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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烈,她试探性地推开门,视线瞬间陷入混沌,一片昏暗之中,隐约可见几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发出光亮,看上去渗人极了。
明明是这么恐怖的一幕,千绘京却感到了一丝快意。
——成功了!
陨石的放射性危害物质融入到熔炉里,与处于高温中的铁矿石融为一体,由此锻造出的时间溯行军将立即成为极化状态!
她默默地站在混沌里,随后伸出手,随着暗紫色雾气不断从指缝间流走,那微凉的手指终于触及到了时间溯行军的皮肤,硬实,冰冷,强大的威压迅速扩散开来,形成了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将千绘京死死围困在里面。
可她笑了。
“属于我的时间溯行军”她抚摸着对方的脸庞,淡漠的话音中隐隐夹杂着几分迷恋感,“注定只能被我一个人操控的时间溯行军”
被温柔抚摸的暗堕打刀发出了一阵低吼声,似乎是在警告,在排斥,在反抗千绘京的动作。
可没过多久,这阵低吼声就平息了下来。
千绘京在为他们输送灵力。
由于陨石的作用,这群时间溯行军没有灵力也可以直接显世,在他们意识到自己是无主之身以前,她必须为他们注入自己的灵力,这样才能让他们乖乖臣服。
虽然麻烦了点,但利大于弊,她也不会太在意。
“哐当——”
“谁?!”
两个声音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响起,千绘京立刻停止灵力输送,拉开窗户往外跳去。
不动行光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字,跑。
黑沉沉的天幕仿佛要将他笼罩在其中,断了他的退路,绝了他的希望。
这时,他猛地单脚踏地,身体翻跃腾空后险险躲过了从后方掷来的手里剑,落地时,那枚手里剑正巧刺入他脚边的空地,在月光下,忍具乌黑的光泽寒意逼人,将袭击者的决绝暴露无遗,见状,他不禁落下了冷汗。
还没等回神,又是几枚手里剑呼啸而来,不动行光攥紧短刀,以最快的速度把它们击飞,刀光带着残影飞旋闪烁,冷兵器撞击的声音响成一串,几乎要将这深夜刺穿。
不动行光并不恋战,在最后一枚手里剑落地时迅速与对方拉开距离,岂料刚一转身,眼前的场景骤然扭曲,他的意识也跟着模糊了一秒。
“救——”
话音未落,他的后背就被猛地一踹,身体连滚带翻地撞到树上,还没等落下,喉咙又忽然一紧,脚下悬空,整个人竟被对方活生生掐着脖子抵在了树上!
强烈的窒息感令不动行光双眼发黑,但他仍然挣扎着睁开一只眼睛,十分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真的是你”
千绘京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那张因痛苦而变得扭曲的脸,说道:“你不该在这时候跑出来。”
下一秒,手下的力道再次加大了几分,不动行光条件反射地昂起脖子,太阳穴周围爆出青筋。
他刚结束训练,想找千绘京切磋一番,谁知后者不在房间里,于是就顺着周围找了一圈,结果恰好撞见千绘京在锻造时间溯行军的一幕,他被那种骇人的暗堕气息震慑住,不小心撞到了石灯笼,只听得千绘京一声厉吼,他心下一惊,拔腿就跑,没有任何犹豫。
可他忘了她的速度远在自己之上。
千绘京现在散发出的灵力森冷彻骨,与从前有着天壤之别。
不动行光咬了咬牙,双手狠狠抓住千绘京的手腕,脚踩着空气乱踢:“你明明是审神者,为什么会制造时间溯行军!”
