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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合却懒得解释,将纸张在地上摊开,拿了毛笔,开始写起来。她是中医,学过繁体毛笔字,写个解除婚约的文书还难不倒她。
“本人方氏,因不喜苏家之女苏合,决定解除与其的婚约,并要求苏家将之前给苏家的三两聘礼银子全数奉还,银契两讫,以后男女双方各自婚嫁,互不相干。”苏合念完了,将解约书放到方氏面前,“可以画押了。”
苏合先咬破了手指,在解约书上按下了手印。
方氏跟着咬破手指,将要按下,却抬头狠厉地说,“你得另外多付两分纸墨钱。”
“画完押,银子一分都不会少你的。”苏合拿出了三两两分银子,包在手里。
方氏见按个手印就能多挣得两分银子,就很爽快地按下了手印,伸手抓走苏合手里的银子。
苏合懒得理会忙着数银子的方氏,叠好解约书,塞袖袋里,转身对张大娘微微一笑。
苏合原本以为会有一场硬仗要打,没想到那么容易就把方氏吓唬住,早知那么容易,就不用叫云梓擎来,白白耽误了他大半日的时间。
看着苏合三人踩着轻松的步伐往村外走去,方氏又觉的不甘心起来,随手捡起一根柴火棒,追上去,扬起柴火棒,狠狠地挥向苏合的后脑勺,“我打死你这个煞星!”
“小心。”张大娘惊叫。
当啷~
柴火棒重重地打在人的骨头上,苏合下意识摸了一下后脑勺,却没感觉到痛,转头一看,云梓擎的胳膊护住了她的后脑勺。
刚才的一击,方氏用了十足十的力道,柴火棒都断成了两节,云梓擎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云梓擎目光一凛,手臂用力一震,方氏被弹得倒退三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这就是你们万家村人的气度吗?我今儿算是领教了。”苏合愤怒地瞪向跟着追了上来的村民,“如今我与万家已没有任何关系,若再有人敢来打我,我便只能将其告到官府了。”
苏合的威胁,加上云梓擎凶狠的目光,方氏坐在地上,久久不敢起来。
苏合这才带着张大娘和云梓擎离开万家村。
“云二哥,你的手臂怎么样了?”一旦看不见万家村的人,苏合就急急地询问云梓擎。
“不碍事。”云梓擎非但没挽起袖子,反而将受伤的手臂背到了身后。
“方氏出手那样重,怎么可能没事?!”苏合不信地盯着他的手臂,依她当医生的直觉,方氏那一棍子要是打在她的后脑勺,她肯定连命都没了,就算他皮糙肉厚,也不可能像他说的那般云淡风轻。
“真的不碍事,苏姑娘不用如此在意。”云梓擎拿了扁担,直接从苏合面前走过。
苏合欲要追,却被张大娘拉住,“闺女,我看这云家小子是个正儿八经的人,你就不要再追问了,你身上若还有银子,只管多给他一分,让他买些伤药敷上即可。”
苏合这才明白云梓擎为什么不让她看他的手臂,古代的男子是不能轻易露身体部位给女人看的,他是在避嫌。
苏合便压下了对云梓擎的担忧,暗暗加快脚步。
进苏家村前,苏合将银子递到云梓擎面前,“云二哥,这一两银子你拿着,回去找个大夫看看手上的伤,昨儿欠的诊金,我再另想法子还。”
救了她两次,她甚至不能为他治伤,她很是内疚。
云梓擎也不推辞,接了银子,道,“这些银子就当姑娘还的诊金吧,以后姑娘和云某便两不相欠了。”
说完,云梓擎对张大娘抱了抱拳,转身走进了村子。
张大娘看着云梓擎的背影,喃喃自语起来,“这云家二小子怎地不似村里人传言的那般凶恶无礼呢?”
“村里人都怎么传的云二哥?”原主以前整日整日干活儿,根本没闲工夫听各家的闲话,云梓擎是苏合的救命恩人,她忍不住好奇起来。
张大娘张嘴就要说出那些听来的闲话,又觉的不该在小姑娘面前嚼舌根,便转移话题道,“你个小丫头,还是莫要听那些混账话的好。我刚一直想问你,你整日里在家里干活儿,村子都很少出,怎的就会写字了?”
第11章 互殴()
苏合早在写解除婚约文书的时候就料到张大娘会如此问,只是没想到张大娘还挺有耐心,憋到如今才问。
“大娘是我的大恩人,我也不瞒大娘”苏合握住了张大娘的手,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才道,“我虽然外出的次数少,却每次去镇里,都会悄悄去私塾外面偷听,每次学会个一两个字,时间久了,便会识字写字了。”
“原来是这般。”张大娘叹了口气,“真是难为你如此上进,只是,你如今摊上了克星的名头,又在万家村那样自毁声誉,以后恐怕很难找到婆家。”
不是很难,根本就没人敢要克星,苏合冷冷地腹诽,可那又怎样,姐没有男人,更悠哉。再说了,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女性,还没满十八,正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谈的什么婚事啊!
