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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奶奶沉默了良久,才幽幽的开了口:“洛辰,奶奶从来就不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
施洛辰拧了眉头,没应声。
施奶奶涩然的笑了笑,轻叹:“你应该听说过的,你爷爷在你爸爸还很小的时候就被他的情妇杀了。”
施洛辰到底应了:“奶奶,这件事我知道。”
施奶奶见施洛辰肯开口说话,声音现出了激动:“所有人都说我冷血寡情,丈夫被人杀了,我只哭了一天,就再也没为他掉一滴泪,可谁又能清楚那件事给我的心理带来了什么样的阴影?我讨厌听见‘情妇’这个词,害怕自己的儿孙再步上自己丈夫的后尘,诚惶诚恐的防着,可还是防不胜防。”
施洛辰轻轻的一句:“奶奶,并不是每个人都走极端的。”
施奶奶接话:“对,并不是每个人都走极端的,可遗传这东西是可怕的,你爸还不大的时候,我就从他的身上看见了你爷爷的影子,而你,为人处世简直就是你爸爸的翻版,或许外面的女人不会都那么极端,可施家的男子都有着偏激的性格。”
施洛辰沉默了一阵,他承认自己偏激,可却觉得施奶奶这样的说法是不正确的,脑子里突然闪过安睿的笑容,就那么脱口而出:“睿睿就不偏激。”
施奶奶愣一下,随后脸上绽开了欣慰的笑,喃喃自语:“柔柔就像静蓉一样,是个难得的好母亲,她将睿睿照顾的很好,即便睿睿没有爸爸,可她没让睿睿的童年蒙上一丝阴影,所以我不想让她离开施家,只要留住他,施家未来一定会脱离诅咒般的悲剧结局,洛辰,你千万不要……”
听见施奶奶再一次说他母亲是难得的好,施洛辰慢慢生出暴戾的烦躁,戴静萱和那个易天南都承认了他母亲出轨的事实,而且连私生女都有了,自己的奶奶还在口口声声夸她好,想起他母亲不但自食恶果,还害死了他父亲,让他在那些年,每每闭了眼,便沉浸在满目的血红中,此后更是和自己的妹妹生出那种不伦的恋情,他如何能放开心中的芥蒂?
不顾身边的人是自己的亲奶奶,施洛辰暴怒的打断了她:“真是难得的好母亲,跟野男人生了女儿,给自己的儿子糟践、祸害,让我大大的出了口恶气,难得的体贴入微啊!我恨那个男人,更恨她,这下子好了,我玩了他们的女儿,看谁难受。”
施奶奶心头一颤,她昨晚一直以为施洛辰是受不了亲眼验证了自己母亲出轨的事实,此刻才明白,施洛辰是被乱伦的阴影笼罩了,即便先前没下定决心跟他讲出事实,此刻也不好再迟疑,不然不知他还要钻到哪个牛角尖里退不出来,憋死自己。
深深的吸了口气:“洛辰,商场上,你所向披靡,怎么遇到感情问题,就糊涂的这么厉害?我从前就告诉过你了,就算所有的人都错了,错的那个也绝对不可能是静蓉,再者,你怎么不好好想想,如果你和雪婷当真是亲兄妹,静萱怎么可能会拿出戴家所有的财产赌这一回,逼着你娶雪婷呢?”
V29一对野鸳鸯()
施洛辰愕然抬头,他确实想漏了这点,在他的想法里,他的妹妹是雪兰,而雪兰已经死了,可在戴静萱的眼里,他母亲的女儿是雪婷,如果他们有这样的血缘关系,戴静萱怎么可能想法设法逼着他娶雪婷,甚至不惜拿出她这辈子所有的心血当筹码。
心跳突然激狂了起来,施洛辰的声音颤抖了,不觉呢喃:“奶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妈和我爸不是从小定下的口头婚约,我妈十八岁就和我爸正式订婚,毕业后直接结婚,萱姨以为雪婷是我妈和易天南的女儿,也就是说我妈当年确实和易天南有过一段情,那时她应该早就是我爸的妻子了,这期间发生过什么事情么?”
