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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掌柜,方才我问伙计,与楚二公子商谈的人是谁,他说不知道。”秦颂慢着语调陈述,“真的,连姓名和来历都打听不到?还是你们根本没去打听过!”
郑掌柜望了眼一楼,心下松了口气,“王妃,是真的打听不到,这几日,京周来了不少贵人,都把自个儿捂得很严实,望月楼这边只能从侧面听到一些关于他们的消息,都是零碎的。”
郑掌柜见秦颂面露不信,马上补充说,“方才坐楚二公子对面的那位夫人,还有现在这位老爷,都是这几天才来的生面孔,只知道家底厚实,买得了北边的宅子,出手也阔绰,就就是完全打听不到名字,哎。”
什么,又换了一个?
秦颂下意识向楼下瞥去,果真,楚湮对面变成了个中年男人,仍是在说图纸,她有些坐不住了,京周突然来了这么多不知底细的人,她这蠢表哥不会来昭王府与他们说起一声吗,竟然还接生意接得那么欢快!
没心思再向郑掌柜多问,秦颂挥了挥手让他忙别的去,郑掌柜如释重负,背过身提着心稳步离开,一拐弯就大舒了口气,暗暗发誓再也不偷懒了。
秦颂自己是商人,不会做挡人财路的事,等到与楚湮相谈的中年男人拿着图纸也走了,她提着裙摆下到一楼,故意绕到楚湮背后,用力拍了他一下,“表哥!”
“哇!”楚湮吓得直接跳了起来,转头正欲发作,看到是自家表妹,只能化怒气作怨气,委屈地问道:“表妹,你干什么吓我呀!”
秦颂上上下下把楚湮打量了一遍,扬着脸问:“你最近忙什么呢,人都看不到了!”
楚湮呵呵一笑,“我忙什么你不都看到了吗,这几家找上门的,我也不能全推了呀。”面对表妹探究的视线,他缩了缩脖子,而恰好沈素钰也走近了这边,楚湮机智地先引开秦颂的注意力,“别站着了,都坐吧。”
分别给两人倒上茶,坐定了的楚湮从头扯了起来,“殿下那边我暂时还帮不上忙,所以先找点别的事情做,既然准备留在京周了,我总不能是个吃家里饭的闲人吧!”
秦颂点头,是这么个理儿,但她心里还是很在意那几个神秘的人,“那些人到底是”
“表妹。”楚湮敛起神情,严肃地打断了秦颂的话。
秦颂的声音马上低了下去,表哥的生意有表哥自己的判断,她既然不涉及就不该多问,打听客人的身份更是不应该,“哎,我不问了,你自己小心点就好,别得罪了什么人也不说话。”
楚湮摇头笑起,“表妹,他们是寻了路子才找上我的,我也是看在祖上有交情的面上才接手的,放心吧,他们虽说不上是好人,但也没做过什么坏事,落户则安家,在京周安家,就会遵守四方的律例。”
秦颂被绕得晕晕乎乎,但自家表哥都这样打包票了,她再不信,就是质疑表哥的辨事能力了。楚湮又哀着声抱怨了几句“最近快累死了”,然后一瞥日头,大灌了口茶水,匆匆告别秦颂和沈素钰,去见今日的第四家了。
“楚二公子这都忙瘦了,我回去给他开副调理的方子吧。”
“别!他再瘦点儿才正好。”秦颂连忙阻止沈素钰,看了看桌上的茶水,叹气,“还说让他请我们喝茶呢,这茶钱都忘给了,还得我付账。算了算了,看在他都瘦了的面上,就不计较了。”
两人在望月楼休息够了,又去街上转了一圈,最后秦颂还是什么都没买,她决定给周天熠的长枪上换撮新红缨,亲手把这个小玩意做得尽善尽美,她还是办得到的。
七月初七,自下了朝回府起,周天熠就腻在了秦颂身边,夫妻俩各做各的事,时不时说上一两句话,不仅不感到无聊,还觉得闲适。
临近傍晚,侍人送了封信来,周天熠瞥了眼落款,稍有诧异,是季仲渊,而看完信上的内容,他就笑了,“征兵还没开始,想走后门的倒是来了。”
秦颂没有听懂意思,起身到正仰躺在卧榻上看信的周天熠身边,凑了过去,原来是季仲渊想请周天熠在军中帮他做点安排,他想去能上最前线的先锋营,但新兵入伍,其实都只有被安排的份,若是被分到了炊事营,也得服从。
“还真是找对了人。”秦颂笑叹,这事儿换做其他人未必那么好操作,但对于周天熠来说,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就看他愿不愿意那么做了。
章二百二十九、九绕内战()
先锋营的危险性极高,历来都是有去无回的多,也不是所有人都盼着进去的。
秦颂想了想,自己认识周天熠那么久了,好像还没见他拿职权给别人行过便利,“这是不是该算作”秦颂歪了歪头,笑说,“有违军纪啊?”周天熠这轻松愉快的模样,一准就是想顺手遂了季仲渊的意思安排了。
周天熠放下信,无奈地一眼瞥去,水灵灵满是笑意的眼睛就那么盯着他,近在咫尺,大手一落,他轻敲了秦颂的额头,并不直接回答,“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他若不适合先锋营,也呆不久,先锋营的训练和其他营帐是不同的。”
说罢,他就唤来侍人,简单吩咐了几句,交代下去了。
现在征兵只是在准备阶段,月中张榜全国,八月起,各州城会设亭登记应征入伍的适龄新兵,造册后层层向上递交,真正的新旧交替该是在九月。
侍人退出去后,秦颂多看了几眼空荡荡的门口,周天熠的近侍竟是换人了?
