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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间,什么都没了。她的儿子,女儿,那两个拳打脚踢的小家伙,说没就没了。
心,再次痛起来。
泪水顺着紧闭的眼角流淌下来。
如今,身上也是痛的,像是被车轮碾过。可是,竟然 比不上心里的痛。
强忍着,不去想,不去回忆,可是,眼前还是浮光掠影闪过这几个月来宝宝们陪伴的日子。
终于忍不住,还是抽噎出声。
“花花……”正伏在床边小憩的冷月一下惊醒过来。
“花花,醒啦?”声音掩饰不住惊喜,他站起来,扶着梨花的头,仔细地端详着。
梨花不得不睁开眼。虽然,她很想这么睡下去,假装一切都是梦,梦里,她出了车祸,梦里,她失去了孩子,梦里,她遇见了大哥。
可是,冷月的呼唤,不得不把她从梦里拉回现实。
现实就是,孩子没了!真真切切的没了!
看着冷月近在咫尺的脸,梨花嘴巴一张,“哇”地一声哭出声来。
“怎么了?啊?这是怎么了?”冷月被弄得有些无措,他栖身,额头低着梨花的额头,担心地问:“花花,别哭,告诉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告诉我,我这就去找大夫……”
梨花一个劲儿地摇头。看着冷月青黑的下巴,一层胡茬已经冒出头来,她哭得更厉害。
她没用,她废物,她竟然没保住孩子。她自诩是侠女,凭着一把解剖刀,挽救了无数犯罪嫌疑人的的性命,可她却救不了自己孩子的性命。
亏冷月还在床边照顾她,她还有啥脸面让人照顾?连孩子都保不住,她还哪有脸面,再出现在他面前?
病房的门被推开。
“花花怎了么了?啊?是不是小月又欺负你了?”冷母端着一锅汤进来。
梨花想起身,可冷月按住她。她只有转身,侧脸问道:“妈,我妈呢?”小鼻头哭得通红,说话时,还一抽一噎个不停。
“下楼买东西去了……”冷母把汤锅放在床边的柜子上,招呼道:“来,喝几口汤,这都睡了一夜了,饿坏了吧?”
梨花眼泪又忍不住流下来。
冷月慌忙替她擦去。
“花花,这是怎么了?哭什么?啊?”冷月也不怕老妈在,朝着梨花的脸亲了一下,“哪里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心疼!冷月一夜没睡,婆婆又嘘寒问暖,这让梨花更加自责。
“妈,我吃不下……”
“吃不下哪行?这是猪蹄汤,催奶的。还等着你给孩子们喂奶呢!”冷母以为花花不想母乳喂养,有些不悦地瞪着她,“咱家可不兴奶粉喂养啊!”
啥?
梨花没听明白,挑眉看向冷月。
冷月只好揉了揉额头,又把老妈的话翻译一遍:“妈说,要你母乳喂养孩子,不许喂奶粉……”
梨花摸着瘪瘪的肚子,又看了看婆婆手中的那锅汤,拉着冷月的手,有些急迫。
那不就是……那不就是……孩子还在?
想了想,“扑棱”一下,梨花就爬了起来,“妈,孩子在哪儿?”顿时,眼泪也没了,鼻涕也没了,像是打了鸡血,精神百倍。
“在保温箱里呢!”冷月温柔地将她按倒,“别动!你腿上还有骨折呢!”
嗨呦!梨花倒吸一口冷气,这才感觉浑身疼,比刚才躺着时,还疼。肚皮上压着的袋子也滚了下来。
“毛毛愣愣的!”冷母轻斥一句。
梨花看着婆婆傻笑。听从冷月的安排躺下来。
于是,冷月拿过汤碗,开始喂梨花喝。
“妈,就熬这点儿汤啊?”喝了一碗,梨花觉得不过瘾,她恨不得喝下一锅,然后,奶水就像自来水似的,打开龙头,就哗哗淌下来,然后,就让两个宝宝吃个够。
“刚生产完,只能吃这么多……”这孩子,还想着一口吃个胖子,不是?冷母出去去刷锅,梨花拽着冷月的袖子,问道:“闺女和儿子都好吧?”
“好……”冷月扶着她躺好,帮她掖好被子。
梨花撒娇道:“我想看孩子……”
“不行,你乖乖躺着,等下午再领你去!”冷月严词拒绝。
“可是我想看嘛!”
“不行!你身体要紧!”
任她怎么哀求,冷月就是不答应。
一种不好预感再次袭上梨花心头,是不是他们为了自己身体能复原,在诳她?
“冷月,你没骗我吧?”如今,梨花就像是惊弓之鸟,一点风吹草动都让她起疑心。
“骗啥?”
大结局 。。。
“孩子!”
见她以探究的目光看着自己,冷月想起什么,打开手机,说道:“我照了几张照片,你看看……”原来,刚醒来就哭得昏天黑地,就是为了这事,冷月才明白过来。
于是,小两口头抵着头,看着手机里的的两个酣睡着的小家伙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哪个是儿子?”冷月问她,让她猜。
“这个是!”梨花一指。
“确定?”
“确定!”梨花信心百倍。
“你怎么知道是?”
“我是他妈,我怎么不知道?”梨花看着照片,笑得合不拢嘴,可下一刻,她就有些担心,“冷月,你说,孩子长大了,不会也这么丑吧?”
