这个灯商不需要让他的蜡烛提价,而只要维持在原价,就能逼得其他蜡烛商降价,没人希望利润减少的,所以最少在一年之内,别的灯商都得向他低头。而且他的商号名头最响,甚至可以在此后的两三年里,压制住别的商号发展,天下这么大,这钱他怎么都能赚回来的!”
李治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无奸不商,孤白替他担心了呢!”
王平安笑了笑,道:“要是殿下你想捞笔外快,就去问问他。愿不愿意做东宫蜡烛专供的买卖,让他白送蜡烛给你用,然后再交你一笔专供钱!”
李治道:“这个……属于仗势欺人了吧,就算孤是太子,也不能白让子民……”忽地,他恍然大悟,笑道:“如果他的蜡烛是东宫专供,那名头就更响了,就等于告诉天下百姓,他的蜡烛品质最佳,就连东宫都用他商号的蜡烛,那生意岂有不红火之理?”
“然也!”王平安一点头。
这楼上除了太医之外,还有其他人呢,其中不少都是商人,他们听着眼光一亮,原来生意还可以这么个做法儿,以前闻所未闻啊!
王平安看着一脸喜欢的李治,又笑道:“殿下前段时间不是说手头紧嘛,其实钱的问题很好解决的。你可以让绸缎商专供,然后做出衣服来,你穿上出来走一走,或者每当举行马球赛时,东宫的嫔妃穿上用这种绸缎做出的衣服,参加个盛会啥的,那天下百姓不就都知道了……”
李治一拍大腿,笑道:“那这个绸缎商的生意,非得红到发紫不可!嗯,东宫的殿宇有些旧了,孤让砖瓦商专供,东宫的瓷器旧了,孤让瓷器商专供,嫔妃们的珠宝……”
两人哈哈大笑,以后东宫没有啥开销了,只要一提专供二字,自会有大商人抢着上来巴结,而且还能收笔专供费!
王平安边笑边想:“当太子好吧,你要想花钱,啥也不用干,只要把太子二字拿出来显一显,那就会有无数的人争先恐后地跑上来,给你送钱花啊!”
李治兴奋得直跺脚,笑道:“这可太好了,孤总是为钱的事发愁,有时也还为父皇发愁,甘露殿年头久了,地面反潮,早就想修一修,可父皇总觉得国家还不富裕,不愿为此增加开销。要照你这么一说,孤只需要对外说声:专供。那只要花人力钱就成了,其他的一个子儿不用花啊!”
王平安笑道:“人力钱也可以省下的!”
李治更加兴奋,道:“怎么能省下来?”
楼上的商人们都凑上前来,围在桌边,眼巴巴地看着王平安,听他再出新点子。
王平安笑道:“殿下只需印一批证书出来就可以了,上面盖上你的大印,用以证明这个工匠的技艺高超,曾为皇上修过殿宇,而皇上就在他修的殿宇中处理国家大事。殿下请想,哪个工匠会不想来?为了要来,说不定他们还会贿赂宫里的管事呢!”
李治道:“那孤可得看住了,不能宦官们收黑钱,就算要收,也得孤亲自收才成!”
王平安伸手挥了挥,让商人们离得远点,不要围在桌旁,他又道:“这只是个构想而已,还有不足之处,殿下可以找工部的官员,让他们讨论一下,拟个切实可行的方案出来,这样才最好,无规矩不成方圆嘛!”
李治点头道:“不错不错,是要拟个章程出来才好!”
商人们坐回原处,可人人心中都打起算盘来,竟然有这种好事儿,自己要不要也搀和一把,弄个专供啥的玩玩?
楼上的人正在议论纷纷,小门打开了,就见费坐堂慢慢地走了出来,他脸色苍白,看样子非常痛苦,出来后顺手将门关上了!
王平安站起身,问道:“龙先生呢,他怎么没出来?”
费坐堂一脸难堪地道:“龙先生他……他非要仔细辨证一下……那个那个,所以……”
王平安一跺脚,道:“我刚刚说他看病不够仔细,现在他仔细上了,却又仔细地过了头。你患得是沉年旧疾,又不是急症,辨不辨证……那个,又有什么用处!”
费坐堂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手足无措,他道:“那下面小人该如何,可是要服王侯爷你的方子?照着小人以往的经验,怕是过不了多一会儿,还得再进去,至少要连着进去四五次,今天才算完事儿,但晚上……”
王平安一摆手,道:“还是用我的方子吧,千万不要小看巴豆,这味药的药效奇好,而且非常对你的病症。”
他叫人拿过龙傲天的方子,看了看,在心中做了次辨证,道:“还好,没有药物相冲,你是可以立即服用的!”
哈米提在旁道:“咱们坊里没有现成的巴豆,这种东西算不上太常用,我得现叫人去药铺里买才成!”他招过伙计,要伙计立即下去购买巴豆丸。
伙计答应一声,立即飞奔下楼,药膳坊里没有巴豆丸,可药铺里却一定有,而且几乎家家药铺都有,因为这味药属于特用药,所以制作都很精良,倒是不必为药丸的质量担心。
费坐堂不敢坐下,低声道:“其实小人的药铺中,就有巴豆丸,品质上乘,如果……如果东宫需要专供药材,不妨……”
嗨的一声,楼上众人无不笑出声来,赶情儿,这位费坐堂在里面拉肚子,还竖着耳朵听外面的事,连他都打上专供的主意了,还真是个生意经啊!
李治却笑道:“等你的病治好再说吧!孤有太医署呢,倒不见得要从民间取药,毕竟药这种东西,可不能乱用,随便找个商人就成!”
过不多时,伙计就跑回来了,跟在他后面的竟然是赵璧和卢秀之,这两个大纨绔这段时间,没脸去见王平安,今天得到机会,赶紧前来弥补关系,来见王平安。
赵璧他家做的就是药材生意,东市里有他家的买卖,巴豆丸小意思,要多少有多少,他亲自捧了一大盒子上来,大丸中丸小丸,应有尽有!
两人上了楼来,赶紧给李治见礼,又大拍王平安的马屁,说尽好话,求王平安原谅他俩当初的不地道!
王平安应付几句,取出小丸的巴豆,按量让费坐堂服用。
龙傲天从小门里走了出来,眼睛通红,脸色却煞白,出来之后,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重重叹了口气,什么话也没说。
他一出来,楼上顿时安静下来,众人都看着他,谁也不说话!
很诡异地,楼上安静了好半晌。忽然,费坐堂道:“差不多,到时候了,小人就要……好象还能再等等!”
王平安歪着头,问道:“不急?”
费坐堂摇摇头,道:“不算太急……只是有那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