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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过亏心事,害怕鬼敲门。
明知那女子已经死亡,可汤医师就觉得好像是自己谋杀了她,夜夜被噩梦所困。
所以当苏醒后的安柔坚称自己是雪兰时,汤医师差点落荒而逃,不过自那之后,他再没做过噩梦。
如今汤医师对安柔身体的健康情况格外关注,除了医生的责任和他欠安裴雄的恩情之外,还有他对那颗心脏主人的亏欠,如此尽心尽力,更多是一种赎罪心理。
两个月前,安裴雄将全身是血的安柔送到医院时,汤医师以为这次肯定是回天乏术了,不想才输完血没多久安柔就醒了。
施家老宅的管家赵庭贵来接安柔,安柔出人意料的同意跟他走。
这样的决定安裴雄当然不肯,安柔只说她这副模样回去,妈妈会担心。
安裴雄想起夏婉淑近来血压很不稳,实在无法反驳安柔的话。
安柔在医院里住了三天后回了施家,这三天时间里,汤医师只在安柔出院前一晚半夜见过施洛辰一面。
雪兰死了,虽然有戴静萱全力封锁消息,可施洛辰和雪兰的关系在他们这些世交长辈面前,早已不再是什么秘密。
就是因为知道,最开始汤医师不知怎样面对施洛辰,可那天看见安柔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后,汤医师决定不再对施洛辰隐瞒,即便赔上名声也在所不惜。
他想告诉施洛辰,如果不爱安柔,也不要去折磨她——看在安柔身体里那颗曾属于雪兰的心脏份上。
那夜汤医师在雪兰的病房外坐等了一个多小时,到底没等到施洛辰。
事后汤医师才知道,施洛辰去医院并非是为了安柔。
急症室的医生说施洛辰十分紧张的抱着一个浑身被雨淋湿的女人闯了进来,那个女人体征没有任何异常,只额头和胳膊有少许擦伤,可施洛辰却说那个女人伤了脑子……
如今,那个女人就住在施洛辰永安大厦的公寓里,施洛辰很喜欢雪兰,可也只是把雪兰养在了同一栋大厦而已。
据说施洛辰对那个女人百般呵护,汤医师听着施洛辰和那个女人之间的进展,渐渐打消了告诉施洛辰真相的念头。
七夕之后,安柔整整两个月没见过施洛辰,二十天前,施洛辰派人回来搬走了一些东西,据说,这个冬天不会回来住了。
一个人枯坐时,安柔时常会想起那一晚,想得久了,连自己都开始怀疑那些亲昵到底有没有发生过,或许,一切都不过是她的一场梦。
通过与米晓淑接触,安柔知道雪兰的戒指确实被厉娜拿走了,不管厉娜是多么难缠的角色,她肯定要拿回那枚本属于她的戒指,是以托人去打听厉娜的近况。
039安柔,我有了()
前几天,受她所托的人带回来的消息说:那父女二人得到雪兰的遗产回去后,厉娜就格外不待见张小山,也就在和张小山举办结婚典礼的当天早晨,厉娜和厉泰昌不知所踪,抛妻弃子的张小山大肆操办的婚礼上不见新娘,让他成了当地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直到厉娜不见了之后,张小山才知道厉泰昌父女发了笔横财,现在张小山那档子狐朋狗友还在帮忙四处寻找厉娜,可始终没结果。
接到这样的消息,安柔格外失落,人还在,东西早晚能拿回来,可人没影了,她要去哪里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偶然的发现给她沉郁的心情雪上加霜,贵叔和贵婶一样样的检查送来的杂志,等到了她手上,都是些不温不火的普通读物了。
当初她在医院里的时候,安裴雄也要求护理检查送到她面前的杂志,那是因为害怕施洛辰和李恩妮的消息传到她眼里。
看如今贵叔和贵婶小心翼翼的态度,安柔隐约猜到,大概,施洛辰又有新的,格外“受宠”的女朋友了。
记忆里的施洛辰,是个“闲不住”的男人。
如果没看见银灰色的马玛莎拉蒂、没经过七夕整晚的缠绵、没听见他亲口说的“我爱你”,安柔觉得她还有可能淡然面对施洛辰与别的女人的绯闻,而今,她不敢去揭开真相,自欺欺人的佯装不知情。
雪兰的戒指、施洛辰的链子,安柔将记忆里的荼靡花纹饰落实在纸上,可画了三天还没画完,每次画着画着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早饭,贵婶在粥里加了少许肉松,没想到安柔才吃了两口,居然又开始反胃,勉强坚持没在贵婶眼前失态,可起身到卫生间之后,却吐了个七荤八素。
吐完后,安柔洗了把脸,抬头看着镜子里苍白憔悴的自己,恍惚明白,自己绝对不是身子虚那么简单。
为了不让关心她的人担心,安柔强打精神带拖拖出门散步,贵婶自然亦步亦趋的跟着她,不想被欺负拖拖的狗咬伤,狗主人很是不好意思,要带贵婶到附近的医院打疫苗。
安柔急忙把拖拖送了回去,尽管贵婶说没事,安柔还是陪着一起去了医院。
去医院里的卫生间时又开始干呕,被一个陪着女儿做产检的妇人看见,笑眯眯的和安柔说:“你也是来做产检的吧?”