“大娘,这个您就不用为我担心了,我后母如今正算计着将我弄出去,可我二弟还那么小,我就这样离开了家,我甚是不放心,而且,克星还是福星,还得道士和尚批过了才知道,我的八字搁在那里呢,哪里是人想要给我安什么名头就能安上的?”苏合一脸没所谓。
“你这孩子,倒是万事想得开,只可惜醒悟得太晚了,若是能早一个月,也不至于落得这般。”张大娘一个劲儿地摇头。
早一个月,她还没穿越过来,怎么醒悟?!
苏合告别了张大娘,就去邻村叫了苏鸣,一起回家。
远远地,就看见周氏叉开腿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一把锅铲,凶恶地拿着强调,“哟,小姐和少爷终于知道回来了啊~”
“姐,我怕。”苏鸣害怕地缩到了苏合背后。
如今身上一分银子也没有了,老村长又还病着,想用昨夜的计谋已是不可能,就只能硬拼了,唬住了周氏,才能有安生日子可过,偏偏她一整日就吃了两个馒头,又走了那许久,身体有些脱力。
不过,没力气也没关,有时候干架不一定要靠蛮力,她小声对苏鸣说,“一会儿我在前面拖住周氏,你去提了冷水往她身上浇。”
苏鸣又想起了姐姐说的那句人善不忍欺的话,牙根一咬,下了决心。
苏合抓起过长的腰带,悠闲地甩了甩,“怎么,我们姐弟一日没去为母亲挣钱,就回不得家了吗?”
苏合这句话故意扬了扬声,周氏忍不住想到了昨夜被人围观的情形,急冲上来,砰地一下关上了大门,堵住了被邻里围观的可能,这才凶恶地转身。
苏合却已经小跑着往自己的房间而去,周氏哪里会让苏合好过,举这锅铲,就追了上去,苏合跑到中途,猛回身,就是一记回旋踢。这一招是她从电视里学来的,其实就是花拳绣腿,根本没有什么杀伤力,却唬了一下周氏,周氏下意识往后退。
噗,一瓢凉水浇在了周氏头上。
“臭小子,你敢浇老娘!”周氏暴怒地转身,苏合一个侧身,从周氏身边奔到苏鸣面前,拿起苏鸣打的凉水,用力浇向周氏。
噗,周氏成了落汤鸡。虽然是夏天,凉水对人身体没有什么损害,被两个孩子浇成了落汤鸡,周氏顿觉颜面扫地,当即发狂地要爆,“你臭丫头,真是翻了天了,敢不尊重后母!我要让邻里好好来看看你这不孝女!”
周氏哼了一声,就要往门口冲,苏合当然不会让她得逞,就在周氏打开门的刹那,苏合扑通,跳进了院子里的大水缸。
周氏听到声音转头,当时惊呆了,指着苏合道,“好你个阴险的丫头片子,敢这样诬陷我!”
“我就是要诬陷你,怎么样!”苏合嚣张地晃晃脑袋,原主吃了那么多年的哑巴亏,如今也要让周氏尝尝有苦说不出的滋味儿。两人的情况,一个只是被淋湿了,另外一个却在水缸里,邻里真的来了,因为先入为主的观念,根本没人会相信是苏合姐弟浇了周氏。
周氏那个气啊,瞪眼对自己的房间喊了起来,“桃姐儿,二牛,怎么还不出来,你们就躲懒在房间里听你们的母亲被人欺负吗!”
苏合暗暗冷笑,这就是周氏养的一双好儿女,在家的时候除了吃就是睡,尤其做饭的时间,姐弟俩基本都是睡着等待饭菜上桌,这会儿,姐弟俩应该睡的正香,要不然也会给了苏合姐弟修理周氏的机会。
周氏这一声大吼,周氏的房间里传来了响动,然后就看见许春桃懒懒地打着呵欠,依靠在门扉上,好梦被人吵醒,很是气恼,“娘,如今门都关着,您还怕什么,用锅铲狠狠地砸他们的头啊!”
好狠毒的女人,那可是铁做的锅铲,至少三尽,砸在人的头上,就算不被砸坏了脑壳,也会受伤,果然最毒妇人心,苏合冷冷一笑。
“说的对,老娘先打死了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东西!”周氏听女儿话地扬起了锅铲,就要去砸苏鸣的脑袋。
苏鸣本能地绕着院子里的槐树躲避,周氏更加怒了,咬牙切齿地追着苏鸣要打。
噗,苏合一瓢凉水,浇在了装腔作势的许春桃身上。
许春桃根本没料到,刚睡醒遭了凉水浇头,身子一个激灵,打了个打喷嚏。
好娇弱的身子啊,苏合暗暗大喜,腾地站起来,跨步出了水缸,在许春桃反应过来,直接,一把扛起了许春桃,用力丢。
扑通,苗条纤细的许春桃被丢进了比浴桶还大的水缸。
正在追苏鸣的周氏这才发现自己的宝贝儿女被苏合丢进了水缸,第一反应是丢了苏鸣,去救人许春桃。
苏合趁机拉了苏鸣跑进了自己的房间。
哐当,苏合姐弟俩一进了房间,就将房间里唯一的木桌推到门口,同时拿起了门边上的柴火棒,高高扬起。
泡过凉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