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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百姓看热闹,他们不明白之间的差别,可治病的医生要是也不是明白,那就说不过去了吧!
陶东升一拍手,道:“既然能治,那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个病好治得很,只要能让他们出一身的透汗,散尽寒邪,这病就算好了,不如咱们就赌,谁能让他们先出这一身透汗!”
他说的是出透汗,不是出虚汗,免得到时候王无病开的药不好使,而病人却出了虚汗的表症,那岂不是分不出胜负来了。
王平安点头道:“好,一言为定,就赌谁能让他们先出上一身的透汗!”
陶东升又道:“咱们一个一个的治,治好一个,再治下一个,以天黑为线,看谁治好的人数多!”
“好,没问题,那咱们就开始吧!”王平安很是干脆。
要说精通《伤寒论》,倒背如流,那他无论如何也比不过陶东升,陶东升又是有备而来,如果非要使用《伤寒论》上的方子,就算想破头,他也比不过陶东升,最好的方子,陶东升肯定已经选完了。
可话又说回来了,谁规定治疗伤寒感冒,就一定要用《伤寒论》上的方子了?就因为陶东升把《伤寒论》读得太通了,所以才思路受限,一提伤寒,就非得往这书上的方子想。可王平安就不同了,治疗伤寒感冒,方法多了去了,何必非要从这书上找才成,没有必要啊!
陶东升一摆手,殿外立时奔进一群大汉,有的手里提着药包,有的手里拿着煎药的器具,都是全套的,只要开始比试,立刻就能升火煎药。
陶东升道:“这是两套煎药器具,你可以选一套,还有治疗此症的一些常用药,我也都备了,如果你要用的药,我没带来,那派人现去药铺抓,也来得及!”
王平安问道:“有石膏吧?”
“当然有,而且还备了不少!”陶东升道。实际上他选用的方子,就是白虎汤,而石膏就是白虎汤里的一味药,自然要备足了!
王平安笑道:“到是用不了多少!这些器具我也不选了,就用一个小炉子就成。”他转过身,对丁丹若和柯莲雾道:“你们平常给我煮粥,有个小锅吧,把那个锅拿来就成,还有再拿些米来,不要好米,碎米就可以了!”
两个小丫头答应一声,小跑着去拿锅拿米了,离得又不远,片刻即回。
陶东升皱眉道:“你用平常煮粥的锅,来煎制汤药?”
王平安冲他一笑,道:“用这个方便,煮个粥而已,再说我这个锅可名贵着呢,市面上还真没的卖!”
“你要石膏,又要米……还是碎米,想必是要用白虎汤了?”陶东升道。心中却想,看来这少年医术确是了得,竟然和我想到一块去了,看来要想分出胜负,需当在剂量上下功夫了,不知他如何修改原方,如果使用原方……嘿,那药未煎好,胜负便分,我赢定了!
谁知,王平安却道:“白虎汤?这个汤药太难煎了,我只是煮个粥罢了!”让人拿来石膏,称出份量,和碎米倒入锅中,升起炉火,这就开始煮粥了。
王平安这边一动手,陶东升立即也开始煎药,他煎的自然就是白虎汤。煎制白虎汤,可是有讲究的,要先将石膏数十沸,然后才能再加其它药物,汤药煎好之后,还要凉一凉,给病人温服!
王平安这头就简单了,啥讲究也没有,就是煮粥!
煮粥能用多长时间,而且又不是煮得太多,过不多时就煮好了。王平安倒出粥中清汁,端着就来到一个病汉的跟前,扶起他,道:“趁热喝了,一口气喝光!”
陶东升大吃一惊,惊骇之色溢于言表,叫道:“这就成了,这就能给病人喝了?”他这边煮石膏,还沸着呢,人家这头的都端给病人喝了!
王平安嘴上道:“是啊,这就行了。快点儿喝,你想拖延时间吗?”后一句是对那病汉说的。
病汉无法,只好将这碗汤药给喝了,心中却想:“我偏不出汗,看你怎么个赢法!”
喂完病汉喝汤,王平安又返回了炉子前,接着煮第二剂!
陶东升目瞪口呆地看着王平安,这也太过马虎了吧,这也能行?他自己煎制白虎汤,先下哪味药,火候如何控制,都把握得极为精准,尽显名医风范。哪象王平安似的,把药往锅里一扔,加点儿水,咕嘟咕嘟,盛出来就给病人喝了!
这也,这也太没名医风范了吧!
人群中有人提醒道:“陶大人,好生煎药,莫要分心。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岂能左顾右盼!”
陶东升哦了声,赶紧接着煎药,可目光却不停地瞄向王平安,他的心神再也稳不下去了!
王平安的第二剂药还没煮好呢,就见那服药后的病汉,却用手一擦额头,他出汗了!
围观百姓轰地一下子,全都叫了起来!没法不叫啊,这见效也太快了,太医那边药还没煎好呢,王公子这边服药的这位,汗出来了啊!
病汉却叫道:“我,我,我没出汗,这不是汗!”
喊谁都会,可事实不是靠喊能喊出来的!
