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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安柔根本就不听,她是非要冒险的。
V78妈妈不要抛弃睿睿()
施洛辰赶到医院时,安柔正穿着棉质睡衣,坐在床边给尼尔斯揉捏手臂。
他们已经有将近一个礼拜没见面了,不是施洛辰不想见,而是安柔不让他来,她说看见他,心里会有负罪感。
为了让她心无旁骛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为了不让她有负罪感,所以,施洛辰忍着相思不来见她。
瞧见施洛辰,安柔揉捏尼尔斯手臂的动作有些僵硬,却没有停止,只是轻轻的问他:“今天怎么有空?”
施洛辰附和着安柔声音的节奏,同样轻声慢语的,却没有直接回答,就像平常的小夫妻,报备着一天中都做了些什么事情一样:“今天我回去看奶奶了。”
安柔:“哦,我很久都没去看奶奶了,她最近还好么?”
施洛辰:“奶奶最近点状态很不错,医生也说她恢复的很好,虽然依旧会把我错认成父亲或者爷爷,不过心情好的时候,也是能认出我是‘洛辰’,前些天我还带着睿睿回去住了一晚上,奶奶高兴的像个孩子,拉着睿睿直念叨是她的心肝肉,乖乖重孙。”
安柔就笑了:“奶奶一直喜欢睿睿,好像很少将睿睿给认错了,你有空就多带睿睿去看看她,对她的恢复肯定是有好处的。”
施洛辰点头:“我先前也要和你说这件事的,只是一直忙着,就给耽误了。”
安柔平和的说:“这是正经事,你完全可以自己做主的。”
施洛辰莞尔:“关于睿睿的事情,你有权知道。”
你一言我一语的家常话,施洛辰瞧见安柔渐渐放松了紧绷着的表情,这才慢慢的靠了过去,轻轻的拉过一边的椅子,挨着安柔坐下。
不动声色的近距离观察安柔的脸,看得心中一阵阵的发紧,安柔比上次见面的时候还要消瘦,肌肤苍白得近乎透明,隐藏在皮肤下的血管清晰可见。
她的手灵活的从尼尔斯的手臂来到尼尔斯的手指,顺着他的指关节轻轻的扳动,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并不很大,可被她的手指一衬,竟会让人感觉它大到不合时宜。
无声的叹息过后,施洛辰将视线从安柔的脸上移开,转到尼尔斯脸上。
相对于安柔要死不活的苍白脸色,尼尔斯倒是比之前好了许多,肌肤红润,脸庞似乎也比之前丰盈饱满了。
他说:“你把他照顾的很好。”
安柔微微的笑:“是啊,医生说他目前的状态很不错。”
施洛辰又静默了,状态很不错意味着什么?穿刺取精的成活率也会不错?
施洛辰沉默了,安柔也不主动搭话,一边继续按摩,一边和毫无意识的尼尔斯旁若无人的唠嗑。
安柔喃喃:“平时顶楼是不允许闲人上来的,不过今天有点特殊,早晨高速路起了大雾,发生了一场很恐怖的连环车祸,伤患绝大多数送来这里了,医护人员忙不过来,给你打营养针的技术要求不很高,护士长就遣了个实习护士上来了,那个小女孩看见你,眼睛闪亮闪亮的,你瞧瞧自己这个惹桃花的家伙,睡着了,也能煞到小女孩。”
施洛辰偏头看着安柔专注的神情。
虽然无法和她同居一室,可现在他还有机会坐在她身边,听她用绵软的嗓音低低的轻喃。
虽然那些话不是同他说的,总好过,再也听不见的强。
安柔兀自沉思着:“我像她那么大的时候在干什么?对了,那个时候我很拜金,眼睛里只有钱,没有所谓的帅得掉渣的男人们的存在,如果你早几年遇见我,一定不会留意到我的存在,那个时候我一件地摊上几块钱的套头T恤可以穿上好几年,算算时间,正好是你被一群小女孩誉为‘混血王子’的时候,我们两个完全是两个世界里的人,想必就算在大街上偶遇,你也不会多看我一眼的吧?”
听见安柔这样说,施洛辰竟觉得十分宽慰,注重外表的是他不是尼尔斯,如果尼尔斯早在他之前遇上她,后果对他来说,不堪设想。
可能安柔真的将他的存在给忘了,没想到接下来她会这样说:“然后我就被施洛辰那家伙稀里糊涂的给拐了,这些年我时常在想,或许那天晚上他喝得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了,再不就是精虫入脑了,那么色欲熏心的家伙,怎么可能就把那么平淡无奇的我给逮着了呢?”
施洛辰的脸垮了下来,他精虫入脑了,他色欲熏心?
他哪里有那么不堪来着,他分明是对她一见钟情好不好,不然才懒得碰她呢!
那天晚上他那么卖力的服侍她好不好?虽然事后她说过那天他差点拆了她的骨头架子,那也是他爱得深刻的表现形式好不好!
