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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帮你的忙。”
听到这话,巴特拉明显不相信:“你这是想帮我的样子吗?”
虽然他没有回头,但千绘京仍然能从这不减半分威严的语气中想象出前者的表情,被刀架住脖子,可眉宇间凛然依旧,就算处于下风也不肯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弱势,他永远都是那个立于商界传奇巅峰的巴特拉。
千绘京又将苦无往对方的颈脖肉里推进了些,皮肤已破,却并未流血。
巴特拉敛起眼眸,似乎意识到了对方有多不好对付:“说出你的目的。”
“只是想请巴特拉先生帮个力所能及的忙而已,”千绘京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罗嘉,话语间透着些许了然的意味,“我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出现在这里,您应该很不能相信,在觉得危险的同时却又不得不佩服我的潜入能力,所以我想跟您谈一桩交易。”
“交易?”
“我帮您拿到大天使的吐息救尊夫人,您帮我散播一个消息。”
巴特拉放缓呼吸,静静地听下去。
“今天潜入这里的人其实是一个金发青年,瞳色为猩红色,身穿黑色机车装,他进来时正好与您碰面,为了保住尊夫人的性命,您不得不屈从于他,因为金发青年不是普通人类,他的身后会出现金色涡轮一样的东西,无数的宝剑战斧从里面冒出来,杀意十足,您被吓坏了,但您并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于是您苦苦相求,终于说动他饶您一命,但是金发青年要求您在一个星期之后到纽法拉城的西边山脉去执行一项交易。”
她将自己替换成另一个人,并把这个人的相貌细细描述了一番,编造的故事情节环环相扣,最后还抛出了一枚烟雾/弹,巴特拉是从商业底层摸爬滚打起来的,自然明白这招叫做引蛇出洞,他对千绘京究竟要引谁出来没兴趣,他真正关心的只有那张大天使的吐息。
有了大天使的吐息,就能治好罗嘉。
巴特拉半是被迫半是自愿地接受了这桩交易,问:“你要我把消息传到哪些地方?”
“贪婪之岛。”
话音刚落,身后便猛地响起了一阵玻璃破碎声,紧接而来的就是病房门被撞开,几名保镖飞快地跑到巴特拉周围,其中一个则奔向窗户四下张望,忙道:“闯入者已经跑了!”
没及时保护好雇主本来就是一件丢脸的事,现在闯入者还不知所踪,连人是怎么进来的都不知道,不过他们还算训练有素,在这种情况下并不慌乱,两名保镖去医院调查监控录像和询问工作人员,剩下的则留下来守着巴特拉,巴特拉也没有阻止,他知道,凭那人的身手和智慧,光是普通的调查根本查不出什么结果来。
“把绝兹绝拉叫来,”良久,他注视着闭目沉睡的罗嘉,开口道,“我有话要跟他说。”
绝兹绝拉是接受了巴特拉委托的赏金猎人,如果把这件事情告诉他,贪婪之岛里一定很快就能传遍千绘京编造的那个故事。
千绘京并不知道自己离开后发生的事,但她知道以巴特拉的能力,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处理得非常妥当。
吉尔伽美什沉默了一阵,有些鄙夷地揶揄道。
别人讨好他,他只会觉得理所应当,但每当千绘京讨好他,他就会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对此,千绘京不置可否。
第47章 haper 47()
与伊妲办理完自由口袋数据复制手续后;千绘京使用咒语卡来到了港口。
此时天已大亮;阳光温和;明净如洗;由于临海的缘故,这里的空气还带着些许湿润润的咸味;闻着并不让人讨厌。
她来的时候所长正趴在桌子上打盹;鼻涕泡一缩一鼓;看样子没有要理人的意思;她也不在乎;只挑了张干净的木椅坐下;安静地等着付丧神们的到来。
不知过了多久,门终于发出“咔擦”一声响;她站起身迎上前去,谁知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张熟悉而可憎的脸。
鼬依然穿着一身黑底红云的长袍,在逆光的衬托下;原本就立体感十足的五官显得更加深邃;他进来时眼眸低敛,宽大的立领遮住了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容,却遮不住那清冷从容的气质,可在看到千绘京的一瞬间;他神情微变;眸底的异样情绪一闪即逝。
千绘京不由得愣在原地;心里很快便窜起了火;但她没有当场发作;只咬了咬牙,拼尽全力将这股火压制下去,随后走到鼬面前,冷硬地说道:“滚开。”
鼬看了她一眼,像是没听见似的径直朝所长走去,错身时,窗外吹进一阵风,他的衣袍刚好扫到了千绘京的手背。
这本来是一个很小的意外,但在千绘京看来完全等同于挑衅。
“果然啊”
听到她阴沉缓慢的声音,鼬的脚步仍未停止。
“我是从心底里恨着你呢,鼬。”
最后一个字说出口时,疾风扫过,鼬扬起手臂,头也不回地握住了突然从身后袭来的忍刀。
见状,千绘京迅速抽刀出鞘,身子一俯,刀锋化作残影扫向鼬的下盘,可出乎意料的是鼬没有躲闪,而那双被刀割断的腿就这么直挺挺地立着,飚出来的血也凝滞于空中,恍若破布般慢慢飘浮,千绘京呼吸一顿,赶紧结印破解幻术,前脚掌猛地踏地,下一秒人已飞身跃起,险险躲过了鼬手中的苦无。
她眯了眯眼睛,在即将倒跃过鼬的头顶时稳稳抓住了他的后领,忍刀凌空一挥,竟似砍到了空气一般,还未等她发出第二波攻势,鼬已出现在了她的正上方,刹那间,一股无法承受的巨大拳力狠狠砸下,恰中千绘京的后脑!
