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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该置办什么东西。
现世永远比本丸热闹,又因为正值盛夏,人们的热情都满溢了出来,迎着明晃晃的太阳,比任何时候都要高涨。
付丧神们身穿常服,或可爱或俊朗的外表在现世里格外受欢迎,其中又以五虎退和三日月为首,不少青春靓丽的女孩子都跑来跟他们合照,东西还没怎么买时间就已耽误大半,他们正烦恼着该怎么脱身,秋田就从远处跑来,气喘吁吁地说道:“不好了,主公不见了!”
“不见了?!”长谷部赶紧推开人群,“是走丢了吗!”
千绘京应该不会犯这种错误才对。
超市里人太多,找起来简直是大海捞针,于是他们分了一拨人去各个楼层寻找,长谷部则去广播中心找工作人员帮忙。
第三层楼是不动行光和鹤丸国永负责的地方,两人顺着专柜问过去,最后在入口会合。
不动行光把刚才打问到的说出来:“有名销售人员说看见主公从这里经过,只是不知道还在不在。”
鹤丸连忙联系长谷部,让广播中心着重强调一下三楼,可电话刚摁到一半,旁边就传来了一个尖锐的女音:“你怎么搞的?!”
他们同时往那边望去,见到有个妇人牵着一名哭哭啼啼的孩子,指着另外一人斥责道:“这么大个人了走路都不看路吗,睁着眼睛都能撞到小孩子!”
被她厉声斥责的那人竟然是千绘京。
见状,不动行光忙把围观的人疏散开,鹤丸则挡在千绘京身前跟那妇人赔礼道歉,双方争执好半天,千绘京却一直低着头,眸光黯淡,安静地听完了所有责骂。
“骂完了吗?”
妇人一下子噤声:“你说什么?”
“看来是骂完了。”
她转身离去,任妇人指着脊梁骨高声辱骂,不过在下楼前那辱骂忽然停止了,紧接着传来的脚步声急促而不稳,像极了逃跑。
但她没有心思去管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踏上电梯,慢慢地移向下一层。
交错的电梯阴影映在她的脸上,与苍白的肤色分界明显。
现世之旅糟糕到了极点,不仅没买成东西,还差点演变成了灾难,千绘京也不再去理睬时政是否会不满,只把所有的事情丢给长谷部,自己窝在房间里两耳不闻窗外事。
‘别再管我了。’
关门之前,她对鹤丸说了这句话。
他带她出去散心,想让她重新振作起来,他这段时间的所有惊喜都是为了逗她高兴,她看在眼里,心里也明白。
已经不想去接受这份随时都会消失的心意了。
她站在漆黑的房间里,在把障子合上准备将外面的一切都隔绝在另一个世界里的刹那,一只手突然伸到门框和墙中间,被重重砸了一下。
紧接着那只手把门框甩开,拽住了她的胳膊,把她硬生生从黑暗里拖出来。
千绘京被鹤丸拽得踉跄几步,忍不住皱起眉头,问:“去哪儿?”
鹤丸一句话都不说,只把人拖到切磋场里,扔了把木刀给她。不等人反应,他已挥动木刀砍了过去,千绘京现在的状态极差,战斗意志早就被磨得一干二净,鹤丸的攻势又凶猛,身上被劈了好几刀,她却只能不断后退,突然,鹤丸扬刀挥斩,她手中本就拿得不稳的木刀瞬间被击飞,还没来得及去捡,对方的木刀已袭到她眼前,距离眼球不过几毫米的距离,一股异样的情绪从心底扑杀而来,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徒手打偏了那木刀,眼中情绪矛盾,似在挣扎。
下一刻,她跪倒在地,双手狠狠揪着头发,歇斯底里:“你到底要怎么样!”
鹤丸这次并没有像以前一样柔声安慰她,只用木刀尖端抵住地板,单膝蹲下,神情异常严厉:“终于知道反抗了吗。”
千绘京的唇被她自己死咬住,开始渗血。
“你难道就甘愿这么无声无息地自我厌恶下去,像那些人希望的一样?”他任由她咬着,加重语气,“你就是这样想的对不对,回答我!”
“不是。”
短短两个字,却已用尽她所有的力气。
鹤丸收紧拳头,木刀在地板上划出了一道深痕:“刚来现世的那几天,你揭穿盖尔森的阴谋,让他得到了作为一个骗子该有的教训,之后还平定地狱之乱,以最浅的资历获得了最高的声望,后来又帮助金驱赶炸/弹魔,拯救了无数人的性命,当初那个你和现在的你还是同一个人吗!”
“不该走的都走了,该留下来的都留下来了,你有什么借口一直消沉下去!”
