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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一皱眉,走了。翻身施展轻功,离开了。
喏,长的高长的帅,还有这么好的轻功竟然要寻死,这个世界真是疯狂。夏至默默吐槽。不过还好,人还活着,这就是最好的事情了。至少夏至是这么认为的,生活是不好过,只是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小姑娘,那药丸,也可以给我一粒吗?桥底下传来个好听的男人声音。
这年头,就这么多人要寻死吗?夏至趴在桥身之上抓住栏杆往下看去,原来是只停在桥下的画舫。甲板上,两个年轻的公子哥在赏菊对饮。其中一个身着白衣风流倜傥的美男子,手中的纸扇摇一摇,向夏至搭话。
别人是听墙角,你这算是听桥底么?夏至并不打算配合。
白衣公子失语,另一个青年接话,这澄湖人人能来,就算有什么私密话被听去了,也怪不得别人吧?言语之外的另一层意思就是她无理取闹了。
夏至撇撇嘴,不过一句闲话,没必要追究。眼珠子一转,狡黠的笑说,这药丸呢,你想要也行,一两银子一粒。
狮子大开口啊!青年差点一口酒喷出来。
白衣公子爽快的扔了一锭银子上去,笑说,那就来一粒。
夏至没想到这人还真上钩,急忙接了银子,诚信十足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口中不忘演全套,还是这位公子识货
你几个意思!青年反应快的很,驳了一句。夏至讪笑。
白衣接过药丸,在鼻子前嗅了下,露出个迷死人的笑容,最终还是吞了下去。
怎么,你也要赴三日之约吗?夏至好奇这人的逻辑,哪有乱问人拿药吃的,而且还是所谓的毒药。
这消食丸不是一天一服么?三天是怎么算?白衣仰头对着夏至笑,背景是大片荷塘,月光下,真是美如一幅画
诶?你认出来了啊?夏至道,怪不得这么直接吞了,反正无害。
难为有这心思制成药丸,只是工艺有些粗制滥造。白衣品评。
夏至摊手,就这水平了。药物本身存在的意义是药效,表面功夫再花哨又如何呢?吃药是为了治病,讲究口感什么的还不如去吃甜点。
呃白衣语塞,观念不同,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扭转的,罢罢。
夏至其实并不是太过自由。寥寥无几的出门机会就是配药取药的时候了。生活说是两点一线根本不算夸张。不过现下的状况,夏至已经很是满意了。还没有立足的能力,这阶段只能尽己所能的积累以后独立的能力,桐香院终究不是她的归宿。
桐香院里的姑娘们,据夏至所知,大多是外地买卖来的。或是生活所逼,或是被坑蒙拐骗,最终除了寻死逃跑,只能屈服。命好的,可以觅得良人,赎身逃离。不然,就只能卖身卖笑,赚取赎身银两,最终也只能落得一个人老珠黄,孤独一生的悲凉下场。
这样的状况,光是想想都让夏至压抑的不行。夏至叹了口气,煽动蒲扇,药罐下的炉火又旺了一些。
每天熬制浣花草汤药,已经是夏至的例行公事。桐香院的老鸨还算有点良心,用的草药而不是水银,虽然麻烦一些。
夏至,药熬好了吗?
夏至回头,又是筱楼,默默的翻了个白眼,还是回答,快好了。
嗯,一会送过去。还有,吟双姑娘最近胃口不好,黄大夫特地开了药膳的房子,一会你去药店把需要的药材的配好。筱楼递过来一张方子。交代完事情之后,也不急着走,在后院和其他侍女嗑瓜子闲聊。
诶,你们昨晚有听到哭声吗?那叫一个惨,吓的我半宿没睡觉,别是什么脏东西吧?其中一个侍女神经兮兮的说道。
筱楼嗤笑一声,什么脏东西,小心徐娘听到撕了你的嘴,到时候该哭的就是你了!
