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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医师叹息:“这个,我也始终没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萱姐,你也是看着柔柔长大的,她到底是不是从前的柔柔,你心里也应该有数的,还有,我不想追究那个叫‘厉雪婷’的女人是怎么回事,我只是想让你们不要忘记一点,当时柔柔怀着睿睿的时候,洛辰和他奶奶,还有你,全为了那个‘厉雪婷’在逼着她。”顿了顿,强调了一点:“要不是她有那么强韧的生命力,估计就算躲过坠亡和换心手术,也会被你们给活活逼死——你们很对不起她,当然,我也对不起她。”
戴静萱当然记得,就是因为记得才更难接受,连连摇头:“我知道错了,你是故意要打击我对不对——让我相信自己为了一个冒牌货,差点将自己苦寻多年的外甥女逼上绝路……哈,这也太荒谬了,汤四,你好歹也是个医生,居然编出这么不着调的谎话,都不觉得丢脸么?”
施洛辰比戴静萱接受的还要好一些,他快速打开档案袋,将里面的资料全倒了出来,抓出其中的几张送到戴静萱眼前,沙哑的说:“萱姨,我没见过以前柔柔的笔迹,这个是换心手术过后,柔柔在滨海别墅里写下的东西和画的荼蘼花底稿,您看看,和从前的有没有不同?”
戴静萱颤着手接了过去,待到看清上面的字迹后,一阵头昏目眩,一张张翻过,脸色惨白:“柔柔的笔迹不是这样的,柔柔从不会画画,更不可能画得这样好,这不是柔柔的,不对不对,我的脑子怎么怎么糊涂,当初怎么就没发现,怎么没发现呢?”
正这时,脸色有些苍白的安柔也出了声,却并不是插话到他们的讨论中,而是对着坐在床上,眼圈滚着泪水的易天南:“易教授。”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易天南一脸激动的望着安柔,他说:“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你静静的坐着,拖着腮望着窗外的神态,和蓉蓉是一模一样的,那天看见了雪婷,她虽然长得像蓉蓉,可她给我的感觉却很陌生,直觉的排斥着她,不想认她,柔柔,你对我的荼蘼花戒指感兴趣,当初承志拍下了那枚天使之瞳,我看过的,那枚天使之瞳的原型,就是荼蘼花吧?”
安柔在笑,笑着笑着,泪就滚了下来,她坦然的说:“是,‘天使之瞳’是后来尼尔斯给改的名字,最初的时候,它的名字叫‘流泪的荼蘼花’。”
戴静萱手里攥着的复写纸翩然滑落,眼神空洞:“我一直都在做错事,不管是主观还是客观的,哪怕我诚心诚意要赎罪,却依旧错的离谱,我当真是个祸害,看来带着别样目的生养出来的孩子,也会是麻烦的制造者,我的降世逼死了郁甄姨,我一手促成了姐姐和伯安的悲剧,我心中有愧,想弥补,却更加的亏欠了姐姐,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啊?施洛辰,你奶奶真幸福,只有傻子才会活得那么轻松快乐,她真幸福……”
施洛辰嚅动了唇,却无话可说。
门外有急切的敲门声,郁千帆走过去打开了门,是一个护士,伸头往病房里张望了一圈,最后将视线定格在了汤医师脸上,急喘着说:“汤医师,你的电话关了,汤院长通知您去急诊室,刚刚送来急诊的小女孩,心脏骤停,需要汤医师过去复苏。”
生死攸关的大事可是耽搁不得的,汤医师丢下一句:“稍后再说。”便匆匆而去了。
戴静萱的情绪仍不稳定,易天南老泪纵横,也不过几天时间,他便从儒雅成功的壮年学者,一步迈进了风烛残年的失落老人。
得知戴静蓉故去的消息,他一夜花白了头发,随即听说了雪兰的惨死,更是不堪打击。
大起大落后,品味失而复得的消息,最后也只剩下失态的恸哭。
汤医师出去没多大一会儿,又有人来通知施洛辰,刚刚解救回来的母女二人是厉娜和思思。
厉雪婷身体多处骨折,脱水严重,子宫大出血,刚刚解救时还有些意识,现在已经处于失血性休克状态,需要施洛辰立刻签字做手术,摘除子宫。
思思深度昏迷,身体软组织磨损严重,断足处严重发炎溃烂。
听说厉娜要摘除子宫,施洛辰喃喃了句:“这世上,果真有报应的存在。”
戴静萱瞪大了眼睛,喃喃的重复:“张珊珊和肖蜜儿给我的资料里说,雪兰当年也伤了子宫,雪婷天天骂她是不会下蛋的小母鸡。”
安柔只是皱着眉头,静静的听着。
施洛辰深深的看了安柔一眼,对着她轻轻的解释了一句:“我不能不管她们。”
随后,还是快速的赶过去了,对于厉娜,他已经没有任何的感情,可对于思思,他颇为尽心。
郁千帆曾问过安柔,对此是什么看法,安柔很平静,她说:“如果施洛辰对那个小女孩能做到冷眼旁观,那么,我只能承认,当年是我瞎了眼。”
经过将近十个小时的抢救,厉娜母女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
安柔和尼尔斯还留在医院陪着易天南,戴静萱也没走,干干的坐在易天南的病房里,眼睛一眨不眨的追着安柔转。
郁千帆得到消息后,端出老夫子的架势,之乎者也的说了一通,最后贴着安柔神秘兮兮的斜挑眼皮,煞有介事的说:“柔柔啊,我告诉你啊,就算你不选我和尼尔斯,也千万别选施洛辰那破落户啊,据最新可靠消息报道,那破落户的女人确诊为艾滋了,你想想啊,他女人都艾滋了,他能好了么,所以啊,你可千万得防备着点他。”
一边说着,一边煞有介事不知从身上哪里摸出一把医用剪刀,献宝似的递给安柔。
安柔不解的盯着郁千帆递上来的剪刀:“干什么?”
