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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
“即使怨恨我,憎恶我,为了得到这个秘密也愿意压下所有的愤怒,与我心平气和地站在这里讲话?”
“别忘了我的家训,”千绘京穿着松松垮垮的浴衣,脖子和胸前的伤痕狰狞地暴露在空气中,有的甚至还没有结痂,“而且以我现在的状况很难和你抗衡,与其针锋相对,还不如利用你获取些有用的情报,毕竟你想回原来的世界,我需要力量,各取所需岂不是更好?”
末了,她蹲身平视鼬,嘴角扬起的弧度满含深意:“这么划算的买卖你都不做,难道还惦记着鹤丸的事?”
鼬依然闭着眼睛,不去看她,可就在这时,唇上突然多出了另一个人的温度,混合着雨水,微凉轻柔。
他蓦地睁开双眼,见千绘京正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那双放大的黑眸很是浑浊,原本的清冷和理智仿佛被掺杂了其他的东西。
他非常清楚,这不是情意使然,而是另类的侮辱。
千绘京拉开距离,擦了擦唇瓣:“你还是那么无趣啊,宇智波鼬。”
“这个吻就当做我付的定金,从今夜十二点开始算起,我会给你一整天的考虑时间,要是你肯把万花筒写轮眼的秘密告诉我,我就对你说出那两个字,要是不肯,我会一直袭击你到最后一天,反正我也死不了,看谁更能耗。”
上次出岛去找巴特拉的时候她就找过艾莲娜,得知了送宇智波鼬回去的最快捷的方法,但她只是略略一听,并不放在心上,没想到今天居然能派上用场。
但鼬的注意力只在后半句话:“死不了?”
千绘京沉默片刻:“不关你的事。”
说完转身就要走,可接下来,鼬的一句话让她不得不停住脚步:“你和鹤丸国永的事那名少年也看见了。”
那名少年清光?
她几乎可以想象出他当时的表情。
还没等千绘京回话,鼬继续说道:“他已经离开了。”
“不可能,”她果断反驳,“加州清光从来不会在没有我允许的情况下擅自行动。”
“他没出现在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明。”
千绘京侧过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
“我懂你。”
淡然的声音说出口的却是让人忍不住仔细聆听的话:“一旦认定之后你就很难再改变,但跟在身边的同伴和你不一定是同一条心,这点你应该深有体会。”
细雨穿过薄雾,漾起积水中的层层波纹。千绘京抬手,抹去了粘在睫毛间的雨珠,脸沉在树影的笼罩下,看不清表情。
“别以为自己很了解我,”她颇为不悦地说道,随后,语调又稍微松缓了些,“不过你提醒得也没错。”
“毕竟连曾经最喜欢的人都背叛我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
雨砸在脸上,顺着脸颊滑至下颚,滴落,蜿蜒出一道道扭曲的水痕。
她拢了拢衣领,防止雨水沾到伤口,然后垂下胳膊,将被绷带缠裹的手藏在长袖里,神色复杂。
第71章 haper 71()
昨晚以后;千绘京和鹤丸的关系就变得古怪起来;尽管后者还是近侍;和千绘京该有的接触谈话一样不少;但再也不像往常那样亲密,千绘京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所以并未多管。
不过
稍微有些烦闷。
贪婪之岛的委托告一段落;他们也该继续远征;可等到仓库一看;龟甲贞宗早已逃走;房间里除了一堆被割断的绳子什么都没有;今剑很着急,千绘京却平静如初;似乎早就猜到了会有这个结果。
“我没有把抓到龟甲贞宗的事情上报,就算他逃走了,高层也不会责罚我们。”
她对远征的奖励不感兴趣;只是想趁此机会多接触一下现世;龟甲贞宗是去是留都无所谓。
最近一段时间天气都阴沉沉的,让人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千绘京望了一眼压抑在天际的暗色,随后,视线又落在对面的鼬身上。
他最终还是答应了她的要求。
“喂;”她轻喊出声;“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
鼬一直垂着眸;神色淡然:“由你决定。”
“你怕告诉我了之后我违反约定不送你回去?”
“难道我不该担心这点吗。”
千绘京没有回话。
他们之间的信任早就被岁月磨光;一点儿都不剩了。
自同行以来;两人时时刻刻都在提防对方,千绘京不相信鼬会把万花筒写轮眼的秘密全部告诉她,正如同鼬不相信她会帮他回忍者世界一样,这桩交易很诱人,但不提出来或许会更好。
“主公,”今剑和溯行军从远处走来,不大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里异常响亮,“我们把食物和伤药买回来了!”
他让溯行军把东西拿给千绘京,自己则带着一份便当跑到鹤丸面前,递过去的同时低声问:“你跟主公吵架了?”