“别说得好像我很忠诚一样,”千绘京抬起眸子,眼底的凶光与那些时间溯行军如出一辙,“你或许不能理解我的做法,不过”
她清冷的音调急转直下,瞬间沉到了深渊,不动行光暗叫不好,正要拿起短刀拼死一搏,却在无意间触及到了对方不知什么时候变得鲜红的双目,只一眼,思维就再也无法成型,原本充满愤怒与诧异的眼神彻底涣散,失了焦距,只能呆呆地望着前方。
等他的手脚无力垂下,千绘京才将写轮眼收了回去,淡淡地说出了刚才还未讲完的话:“不过我也不需要你们理解。”
不动行光可能永远都无法相信自己的主公站在时之政府的对立面,所以当千绘京锻造出溯行军时,他几乎是本能地选择了逃跑,想把消息告诉其他付丧神。
真可惜。
“虽然你们迟早都要知道的,但果然还是时机未到啊,”千绘京架起不动行光的胳膊,将他带去了审神者办公室,“光是见到一群时间溯行军反应都这么大,如果我把原本的计划告诉你们,你们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稍微有点期待。
自己信赖的主公与伦理道德背离,他们究竟会选择哪一方
两人的身影渐渐融入黑暗,连月光也无法渗透半分。
安置好不动行光后,千绘京立即返回锻刀室,在被其他人发现前将五名极化时间溯行军投放到了其他时代,随后又赶往办公室,开始处理起积攒成堆的文件。
千绘京虽然不能预见未来,却也知道自己这种行为会为时政带来多大的麻烦,每次想到酒井和北村那两位高层的表情,她都忍不住扬起嘴角,连握笔的力道都轻活了很多。
屋外月光悠悠,屋内灯光明亮。
熬夜对于忍者而言已经成了家常便饭,千绘京也不例外,她需要为这些麻烦的文件画上句号,然后再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在本丸里锻造时间溯行军不是长远之计,酒井他们能来一次就能来第二次,为了确保扰乱时政正常任务派遣量的计划顺利实行,她必须找一个隐蔽的地方,把存有陨石的锻刀室搬移过去。
在她的认知中,地狱无疑是最安全的地方,只要做得够隐蔽,时政的手就绝对伸不到那里去。
不过贸然前往地狱可能会引起鬼灯大人的怀疑,得想个合情合理的借口。
她一边思索,一边翻找着书写审神者月度总结需要的模板和材料。
当时针从两点指到五点的时候,千绘京耳边隐约传来了一个细弱的“唔”声,她抬起头,见不动行光已经有清醒的迹象,于是合上文件,直接走到后者身边推了推他的肩膀。
不动行光像是刚做完噩梦一般,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半晌,才缓缓睁开双眼,目光落在了千绘京脸上。
千绘京悄无声息地将手抚上忍具包,问道:“感觉如何?”
不动行光没有立刻回答她,只环视四周,略微皱起的眉头透出些许迷茫:“你是我的现任主公吗?”
闻言,千绘京不由得愣了一下,手指停在忍具包的绳扣上,完全忘了回应。
第63章 haper 63()
夏天的第一束茉莉开了;长谷部觉得挺养眼的;就摘了几朵下来准备送去审神者办公室。
虽说千绘京比起花卉更喜欢常青植物;但该美化的环境还是要美化;看着她办公室里那一堆绿,就差往桌子上插把葱;长谷部就忍不住为自家主公的审美发愁;每天梦里都惦记着这事儿;差点没给他整谢顶。
茉莉;长得白;香气足;还去火,多好。
想着想着他就走到了办公室门口;为了给千绘京一个惊喜,他还一手托着茉莉一手扒门缝,打算趁前者不在的时候再放进去;谁知往里一瞅;竟然看见不动行光正坐在沙发上喝酒,千绘京则站在对面,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喝。
什么情况?
长谷部敲了敲门,千绘京顺嘴说了句“请进”。
推开门他才发现;不动行光脚下还躺着好几瓶喝空的烧酒;这一幕似曾相识;他下意识地问道:“主公;这是?”
“他喜欢喝就让他喝;”千绘京完全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你去把厨房剩的烧酒全部拿来,让他喝个痛快。”
其实事情变成这样也在她的意料之外——
不动行光的记忆混乱了。
昨晚,她为了阻止他大声呼救,一时心急,竟在开启写轮眼的情况下又对对方叠加了几层幻术,不动行光的酗酒后遗症还没好全,突然间还被施加多层幻术,大概是这两样东西同时起了反效果,导致他的记忆出现了短暂空白期,一觉醒来竟然连自己已经显世的事都记不太清了。
这样虽然能把锻造时间溯行军的事情糊弄过去,但到底不是长久之计,千绘京索性剥夺了他的灵力,将他的记忆彻底格式化,让已经走上正轨的不动行光再次回到了小酒鬼的状态,没日没夜地喝酒,心心念念的只有原主公织田信长。
换句话说,千绘京还要把前两天的教育实践课重演一遍,连台词都不带换的。
她:“”
想骂脏话。
接下来的两天,付丧神们再次见证了不动行光的历史遗留问题被根治的全过程,被罚喝酒,半夜闹胃疼被送温暖,隔天被千绘京拽到训练场舒缓筋骨,然后在一片雨雾迷离中悟得刀生真谛从此皈依佛门其实所有的麻烦归根结底就是一个令全世界刀男都为之疯狂的送命题。
现主公和原主公掉进河里了你先救谁。
还答什么,直接卷铺盖回本丸弃考吧。
不过不动行光是没办法弃考的,作为一个被主公钦点的重点教育对象,他能做只有上交考卷。
不傻的人都能看出千绘京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只要你不忘记旧爱我就跟你没完。
偏偏不动行光是个实诚孩子,再加上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还真以为现主公是打心眼里想帮他纠正恶习,而自己才是那个不懂得别人良苦用心的小白眼狼,从头到尾都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努力配合千绘京,最终成功取得毕业证书,成为了一名出阵努力内番给劲远征不出毛病的好刀男。
对此,千绘京的感想只有一个。
自己的记忆力可真不错,一套台词背下来连标点符号都一模一样。
好在结果是如意的,她也不用担心不动行光会回忆起时间溯行军的事。
实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