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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皇上如此夸赞的人并不多,更勿论还是个女子,所以他当时悄悄地注意了一下子,记住了她。
“”皇上也喜欢偷看?她无语!
“可是谁会想到,才名满天下的琼华宴状元欧阳洁,居然会落得如此下场?怎不令人唏嘘!”
就差那么一点,她就成了宫中的娘娘呢。
想想也够悬的,万一真让如此桀骜不驯的她,一个女强盗头子做了皇上的宠妃,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天大的事呢!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般,欧阳洁冷冷地哼了一声。
“你道,这便是我的下场了吗?盖棺论定尚早。不到最后一刻,谁能知道最后的结局?”
她双臂用力一收,只听哐啷啷一阵巨响,四根粗大的铁链被扯动得哗啦啦直响,身子只稍稍突出半步,她就被用力拉扯回去。
她被用铁链栓深埋在石头的墙壁中的四个铁环上,每根铁链足有指头般粗细,十分坚固,紧紧地拷住她的手腕和脚腕。
“不用挣扎了,你逃不脱的,又何苦徒增疼痛?”
卢博叹口气,苦口婆心的劝道。
“困兽犹斗的道理,你不懂啊?”
她突然笑了,笑得嫣然如花,衬托着嘴角残留的血丝,居然是一种震摄人心魂的,如此惨烈的美丽。
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还不知要呆多久,有个人拌嘴才不会寂寞吗!
就在这时,地牢的门被打开了,一束惨白的阳光射进来,只见无数的尘埃在光柱中上下舞动跳跃着。
卢博转过头看去,却见是卢渊带着几个人出现在门口。
卢渊回身去对属下讲了几句什么,那几个人诺诺退下,他一个人走了进来,石门哐啷一声又关上了,石室中顿时又陷入一片昏暗的灯光中,水滴落在地上成了屋里唯一的声音。
他终于来了!
卢博突然感觉到石室内的温度陡然间又降了几度,更冷了。
卢渊走过来,在卢博身前停住,始终没有抬头看向被锁在墙上的欧阳洁。
“你不走吗?还没聊够?”
这算是嫉妒吃醋吗?
“我赵大人说,不能私自提审”
“是吗?”这语气充满了威胁!
“好好,算我没说!犯人就在那里,你尽管去提审她!你放心,我呆在一旁,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这还不行吗?”
他就差赌咒发誓了。说完后,他低头,闭眼,退后三步。说什么他也要赖在这里!
笑话,堂哥年仅三十,感情生活还是一片空白,好容易对这样一个女子青睐有加,居然还是个堂哥以前最痛恨的强盗。他怎么能错过如此好戏?
只听得卢渊轻轻吸了一口气,似乎被欧阳洁的惨状惊吓到了。
“你,这是何必呢?”
如此的惨状,她是被刑求了吗?素闻赵卫对对手心狠手黑,没想到对一个花样年华的少女,他手下也不曾半分留情!
“什么?”
“你为何执意不肯交出豹子的信物?”
欧阳洁哑然失笑。
“几日不见,你是来劝降的吗?”
卢渊顿了一下。那天她被捕的情景,几乎每一个细节他都已经听说了。
虽然被严令禁止外传,可是那天在场的几乎所有官兵们,都在小心翼翼地彼此谈论着,那个在八名锦衣卫高手的围攻下,受困于“天罗地网”中,面对着捕圣赵卫,依然岿然挺立,不肯低头认输的奇女子。
他现在依然历历在目对他讲述经过的那个士兵,那激动地样子和满心钦佩的神色。这一幕,只怕终将会成为一项传奇。
如此倔强而坚韧的她,他又如何能动摇得了她的意志?
“你该知道,赵卫不同于我他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的。”
他的语气无奈而又坚决。今天即使再重重地伤她一次,他也要拿到他要的东西。
“是啊,我最错算的一招,便是赵卫。我原以为,我终究会落到你的手中,没想到你却躲起来了!”
“我没有躲,我在剑池山下!”
他轻轻地叹了一声,突然抬起手,轻轻地撩起她散落在额前的散发,小心地勾在了她的耳后。
“几天了?”
欧阳洁疑惑地看着他的脸,突然问道。
“三天了。今天是第四天。”
“剑池山,被攻下了吗?”
“还没有。”
赵卫伤害的是她的身体,而他想要磨损的是她的意志,伤害的是她的信心,谁会比较狠?
第五十三章 逃脱()
“石秀,是你告诉他们我离开了山寨?”
欧阳洁轻轻地冷笑了一声,她的声音如寒冰一般,碰在石墙上,落地上,卢博几乎能听到那叮咚的声响,不寒而栗。
眼前的这个如寒夜般令人颤抖的女子,怎么可能就是那个潇洒不羁如美酒般令人倾倒的女状元?
