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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是他被仇恨蒙蔽了眼,看不见她的不同,时过境迁后,心思沉淀了,才注意到她的别致。
厉雪婷只是形似,而如今的安柔却是神似雪兰的。
特别是那双总也荡着温婉情意的翦眸,神韵与雪兰的殊无二致,连睨着他时的角度都一模一样。
少年不知情滋味,他便与她有了最初的纠缠,二十二岁时,因为戴静蓉遗留给他的伤,使得他处处克制着真情实意。
兜兜转转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终是放下了心中的结,与她这般近的同处。
最初受了她的吸引,只当是荷尔蒙作祟,他从不信奉一见钟情,却承认他也有爱情,先后两次爱上的女人,身体里宿着始终是那只倔强的灵魂。
会温柔的宠着他,也会在使小性子时,毫不客气的直接对他这张让女人倾倒的俊脸下毒手。
他曾和她说过:“但凡是个女人,只要我对着她抛个媚眼,勾勾手指,她们便会为我神魂颠倒。”
她那时很不屑的问他:“为什么?”
他挺起优雅的脖子,抬高弧度优美的下巴,骄傲自大的对她说:“因为我钱多长得帅,温文尔雅性格好,女人,你该没事的时候就偷着乐,包养你的男人是这么的优秀出彩。”
她淡淡的哦了一声,平板的同他说:“对不起,施洛辰先生,我颜盲,分不清你和武大郎到底有什么区别,不过如果你没那么多钱,我也不会同意被你包养的,所有,你实在没骄傲的必要。”
他那时极其恼怒,直接将她压在了餐桌上,愤恨的同她说:“就算我是武大郎,你要是敢当潘金莲,我也一定宰了你的西门庆,然后将你扒光了绑床上狠狠凌辱你,让你知道我惹怒我,绝对没什么好果子吃。”
那时他未曾觉察,在她那样说的时候,他的愤怒不为她的轻视,竟只是讨厌听她那个比喻,害怕她的生命中有另外一个男人的存在。
原来,很久之前,他对她的占有欲便是那样的强烈了。
此时此刻,站在这里,这么安静的看着她,心思百转千回,五味杂陈,他突然笑了,只是那笑容让人看着心疼。
自诩精明过人,其实就是一个睁眼瞎,他的雪兰就在那里,他却看不到她,还总想着让她去死。
那年七夕,他强势的夺取了变成安柔的她的清白,彻夜索取,可第二天清醒后,他是怎么对她的?
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啊,很多事情都模糊了,可那时那刻的那些细节,突然钻进他脑海,鲜明的犹如昨日刚刚发生的一样,他憎恶的看着她,不屑地说:“安柔,你不但卑鄙无耻,下贱的程度也令我大开眼界,连个婊子都不如,装模作样到令人作呕。”
可她却冷静的回应她,她说:“施洛辰,我是雪兰!”
那个时候,她的手被他砸破的高脚杯割破了,鲜血淋漓,可他视而不见,更甚者,该说看到她狼狈不堪的模样,居然令他生出一种莫名的畅快感。
听她提到雪兰,犹如兜头浇下一盆冷水,他居然在雪兰的房间里和‘害死雪兰的仇人’缠绵了一整夜,他恨她,更恨自己的失态,有她在,所以他把满腔的仇恨统统发泄到她身上,他拎起钢木吧椅,狠狠的砸在浴室的玻璃门上,看她初经人事的孱弱身体被玻璃碎片划出一道道血口子,还嫌不够,他警告她:“安柔,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她的名字,我保证让你生不如死!”
明明很脆弱,却咬紧牙关硬撑着,不肯在他面前倒下去,那个时候他究竟都在想些什么呢?
真正的安柔,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哪能承受得了他那种过分的行为,不跟他撒泼已经算是改常了,还能在那种状态下想着维护他的颜面,只有他的雪兰,才会处处为他着想,甚至在他将她伤得体无完肤后。
回想起那一切,如今就连站在这里都觉得心虚,小时候夺了原本属于她的母爱,长大后,又伤害了她两生两世,究竟该怎么面对他,他不知道,可得知真相后,他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一定要来看看她——看看当年很爱很爱他的她,就算她讨厌他了,嫌恶他了,可他还是想见她……
好在,她没有赶他走,只是无视他的存在,让他可以在这里安静的看着她,然后慢慢理清思路,不至于出现太过丢脸的行为——天知道,他没有像个愣头青一样冲过去紧紧抱住他,花费了多少力气去克制住自己。
终于冷静下来后,又开始朝着另一个方向飞快的盘算起来。
什么叫一语成谶,那个关于武大郎的不恰当比喻,多年后,居然真的出现了异曲同工的效果——她的生命中到底还是出现了个完美的男人,比之西门庆不知强上多少倍,可那个男人的出现完全因他一手促成,能怨得了谁?
掂量再掂量,他的胜算有几层:他们两人之间有个聪明伶俐的儿子,之前他以为睿睿不喜欢他,可那天睿睿偷溜进他的病房,他佯装无意识的偷看着睿睿的举动,才发现,睿睿对他到底也是有感情的,而且十分在意他,胜算加一层!