两个小家伙脸上额头上都是皱纹,在手机里看,还都黑黑的,一点儿都没有想象中的好看,可梨花仍然喜欢得不得了。
“大夫说,还没足月,要是足月,就更好看了!”安慰地拍拍梨花的手背,说道:“我提供的优良种子,能丑吗?”
“切,是我这块地肥沃!”梨花撇嘴,不认同他的话。
冷母推开门,看见二人亲昵的样子,又听他们讨论什么种子,什么地的,又退了出来。这两个孩子,怎么说私房话,也不顾及一下旁人?
与冷月争执一会儿,困意袭来,梨花又睡了过去。
梨花睡着到时候,冷母和黎母可没闲着,二人正在为孩子的名字发愁呢。
虽然,让自己的孙女姓黎,冷母有些不甘心。可又怕反悔让亲家母笑话,只好求助儿子。哪成想,听了老妈的求助,他双手一摊,肩一耸,儿子对她们之间的约定撒手不管了。
于是,冷母暗自发誓,以后,一定再让花花生一胎,然后,姓冷,这样,她失落的心才能得到些平衡。
“名字起好了吗?”刚从北京回来的冷父看着坐在走廊里讨论的两个女人,唇角微挑。
两个女人,加起来有一百多岁了,可却在为孩子的名字抓耳挠腮。更可笑的是昨夜,他家的女人竟然打电话到北京,他以为花花出什么大事了,当秘书把电话给他时,就听她说:“老冷,我睡不着!”
“花花不是母子平安吗?怎么会睡不着?”
“我在为孩子的名字发愁呢,老冷,你说,叫什么好呢?”
他将秘书挥退,轻斥老伴儿道:“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这么晚了,快睡觉!”
于是,今早,从北京赶回来,就到医院里来,见两个女人还在为孩子的名字叽叽咕咕。
“亲家,不然,你就给孩子起个名字吧!”此时,黎母站起身来,很给他面子。
“是啊,老冷,这个权利交给你吧!”经过一夜的辗转反侧,冷母决定放弃。可能是老了,脑细胞不够用喽,连个名字也想不出来。
“名字不就是一个符号?”冷父哼了一声,脱口而出道:“可以叫黎冷,冷黎。或者叫黎思冷,冷思黎,两家的姓氏都在里边,还容易记住……”
于是,两个宝宝的名字就此定下来,男孩儿叫“冷思黎”,女孩儿叫“黎思冷”,后来,冷思黎长大了,觉得自己的名字太过于女性化,偷偷改名叫“冷黎”,当然,这都是后话。
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梨花实在熬不住了,要回家。
四位长辈也觉得,医院这个地方不适合养病,于是,同意出院。但是,因为孩子是早产儿,于是,医院的医疗设备搬进省城的家里,梨花就安心地在家里坐起月子来。
有两个当妈的轮流照看,梨花恢复的很好。吃得白白胖胖的,满面红光,奶水也十分充足。别人的月子是一个月,梨花的月子一坐就是两个月。
虽然是早产,可小家伙们生命力极其顽强,经历过这么大的磨难,都安然无恙。
一场车祸,可谓有惊无险。
因为生产,梨花的身份不得不暴露了。
同事们得知她是省委书记的儿媳,都惊诧无比。就连陈立业,也难得露出惊异,他来看梨花时,有些失落,问她:“梨花,你是不是从来没把我当过朋友?”
“没有,我一直把你当成朋友的!”
“可是,作为朋友,就该交心,而你呢,竟然连自己是身份都没泄露过!摆明了就是瞧不起我们!”
“不是——”梨花急忙辩解,因为急切,声音都有些慌乱,“我就是怕失去你们这些铁杆朋友,才没敢说出真实身份的!”
陈立业长叹一声。一声长叹,将无数心事掩藏起来,尘封在心底。这辈子,再也没有勇气去翻看。
回去不久,他就与李晓结婚了,速度快得令人咋舌。这让梨花多少有些愧疚。
晚上,冷月回来,梨花问他:“我们局的李局长被调走了,是不是爸在这里做什么手脚了?”
冷月一屁股坐在床上,帮着她叠起尿布来,“还用爸出面?我出面就足够了!他明显是渎职!你这次受伤,与他脱不了干系!若是他不接受王涛的贿赂,态度明朗,那么,王涛就会死心,也不至于找让你!都是因为李局长态度暧昧不明,才给了王涛可乘之机!”
梨花不再说话,想着自己这次的九死一生,唏嘘不已。
转眼已经十月份。梨花身体痊愈,就连腿上的骨折也没大碍了。不但她无碍,就连断了双腿的司机小孙也恢复良好,现在能拄着拐下地溜达了,听冷月说,再过半年,小孙就能行动自如。这个好消息让梨花很欣慰。
这一日,给孩子们喂饱奶,趁着孩子们熟睡的时候,梨花蹑手蹑脚来到书房。因为,在晚饭时候,冷父说找冷月谈话。
对冷月,梨花一直很充满好奇,以前一直在忙,对冷月所做的事,她一直怀疑。可最近,她闲得身上都要长毛了,就想搞清楚冷月的底细。所以,她悄悄地尾随而来,不是有偷听的嗜好,而是,她实在是想解开一些谜团。
来到书房门口,贴着门板听了一会儿,里边声音若隐若现,此时,梨花开始恨起这隔音的门板了。于是,手握住门把,轻巧一转,门就无声无息地开了,微微欠开一条缝隙,里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