施奶奶又是一声悠长的叹息,避重就轻的讲起了当年的旧事。
那个年代,一个丧夫的年轻女人,多半都会选择带着孩子另嫁他人,不为填补空虚寂寞,只求活条性命罢了。
施奶奶早年就是名牌大学的校花,毕业后毫无悬念的被大企业要了去。
那样的女人,都是心高气傲的,结果选来选去,最后把一颗心拴在了施洛辰的爷爷身上。
很多人都劝过她,像施洛辰的爷爷那样的花花公子,会是最完美的情人,适合谈情说爱玩浪漫,可一旦嫁了他,绝对不可能得到幸福,因为他会是最糟糕的丈夫。
那时的施奶奶无论选择什么,都是无往不利,热恋中的女人,哪里听得进去那些劝告,她以为自己可以不同,所以义无反顾嫁了他。
最初的时候,小夫妻两人也是恩恩爱爱的,施洛辰的爷爷作为一个丈夫,表现的出人意料的好。
婚后不久,施奶奶就怀了身孕,施洛辰他爷爷更是鞍前马后的服侍着她,连洗澡都要等他回来看着她,怕她磕了碰了伤了自己。
没曾想在她临盆前,居然听说自己的丈夫和一个酒家女搞上了,还闹得满城皆知,只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她等他回来,厉声质问他,他倒是坦诚,说自己怕伤了她和孩子,又忍得辛苦,才和朋友一起去的,他爱得是她,外面的女人不过是逢场作戏,他身边的朋友都是那么干的,自己的女人怀了身孕,怕伤了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就出去随便找个女人,缓解一下生理欲望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且再三保证,以后不会再去了。
施奶奶抱着被子哭了一夜,他哄她,她也不理他。
终究有了孩子,还能怎么样,哭过、闹过后,看见他写得保证书,倒也原谅了他。
谁曾想,在生下施伯安的第七天,晚上被饿醒了,没叫佣人,自己下楼去找吃的,下了楼,隐约听见一楼的休息室内传来阵阵奇怪的响动,施奶奶顺手拎了个板凳就往休息室靠了过去。
等她踢开房门,愕然的看见她男人正伏在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身上起伏着,且看见她进门后,并没有停下动作,反倒快速的冲刺起来,边冲刺边对她怒吼:“你出来干什么,回去躺着。”
喊完这一句,一切活动骤然停止。
施奶奶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看着那个女人伸出胳膊揽住了她男人的腰身,转过头望着她吃吃的笑,边笑边说:“妹妹还是快点回去歇着吧,我可是听说,女人月子里没休息好,以后可是要落病的。”
他写给她的保证书还压在她的枕头下,可她生完孩子的第七天,他竟然把外面的女人领回来,就在楼下做这样肮脏的事情。
她出来了,他非但没有停下来,反倒更卖力,还对着她喊,她反思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他终于从那个女人身体里退了出来,一边清理自己身上的秽物,一边向她走来,边走边说:“都让你回去了,有什么话我们一会儿说,你还像截木桩子似的杵在这里干什么?”
她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是那么的陌生,看着他光裸着身体向她走来,隐约可以闻见他身上情欲混合着廉价香水的味道,那味道让她感觉胃里一阵阵的恶心,就好像刚怀上孩子时,那种吐得昏天暗地的剧烈害喜反应。
他走近了,近在咫尺了,她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在他距她一步之遥时,突然举起手中的板凳,照着他的脑袋狠狠砸下。
血,瞬间喷涌,他愕然的盯着她。
而她看着他额头上的伤口,俯下了身子,剧烈的呕吐了起来。
那个女人还没穿衣服,看见这一幕,尖叫起来:“出人命了,快来人。”
她的叫声喊来了家里的佣人,他们将施洛辰的爷爷送进了医院,把那个女人打发走了。
后来她才知道,在她临盆之前,那个女人就来过他们家,那个女人就是当初的酒家女,听说在她结婚之前,施洛辰的爷爷就和那个女人有过交集,只是后来那个女人听从家里人的安排嫁人了,再后来好像是种种原因又离婚了,施洛辰的爷爷跟朋友去酒家找乐子,从遇见了她之后,两个人就那么勾搭在了一起。
施奶奶刚生产完,身子虚得很,并没有多少力气,那一下没致命。
听说那个女人去医院探望过他很多次,施奶奶一次都没去过,一来是她还在产褥期;二来,她不知该拿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他。
后来施奶奶过了产褥期,家里人都好言相劝着她,说他们都有了孩子了,那个女人是施洛辰他爷爷的一段情伤,等他想明白了,就会回头的。
施奶奶看着襁褓中的施伯安,咬了咬牙,决定忍了。
抱着孩子去医院看他,没想到去的太早,他还没起来,这也就算了,关键是那个女人居然也在,狭窄的病床,他们两个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那一幕彻底伤了她,她只觉得眼前一花,差点摔了孩子。
因为这一震,小小的施伯安惊醒,嚎啕的哭叫了起来,吵醒了床上的那对野鸳鸯。
施洛辰的爷爷跳下了床,还是差不多的话:“你不在家里养着,出来干什么?”
施奶奶冷冷的笑,她说:“孩子过完满月好几天了,我还养什么?”
后来,施洛辰的爷爷回家,他告诉施奶奶,他爱的人是她,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戒除对那个女人身体的迷恋,或许等施奶奶身体彻底恢复了,他们的生活和谐后,一切就会好起来的。
其后,施奶奶总是闪避着施爷爷的示好,就算是施爷爷的求欢,她也是冷淡的拒绝,她说她觉得他很脏,令她作呕。
施爷爷不知要怎么哄施奶奶,被拒绝的烦了,干脆直接压在床上,强行占有了她。
伤害,道歉,更深的伤害,然后再道歉。
夫妻两人筋疲力竭,这个家渐渐冰冷,直到施爷爷收拾了行李,告诉施奶奶,他们两个最好都冷静冷静,先分开一段时间,等大家调整好了,他再回来。
施奶奶没留他,随后有人来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