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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之前还是勉强撑住了没倒,靠左腿支着,歪歪斜斜地站在原地:“我也是才”
话音未落,伊吾又是一脚踢中了她的左膝盖,他直挺挺地站着,看她倒在自己脚下,可那头还是高高仰起,不肯服输:“大人,你是想在这儿处决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小丫头在想什么,”伊吾的嗓音冷下三分,“我早就把你调查清楚了,不然也不会把三个番队都带过来。”
忍术,幻术,写轮眼,无论沾上哪个都倒霉,既然一对一没胜算就采用人海战术,这地方离时政分局不远,要是发生意外还可以联络总部调来剩下的七个番队,不管她宇智波千绘京再怎么善谋,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为突发状况想出对策。
更别提
他蹲下身,问道:“知道是谁把你的能力和时间溯行军的事告诉我的么?”
千绘京心下一悸,脸上终于出现了能被人读懂的表情。
伊吾也不说明,只扬起下颚,示意她自己看。
岩石上,浓密的树影边,被讨伐军严密保护起来的清秀少年。
——加州清光。
那一瞬间,千绘京觉得自己掉入了一个冰窟窿里,连脸上滚烫的血液都被冻成了冰块。
‘主公,赌上我加州清光的性命,我一定会保护你直到刀解的那一刻!’
说出这句话的,究竟是谁。
有什么东西渐渐流逝了。
她知道,那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份信任,亦是她决定走出阴影,去信任一个人的勇气。
“居然没有崩溃到大哭,这倒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伊吾让讨伐军把加州清光护送到另一个地方,后者一句话都没有说,转身就走。
没人知道他现在到底是什么表情,额发遮住了他的眼睛,从远处望过去只能望见一片阴影。
伊吾扫了眼故作镇定的千绘京,重新点上一根烟,说道:“再愣下去就成灰了,走吧。”
“等等,”鹤丸伸出胳膊,挡在千绘京和伊吾之间,“大人,你要把主公带去什么地方?”
“别以为把时间溯行军杀了就没事儿了,还有几条罪状等着她反驳呢。”
“审判庭?”
“我们只是个小小的武装部队,哪儿来那么大架势,”伊吾抽了口烟,吐出来的烟雾味道呛鼻,“不过也差不多了。”
按照规定,审神者在接受审判的时候付丧神不能接近,这是讨伐军队经过好几次“忠仆暴/乱救主未遂”事件得出来的经验,于是伊吾让其他两个番队的人先回各自的岗位待着,只留下二番队,一部分人负责把付丧神带去纽法拉城,剩余的全部押送千绘京,防止生变。
与小部队分离没多久,一名讨伐军拿出了微型注射器,倒置后将药物推出来一些,然后快速扎进千绘京的脖子,没曾想眼前的场景骤然扭曲,一晃神,千绘京已不见了踪影。
但她的逃脱实在不怎么顺利。
加州清光对她的能力十分了解,所以才会告诉伊吾该用什么方法捆住她,绳子,麻醉剂,遮眼睛的黑布。
幸好在被绑上黑布之前就发动了写轮眼,否则
脚下一个踉跄,她重重摔倒在地,猛烈的撞击让前身突感剧痛,下颚也被磕破了,破皮的地方留下了石头棱角狠擦而过的痕迹。
没想到药效来得这么快。
她强撑着不让自己昏厥,用牙齿去咬手上的麻绳,可那绳子捆得太牢实,材料又是特制的,嘴唇都磨出血来了都没咬开,突然,耳里传入一阵阵嘈杂,她知道是讨伐军追过来了,不敢逗留,连忙往手臂狠咬一口,铁腥味刺激着脑神经,总算能让她有力气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了一段路,麻醉剂的效果已扩散至全身,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这帮混蛋,竟然准备了能麻倒一头大象的剂量!
她意识一散,向前栽去,不料刚好被别人接住,僵硬地抬起头,看见的却是一张让自己无比厌恶的面容。
宇智波鼬扶住千绘京,微愣的眼神表明他完全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但不远处传来的嚷闹声瞬间点醒了他。
“她在那儿!”