“广寒呢?”
“那小子啊”周天熠坐起身,“告假回家去了。”
广寒对周天熠这个主子,几乎算是寸步不离,就是过年那会儿,都没见回家去,怎么才年中就告假了呢?秦颂知道月笙对广寒存了点心思,而广寒年纪确实不算小了,想来想去难不成是回家成婚去了?
“天熠,你从前说广寒家中复杂,是怎么个复杂法?”秦颂不由地发问,因了广寒是周天熠的人,她就是好奇想要替月笙去调查,也没有动用“禾氏”的渠道,“广寒”实在不像一个人的本名,但广寒与她身边签了卖身契的丫头不同,是有正经官职品级的侍卫,不可能无名无姓,想到这里,秦颂又问,“广寒是你给取的名字吧,他原来叫什么?”
“广寒姓张,名寒,叫张寒,是个庶子,他与家里关系不是很好,所以只要家里不喊,他根本不会回去。”周天熠简单地介绍了几句,也没什么好瞒的,他之前不说,是因为没有征得广寒的同意,后来问过了,广寒表示没所谓,而秦颂却再没有问起,也就不了了之了。
“张张氏啊,那个书香张氏?”秦颂失笑,大概是了解了,与广寒接触了那么久,他的确不是文绉绉读书的料,况且嫡庶有别,庶子在家中未必有那么良善的待遇,跑出来历练倒是能多为自己争取一份可能。
“书香门第眼界高啊,你那丫头若真想嫁给广寒”周天熠正了正神色,说道:“秦颂,你得给她准备个合适的身份。”
“我明白的。”秦颂点头,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月字辈的六个丫头,还有后来周天熠送给她的枫红和翠篁,这八个,她是一定不会亏待她们的。
“明白就好,走吧。”周天熠一瞥窗外,跳下卧榻拉起秦颂就往外走。
“哎哎,等等,去哪儿?”猝不及防被拉起来,秦颂没站稳,险些一头向前栽去。
周天熠停下脚步,扶稳身边的人,“今日七夕,我们总得出去逛逛夜市吧?”
秦颂笑开了,她怎么就忘了呢,周天熠从始至终都是一个贴心的人。
这厮今天一直盯着自己,就是为了等到现在拉着她出门吧,早说不就好了,何必憋到最后一刻呢!她推了推周天熠,说:“我这模样怎么出门,等着,我去换件衣裳,再重新打扮打扮!”
今夜街上都是花枝招展的姑娘,周天熠现在是她的丈夫,不管他是怎么想的,至少她不想被别的女子比下去,就是面上也不行。
望着秦颂翩然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周天熠回神摇头轻笑,就是不说,他也能看出来,她心里是高兴的。
只要她高兴,不管做什么,他都会觉得值得。
七夕夜市人来人往,周天熠和秦颂都未带侍从,两人抛开了所有平日思的想的虑的愁的,像对普通的新婚夫妻,在熙攘的人群中穿梭玩闹。
秦颂又盯上了箭靶,周天熠这回只在一旁指导,没再自己上阵,他的箭术太显眼,若是被人认出来,他与秦颂就玩不成了。
朱雀街转了一路,两人又跑去了安国寺,秦颂本还说“两个不信神鬼的人跑寺庙能做什么”,结果看到寺中那棵挂满了许愿绸的大树后,她就移不开步子了。
愿望自然不是靠挂绸子就能实现的,秦颂只觉得由她与周天熠两人一同写的许愿绸,意义非凡,最后趁周天熠没注意,她把才系在枝丫上的红绸又解了下来,收在袖中带走了。
把愿望系在树上,不若系在自己身上。
一圈走下来,回到昭王府已经过了子时,两人像是没有玩尽兴,又在寝房里闹腾了多时,才双双歇下。
第二日,秦颂虽还在固定的时辰醒来,但也只是醒来朝窗外望了一眼,身体的疲乏让她又钻回周天熠怀里睡下了。
而秦颂再次睡熟后,周天熠睁开了眼睛,他撒开手,小心地把依着自己而眠的女子安置妥当,自己才轻手轻脚起了身,披了件衣服步到外间,轻敲窗框,“说吧,出了什么事。”
窗外立马出现了个人影,隔着窗纸低声向周天熠汇报情况。
周天熠愣住。
九绕内战开始了。
身边没了温度,秦颂睡得并不踏实,一睁眼看到坐在床沿上发呆的周天熠,吓了一跳,连忙爬起来到他近旁,“天熠?怎么了,怎么这样坐着?”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