“梅香书肆也是你告诉他们的?”
石秀依旧不说话,目光在她身上的伤痕一一滑过,手举起来,像是要抚上她的脸,可是举到一半,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停住了,也不放下去,就那样悬空举着。
这种境地,沉默就等于默认。
卢渊也不插话,只是退后了几步,双手抱胸,默默旁观。他的目光却始终不曾离开过石秀满怀懊恼和悲怆的脸,似乎在审慎什么。
“石秀!你居然敢负我!!”
她突然低吼一声,纵身扑了过来,只扑到一半,哗啦啦一声拉动了周身的铁链子,铁链紧紧地扯住了她,却并没有把她扯回去,身子向前弓着,四肢就那么紧紧地张开绷紧。
深深嵌在石墙上的铁环也被她的大力扯动了,左右晃动了一下,飞扬起无数石头屑来。
“不”石秀失声叫了一声,却见她目眦尽裂,燃烧着怒火的火红的双眼紧紧地盯着他,让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卢渊不觉垂下了环在胸前的手臂,先前走了几步,关切的眼神落在她的被铁环紧紧勒紧的手腕和脚腕上。
石门外响起一阵抽刀拔剑的声音,有士兵在大声地叫“卢大人,有事吗?”
“没事,退下吧!”
卢博低喝了一声。门外的声响这才安静下来。然后看看屋里三个人,不觉低低叹了口气。
这该是怎样的纠葛啊!若非他亲眼所见,怎会相信会这样的事情?
“为什么?是为了金钱,还是为了权势?豹子的信物,一直都是你要的,对吧?说!你为什么不说话?说了,我或许会看在往日那同生共死的情分上,真的给你,也说不一定呢!”
“不是,都不是!”石秀也挣红了眼,大声叫道。
“假话!”
“是你逼我的,是逼我这么做的,你忘了吗?”
“哈!你倒是说说看,我怎么逼你了?”
她突然笑了,神情也变得轻松起来,身子向后退去,整个紧绷着的身子放松下来。
剑拔弩张的情形突然间烟消云散了。卢渊舒了一口气,却注意到她的手腕和脚腕上又留下两道血红的环形印迹。
看来她身上的这些伤痕,倒有不少是她自己造成了。
“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不听我劝,动了年礼,你是想要拉着大家伙一起落入万劫不复之地的吗?”
欧阳洁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石秀,突然不再说话。
“你招来了大批的军队,把山寨围成了铁桶一般,僵持不下,自己却下山逍遥,一去不回!你可曾想过,山寨里的弟兄怎么办?别人我可以不管,生或死,是他们最有应得,可是,我的手下,跟了我这么久,我总要为他们某一条生路吧?”
“好好好!说的好!如此说来,倒是我亏负了大家,我罪有应得了?”
她仰首笑起来,笑到有些气噎,眼中溢满泪水,混着脸上尘污和血水滑下,让人不忍卒睹。
“卢大人,我能和她单独说几句话吗?或许能让她交出豹子的信物来。”
“那好,你们慢慢说。”
石秀刚说完,卢渊便转过脸去,拉着卢博快步走出石室。
两人走出石室,卢渊却并不离去,反而站在门口,看着紧闭的石门,皱着眉头陷入沉思。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卢博感到很好奇。
“不知道,我总觉得这整件事情都透着蹊跷。可是又想不出原因来。”
“你是说,石秀对欧阳洁尚有情谊?”
“不光是这件事情。而是从劫夺年礼开始,从石秀的背叛,到梅香书肆的被擒,这一件件都太不像是出自她的手笔了。”
他没想到她会真的到梅香书肆赴约,而且被生擒。
在他知道梅香书肆的老板,居然并不知道醉仙阁的背景时,就开始觉得,这整件事情并不像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可是她这样做又是为什么呢?或许是她太过于托大了吧?”
“不知道,只是整件事情,好像太过于向着我们所希望的方向发展了。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她会把豹子的信物交给石秀,也说不定!”
事情果然不出卢渊所料,一个时辰后,石秀果真拿到了豹子的信物。可是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什么?居然有这样的事情?”卢渊接到飞鸽传信后大吃一惊。
留守剑池山的赵好龙,急于要在叔父面前建功立业,自持有内应,居然在雪融起大风之际,贸然下令攻山了!
而且是借助风向,用了火攻!
这次,连一向行事冷酷无情的赵卫,也感到赵好龙做得过分了,受到信后,便星夜赶往了剑池山,处理善后。
深夜,万物宁静,唯独一隅,一灯独明。
“老大?!”
石门无声的开启了,一个不该再出现的人秉烛而来。
“石秀?是你吗?”
闭目养神的人抬起头,看向来人。
看到他放下蜡烛,来到跟前,掏出一个精致小巧的钥匙,动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