筱楼姐姐的消息最灵通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听到恭维的筱楼满意的随口吐了瓜子壳,说道,我当然知道了。徐娘昨儿刚从伢子那买来的小姑娘,听说是被拐过来的,哭的一直没停过。徐娘把她关在小黑屋里了,现在大概哭累了,总算能清静一会儿。气定神闲的语气,压根不能想象是在讨论人口买卖。
夏至在一旁默默听着,小声的叹口气,继续认命的扇着炉火。
第5章 信物()
姑娘们服药妥当后,夏至又行色匆匆的赶去药店。
既是有了药方,夏至直接来到景仁行的药柜。将药膳的方子给了柜台的伙计后,就只有等待的份了。
伙计明显是认出了夏至,看了一眼药方,嘴角挂上一丝轻蔑的笑,一边配拣药材,嘴还是没闲着,哟,好金贵的药膳方子,其实平常人家若不是这般虚亏透支,怎么着也犯不着连日常的饮食都得这么伺候着,可见真是一环报一环啊。语气里是不加掩饰的嘲讽,瞥过来的眼光也是赤裸裸的蔑视。
夏至记得这伙计,秦牧说过这是景仁药行掌柜李敞的远房亲戚的侄子,在这边跟着当学徒。夏至看不得这样的冷嘲热讽,还嘴道,我原不知这药材烹用也要分个三六九等,今天可真是长见识了。比如说富贵人家的少爷小姐补身调养之用,这药材就是物尽其用,终得善所。若是其他人用了,就成了浪费损耗,暴殄天物了?夏至一副受益匪浅的表情。
我哪有这个意思!伙计明明只是想嘲讽青楼女子,一时气急败坏,哼,果然是欢场出来的,就算是个跑腿的小厮都这么伶牙俐齿。
小哥你口才其实也挺好的!夏至闲闲的。
你什么意思!伙计恨不得跳出柜台揍她一顿了,血气方刚的年纪,被个小姑娘这么讥讽,而且还是身份卑微的青楼里的下人,更是让他生气。
夏至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就是字面意思啊。
你敢讽刺我!伙计怒了,扬手作势要打。夏至一看,忙向后闪去,打是打不过,能躲就躲吧。
眼见着拳头就要落下,夏至赶紧护住头。默念了几声还不见动静,抬头一看,伙计的手臂被强行钳制住,动弹不得。那人似乎看着有些眼熟,夏至皱眉看着帮她解围的白衣,忽然反应过来,这不是前些天在澄湖碰见的阔绰公子嘛。不出意外的,那天同船的青年也在,此时已经很不客气的找了椅子坐着,一副笑吟吟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你你是谁,胆敢在这里撒野!伙计恼怒的放话。再不放手我们掌柜出来了有你好看的!
白衣使劲一推,伙计狼狈的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到地上,吃痛的啊了一声。
那就把你们掌柜叫出来!看白衣的架势是杠上了。
夏至狗腿的上前劝架,那啥,和气生财,不用这么大阵仗吧?桐香院的药材都是从景仁药行购入的,万一关系闹的太僵的话要如何收场。
白衣这才认出夏至的表情,哦,原来是小姑娘你啊,果然山水有相逢。
嗯?原来不是因为认出她才帮忙的吗?差点表错情,夏至黑线。斜眼看了一旁笑出声的青年,越发的郁闷了。
另一边,听到吵闹声,掌柜李敞已经来到柜台。
伙计先一步上前告状,舅舅,有人想闹事!
李敞皱眉,低声道,在药行里不要叫我舅舅!要叫掌柜的。教训了伙计两句,李敞才看向夏至这边,在看到白衣的瞬间,立刻变了脸色,这,大少爷,你怎么来了?
大少爷?夏至和伙计都是疑惑脸。
途经桐镇,顺便来看看分行的生意。不料刚进门就看见这么一出白衣说道。
景仁药行在各地开了不少的分店,其所有权都掌握在白家手中。李敞所指的大少爷正是白家长子白临风,作为将来的继承者,现在已经逐渐接管药店的生意,没想到这次会来到桐镇。
李敞的冷汗都要下来了,连忙吩咐倒茶。伙计还想辩解,被李敞喝了一声,弓着腰小心说话,这伙计刚来,对客人不敬是他的错,以后会好好管教的你,还不快认错!
伙计一看,只能低头向夏至致歉,对不起。
李敞看白临风的反应,也转向夏至,小姑娘,是我这的伙计不懂事,有什么失言之处还希望你别放在心上。
夏至连忙摆手,既然都道歉了就算了。
白临风这才开口,为表歉意,你可以随意提一个要求,相信李掌柜不会拒绝的。
李敞连忙接腔,那是,只要李某能做到的。
夏至的眼睛亮了一下,带着试探的语气,什么要求都行吗?
青年公子接话,这时候反倒客气起来了,拿出你狮子大开口的气势呀!
调侃的意味满满,夏至顺着杆子往上爬,那如果我说要一百金
伙计惊叫出声,你这要求太过分了吧!
李敞皱着眉头,并没有第一时间制止。
啊哈哈,开玩笑的啦。夏至干笑,碰瓷果然没那么容易啊。想了想之后问道,听说你们药行有好多的医书,我能借着来看吗?
当然,随时可以!李敞一口应承下来,心里不觉松了口气。
夏至心满意足的抱着几本医术和备好的药材,向白临风道谢。白临风一点没有富家大少爷的架子,笑眯眯的搭话。
一百金换来这几本医书的借阅,怎么算都是亏大了呀。青年公子摇摇头,甚是替夏至不值的样子。
夏至嘟囔反驳,这小孩子都懂的好伐。
那你怎么就改口了呢?青年饶有兴趣的继续逗趣。
夏至指了一下白临风,他是药行的少东不错,刚才不就是想借着这出闹剧立威嘛。我如果强行要了这么些银子,等他一走,之后要吃亏的就是我了。
嗯,果然还是有点脑子的。青年不吝夸奖。
夏至一只脚已经迈出了药行,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折了回来,对白临风说道,刚才你那朋友
在下陈欢。青年见缝插针。
嗯,就是他提醒的,万一你走了之后李掌柜不认账了怎么办?要不然你给我个信物吧,就是他一看见就不好拒绝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