郁千帆脸上是挤眉弄眼的轻佻样,说出的话却要端着苦口婆心的腔调:“鉴于今天早晨发生的事情,我也不能随时随地的护着你——嗯,当然,如果你嫁给我,那就另当别论了,不过暂时这个可能性还不是很大,所以,我去偷了把剪刀送给你,你记得啊,以后那破落户如果再敢压你,你就随便他压,不要反抗,激怒那变态,后果会很严重,要伺机而动,等他松懈了防备,脱掉了衣服后,本着稳、准、狠的下手原则,一下子断了他的恶根,那样子,也让咱们大家都跟着松口气。”
尼尔斯睨了郁千帆一眼:“千帆,如果追究起责任来,你是主谋吧?”
郁千帆叽叽喳喳的反驳:“喂,我说混种洋鬼子,你懂不懂啊,这叫正当防卫,正当防卫好不好!”
门口传来阴测测的一个声音接续了郁千帆的话:“郁千帆,我把你也给正当防卫了,你觉得好不好?”
郁千帆的笑容僵在脸上,呲着白花花、齐刷刷的一口牙对上抱臂环胸,倚着门站着的施洛辰,嬉皮笑脸:“误会,天大的误会,咦!你那野老婆、外来娃刚刚做过大手术,你不守着她们,跑我们这里干什么啊?”
施洛辰白了他一眼:“我过来看我老婆,要你管?”
郁千帆又开始叽里呱啦:“什么老婆啊,柔柔都要和你离婚了好不好。”
边说边伸手揽住安柔的肩膀,得意洋洋道:“我们家柔柔说了,如果尼尔斯那小子艳福太浅,就嫁给我。”
施洛辰拉长了俊脸,黯哑的声音竟透出别样的性感来,他盯着安柔,坚定的说:“我能娶到第一次,就一能娶到第二次。”
听了施洛辰,郁千帆顿时来了兴致:“这么说,你是同意离婚了,哇哇哇——柔柔啊,听见没,你翻身农奴把歌唱,终于获得解放了,这个消息实在太美好了,比听说施洛辰的野女人有艾滋病还值得高兴,一会儿出去一定要庆祝庆祝,喝几瓶助助兴,晚上咱们回家一起滚床单。”
施洛辰的脸色更难看了,大踏步上前,一手夺过郁千帆仍举得老高的剪刀,一手揪住郁千帆的脖领子,怒气冲冲的吼道:“你丫的敢跟我老婆滚床单,我现在就废了你。”说罢还冲着郁千帆快速张合着剪刀,很有一副说到做到的架势。
V52他不会放弃安柔()
满肚子黑汁的郁千帆也不和施洛辰硬碰硬,他这把眨眼,端出可怜兮兮的表情转向近在咫尺的的安柔,委委屈屈:“柔柔,看见没有,什么叫真正的土匪?”
安柔没心情理会郁千帆的耍宝,起身离他远点,坐到尼尔斯身边,这种时候,唯有坐在尼尔斯身边,才让她稍微感觉踏实一些。
呵——曾经很想很想让施洛辰知道——她是雪兰,她没有死,老天给她了重新来过的机会,她想和他长长久久……可她的努力只换来他的嘲讽奚落,如今时过境迁,她觉得很多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大家在各自的生活里很好的活下去,除了她很在乎的那几个人之外,“旁人”眼里,她究竟是雪兰还是安柔,又有什么关系呢?
没收回预期效果的郁千帆一张俊脸变成了烂包子,闷闷的看着安柔慢慢偎向尼尔斯。
施洛辰的视线始终胶结在安柔身上,看见这一幕的郁闷程度简直无以言表,可他明白有些事不能操之过急,欲速则不达,如果适得其反更麻烦,但真心堵得难受,只好借住郁千帆出怨气,当然,也不能表现得太过,万一当着安柔的面狠揍一顿那个上串下跳的碍眼货,打烂了他不要紧,可他跟安柔关系好啊,万一惹怒了安柔,可咋哄啊,极力克制着动粗的冲动,最后恶狠狠的瞪了郁千帆一眼,磨牙道:“鹬蚌相争都不懂,真白痴。”
尼尔斯一如既往的浅笑着,并不介意他们两个说了什么,转过头看着安柔,温柔的说:“天晚了,干爹今天状态不错,我们出去吃点东西,我知道一家小吃,味道十几年都没变,很地道。”
安柔牵强的扯出个笑脸:“好。”
看她笑了,一边的施洛辰呆了呆,直接被郁千帆趁势推开。
郁千帆随后又是整理衣服,又是整理发型,神清气爽的说:“吃东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