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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知道难过了?顾思北,你知道吗?从小到大你的运气都好的让人嫉妒。你大概从来不知道,我和你一直都在一个学校。同样家境好,你就更讨校长喜欢;同样学画画,你就能够得奖;同样是十三四岁情窦初开,你就可以有陆习这样的大众情人学长做男朋友;这些也就算了,为什么我好容易和若扬在一起,你一出现他就马上和我分手?!顾思北,你现在知道被背叛的痛苦了?!这样一点就受不了了?那你知道我又是怎么经历那样地一切的吗?!”一直在一旁冷眼看戏的邵雨乔终于开口,字字句句清晰地落入思北的耳朵。她终于出了心头的一口恶气,原来他们两个之间的感情真的这样不堪一击。她觉得高兴,真是高兴极了。
所有各种各样的情感中,只有复仇的快感可以让人执着到痴狂。
这一次,她终于压过了顾思北一头。
“邵雨乔,够了!”陆习狂怒地吼道,“你会付出代价的!”
“我付出的代价已经足够大,不用你费心。陆医生,和你合作地很愉快,下次再见。哈哈哈……”邵雨乔扔了一张钱在桌上,诡谲地冷笑着施施然走了出去。
今天这场戏,看到这里已经足够,后面会发生什么她已经不再感兴趣。
看着她疯狂,真的很惬意。
“陆习,你知道吗?我恨你,恨死你了!”思北突然抬起头,泪眼婆娑中全是歹毒的恨意,“就是因为你,我才落得今天这样狼狈的下场!”
这样冰冷地眼神,让陆习不由得一愣。
趁他分神的时间,思北鼓足了全身力气推开他跑了出去,转身就上了停在门口的出租车里。
陆习迅速跟了出去,一追一逐之间,两个人回到了那个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
跌跌撞撞地回到家里,思北抽出一个旅行袋,疯了一样把自己的东西往里扔,而陆习就这样牢牢地守在门口,看着她疯狂地进进出出。小明的房间不知什么时候门被打开了,似感觉到不对劲一样,它惶恐地看着思北的举动,呜呜地叫着企图吸引思北的主意。
“小明,我们离开,再也不要见到这个人了。”思北看着脚边的小明,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样,纷纷落下。
三个月来美好的事情一件一件随着熟悉的景物翻上心头,甚至连小明都成为了他们共同的宝贝。可是她要离开了,真的要离开了,再也承受不了欺骗和背叛。
思北一手拎着旅行袋,一手抱着小明,终于再次对上了门口的陆习。
“我要走,你让开。”她胡乱地抹了一把泪,恶狠狠地说。
“晚上了,要走白天再走吧,女孩子,不安全。”陆习的声音早失了方寸,他喃喃的说着话,不知道怎样去挽留。
“不用你管!我不想再见到你了,你不懂吗?陆习!”每一句话,她都只能用喊的,因为这样她才有勇气把话说出来。
“你去哪里,我送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的。”知道无法和气头上的她讲任何道理与事实,他能关心的只剩下她的安全。
拗不过陆习的思北只能拿出手机,当着陆习的面拨通了常淼的电话,然后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直到门铃声响起。
“现在,安全了吗?”她冷笑着问一直挡在门口的陆习。
陆习依旧堵在门口,整个人却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点点平时的气势也没有。他就那样颓唐地站着,无力握着思北的手腕:“小北,你明明知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我不知道。”
狠心的甩出这四个字,思北把门打开。
常淼绅士地站在门口,一如既往地值得信赖。
他略微惊讶地接过思北手上的旅行袋,很知趣地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
“小明,过来。”思北睁开了手,喊着小明的名字。
奇怪的是,平日乖巧的小明却没有如往常一样飞奔而来。而是跳到沙发上,看着堵在门口的三个人,呜呜地叫着,不知道想说些什么。思北不悦地走到沙发时,小明却窜到了陆习的脚下,咬着他的裤管不知道要拖去哪里。
“小明,你不要我了,要他是吗?”思北没有哪次这样地生气,她一扭头,再也不管小明拉着常淼离开。
门轰然关上。
心好像被挖空了一块,九年前的伤口被扯下了已经快要恢复的伤疤,鲜血淋漓地让陆习再也没有力气支撑自己。他坐在地上,双手捧着脸,连小明讨好地舔他的手都没有闪躲。
“你想和她去的话,现在追还来得及。”他对小明说,刚说完又哑然失笑。
一只狗,你跟他说什么?
他真是和她呆久了,都变得一样的幼稚。
小明却像真的听懂了一样,在他身边蹭着趴下,仿佛在安慰他。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需要一只狗来安慰自己。
他说:“你真讨厌,和你的主人一样。”
他又说:“她不要我了,也不要你了。”
久违的眼泪顺着紧闭的眼睛流下,一滴,又一滴,为什么,每次即将看到光明的时候总会迎来极夜?
