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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这对于汤家来说,是不公平的。
如今尼尔斯选择回国和洛琳订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无可厚非。
只是理虽说得通,夏婉淑心里却很不舒服,尼尔斯刚回国就给她打过电话,告诉她先前的求婚不过是一场彩排过的压轴戏,他回国了,9月9日就要和洛琳订婚,大概圣诞节前后就会结婚。
夏婉淑刚接到尼尔斯的这个消息,差点砸了电话,后来还是安裴雄劝住了她。
她那个时候对着电话咆哮:“你娶洛琳,那我们家柔柔怎么办?”
尼尔斯在电话那端沉默了很久之后,轻轻的回了她一句:“柔柔还有洛辰。”
再然后,夏婉淑就听见电话彼端传来女人慵懒的声音,轻轻的呢喃:“尼尔斯,这么晚了还不睡?”
是了,尼尔斯那边正是午夜,他的房间里,那时竟然有个女人在,那个女人的声音很柔媚,想必就是洛琳吧?
再然后,尼尔斯匆匆的道了句别,便挂掉了电话。
夏婉淑为此整整一个礼拜没下厨,而且还跟安裴雄置气,说人活着,不蒸包子争口气,她就不信安柔除了尼尔斯和施洛辰,就没人要,曾策划着要给安柔安排像郁千帆一样紧锣密鼓的相亲宴,一定要给安柔选个品貌皆优的青年才俊。
不过她的提议被安裴雄很不客气的打断:“还嫌柔柔不够堵?”
夏婉淑只得放弃了那个念头,然后每天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安柔的表情,就怕她突然想起尼尔斯,然后被郁闷到……
安裴雄正在二楼的书房里翻看着安氏上半年的总结报表,夏婉淑回到安裴雄身边,偎依着安裴雄坐了,冷着脸看着随后踏入书房门,态度恭谨的施洛辰。
安裴雄摘掉老花镜,态度比之夏婉淑要和善得多,微笑的看着施洛辰,伸手让座:“坐吧,有什么话慢慢说。”
施洛辰连连摇头:“这样显得正式一些。”
安裴雄笑得更灿烂了:“你来是为了柔柔的事儿?”
施洛辰端正的站着,态度尤其谦卑:“是,我诚心诚意的希望,岳父岳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发誓一定会好好待他们母子。”
夏婉淑冷冷的插嘴:“好话谁都会说。”
施洛辰并不恼火,正视夏婉淑的不信任:“我承认过去是我对不起柔柔,所以今后我会加倍补偿她,岳父岳母最为挂心的就是柔柔的身体问题,我可以跟岳父岳母保证,睿睿会是我唯一的骨肉,我绝对不会将柔柔的健康置于危险境地。”
夏婉淑呆了呆,可还是端着傲慢的态度,睨着施洛辰:“你现在这么说,谁能保证再过几年,你不会逼着柔柔给你生孩子?”
施洛辰从一直拎着的外套兜里摸出一本折叠了的手术同意书递到安裴雄的书桌上,一字一顿的说:“这是我的手术同意书,我结扎了,今后不会再令柔柔受孕,所以岳父岳母尽可放心,这是我要赢回柔柔的表态。”
夏婉淑和安裴雄相视一眼,随后安裴雄轻轻的叹:“究竟给不给你机会,你应该去问柔柔,这毕竟是你们年轻人之间的问题,我们当老的,只要看着自己的孩子幸福了,别的倒是无所谓的。”
听了安裴雄的话,施洛辰终于一扫多日的阴霾,绽开了笑容,始终如先前的恭谨,甚至还给安裴雄夫妇深深的鞠了一躬,端庄道:“多谢岳父岳母。”
安裴雄微微颔首,施洛辰兴冲冲的离开了。
施洛辰走后,夏婉淑不怎么是心思的问安裴雄:“你这么容易就妥协了?”
安裴雄轻声道:“不然还要怎么样,这小子够狠,都把自己给结扎了,这样的表态,我们还能拦得住他?”
夏婉淑静默良久,然后微微摇头:“好像,确实不怎么好拦呐……”
这天下午施洛辰很忙,得了安裴雄和夏婉淑夫妇赦令,意味着以后他就得了随意出入安家的特权,所以就在他离开安家不足半个小时后,竟又去而复返,不同的是,这回儿是带了一大帮子人赶来的。
在安家从上到下一干人等不解的视线中,施洛辰一声令下,他带来的人便齐齐上阵,将安柔先前找人装上的防护栏完全拆掉了,又将挨着安柔卧室的上下左右的窗户全装上了方便攀爬的栏杆,顺道把尼尔斯的房间又搬到原来的位置,然后将他的东西搬了进去。
夏婉淑终于搞明白了施洛辰要干什么之后,惊呼:“小兔崽子,你这也太猖狂了。”
施洛辰陪着笑脸:“岳母,从今往后,我就是您半个儿子,安家就是我家,柔柔有我保护,也没必要装那碍眼的护栏了不是。”
夏婉淑翻着白眼,谁不知道安柔装得护栏是为了什么,夏婉淑怎么看怎么觉得施洛辰像披着羊皮的狼,此刻对着她卖着乖:我安分守己,绝对不会监守自盗,我是优良的守卫,从不吃羊——可能吗?