“一个靠自己勇敢过的人,就算不能拥有全部,也比那些一离开同伴就不知所措的人赢得更多。”
“在我面前的这个你,自怨自艾到无法被拯救的你,根本不是宇智波千绘京。”
千绘京找不到理由反驳,只能低头看着地板,看得久了,那些木纹就逐渐扭曲成了宇智波族徽的样子。
有多少人盼着她死。
有多少人盼着她像现在这样狼狈,越久越好。
屋外的树叶被微风吹得沙沙作响,花还在绽放,水还在流动,跟第一天来到本丸的时候一模一样。
鹤丸把想说的都说了出来,两人一时无话,气氛变得沉闷无比。
慢慢地,千绘京俯下身,将头枕在他的腿上,即使是夏天,睡在木地板上仍有一丝冰凉的感觉,但她并未理会,双目闭合没多久,呼吸就变得均匀绵长起来。
鹤丸放下刀,轻轻抚摸着她杂乱的头发,有些无奈。
这些天她虽然一直躺在床上,但一定没睡过一次好觉。
太任性了。
与此同时,走廊上又多出了几个人的身影,鹤丸朝外面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大家都很关心你,”鹤丸微敛眼眸,温和低语道,“所以请不要再难过了。”
我只会比你更难受。
千绘京在地板上睡了一天一夜,鹤丸走不开,三日月就拿毯子给她盖上了。
等到第二天蒙蒙亮的时候,雾霭还未完全散去,轻柔而迷离,像极了一场逃不开的温柔梦境。
意识模糊中,鹤丸突然感觉腿上一轻,清醒过来,却发现千绘京正站在门口,雾气在她身边游移,好似要将她掩蔽其中,时隐时现。
察觉到他的目光,千绘京仰起头,望向那沉睡在游云后的阳光,说道:“该走了。”
鹤丸一时反应不过来:“走?”
第76章 haper 76()
伊吾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他原本已经把千绘京的事情上报给时政分局;只差一对写轮眼分局就能去向总局邀功提高政绩;谁知道臭丫头下手那么狠;竟然亲自捏爆了自己的眼睛;不过还好剩了一个,可就在他把写轮眼放入盒子的刹那;火焰突起;一晃神的功夫就把眼睛烧成了灰烬。
肯定跟千绘京脱不了关系。
他撕碎报告;纷扬的碎纸被狠狠碾进土里。
“废物!”一向自以为能掌控所有的他难得破口大骂:“监控呢;防守呢;机关呢;就这么让他们跑了,三个付丧神加一个残废;啊?!”
当天值守的人站在原地,表情严肃而僵硬。
自己训练出来的人自己知道,犯了错只知道受罚;受罚后一点实际性的补救都没有;他拿出打火机,打了好几下才把烟点燃,完了直接丢在一边,吐出一口闷雾:“回监狱。”
他要好好看看到底是哪几个付丧神敢这么不要命。
树叶在高温的烘焙下蔫成皱巴巴的一团;身处山林却像是被关在一个密不透风的砖窑里;每走一步都感觉离热源更近;伊吾带着一队讨伐军往半山腰走;汗水紧紧胶住衣服;烦闷得不行。
这天气真是见鬼了。
讨伐军们满头热汗,不敢脱制服也不敢吭声,都怕被伊吾以带头违反纪律的名义处以极刑,突然间,一只狸猫从他们面前窜过,留下了一样东西。
伊吾捡起那东西,瞳孔骤然紧缩——
讨伐军的徽章?!
他厉声下令:“清点人数!”
讨伐军的训练素质非常高,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也没有乱成一团,他们迅速列成三队,一眼就能数清楚人数:“报告队长,少了一个人!”
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弥漫开来。
气氛越来越压抑,伊吾高度戒备,每一根神经都紧绷到了极限。
是时间溯行军吗?
不,应该不是,感受不到他们的气息。
“停止前进!”他伫立在队列前端,猛然大喝,“现在,一分队去西南方向侦——”
剩下的话被飞缠而来的藤蔓全部捂在嘴里,下一秒,脚下一空,身体已被快速缩回的藤蔓拽去了山林深处,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没给人丝毫的反应时间,等讨伐军们赶去救援时,恰好撞见了伊吾被拽到岩石里,身形渐渐与石头隐为一体的画面。
“队长!!!”
伊吾奋力挣扎,满头青筋爆出,藤蔓竟有些拉不住,眼看讨伐军要挥刀砍断藤蔓,几只狸猫纷纷跳出灌木丛抱住他们的脚,不知为何,狸猫像是会分裂一般很快就化为一群,缠住他们的头,手,脚,迅速把人淹没其中。
与此同时,伊吾也被彻底拉入岩石,不见了踪迹。
等眼前漆黑散去,光明重返时,他已被藤蔓扔在了一个和室里,光线幽暖,盘香清甜。
可坐在那矮桌前的人令他不得不惊醒过来。
千绘京端坐在垫子上,给伊吾倒了一杯茶:“都是熟人了,怎么不过来坐坐?”
伊吾站起来,带着不可置信的语气质问:“你还敢回来?!”
“这话说得不准确,”千绘京放下茶壶,转头望向他,清冷的眉眼透出一丝寒意,“做了亏心事的是你们又不是我,我为什么不敢回来?”
她全身上下没有半点伤,根本不像一个受过酷刑的人,更重要的是那双眼睛,他明明,明明是让加州清光挖出来了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