51。 那是你一辈子都不会从他嘴里听到的事情5
从来没有哪次逃离,是这样的心碎。
坐在副驾上的她,看着窗外后退的路灯,一盏,一盏,再一盏,如同他们错过的流年,不断飞逝。
她知道一旦这样的逃离发生,他们之间就再不会有在一起的机会。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是否还需要这样的机会。
如果真的需要,还怎么办?
居然,还会想到这个,真是没出息的很呐。
手指攀上车窗,那些触手可及的幸福,就此被自己的亲手割开。就像外面的街灯,明明可以看到,伸手出去碰触的只是冰凉的车窗。
车窗可以摇下来,可触摸到的依旧是寒冷的空气。
他们之间,隔着的又岂是车窗和空气的距离?
泪水已经流不出来了,眼睛只是干得发痛,就好像被抽干了的井一样筋疲力尽,水桶扔下去一点响动都不会有,只会不断地下沉,在下沉,直到绳子拉紧。
她的心,也好像已经拉紧。
“去哪里?”常淼问。
是啊,去哪里?好像哪里都不合适。
常淼已经带着她在环路上奔驰了半小时,这是他第一次开口说话。
原本以为这个小姑娘已经快不需要自己的指导,却不曾想见证了她最难过的一刻。
心肯定很痛吧,爱这样一把双刃剑,刺痛了对方,肯定也会划伤自己。过去的五年,足够他明白她到底有多爱那个人。她所有的苦难,所有的快乐,都源自他。
“我不知道。”
“那就再走一圈吧。”常淼说。
“我发现,我和他的关系,就好像是这个环路一样。明明有很多个出口,可谁也不愿意出去看看外面的风景。看似很圆满的关系,其实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什么问题都没有解决。”
她悲戚地说,一圈又一圈,如果有一个人先出去,是不是就解脱了彼此?
“不要草率地做出任何决定,你现在的情绪并不是你真正的情绪。”常淼的声音稳定依旧,与在治疗室没有任何不同。
天晓得他有多想说你还有我,可是,他不能。
作为一个心理医生的操守,她是他的病人,最重要的病人,他只能稳住。
原本思北的病情这两个月来基本上已经稳定,正打算明天看诊的时候告诉她自己已经功德圆满。现在这样的反复却让他很疑惑,思北的情绪波动之大已经几乎回归病理的状态。
可是明明,她其他的指标已经达到康复的程度。
常淼自己,也觉得很恼火。
“常淼,我现在不知道我的情绪到底真的是什么。或许我原本就是个喜怒无常的人,在他面前,我的喜怒是这样的明显。他的一个小小的温柔就会让我欣喜若狂,同样一点点的忽略也可以让我忧郁许久。我从来没有和别人吵过架,可是今天我说出的狠话,让我根本不敢再去面对他。”
“我们,明天再做一个测试。”常淼温柔地拍拍思北的肩。
“曾经的我认为,他那个人啊,有我虽然不会过得更好,可是没有我肯定会过得很不好。今天,我才知道,我才是他一切痛苦的源泉。我和他,真的不应该在一起的……”
思北看着窗外,幽幽地说,说给自己听。
很难形容顾望西在晚上十点打开门见到自己失魂落魄的妹妹时的心情。
她只是从常淼手里接过旅行袋,并道了个谢,什么都没有问,仿佛早有预料。
“你是想住客房,还是想住小七的婴儿房?我觉得你应该想住小七的婴儿房的,刚好能解脱我和你姐夫一晚上,你不知道小七最近可烦人了……”顾望西终于絮絮地开口,内容平常地不能再平常,仿佛思北只是家里水管裂了过来小住一晚,而她刚好逮住了这个机会抱怨。
思北勉强地开口:“都可以。”
“那就和小七一块儿吧,反正你也没少抱她。”顾望西点点头,拎着旅行袋就扔进了婴儿房,顺便和保姆交代了点什么。
“姐夫呢?”
“和你爹应酬去了呗。”顾望西从保姆手里接过小七叹了口气埋怨道,“你先洗个澡?对了,你晚饭吃了没?煮碗面条什么的你看要不要?”
“我不饿。”
“还是吃吧,反正我现在也得去煮。你姐夫快回来了,也得吃点宵夜垫着。你可不知道,他现在借口自己胃不好,外面的东西都不吃了,每天就努力把我往煮饭婆的绝路上逼啊……”顾望西絮絮叨叨地说着,
思北突然脱口而出地打断:“小西姐,为什么你和姐夫就能这么好?”。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那样的努力,结果却一次比一次难堪?
顾望西停下了逗弄小七的手,认真地看着她:“爱一个人都是一厢情愿的一锤子买卖,计较的太多,那就不是爱了。”
“可是……姐姐,你知道吗?我控制不住……我多希望我能够好好地像以前那样和他相处,可是……”她的眼里尽是迷茫,思北皱着眉忍住欲裂的头痛,心里百转千回地过着顾望西的话。
“爱情是经不起折腾的,电视里那些
分分合合一二十次最后还能在一起的情侣,都是神经病。你们这样互相折腾,结果只能是分开。”顾望西毫不客气地说道,“不要让一时的冲动,耽误了自己一辈子,不是每段感情都会有那么多个晚会的机会。”
突然,思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