想着想着,施洛辰连忙摇晃着脑袋甩掉满脑子的旖旎情色,八年了,那夜的画面,居然越来越鲜明起来,那天她带给他的悸动,时至今日,仍然可以牵动他的身体感官。
他想念她的身体,很想很想,即便想得生疼,却不敢有半分逾越。
然后,宁肯自己动手解决,也不愿像从前那样,在别的女人身上找她的影子。
等到终于平复了身体某个部位的冲动后,施洛辰偏转过头来,没想到竟然对上了安柔那双清澈的大眼睛,还有眼底的难以苟同。
施洛辰干涩的笑:“柔柔,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
安柔板着脸问:“你不认同我的看法?”
施洛辰眨了眨眼,不知她怎么会莫名的来了这样的一句:“什么、什么看法?”
安柔用眼白对着他:“你很纯洁,你很君子?”
施洛辰一阵惶然,原来他刚刚很是愤愤,竟然将心里的想法小声的咕哝了出来,他以为她没注意他的存在,可没想到那么小的声音,她居然听得一清二楚。
施洛辰顿时垮了表情,小小声的:“我精虫入脑了,我色欲熏心了,我酒吧里看见醉了的女人,直接带宾馆里迷~奸了,我简直是万恶不赦的流氓色狼。”
听了这番话,安柔的嘴角竟绽开一抹笑痕,她听见了他的愤愤,自然也听见了,他说对她是一见钟情。
那些只有他们两个独处的时光,其实,时过境迁后,了解了彼此的心思,再追忆,剩下的,是满满的甜蜜。
他的霸道、他的蛮横、他的孩子气,鲜明的就像一幅生动的工笔连环画。
对于他带着千娇百媚的女人在她眼前晃来晃去,那时的她从未有过任何明显的态度波动。
她是他花钱买来的女人,哪有资格过问他的生活?
何况,那时的她本就平淡无奇,又不喜妆点了自己,与他的那些女人简直是云泥之别,凭什么去跟他蛮缠。
没想到,这样也可以让他不高兴,在那个时候的她看来,他简直是在无理取闹,故意找她晦气。
而今想来,他是真真的生气,因为她不在乎他,而他在乎她!
其实,她怎么可能毫无感觉,毕竟她是他的最初,在她最好的年华里,他是她的全部,只是,她觉得自己没资格在意罢了。
他将她压在床上,对着她怒吼:“蠢女人,你的眼珠子被狗吞了么,我这么十全十美的男人,你居然嫌我不够好,居然不吃醋,你怎么当人家情妇的,居然连点职业操守都没有。”
她那个时候漫不经心的问他:“情妇该有的操守?难道不是不吵不闹,不打扰到恩客的正常生活么?”
他噎了一下后,更愤愤:“做我的情妇,看见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你应该表现出你的在意,你要表现得醋意十足,这样才能烘托出我的魅力,知道么?”
她讷讷的回他:“哦,我明白了。”
然后,一脚将他踢下了床。
在他一脸阴霾的挣扎爬起来时,她又将他的枕头砸在他的俊脸上,坐起身子,一边修理自己的指尖,一边漫不经心的同他说:“我吃醋了,今天晚上不给你碰,你出去找白天那个女人吧!”
然后,他声音更响:“不就我碰,你试试看!”
吼完了,咧嘴一笑:“孺子可教,不过下次吃醋,不可以用修指甲掩饰伤心,你要跟我撒娇,求我要你,不要抛弃你,记住了么?”
她翻白眼,他恶狼扑羊,实实诚诚的压住了她:“好了,我满足你的哀求。”
她哪里有请求了,那些话分明是他在自说自唱……
似乎上了年岁的人,才喜欢回忆过去生活中的琐碎点滴。
作为雪兰,她二十八岁,作为安柔,她二十五岁,还是这样的大好年华,沉默下来的时候,竟然要靠回忆聊以度日,她这是怎么了?
心揪了一下,莫非是大限将至的预警?
施洛辰看安柔又陷入自己的世界,试探的出手,轻抓住安柔的手腕,柔声问:“柔柔,你怎么了?”
感觉到手腕上的热度,安柔晃了晃头,将那些过往从脑子里清除了出去,慢慢的抽回了被施洛辰抓住的手腕,将视线对上沉睡的尼尔斯,继续替他按摩起了另外一只手,淡淡的回:“没什么。”
施洛辰再也隐忍不住,霍然起身。
安柔从眼角的余光中看见了他的动作,心里空落落的,不过连头都没偏一下,语调淡淡:“你要回去了?我就不送你了,开车慢点,回家之后早些休息。”
施洛辰没应声,安柔从眼角的余光中瞧见施洛辰颀长的身影快速向门口的方向走去。
然后,开门声,再然后,关门的声音。
安柔陷在椅子上的身子便软了下去,无力的笑,对着尼尔斯轻喃:“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尼尔斯不会回应她。
安柔怅然,到底忍不住,转过头去,没想到竟对上了施洛辰一双深深浅浅的眸。
安柔一惊,伸手抚着心口,嗫嚅:“你不是回家去了么?”
施洛辰如刚才进门时一样,并没有直接回应安柔的问题,而是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