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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的那个春节,安柔心脏病发住进了医院,汤医师面色凝重的通知安裴雄夫妇做好心理准备——安柔大限将至。
那年的整个正月,安裴雄夫妇是泡在泪水中度过的。
而且,即便是哭,也要背过人偷偷地哭,怕被发现,刺激着安柔。
五年前的那个春节,做过换心手术的安柔生命暂时无忧,可却因执意嫁了施洛辰,身心受创,不知所踪,那个新年,安家笼在一团惴惴地不安中,逢了年,倍是感伤,便是个‘年’字,也无人敢提及。
此后五年,这样低沉的气氛,成了惯例。
今朝的年,安柔回来了,还带回来了漂亮的像天使一样的早慧宝宝安睿,连带着引回来了洗心革面的施洛辰,稍带着拐回来了易天南、戴静萱等一干人等,安家闲置了那么多年的客房,一下子都给塞满了,人多,大房子也不再那么清冷了。
V81洛辰,帮帮我()
美中不足,就是一直昏迷的尼尔斯。
尼尔斯的状态还是不错的,肌肤白里透红,而且面部表情比当初在医院里看上去柔和了很多,每次安柔和他说话的时候,不经意的一眼看去,就好像尼尔斯能听得懂,微微的笑着一般。
夏婉淑总觉得尼尔斯不像先前那些专家预估的那样无药可救,便趁着安柔出门的时候,又请来了几批这方面的权威。
谁曾想,权威们看过之后,各个赞不绝口,全都说病人被照顾的极其周道,没有一丁点褥疮,肌肉也十分丰盈,不见萎缩的迹象。
安柔将大部分心思全扑在尼尔斯身上了,连与安睿相处的时间都少得可怜了,对尼尔斯的照顾那自是无可挑剔的,只是她最为关心的是尼尔斯的状态,他究竟能不能醒过来。
一问到关键点上,权威们便全都耸答了表情。
有些圆滑的便例举一些“奇迹”,丢给夏婉淑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有些刻板的权威,有一说一的告诉夏婉淑病人的状态已经稳定了。
听见稳定这样的词汇,夏婉淑自然激动,不等权威说完便抢着问:“稳定了,那什么时候可以康复,呃,不说康复,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
权威也不含糊,直接将夏婉淑的希望拍死在沙滩上:“稳定就是在营养供给正常,伺候的周到情况下,病人就会一直持续着这样的状态了,生命体征一般不会有太大的波动,也就这么着了。”
夏婉淑就紧张了,问:“这么着是怎么着?”
权威讲了一堆术语,最后浅白的同夏婉淑说:“这么着就是不会再变化了,病人的脑电几乎没什么反应的,至于安太太问的醒过来,抱歉,病人醒过来的可能性,估计比哈雷彗星撞上地球都低。”
夏婉淑说她对天文没什么研究,哈雷到底能不能撞上地球她不关心,不过权威挨扁的几率绝对比哈雷撞地球高就是了。
然后,夏婉淑顺手操起身边的花瓶就向权威砸了过去。
权威脑门开花,之后夏婉淑的威名在医学界赫赫的响。
后果是,但凡端出“夏婉淑”这三个大字,几乎请不到权威。
元宵节白天,安家再次聚满了人。
李怜儿的爸爸临时出差了,因施洛辰在安家,又惦着施奶奶,可如果施洛辰回到滨海别墅,安睿又惦着他。
是以,夏婉淑索性又让施洛辰将施奶奶接到了安家,贵婶在施家大半辈子,又需要照顾施奶奶,索性和贵叔带着李怜儿一起到了安家。
李怜儿本就怯弱,一下子瞧见这么多人,更显得惊慌,安睿便靠过去牵起她的小手,带着她楼上楼下的参观,还把施洛辰读的那些励志童话一字不差的复述给李怜儿听。
郁千帆瞧着安睿这架势,调侃施洛辰:“瞧见没有,这么小就这么懂得怜香惜玉,果真很有其师父的风范,将来一定是个情圣。”
施洛辰凉悠悠的瞥过郁千帆:“脸皮厚的见过,像你这么厚的还是第一次见,我的儿子,行为举止自然是遗传自我的好基因,跟你有什么关系。”
郁千帆嗤之以鼻:“切,你丫要是懂怜香惜玉,母猪都上树了,你丫要是怜香惜玉,我柔妹妹当年怎么会吃了那么多苦啊?”
在施洛辰恼羞成怒之前,戴静萱适时递过话来:“洛辰,柔柔还在楼上了么?”
“柔柔”这两个字,如今对施洛辰来说,就是速效灭火器。
施洛辰已现愠色的脸顷刻荡出腻死人的柔情:“一会儿就开饭了,我去找找她。”
戴静萱微笑着颔首。
郁千帆看着施洛辰颠颠的背影,咂舌:“母猪还真上树了!”
安睿想拿水果给李怜儿吃,靠过来正好听见了郁千帆这话,偏着小脑袋,稚声稚气的问:“郁大叔,什么母猪上树啊?”
郁千帆看着施洛辰的身上消失在回旋楼梯的尽头,撇嘴:“你爸爸改性了,就像母猪上树。”
安睿默了片刻,用更天真无邪的声音问郁千帆:“我爸爸都变成好人了,郁大叔还死性不改的蹲在树下面干什么呢?”
