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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千帆伸手掸了掸额前电卷的刘海,一本正经道:“未来岳母大人,怎么可以这么没科学常识,太阳要是从西边出来,咱们还不得越活越回去了,我跟你说实话吧,今天的太阳其实是从北边出来的。”
听他这番话,夏婉淑翻了翻白眼,郁千帆视而不见,摆着造型炫耀自己的装扮,继续耍宝:“至于您说的这身打扮,其实我哪天不是风流倜傥的?不过岳母大人请放心,即便我身上拴着无数颗少女的芳心,不过我只对柔妹妹一往情深,至死不渝,岳母大人看看我这身行头,这可是掏出我毕生积蓄,专门定制的和柔妹妹那身配套的礼服,怎么样,和柔妹妹站在一起,一看就是天作之合,看在我深情无悔的份上,咱们可事先讲好了,今晚的第二首舞曲,我预定了啊!”
夏婉淑好像很为难:“哎呀,这怎么行,今晚前三首都安排好了。”
郁千帆狐疑:“什么安排?”
夏婉淑喜笑颜开:“前三首当然都是承志的。”
郁千帆怪叫:“啥,三首都被那小子独吞了,那个黑心烂肚肠的家伙。”
尼尔斯父母听了郁千帆这些话,笑着对郁家夫妇说:“你们好福气,千帆还是这么有趣,就算长大了,也不会让你们有大把的时间去寂寞。”
V21安柔的惊艳亮相()
郁父点头:“确实,我们两夫妻是没时间寂寞,我们整天光跟他上火去了!”长叹一声:“看看承志那孩子多懂事,再回头看看我们家的臭小子,年纪一大把了,整天无所事事,好吧,我现在也不指望着他能有什么大出息,只求他本分点就满足了。”
郁千帆收了炫耀的姿势,闷声闷气的说:“老爹,你这也谦虚的过了头了,我哪里有那么差劲啊!再者,我这是孝顺您二老,想一想,以前那些个历史故事里,多少不肖子孙谋权篡位,等看完那些个血淋淋的人间惨剧后,再看看我,您二老可以高枕无忧,绝对不必担心我会谋权篡位!”
郁父说:“对,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二世祖,比累死累活的孺子牛可是舒坦多了。”
郁千帆勾着郁父的肩膀,嬉皮笑脸:“哪个不要命的敢拿我老爹当孺子牛,老爹分明是宝刀未老一霸王,拎着片刀,大街上一喊,人车都得绕道走。”
郁母瞪了郁千帆一眼:“你爸那么干了,人车是绕着走了,等他们走过了,你爸也让人给关进精神病院了。”
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施奶奶被晾在一边,脸上的笑容慢慢僵硬起来,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好在安裴雄适时出声,解除了施奶奶的尴尬,安排她入席。
听说安柔还在楼上,施洛辰原本是想着要同众人一般侯在大厅,可始终不曾看见尼尔斯。
时间一分分流逝,联想起之前郁千帆狗嘴里吐出的那些说辞,施洛辰忍不住要胡思乱想,即便想要转移注意力,可脑子偏偏时不时跳出一些画面。
例如:尼尔斯手法娴熟的剥开安柔的衣服;要么,尼尔斯将魔爪探入安柔的裙摆;再或者,尼尔斯和安柔衣衫凌乱的纠缠在一起,在安柔房间的大床上翻来滚去……
越想越难以冷静,施洛辰想上楼去找安柔,不想被人堵了回来,又走另一侧楼梯,还是有人堵着。
施洛辰很是不满,盘算着是走外面,攀爬进二楼来的快捷,还是硬闯过去方便。
正在施洛辰摇摆不定时,大厅侧门突然敞开,一身白色礼服的尼尔斯微笑着走了进来。
看见尼尔斯之后,施洛辰七上八下的心终于复归原位,不再绞尽脑汁的算计着取旁门左道上得楼去。
不曾想走回人群后,耳畔充斥着一波又一波的热议声,都夸尼尔斯的出彩。
施洛辰不由愤愤起来,那么个不男不女的小白脸,整天不务正业,不是玩钢琴诱惑无知小姑娘,就是漫山遍野挖野草追猴子,哪里比他这个年轻有为的上进青年好?
再者说了,一定要计较外表的话,他这张俊逸非凡的脸也不比尼尔斯那张小白脸逊色多少,人们不都说他们两人各有千秋?
