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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多舛的命运,悲凉而短暂的一生,每每提及,便是未见过雪兰的人都要听出一阵唏嘘,何况是爱着她的人们,好在,老天对她还不算太缺德,总算给了她一个交代;
施洛辰突然之间就有了一个聪明懂事的儿子,不是像思思那种名义上的骨肉,而是亲生的,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完美继承人,而且,他一天比一天更爱这个儿子。
一生都在计较着自己的得失,膨胀的嫉妒心,自私自利的雪婷,也尘归尘土归土了,若人当真有来世,或许,她可以好好考虑一下,人生的意义是什么,要如何才不至虚度了去。
我行我素的施奶奶,一场大病后,变得和蔼可亲,不再试图掌控子孙的人生,只求合家团圆,当然,经了郁千帆那张超级乌鸦嘴的诅咒,施奶奶竟真出现了老年痴呆症的征兆,继而,郁千帆结识的那些权威,当真派上了用场。
一辈子都以为自己遭受了背叛,对那场爱情付出最多的是自己的易天南,也终于明白了,在那场情事里,连他也是个自私的人,他对戴静蓉的爱,比不过戴静蓉对他的爱,可是,世上没有后悔的药,风烛残年时,他能守护的,不过是一块冰冷的石碑罢了。
而一辈子都在赎罪的戴静萱,在目睹了安柔的生死大劫后,恸哭过,欢笑过,背负了几十年的桎梏终究卸除,她也可以轻轻松松的与众同乐。
当然,男不婚,女未嫁,周边的人都说他们很登对,只是面对着这样的撮合,当事人却是淡然以对,他们的心思,只他们自己懂得。
安柔如今也算是儿女双全,对此,不管其他几家是什么态度,安裴雄夫妇最开怀,就算难以预料安柔和施洛辰还有尼尔斯三个人之间,走到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汤雅君始终都是他们的外孙女——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缘至亲。
郁千帆和洛琳之间云山雾罩的,就连施洛辰都看不明白,在外人眼前,郁千帆和洛琳两个真的像一对再寻常不过的恩爱夫妻了,就是因为表现的太好,施洛辰才总觉得他们两个之间,肯定还有些别的东西,只是郁千帆不说,施洛辰也不可能有那闲功夫去刨根问题,八卦这项事业,不是施洛辰的强项。
在八卦圈里有特长的那是米晓淑,不过米晓淑生孩子了,整颗心都扑在孩子身上,没工夫去八郁千帆和洛琳人家两口子的事。
米晓淑给项海生了个八斤重的女儿,项海这个海归高材生在医院里憋了三天,最后竟然憋出一句:“从前人家给孩子取名多容易啊,就好像我们的小宝贝重八斤,就直接叫八斤,多有意义的名字啊!”
因为这随口扯出来的一句,项海差点被米晓淑用枕头砸死。
后来米晓淑偶然逗安睿说要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安睿当童养媳,安睿还没发表意见,施洛辰首先不答应了:“不行不行,你们家女儿生下来居然有八斤,那么胖,我家睿睿肯定受气,不要不要,坚决不要。”
米晓淑就颓丧了表情,项海当着施洛辰的面哄着米晓淑说:“老婆大人咱们不跟没文化的人一般见识,多少生下来八斤的孩子,长大后苗条的像根竹竿子似的,多少生下来小喵咪一样大小的娃娃,长大后,不得了啊,直接长到三百斤……”
施洛辰很愤怒,问题很严重,他给项海单独记了一笔账,等着“秋后”一起算,而且还要明摆着告诉项海,就是让他在战战兢兢,寝食难安。
而这场磨难的关键人物尼尔斯,每天都会在固定的时间起来慢慢的尝试行走,他说没想到自己的腿居然也有这么不好用的一天,还连累了身边的人。
安柔微笑的让尼尔斯不必着急,专心养病,他到底躺了一年多,身体一时间不受控制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听了这话,尼尔斯当真就不着急了,心安理得的慢慢复健,这一复健,居然就是半年的时间。
这半年来,尼尔斯每天过得那叫一个滋润,施洛辰却将水深火热体会了个通透。
有时实在郁闷,会拉着郁千帆追问:“喂!你说那家伙,当年满世界疯跑的时候多有能耐啊,怎么这会儿倒这么不济了?”
郁千帆就挤眉弄眼的调侃:“咦,尼尔斯不济了?你怎么知道的,莫非你去听床了?”
听了这样的话,施洛辰将洛琳的威胁全都抛诸脑后,这次给郁千帆来了个公平匀称——每只眼睛都顶个圈,道地的熊猫样。
郁千帆不得已只好戴上墨镜,据说戴墨镜的郁千帆酷帅的令小女孩儿尖叫,然后,他回家去,被洛琳打了个惨叫。
尼尔斯初醒的时候,安柔自身都需要靠别人来照顾,当然没办法时时刻刻的守着尼尔斯了。
而且尼尔斯的作息时间和虚弱的安柔不同,难免互相打扰,人们一商量,也没问过安柔的意见,直接在安家另准备了个房间,将尼尔斯安置进去。
然后,安柔的大床就空了,不过施洛辰并没有趁机住进去,虽然嘴上总扯些没用的,可心知肚明,有些事情虽然能做,可急在一时,很有可能,便错过一世。
虽然施洛辰明白自己不能住进去,只是看见尼尔斯的女儿缩在安柔臂弯里享受,施洛辰随即也将自己的儿子派了进去。
至此,安柔的大床上,一边躺在奶娃娃汤雅君,另外一边缩着安分听话的安睿。
后来安柔得知了他们将尼尔斯从她的房间里搬出去了,安柔的第一反应就是长长的吁出一口气。
左边睡着安睿,右边抱着雅君,安柔说,这辈子,真幸福!