但一晃神的功夫,被打中的千绘京就原地消失了,落在地上的只有一截干枯木头。
替身术
他一直都记得,千绘京的三身术在他们这一辈中学得是最扎实的。
“我原本以为你已经长教训了。”
淡漠的男音和两年前一样冷酷无情。
鼬横起苦无,像是早已料到千绘京会现身的方向,苦无尖端稳稳对准了对方横踢而来的脚掌,可还没等碰到,千绘京便瞬移身影,转换攻击,手握忍刀对着鼬的肩膀重重挥去。他们离得极近,后者的速度又足够快,无论是谁都免不了挨上这刀,可千绘京不认为这招会奏效。
因为对方是宇智波鼬。
鹤丸口衔草叶,双臂枕着脑袋走在街上,阳光倾洒而下,令他的举止看起来多了几分慵懒意味。
千绘京一夜未归,据清光说是去游戏世界外散心了,于是他自告奋勇,要到港口去把自家主公接回来,可谁知刚到港口,还没来得及进屋子,房门便轰然破开,无数木屑断木像利剑似的四处乱射,他心下一惊,赶忙扬手挡住眼睛,就在这时,一个人影猛地砸在了他身上,他一时没站稳,条件反射地倒退几步,等睁开眼睛才发现砸在自己身上的人是千绘京。
“主,主公?!”
不同于以前的漠然肃穆,现在的千绘京正死死捂着腹部,眉头拧作一团,痛苦得鼻尖全是冷汗。
这是——被打了?!!
鹤丸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正准备扶起千绘京把她带到医馆之类的地方去,突然,光线一暗,只见一道黑影倏地出现在了他们眼前,鹤丸目光忽凛,太刀卷着锐利之气从鞘里挥出,刀刃与苦无相撞迸溅出火花无数。
对上那双冷漠的黑曜石眸子,鹤丸的语气不由自主地透出怒意:“是你打了主公?”
鼬看了一眼鹤丸,然后将目光转向被后者扶在旁边的千绘京,视线冰冷得像是掺了冰碴子一般:“没想到过了两年,你一点长进都没有。”
良久,千绘京从痛苦中缓过神来,面容因腹部遭到重创而呈现出菜色,她呲着牙,往日的冷静早已被怒火烧光,每字每句都充斥着讥讽与厌恶:“哪里比得上你,宇智波一族的天才。”
鼬默默地望着她,与鹤丸对峙的力度却不减分毫,片刻后,他松开力道退到一边,似乎是要离开,鹤丸也不恋战,手腕翻转,将太刀换了个方向,然后蹲下身,架起千绘京胳膊,将她背到背上。
千绘京也不反抗,任由鹤丸背着,紧锁的眉头至始至终都没有舒展过。
走了一段路后,她有些艰难地回过头,见原来的地方早已没了鼬的身影,心底的烦闷感愈发浓烈。
她知道自己与鼬的差距,所以在交手的时候精神是从未有过的高度集中,对方的一招一式她都能看清楚并且能够及时破解,可就在刚刚,她冷不丁一抬头,撞见的却是一双极其古怪的写轮眼,三颗勾玉延伸成风魔手里剑一般的形状,异常古怪。
几乎是下意识地,她将这双眼睛和宇智波止水联系在了一起。
当年的传言看来是真的。
宇智波鼬为了夺取写轮眼,把自己最好的朋友杀害了。
想到这里,千绘京忽然收紧手臂,鹤丸的脖子同时也被锢住,他没忍住,轻声咳了咳,说道:“主公,稍微轻点,很痛啊。”
由于喉咙被狠狠撞了一下,他的嗓音有点低哑。
千绘京早已陷入沉思,根本没注意到鹤丸在说什么,鹤丸也只好叹口气,背着她继续向前走。
过了一会儿,耳边传来千绘京虽然平稳,但细听之下不难发现其间满是被压抑着愤怒的声音:“敢把这件事告诉他们,我就杀了你。”
“啊,”鹤丸想也没想地答应下来,“主公只是摔伤了而已,对吗?”
或许是没想到他的思维这么灵活,千绘京顿了顿,随后才接话道:“嗯,只是摔伤而已”
该死——
她腾出一只手,使出最大的力气摁住腹部,试图通过外力减少鼬那一踹带来的痛感。
如果没有及时将念覆盖在身上,她恐怕早就吐血了。
宇智波鼬,你还真是下得了狠手。
越是在意这痛楚,对鼬的记忆就越清晰,想到最后,千绘京索性将脸埋在鹤丸的羽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