安裴雄微笑着:“你这孩子。”
夏婉淑:“哈哈,我的开心果呦!”
戴静萱眉眼弯弯:“睿睿,过来给萱姨奶奶好好瞧瞧。”
郁千帆:“……”
冬天的夜里,寒气总是深刻些的,安睿自然而然的要被留在家里。
对此,安睿很有异议,可施洛辰只附在他耳畔轻轻的说了句:“睿睿,爸爸要去帮妈妈迷途知返。”
然后,安睿便松开了皱成一团的小脸,眉开眼笑的望着施洛辰:“爸爸要玩开心点,晚点回来没关系,睿睿可以一个人睡。”
安睿的转变很令夏婉淑惊奇,询问了,施洛辰如实回答,夏婉淑便慢慢的敛了笑容,长吁短叹,最后轻轻的说:“你们去吧,告诉柔柔不用急着回来,尼尔斯有我们照看着呢。”
施洛辰满怀感激的看着夏婉淑:“谢谢妈。”
夏婉淑伸手拍了拍施洛辰的肩膀,冲着施洛辰点了点头。
随后,安柔下了楼,施洛辰对夏婉淑挥了挥手,迎着安柔去了。
安柔和家里的长辈道别后,随着施洛辰一起开门走了出去。
郁千帆蔫茄子一样缩在沙发里:“柔妹妹走了,不好玩了。”
拉着李怜儿坐在一边的安睿听了郁千帆的话,清亮的声音特特的扬高:“郁大叔,你说和我郁爷爷、郁奶奶在一起,不好玩啊?”
听了这话,郁千帆倏地坐直:“喂,小屁孩,你不要添油加醋陷害我!”
安睿眨了眨眼:“我哪有?”
郁千帆十分肯定:“你分明就有!”
安睿遂瘪了小嘴,可怜兮兮的贴靠进郁母怀中:“郁奶奶,睿睿好可怜,没爸爸和妈妈在身边已经很不开心了,还要被诬陷,被欺负,被威胁!”
闻听此话,郁千帆眼角抽了抽:“喂!小屁孩,你丫欠揍是吧!”
郁母抬起距离安睿较远的一脚,恨恨的踢向坐在身边的郁父:“老东西,给我去狠狠揍那个小兔崽子,居然敢顶风作案,了得他了!”
经过长期锻炼过后的郁千帆瞧见郁母发飙了,身体比脑子还快的做出反应,猛地弹跳起来,撒开脚丫子,抱头鼠窜。
安睿瞄着郁千帆没头苍蝇一样的东奔西跑,眉目间绽出狡黠的笑,悄无声息的退离开郁母的怀抱,端端正正的坐回原来的位置,伸手向自己的裤兜里摸去。
李怜儿靠了过来,好奇的盯着安睿:“睿睿,你找什么?”
安睿贴着李怜儿神秘兮兮的说:“这个是专门为应对郁大叔准备的秘密武器啦!”
李怜儿将眼睛瞪得滚圆滚圆的:“秘密武器?”
安睿抬起空闲着的那只手,竖起食指堵在自己的小嘴前:“嘘!别被爷爷奶奶们给发现了,我们可是乖宝宝噢!”
李怜儿只是扇呼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在她眼里,安睿是无所不能的小天才,她不知道什么叫偶像,听自己的表姑奶奶解释后,恍然,原来安睿在她心目中的感觉,就是偶像。
安睿说什么,她就听什么,不会有错的。
见李怜儿不吭声了,安睿冲李怜儿挤了挤眼睛,然后若无其事的站起身。
夏婉淑出声问:“睿睿,你要什么?”
安睿应对自如:“姥姥,睿睿去趟卫生间。”
先前夏婉淑分明听见李怜儿略有些高调的喊了一句“秘密武器”,这会儿安睿的回答虽然无懈可击,可瞧着他眼底涌动的异彩,便知道他定是又有小算计了,夏婉淑笑了笑:“去吧!”
安睿眯笑着眼睛:“等我哦!”
以安睿目前站着的方位,卫生间明明在他的左手边,可他却要往右拐。
李怜儿将一双本就圆的眼睛瞪得更圆,仔细留心着安睿的“秘密武器”,夏婉淑也是一样的神情。
然后,在众人的注目礼下,安睿就那么好巧不巧的恰到好处堵住了不知在大厅里转了多少圈的郁千帆的去处,又好巧不巧的去摸自己的兜,摸出一团在一干人等眼里看得不很分明的黑东西,可安睿却煞有介事的惊呼,然后将那黑绒绒的一团应声扔到了郁千帆怀中。
郁千帆顿住脚步,低头看向自己条件反射接下的东西,先前跑那么久,大气都不喘一口的脸顿时变了颜色,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安睿,然后眼睛一翻,软趴趴的倒下。
看着瘫成一堆的郁千帆,安睿双手一摊,耸耸肩膀:“睿睿不是故意的!”
郁父哭笑不得:“小睿睿,你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吧?”
安睿搔着小脑袋,嘿嘿的笑,并不反驳。
拖拖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歪着头看着将郁千帆吓晕了的仿真蜘蛛,伸出前爪扫一下,端出全神贯注的应对架势,紧盯着那小东西,见它没反应,老半天之后,又试探的探出前爪再勾一下,依旧没反应,三番两次后,确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