一语惊声梦中人,雪兰是无法受孕,而安柔只是身体不适合生养,脑子里已经沸腾了,表面却不动声色,出了卫生间,安柔偷偷去药店买了一打孕纸悄悄带了回来。
晚上,试了再试,激动莫名,忘了现在的身体情况,也忘了施洛辰对她的深恶痛绝,满脑子都是要找他分享她的兴奋,拿起手机后发现有几条新短信,竟然是施洛辰的手机发来的。
安柔幻想这是她与他之间的心有灵犀,可打开第一条短信后,就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浇了她个透心凉。
上面只三句话:安柔,我有了,辰说他十分期待这个孩子噢!
署名:雪。
040放爱一条生路()
短信:今天辰陪我去的医院,宝宝两个月了。
短信:真正爱一个人,会处处为他着想,辰和你结婚是逼不得已,只有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才会幸福,你真的爱他么?
短信:他爱我,更爱我肚子里的骨肉,而你,连给他生儿育女都办不到,死死纠缠,只会让辰更讨厌你。
短信:辰说,他绝对不可能让自己的继承人成为私生子,而我,作为一个准妈妈,也不会让自己的宝宝受任何委屈。
短信:我真心实意的奉劝你一句——安柔,放手吧!
短信:如果你成全了辰和我的爱情,还有我们即将出生的小宝贝,作为报答,我会努力的开导辰,让他原谅你,以你的条件,完全可以再找个差不多的男人,又何必抓着对你深恶痛绝的辰不放,放爱一条生路,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雪、雪、还是雪,雪是谁?
安柔止不住的抖,床头柜上没用完的验孕纸此刻看上去是那么的讽刺。
她怀上了他的孩子,却像做贼似地偷偷摸摸买验孕纸;而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却由他陪着去医院检查。
她才是施洛辰名正言顺的妻子,却成了妨碍“他们一家三口”幸福的罪人,还需要“雪”高姿态的“奉劝”!
施洛辰从不曾让任何女人受孕,雪兰跟在他身边三年,他给雪兰买了很多种避孕药,耳提面授要求她服药,即便他几个月也不来找她一次,却不允许她断了药,因为不一定哪天他会心血来潮想起她……
他真的爱过雪兰么?
安柔脑子里一片混乱,浑浑噩噩的播出一组号码,等到耳畔传来轻柔的音乐,她才想起这是施洛辰给雪兰的私人号码,他说这个号码只告诉过她一人,可她从不曾主动拨打过。
电话接通,却是个女人的声音,娇嗲的有几分刻意:“喂,这是施戴投资施总的私人电话,请问你哪位?”
这个女人说话的方式给安柔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可此刻她心乱如麻,只想到施洛辰从不与雪兰说那些属于他的秘密,却将他和雪兰的秘密告诉另外一个女人。
“喂,请问你哪位,不说话我就挂了?”
问她是谁?这个女人一连给她发了那么多条短信,居然要问她是谁,施洛辰的手机哪部不带来显?
安柔定了定心神,无波无澜的说:“我找施洛辰。”
对面传来压得极低的一声冷笑,连这轻蔑的笑也如此熟悉,不等安柔细想,那女人又转成先前的嗲声嗲气:“抱歉,辰在洗澡,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安柔不耐烦的打断那个女人做作的渲染:“不管他在洗澡还是玩女人,给我叫他接电话!”
对面默了片刻,声音竟透出了委屈,轻唤:“辰……”
随后是施洛辰磁性悦耳的声音,极其温柔的问:“雪,怎么了?”
安柔如遭雷击,这一声同七夕夜里施洛辰达到极致时的呼喊重叠在一起,那时,他喊的是雪,不是雪兰……
041你凭什么去打扰我的女人()
电话彼端的对话还在继续,那个先是娇嗲,继而冷笑,此时,又转为楚楚可怜的声音,抽抽搭搭的说:“有个女人打电话说,不管你是在洗澡还是在玩女人,都必须要给她叫你接电话,她的口吻让我害怕,辰,我什么也不是……”
施洛辰的语调是安柔从未听过的耐心体贴,轻柔抚慰:“雪,累了一天,睡吧!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安柔木然的攥着手机,明知道再听下去只能是自寻烦恼,却无法放手。
对话间断了片刻,才又传来那个女人稍显含糊的声音:“辰,对不起,听说有些怀孕的女人会患得患失,我不是故意让你为难。”
施洛辰的声音也不甚清晰了:“医生和我讲过这些,你现在要做的只是好好休息,把那该死的电话扔了,上床睡觉,乖……”
一声闷响后,话机里的你侬我侬戛然而止,安柔攥着的手机滑落,而她的手却依旧维持着擎在耳畔的姿势。
她能想象的出那个女人此时定是小鸟依人的偎依在施洛辰的怀中,而施洛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