他是她的初次,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听说女人对自己的第一次总是有些特别的感情,虽然这么说很龌龊,可他如果不龌龊,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和“西门庆”双双飞走了,胜算再加一层!
他们还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胜算再加——天啊,他个蠢货,居然签了那份离婚协议书,他怎么可以脑瓜子发热,就那么草率的签了那份协议书呢?
先前很多人在他面前有意无意的说,安柔没立刻嫁给尼尔斯就是因为顾虑着和他还在婚姻存续期间,只要她一恢复自由身,岂不会立刻就去冠上汤太太的名衔?
那么娇艳欲滴的身子,如果给尼尔斯轻薄了,他会崩溃的!
妈的!一定要去翻翻从前结实的江湖好汉中,有多少绑票高手,如果她敢嫁给尼尔斯,他就雇人绑了她,绝对不会便宜了尼尔斯那个表里不一的闷骚货。
安柔以为施洛辰又要来找她晦气,想着现在是光天化日,而且是公共场所,尼尔斯或者郁千帆随时都会回来,所以她不怕他,也不想理他,连开口赶他走都懒得动嘴皮子。
哪里想到,施洛辰进了门,不言不语的杵在门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现在还时不时阴阳怪气的笑一笑,笑够了,又出现焦躁的暴戾。
安柔不觉打了个激灵,猛地想起了前不久施洛辰伤了脑袋,会不会是隐疾爆发,神经了?
真是越想越觉得恐怖,施洛辰这个犯病的家伙,从前就疯,现在如果再坏掉脑壳,连个约束都没有,会不会干出更疯狂的举动来。
那种以下半身思考的种猪,听说禁欲很久了——实在叫人毛骨悚然!
看着施洛辰还在神游,安柔偷偷的摸出了手机,算算时间,郁千帆也该买完了,而尼尔斯被戴静萱叫走了,如果她贸然打电话,怕戴静萱会以为她是存心的。
是以,安柔选择找郁千帆,直接拨打了电话,很快接通,安柔掩着唇小声说:“千帆,买完了就赶快回来,有点急事找你。”
不等郁千帆回话,电话便被一股蛮力扫飞了出去,紧接着她的手腕就被施洛辰紧紧攥住。
安柔心慢慢的下沉,默念着点子真背,看这货的行为,果真是疯癫了么?
他又被什么事给刺激了,攥得这么紧,很痛的!
也不知道郁千帆那家伙听没听清她的话,现在她只寄希望于郁千帆近在咫尺,会在眨眼间就出现在她眼前,彷如从天而降一般。
安柔企盼着,可眨眼再眨眼之后,还是不见郁千帆来,只好故作镇定的对上施洛辰的眼。
那双深邃的眸子萦绕着复杂的情绪,定定的锁着她的脸,安柔微愣,不过她不会忘记眼下自己的处境,还算镇定的说:“劳请施董自重——放开我。”
施洛辰非但没有听话的放手,反倒一个向上用力,安柔便被动的随着他的力道站起了身,几年前他就是个疯子,现在还伤了脑子,更疯了,谁知道他想干什么?
安柔的语调不稳,有点急了:“你个神经病又想干什么?”
施洛辰回答的简明扼要:“我想要你。”嗯,也够直截了当,其实他说的“想要她”,不过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希望她能回到他身边,可在此情此景下,从他这种过去私生活劣迹斑斑的惯犯嘴里吐出这几个字,就实在太暧昧了,很难让人不想歪。
安柔开始挣扎起来,可她那点力道对于施洛辰这种跆拳道高手来说,实在小巫见大巫,他把她扯到一边的陪护床边,直接将她推倒在床上,随即以自身的重量压住了她,防止她的逃离,伸出玉润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的眉目,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灵动的眸子,他的气息侵上她的肌肤,他俯在她耳畔,声音透出几分魅惑,轻轻的,柔柔的,一遍又一遍的唤她:“雪兰……”
闻听施洛辰的轻唤,安柔如遭电击,身子瞬间紧绷僵硬,感觉到他的手指描绘过她的眉目后,慢慢下滑,掠过她挺翘的鼻,柔软的唇,在她身子僵硬的一瞬,愈发攻城略地,向她的领口进犯。
安柔更加激烈的反抗起来,边反抗边怒吼:“疯子住手,放开我!”
她的踢打没把他的欺压逼退一分,而他的声音愈发魅惑:“我要你亲口说给我听——你是雪兰。”
安柔又顿了顿,随即加强力道,持续挣扎:“你果真疯了。”
他那双灵巧的手很容易便解开了她前襟上的扣子,手指滑过她的颈窝,一路往下探索,直到钻进她的文胸,落在了她的心口,轻轻地贴靠,随着她的心跳而悸动。
在她以看疯子的视线盯着他时,他压着她,喃喃的说:“那年,你给我写了一封信,丢进我的花瓶里,只是那封信没有被烧掉,它被保存得很完整,所以让我看见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