病汉一出汗,可就止不住了,汗珠子随着脸,噼里啪啦地往下淌,全身上也是呼呼冒汗,将衣服都湿透了!
有憋屎的,有憋尿的,可就是没憋汗的,汗要是往外冒,谁也不能让它再缩回去啊!
第二百零九章 童子尿
陶东升震惊得犹如木雕泥塑一般。动都没法动了!治疗眼前的伤寒之症,白虎汤已经是速效之药,可再怎么速效,也得喝下去才能见效啊!总不能这头药没煎好呢,那边病治好了,这快的已经超出了这时代的常理,实是难以想象!
百姓哄堂大笑,都指着那病汉,笑道:“你这不是汗,还能是什么,难不成是眼泪,或者是尿吗?就算是这两样,也没有淌得全身都是的道理呀!”
这身透汗出的,病汉只感全身通透,说不出的舒服,昨晚折腾出来的病,似乎一下子全都好了!可身上舒服,心里头却惊慌,这可怎么办,自己可是太医署派出来的人,这一身透汗出的。岂不是证明陶太医输了嘛!
就在这时,王平安的第二剂药熬好了,端着碗来到第二个病汉的跟前,打个手势,让第二个病汉将药喝了!
这第二个病汉咽下口唾沫,看向陶东升,想看看陶太医是何态度,脑袋一扭过去,却见陶太医直挺挺地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连眼皮都不眨一眨,啥态度也没有,更不可能暗示自己什么!
他又向人群中看去,却见那帮白胡子太医,也都是目瞪口呆,个个都象是被天雷给击中了相仿,同样谁也不能给他暗示!
王平安冲陶东升叫了声:“陶太医,注意火候,煎制白虎汤得看着火!”
陶东升这才回过神来,哦了声,低头去看炉子,目光呆滞。也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看样子是受了很大的刺激!
王平安接着熬粥,不过这回他再不是按一剂来熬了,而是直接将后面的四剂一次性地全都放入锅内!
他转过头,又看向陶东升,见他还是那副痴痴傻傻的表情,忙道:“陶太医,差不多了,可以下别的药了,要不然火候就过了!”
陶东升啊的一声,心想:“可不是吗,该下其它药物了,幸亏他提醒我,否则我怕是连一剂药都煎不出来!”手忙脚乱地将其它药物放入壶中,稳定心神,专心开始煎起药来。
过不多时,两个人的药一起煎好了,王平安盛出清汁,问道:“陶太医,你的药现在还不能给他们服吧?”
陶东升也将药汤盛了出来,放到一边。点头道:“还不能直接服用,得凉一凉,温服才成!”
王平安笑道:“我这药倒是讲究不多,趁热喝最好!”说着话,将汤药一碗碗的全都盛了出来,端给病汉们喝。
这时,第二个病汉也是全身透汗,他看了一眼第一个病汉,两人面面相觑,心中都想:“陶太医输定了,不过这可不干咱们的事,谁让他的药好得慢呢!”
王平安道:“既然比的是谁治好的人多,那我也就不能客气了,反正我这药全都熬好了,不如这便让他们全都喝了吧!”
剩下的病汉们一起看向陶东升,陶东升却只盯着自己的那碗药,一个字儿都不说,眼神都不往这边瞄一瞄!
人群中的太医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现在这种时候,说啥都不好使了呀,就算强行留下一个病汉,去服陶东升的药,可见效的速度,也绝对赶不上这少年的。于其服了药后,再谈输赢,还不如干脆就不服,这样强词夺理的时候。还可以把责任往炉子上,甚至往药壶上推一推,总比陶东升一个人全扛了要强吧!
一名太医摆了摆手,示意病汉们,就这样算了吧,喝药吧,好歹让你们辛苦了一场,早点把病治好了,也少遭点罪!
病汉得到暗示,这才敢把药接过来,纷纷服下!
这了不大一会儿,陶东升慢慢抬起头来,他的药虽然凉了,可他的心也凉了!他自认在治疗伤寒之上,手段高明,孙真人那是不敢比的,但就算龙傲天来了,单论治伤寒,也是不如他的,其他太医更是别提了!
可今天的事,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事前做了那么多的准备,本以为有十二成的把握能赢。却不成想,他连药都没给病汉们服呢,人家都这头儿都治好了!
别的尚且不论,光说从治疗伤寒的手段上,他和王无病,那简直就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云泥之别!
他看向其余那四个病汉,就见他们的额上也都冒出汗来了,这代表他们的病也被治好了,这病是折腾出来的。来的快,可治起来,去得也快,只要这一身透汗出来,那就算是好了!
陶东升慢慢地站起身来,双目无神地道:“王公子,你,你将他们都治好了?”身子摇摇晃晃地,在地上打了个圈子。
王平安忙道:“陶太医小心,不过是小小一场赌赛罢了,不必着恼……”
话还没有说完,就见陶东升满脸通红,犹如喝醉了酒相仿,在地上猛地快打起圈子来,脚步跌跌撞撞,但却没法停下来!
有的百姓叫道:“哎呀,这是犯了痰症吧?”
有的则叫道:“不象是痰症,倒更象是中了魔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