再不就是比着装和气质,郁千帆那厮就不必提了,没有特别的偏好,人家送上门的衣服,只要舒服,照单全收,早晨起来后,随便摸一套就往身上穿。
自己喜欢精致的手工西装,而尼尔斯则偏好休闲服。
今天他们三个全穿着礼服,自己这身和郁千帆那套不但款式相仿,而且他选得是黑色,郁千帆那套是银黑色,尼尔斯那套却是白色的,二比一,物以稀为贵,或许,尼尔斯就是走了这点狗屎运才胜出的。
施洛辰做了系统分析后,得了个如此牵强的结论,却也找回了心理平衡,郁结之气慢慢稀释。
尼尔斯走到正位前方,和众长辈一一打过招呼后,请了安裴雄来到大厅中央。
大厅四周的灯慢慢放黯,安裴雄略有些激动的感谢大家捧场,随后又简短的介绍了今天的特别之处。
除去是安柔的新生之外,还是安家最宝贵的小外孙安睿的四周岁生日。
施洛辰来到郁千帆身边站了,听安裴雄再一次点明这一天的特别,施洛辰刚才还在大起大落的心又一次抽痛起来。
这一天对安柔来说别具意义,对他来说更是意义非凡。
二十八年前的这天,雪兰出生,同一天,雪兰被抛弃。
八年前的这天,他遇见了成年后的雪兰,五年前的这天,他与雪兰此生诀别。
这一天是他和安柔的五周年结婚纪念日,更是雪兰五周年忌日。
这样的一天,他不知该永生铭记,还是彻底忘却。
施洛辰木然的抬头,看向墙壁上悬着的电子日历。
再过五分钟,就是八年前他和雪兰相遇的时刻。
施洛辰一直以为自己从未在意过,可雪兰不在了之后,回忆起桩桩件件细节时,才猛然惊觉,他可以将他们相遇的时刻,精确到分秒。
那一夜,雪兰醉眼朦胧,记不住许多细节,后来曾试探的追问过他,他嘴硬说自己每天结识很多女人,要是一一去记,脑子里也不用考虑怎么增加业绩了。
雪兰说她记得,其实她记得的不过是在自己生日那天,烂醉后,稀里糊涂跟他开了房。
事后连怎么被他吃掉的都记不明白,甚至他找上门去,她看他居然是一脸茫然,后来他也试探过她,她倒是老实回他,那天缠着她索欢的男人长什么样,她没注意,她眼里全是他那串银链子。
当然,厉雪婷戴着那枚荼蘼花的戒指出现在他眼前时,他确实有过幻想,幻想厉雪婷只是伤了脑子,忘记了从前的雪兰,毕竟所有人都告诉他雪兰死了,可他没见到雪兰最后一面。
就算有人把雪兰躺在地上,头部下面渗出一大片血迹的照片给他看了,可他还是不信她真的死了。
在厉雪婷算计他之前,他已经确认厉雪婷并不是雪兰,她虽然戴着那枚荼蘼花的戒指,可她却从不关心那戒指和他的手链到底有什么牵连。
他甚至特地试探了她,他的链子和她戒指上的纹饰一模一样,她都不好奇,怎么不问他的银链子从何而来?
厉雪婷是怎么回答他的?
她说这就是他们两人之间冥冥之中天注定的缘分!
他和她之间哪里有过缘分的存在?他们有的,只不过是他无法戒掉的幻想。
“魂归来兮、归来兮——快看,出来了,出来了!”
耳畔蓦地响起郁千帆阴阳怪调的叫魂声,胳膊被他的手肘撞得有些痛,施洛辰偏过头看着正对他挤眉弄眼的郁千帆,微拧了眉头:“归什么归,你去兼职神棍了?”
郁千帆嬉笑:“兼职神棍能赚几个钱?以我的优异条件,当真要兼职,就去兼职牛郎,到时候就傍柔柔这样的小富婆,嘿嘿——真是人财两得的好营生,哈哈……”
施洛辰忍无可忍,抬手狠狠的拍向郁千帆的脑袋,不过被他灵巧的避开了。
躲闪到一边的郁千帆又说:“真是咬了吕洞宾的狗啊,你的魂都飞到外太空去了,如果我不叫你,你可就要错过柔柔的闪亮登场喽!”
施洛辰的心猛地抽跳了两下,悸动久久,视线再次飘向电子日历,时间刚刚好,彼年此时,雪兰清淡的身影,铭刻在他的生命中。
楼梯口,安柔牵着安睿,面带微笑,娉婷而来。
安睿身上穿着白色的小礼服,打扮的像个小绅士,很多初次见到安睿的人纷纷赞叹他是个像天使一样漂亮的孩子。
施奶奶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安睿,喃喃自语:“如果当年没历经那样的伤害,洛辰也可以拥有这样灿烂的笑容。”
只是,这苍老颓然的落寞,顷刻便淹没在了旁人窃窃的赞美声中。
从安柔母子出现,施洛辰的眼匆匆掠过安睿后,便一直胶结在安柔身上。
想起进门前郁千帆递给他那叠面纸,想来当真是有意损他。
安柔身上是一袭曳地的真丝塔夫绸素白礼服,别说是事业线,就连锁骨都没显露出来。
从右肩头起延伸到左肋下,绣了一枝抽象的植物,施洛辰仔细研究了很久才想到,那应该就是安柔喜欢的千岁兰叶片。
大概是生了安睿的缘故,她的胸看上去比从前圆润丰满了很多,腰身却还是那么纤细,收腰的礼服愈发烘衬出身段的玲珑有致。
乌亮的发轻轻挽出蓬松优雅的髻,用一排珠卡固定住,略施粉黛的脸看上去愈发的清丽绝伦。
没有过多繁琐的点缀,与礼服配套的钻石耳、手链,手指上空无一物——当年他给她套上的婚戒早已被她摘下去了。
看到安柔空荡荡的无名指,施洛辰知道自己没有生气的立场,可这个欠调教的女人已将婚戒脱了就算了,却在心口处别上了那枚天使之瞳胸针。
她是什么意思,将尼尔斯高调示爱的定情信物摆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