鹤丸手一顿:“没有。”
“我的人形是小孩子,你就真把我当小孩子了,”今剑把证据一一列出来,“以前你都是围在主公身边的,这几天却和她保持着距离,还有啊,明明是那么阳光开朗的一个人,每天都会给我们讲很多有意思的故事,可现在”
听到一半,鹤丸不由得说:“偶尔保持一下距离也不错。”
“什么不错?团队气氛都变尴尬了,我走在路上一句话都不敢说。”
“话少点是好事,”他掰开筷子,目光落在那简单的便当样式上,“她最近心情很乱,不想听到杂音。”
今剑瘪了瘪嘴,更疑惑了:“你这不是挺关心主公的么?”
鹤丸的脑海里逐渐浮现起千绘京与他缠吻的那一幕,心里百感交集,刚拿起筷子又放下:“是我的原因。”
察觉到自己可能碰了雷区,今剑只得作罢:“好吧,我不问了。”
话说回来,加州已经消失很多天,怎么也不见主公提一句?
还有,主公对宇智波鼬的厌恶他们是看在眼里的,怎么会邀请他同行?
今剑往嘴里胡乱塞了两口饭,不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可他没想到灾难会降临得这么快。
午后,他们仍在山里行走,但鼬中途就离开了,谁都没有问他要去干什么,千绘京知道他的习惯,凡是遇到不熟悉的地方就要先去勘察地形,十年以来都是如此。
洛西走了,莫德雷德走了,吉尔伽美什走了,加州清光也走了,原本热闹的氛围一下子清冷许多,今剑只能跟溯行军聊天,虽然后者回复的内容都是表情符号,速度慢的时候甚至来不及作出反应,但他仍然很满足。
千绘京走在最前面估算着时间,鼬走了十分钟,按照他的速度该把前面的地形都勘察得差不多了,为了防止他耍花样,她准备让付丧神去找人,结果一开口就是“清光”,旁边的鹤丸一愣,勉强接过话:“主公,什么事?”
对了,清光不在。
千绘京沉默几秒,似乎也觉得有些尴尬:“你”
一阵诡异的气息突然从周围冒出,打断了她要说的话。
众人条件反射地绷紧神经,还没等分辩清楚这气息传来的方向,群山已被人影染成暗色,黑压压的一片,乌云一般。
“是时间溯行军吗?!”今剑抽出短刀,警惕地环视四周。
“不,”千绘京皱了皱眉,“不是他们。”
灵压的反应很剧烈,但和溯行军的浑浊不同,强大的纯粹几乎压得人背过气去,在千绘京的认知中,拥有这种灵压的只有一类人。
讨伐军。
她抬起头,神情严肃得完全可以被称为冷酷,鹤丸从来没见过她露出这样的表情,握着刀柄的指关节绷到发白,显然已进入高度戒备态势。
一队人不,不止。
光是余光可视范围就有一队,剩下的根本没办法用数量计算。
就在这时,人群中忽然走出一个人,身材壮硕,步履从容——二番队队长伊吾!
男人还是和当初一样,眉宇间永远汇集着几分凝重,看谁的眼神都像是在看猎物,他弹了下指间的烟,丢掉,抬脚将火星碾灭:“小姑娘,这么久过去了怎么还是浑身长刺?”
客套的话却是用审讯的语气说出来,千绘京觉得不祥的预感怕是灵验了,她藏起苦无,规规矩矩回应道:“劳队长大人记挂。”
“我倒是不想记挂你,”伊吾抬手做了个行动的手势,“可你闯的祸太严重,让我不得不亲自跑一趟。”
说话间,几名讨伐军从岩石上跳下来,刚好将千绘京他们包围起来,每个人手里都横着一把太刀,太刀出鞘,寒光冷冽,刀锋稳稳地对准千绘京。
付丧神倒走几步,后背紧紧贴着千绘京,共进退的决心不容丝毫置疑。
千绘京的眉头越皱越紧,看着伊吾,问:“大人,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还不清楚?”伊吾有些烦躁地挠了挠胡须,眼神依旧锐利如鹰隼,“你背后的是什么东西,自己看看。”
他抬手指向体格突出的溯行军,千绘京目光骤凛,苦无在旋身的同时狠狠刺入了正守护在自己身后的阿枪,继而迅速抽出,被锋利的铁刃带出的血液直接喷到她脸上,今剑应声回头,紧缩的瞳孔瞬间将画面定格,鲜血溅入眼球,他却像是感觉不到一般,眼睛瞪得极大。
有个名字堵在喉咙里,迫切地想喊出来。
但被鹤丸抓住胳膊的刹那,他知道了他不能喊。
喊出来的话,一切都完了。
当阿枪的身体渐渐分解成黑雾,他一直带在身上的腕表落了下来,顺着土坡滚到其中一名讨伐军的脚下,使劲一踩,机械零件碎裂的声音清晰得刺耳。
千绘京转过头,再次面向伊吾,但不知何时伊吾已走到了她面前,还没等她开口,他就猛地一脚踹向了她的膝盖,千绘京腿一痛,身子不稳,可在跪下去之前还是勉强撑住了没倒,靠左腿支着,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