下班之前,郁千帆到了安氏,不过他没有上楼,只是双手插在裤兜里,点上一支烟叼在嘴里,斜倚着车身等着安柔。
安柔走得比较晚,郁千帆一直好耐性的侯着,并不理会周遭时不时有女子的侧目窥视。
待到见了安柔纤细的身影出现在停车场的彼端,郁千帆伸手掸了掸电卷的刘海,笑眯眯的向安柔招手:“亲爱的,我在这边。”
安柔对郁千帆的称呼很不能苟同,不过见到熟人,心情总算是好的,脸上挂上温婉的笑,踏着节奏分明的步调,优雅的靠近,轻柔的打着招呼:“二世祖怎么有空出来闲逛了?”
郁千帆啧啧有声:“多日不见,想念得紧,忙里偷闲,怎么样,看在我这么有闲心,要不要请我喝杯清茶?”
安柔便笑了:“喝酒也是可以的。”
郁千帆又端出那种小生怕怕的表情,唏嘘道:“酒会乱性,万一我们搞出什么事情来,我怕明天早上就会被人碎尸街头,我还有大好的青春没挥霍呢!”
熟悉的调调让安柔觉得放松,他们并没有走远,将车停放在安氏的地下停车场里,步行到了附近的茶坊,其实安柔的心脏如果不是遭遇特殊情况,已经和正常人无甚区别,不过大家总是小心翼翼的待她,去茶坊也会专门为她点不含咖啡因的饮品,而且茶坊的环境更为清幽,适合安柔淡漠的性子。
落座许久之后,郁千帆才终于试探的开口:“柔柔,见过洛琳么?”
安柔愣了一下,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先前他们全都瞒着她,如今有人起了头,这个名字便开始频频造访她波澜不惊的生活,安柔尖尖的食指轻轻描绘着茶碗上的青花,淡淡的回:“只见过照片,很漂亮的一个女人,和尼尔斯很般配。”
郁千帆没料定安柔会这么平淡,呆了呆,随后不解的问:“你不怨尼尔斯欺骗了你么?”
安柔抬了头,大而清澈的眼睛直直的望着郁千帆:“他骗了我什么呢?”
郁千帆讷讷:“他跟你求婚了,可回国之后立刻宣布即将和洛琳订婚。”
安柔笑了:“他终于找到了幸福,我们应该予以祝福不是么?”
郁千帆的声音更低:“我以为你是在意的,这么说来,当真如他所说,你到底还是放不开洛辰。”
安柔轻轻的叹:“鬼门关口逃出来的人,又经过了那么些大起大落,终于可以安定平和的过生活,便不会再有那么多贪恋,如今我有家有我爱的人,这些曾是我最为渴盼的生活,已经得到了,就应该知足,唯有知足者才会长乐无忧,不是么?”
郁千帆审视了安柔许久:“其实你该拥有更多的快乐,如果你有一定点在意了,尼尔斯或许会回头的。”
安柔微笑着摇头:“洛琳真的比我更适合他,我到现在还和辰纠缠不休,凭什么霸着那么优秀的尼尔斯呢,再者,如今我的身上拴着那么多人的挂怀,当年生睿睿,已经是我的极限,我无法给尼尔斯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孩子,他很爱小孩子,睿睿的心里如今被辰占据了,不管从哪方面出发,借着安柔的身体拴住尼尔斯,对他来说都是不公平的。”
郁千帆微微低头看着安柔抚着茶碗的左手,上面是空无一物的——既无施洛辰的婚戒,也无尼尔斯的求婚戒指,郁千帆沉默许久,轻轻的问:“其实有些时候,我反倒看不懂你了,不知你的心飘在哪里,如果,我是说如果,洛辰现在也要娶别的女人了,你还会这样么?”
安柔嘴角挂着笑:“为什么不?”
郁千帆抬头审视着安柔的表情,许久,跟着笑出了声:“我决定了,尼尔斯结婚之后,我就真的定下来了,到时候你得给我包一个大大的红包,绝对不准比尼尔斯的少。”
安柔玩笑的回:“我可是欠尼尔斯一个两千万美元的礼物,等你什么时候给也给我送上一份这样的大礼,你结婚的时候,我就给你包上一份不少于两千万的红包。”
郁千帆当即堆了笑脸:“柔柔,你看看我值不值两千万美元,如果值,我就把自己洗洗干净了,送你床上去,等到时候你再给我包那么大个的红包?”
安柔回他:“二百五十块都不值。”
施洛辰越是在意,越不知该如何去哄,所以面对安柔的时候,他时常手足无措,可哄别人,他还是颇有些能耐的。
夏婉淑今天心情很好,施洛辰将她哄得很开心,当然,进攻安家之前,施洛辰可没少下功夫,知道夏婉淑近来突然对烹饪来了兴趣,便去专门学习了几样可口的特色菜,又去超市买回来了材料,捋起袖子在夏婉淑面前上下翻飞的展示了一番,轻轻松松的就将夏婉淑给降服了。
事后施洛辰总结,如果一个人看另一个人不顺眼,不管他做了什么,在那人眼中都是不值一提的;
但是如果一个人接受了另个人,那么只要那个人随随便便的展示一下,绝对就是惊喜不断。
最后结论:没了尼尔斯干扰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