此地不宜久留。
他一手搂着千绘京,一手结印,可就在术式即将完成之际,他听到了一个微弱得仿佛随时都会消失的声音。
“喜欢。”
鼬下意识地低头看向千绘京,脸上闪过一丝不可置信,慢慢地,他的手臂变成透明,身体呈灵魂状往后散去,被完全传送回去之前,他将千绘京做出口型的每一个字都看得清清楚楚。
“死,也,不,要,被,你,救。”
一如两年前的各自归去,命运在疯狂掠夺,而他们永远都只能无可奈何。
最终映入眼帘的,是那个一身狼狈却又无比倔强的千绘京被讨伐军压住胳膊,被迫跪在地上的场面。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挤出一丝笑容,酸涩,悲哀,还有得意,鼬明白,那份得意是对着他的。
那一笑,宛如一把刀子深刻进他的记忆里,再也无法释怀。
深山另一边,景色与这边截然不同。
跪在地上的不是付丧神,而是十二名讨伐军。
立于尸体中间的,是被鲜血染红白衣的鹤丸国永。
今剑用攥着破烂腕表的双手握紧短刀,似乎是在颤抖。
“别怕,今剑。”
鹤丸望向远方,琥珀色眼眸覆上了和天空一样的阴沉,片刻后,他微微侧头,语气中残留着一抹骇人的杀意:“我只是在告诉他们一件事情。”
第72章 haper 72()
丝丝寒风从砖瓦缝隙里钻来;混合着腐朽的酸臭味在水牢中肆意横行;阴暗而幽深;仿佛被遗弃在世界最遥远的角落;处处充斥着死一般的冷寂。
千绘京垂着头,双目无神。
她的手被锁链高高吊起;半个身子淹没在肮脏的浑水中;低头就能看见自己狼狈得有些惊悚的模样;她一直注视着水面;却又像什么都没看见似的;黑眸一片阴霾。
伊吾每天都派人来拷问;种类繁多的刑具在她身上过了无数遍,日复一日;除了每天四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她全在受刑,而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她交代出所有的罪行。
罪行
想夺权;算不算。
突然;铁皮门被打开,一名穿着下等制服的讨伐军走下台阶,关闭锁链开关,又伸手往脏水里一探;摸到了一根铁链;往回一拽;千绘京就被拉到了台阶上;他熟练地扯住她的衣服;直接往台阶上拖,跟拎破布一样。
走廊灯光幽暗,跟水牢比起来却是明亮不少,千绘京闭上眼睛,皮肤被碎石子刮花蹭破也毫无反应。
光线照在她脚后跟的刺针上,反射出阴寒的淡光。
自从脚筋被挑断后每天都是这样被人拖去刑讯室的,她早就习惯了。
讨伐军的刑讯室很狭窄,除了绑犯人用的木架,墙上还挂满了手铐和链条,上面残留着早已干涸的血迹,血腥气息浓厚,仿佛是在告诉人们上一名犯人被折磨得有多惨,审讯者又是多么的残酷无情。
千绘京被讨伐军绑在木架上,无动于衷。
看见一个男人拿着拶夹走过来,她终于抬起眼皮子,声音有气无力却又清冷至极:“能不能换个花样?”
那男人愣了愣,以为她要服软了。
“夹手指已经是上个世纪的古董了,想让我告诉你现在最流行什么吗?”
闻言,男人的脸黑了一半,但顾及到自己的身份还不得不强壮冷静,他走到木架边,正要把千绘京的手指套入圆木缝隙里,伊吾忽然打断道:“你骨头倒硬。”
千绘京看向坐在正对面的二番队队长:“比起你是强不少。”
“还是不肯说?”
“没做过,不知道说什么。”
她受刑的时候伊吾都会坐在靠椅上看着,时不时地还让下属准备几份月末文件,一边工作一边等待千绘京招供,可现在,他的耐心已经被磨光了。
伊吾走到千绘京面前,他个子高大,就算后者被绑在木架上他也能低头审视:“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能瞒多久?”
千绘京不怒反笑,但这一笑牵动了唇角的淤青,有些疼:“那你以为你们做的事能瞒多久?”
“什么意思。”
“明知故问,你真当我不敢说?”千绘京仰起头,目光充满鄙夷,“两年前的时空战根本就是时政自己造成的,还偏偏要把责任推给时间溯行军,以为别人名声臭想加什么罪名就加什么罪名,你们还——”
伊吾打了她一巴掌。
千绘京被打得头一偏,眼前黑了黑,但嘴里还在说:“自己捅的窟窿要拿审神者和付丧神的命去补,完了还发表演讲激励别人要以逝者为楷模继续保护历史,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
巴掌劈头盖脸地打上来,扇得她的脸火辣辣地疼,等伊吾停手,血从嘴角流了下来,牙齿嘎吱嘎吱地响,可千绘京完全没有闭嘴的打算:“他们多年以前就在打异世界的主意,派人前往调查每个世界值得观察的力量,单就我身处的那个世界而言”
伊吾猛地掐住她的脖子,手掌全是青筋:“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
千绘京咳出一口血,半边脸肿了起来,断断续续地讲道:“”
伊吾稍微减弱力道。
“把我放下来,我会告诉你我所有的罪状。”
他想从千绘京的表情中分辩这到底是不是谎话,可后者披头散发,满脸伤痕,根本看不出什么。
“松开绳子。”
随着一声令下,旁边的人用刀把麻绳挑开,失去支撑力,千绘京顺着木架掉下来,趴在冰凉的地面,朝伊吾勾了勾手。
伊吾蹲下身,见千绘京颤抖着将手覆在了右眼上,微弱的话语令人不寒而栗:“不就是想趁机夺得写轮眼吗,我给你。”
她毫不犹豫地将手指挖入眼眶,用力一扯,一颗还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