半年过去了,尼尔斯还是坐在轮椅上,也还住在安家,经过了春暖花开,转眼便要进入姹紫嫣红的夏了。
有时候天格外的好,安柔会将雅君抱出来塞进尼尔斯的怀抱,然后推着尼尔斯去院子里晒太阳。
尼尔斯抱着雅君,紫罗兰色的眸子荡着绵软的情意,在安柔不注意的时候,深深的绞着她,可安柔转过身面对他的时候,尼尔斯又是一派淡然自若。
当然,尼尔斯只在施洛辰面前才会去抓安柔的手,看着施洛辰咬牙切齿的模样,尼尔斯眉开眼笑。
明明是两个成熟儒雅的男子,却玩着小孩子一般的游戏,且还乐此不疲,真叫人头痛。
转眼就到了这一年的5月21日,当然,这一年的这天,大家一致认为该隆重对待。
施洛辰马上三十二岁了,睿睿也六周岁了。
十年前的这一天,他心血来潮去了那间夜店,然后,捡到了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她’,时光荏苒,原来,他已经爱了她整整十年。
她将最好的年华都放在了与他有关的事情上,而他,又何尝不是?
人的一生能有多少个十年,最好的年华里,他们深深的相爱着,待到岁月流逝,静淀后的回忆,想来,少不得沾染着微微血色的甜蜜,爱得真可谓刻骨铭心。
隆重的宴席,好像回到了两年前,不过心境却是大不相同了。
自从有了妹妹后,安睿愈发像个小大人了,从不去争宠,施洛辰也告诉他,他妈妈很爱很爱他,小妹妹太弱小了,需要大家的保护,而且小妹妹还有别人带着的时候,当年,他是由她妈妈一个人带着的。
安睿对于施洛辰的宽慰点头腼腆的笑,他说:“我跟圣诞老爷爷许愿,只要将妈妈还给我,我什么都不要,圣诞老爷爷听见我的愿望了,有妈妈的孩子像个宝,虽然我有妹妹了,不过我还是妈妈的宝,我知道的。”
施洛辰甚是欣慰的抚摸安睿柔顺的发,替安睿整理身上的小礼服,然后牵着安睿的手,从旋转楼梯步履沉稳的迈下来。
尼尔斯由郁千帆他母亲推着,等在大厅里,眼睛一直盯着楼梯口。
等到宾客都到齐了之后,易天南才将安柔送了出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安柔仍旧是当年的模样,且愈发明媚清丽。
她身上穿着保守的长礼服,当然,这套礼服是施洛辰定的,和他身上还有安睿穿着的是配套的。
对于两年前那个背部镂空的礼服,施洛辰一直耿耿于怀,觉得安柔被人家用眼睛吃了豆腐,想起来就对郁千帆恨得牙痒痒,所以这次安柔要穿什么样的礼服,他信不到任何人,全程亲自监督,而且安柔试礼服的时候,他专门确认过万无一失,才将安柔放出来的。
那样旖旎的风景,他才不要和大家分享呢!
真叫人陶醉,她笑起来真美,这个美女,爱着的男人,是他噢!
说好了,今天晚上的第一支舞,她陪着他跳。
他很兴奋,她的目光始终放在他身上,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也就是这么一个愣神的功夫,明明眼看着安柔向他伸出了手,而且,他也抬了手,正要接下的时候,妈的!被人捷足先登了。
他就说那个家伙怎么可能康复了那么久还要坐轮椅,果不其然,他们三个人里,尼尔斯那家伙才是真正的黑心烂肚肠。
尼尔斯紧紧的握住了安柔的手不说,还偏过头来对着他饱含了胜利姿态的笑,说:“洛辰,你近来的行动力大不如前,柔柔的第一支舞,是我的了。”
施洛辰怒吼:“你丫当这是促销玩秒杀,谁下手快是谁的?柔柔答应过我的,第一首舞曲要跟我跳,你别加塞,哪凉快哪蹲着去!”
尼尔斯并不理他,只是对郁千帆轻笑:“劳烦兄弟帮忙看着他,别让他跳出来打扰我和柔柔的亲|密时光!”
郁千帆哼哼唧唧:“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好事却没我的份?喂,尼尔斯,咱们说好了,我替你看着第一首曲子,稍后你替我看着第二首曲子。”
尼尔斯抬手冲着尼尔斯比了个“OK”,随后也不管安柔愿不愿意,拖着她滑进了舞池。
施洛辰瞪着尼尔斯揽着安柔腰身的手,絮叨:“妈的,一会儿我一定剁了那只狼爪子。”
郁千帆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