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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被一群男人围着,他找不到半点能够逃窜的缝隙,只能使劲往沙发里缩,眼底的恐惧暴露无遗。
“可算是逮到你这小兔崽子了,”为首的三角眼男人一脚踩住沙发,一手搁在棒槌柄上,带着咄咄逼人的架势揪起少年的衣领,“知道老子为了找你花了多少时间吗,嗯?!”
少年似乎想辩解,可还没等开口就被男人的眼神给吓得什么话都不会说了,随后,男人瞥向千绘京,眉目间充满鄙夷:“没想到堂堂的大少爷已经沦落到需要女人保护的地步了,啧,躲在女人裙子底下的感觉还不错吧?”
闻言,跟在他身后的人哄堂大笑,那笑里夹杂着再也明显不过的嘲讽与奚落,异常刺耳。
“喂,瞎子,”男人朝破桌上啐了一口,嗓音比指甲刮过黑板时的响声还要尖锐,“看在你是个女残废的份上老子不为难你,该滚哪儿去滚哪儿去,不滚哥几个连你一块儿揍!”
为了附和他,旁边几个人已经开始摩拳擦掌,指关节按得咯咯作响:“我看这女人是又瞎又聋!”
“不止瞎,还傻。”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起着哄,起哄期间还不忘嬉皮笑脸,无论什么样的肮脏话都喷了出来。
千绘京在原位坐了几秒钟,就在有人要忍不住往她脸上扇巴掌的时候,她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臭娘们儿总算滚蛋了,”三角眼男人重新把注意力放在少年身上,厌恶意味更重,“你个脓包是不是活腻味了,敢和老子作对,老子今天就把你砍得跟刚才那欠操的臭婆娘一样,瞎——”
话还未说完,他便觉得胸前一片温热,低下头时,竟然看见自己胸口的鲜血正在喷涌而出,被他揪着的少年瞬间怔住,只愣愣地任由那血液喷在脸上,染红了他的头发,也染红了他的眼睛。
男人再也没办法使出力气,手一松,少年顺势滑落,他本人也“嘭”地一声跪在地上,双目逐渐失去焦距。
“老大!!!!”
一众跟班赶紧围上去,试图把三角眼男人叫醒,围在最后面的戴头巾的青年也想上去一探究竟,可前面人太多,他无论怎么瞧也瞧不到具体情况,只能在原地干着急。
忽然,耳边响起了一个淡如清风的女音:“想看吗?”
他还没来得及回话,那女音便换了一个方向,像极了一阵从左吹到右的微风:“我帮你。”
那一瞬间,空气中的血腥味变得愈发浓烈。
痞子们都在关心三角眼男人的伤势,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这些乌合之众中有人准备了一些伤药,正当他们打算全部给男人用上时,一颗裹着头巾的人头突然被抛了进来,眼睛凸起,布满血丝,面容狰狞,这一下子,原本就心怀不安的人全部炸了锅,立刻扔下三角眼男人的尸体往四处逃窜,恍若一群过街老鼠,全然没有分寸。
他们连滚带爬地跑到门边抢把手,可争抢半天,无论怎么往外推门都打不开,不知是谁在此时大骂了一句:“哪个龟孙子把门给锁了!”
“了”字刚说到一半,他便喉咙一哽,当众倒地,渐渐地,血液从他心口处溢开,形成了一滩可怖的血泊。
“以前有很多人都说过我的坏话,我都没计较。”
众人顺着声音往后望,见千绘京正站在那颗人头旁边,护在少年身前,森冷的语气与刚才的淡漠样子有着天壤之别:“但这次,我想计较一次试试看。”
她手中拿着一把印有骷髅纹样的红伞,伞尖还残留着尚未干透的血迹,血沿尖端滴落下来,在地上汇聚成不规则的形状,男人们看在眼里,心却像是被这血牢牢包裹住了似的,再也透不了气。
无法压抑的寒意从心底深处袭来,通通化为了货真价实的恐惧。
眨眼间,千绘京已瞬身到他们面前,还没等他们有所反应,她又消失不见了。
就像无处不在的鬼魂一样。
“‘瞎子’这个词你一共说了八次。”
最左边的人本想往后退,岂料才刚刚抬起脚跟,千绘京便踩在了他的肩膀上,苦无一刺,正中脑颅。
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时间,她身子一拧,无骨似地缠上了右手边一个染着红黄两种颜色头发的男人的腰肢,横起苦无迅速一划,在他落地之前又顺着腋下将红伞向后狠力一推,伞尖刺破身后之人的肺部,只听得叮当一声响,那人高举起的匕首掉落在地,手却僵住,随着身体一起倒下。
“‘聋子’这个词你一共说了五次,‘臭婆娘’这个词你一共说了三次。”
剩下的人再也不敢反抗,任谁都不想成为下一个被报复的对象,但他们也不想死,全不要命地冲到门口狂砸那玻璃门,有的甚至已经在高喊救命,但千绘京不会让他们喊出声来,平整的伞尖在她手里锐利如刀,这些人只感觉后颈一阵凛风掠过,刹那间,所有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里
千绘京面无表情地抽出纸巾将伞上的血擦干净,然后丢给坐在不远处用餐的飞坦:“多谢你的伞。”
虽然是礼貌性用词,但飞坦仍然听不出半点感谢之意,他头也不回地扬起胳膊,接住那伞,阴冷低哑的嗓音一如往常:“我可不是在帮你,只是那群杂碎太吵了,吵得我头疼。”
末了,他放下碗筷,对对面的侠客说道:“团长说什么时候去集合?”
侠客将视线从千绘京那儿挪回来,即使是见到刚才那番血腥的场面,他脸上的笑意也不改分毫:“两天之后吧。”
第42章 haper 42()
此时的千绘京语气平稳淡漠;即使眼部缠着绷带;少年也能猜到绷带下面是怎样一双淡然得没有半点情绪起伏的眼睛。
明明杀了那么多人;为什么一点感触都没有;难道是以前杀的人太多,对这种事情轻车熟路了吗?
想到这里;少年又将头压得低了几分;只抬起眼眸;偷瞄着千绘京:“抱歉;我不是故意把麻烦引到你身上的”
他的声线比刚才见到那伙痞子时颤抖更厉害;千绘京却不以为然;仍站在原地俯视他,自顾自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索库塔”
“索库塔;告诉我百货公司的地址。”
见她这么在乎百货公司,索库塔总算知道了这是一个刚入游戏,连购买咒语卡的地方都找不到的新玩家;但他不敢怠慢;更不敢露出半点抗拒之意,只能移开目光,抿着嘴唇,吞吞吐吐地回答道:“出门后左拐;经过三条街;遇;遇到岔路口再往右走就好。”
得到答案;千绘京也不再逗留;随即转身走向门边,从沙发垫下取出钥匙开了锁,眼看着就要跨出门槛——
“等等!”
索库塔忽然大喊,然后连忙捡起掉在碎玻璃碴里的棒球帽,一边拍干净一边跑上来,把帽子往脑袋上一扣,十分尴尬地说道:“那个,不好意思我知道这么说很突然,但是”
他沉默片刻,像是下了什么极大的决心一般,音量陡然提高:“我想请你护送我到港口,事成之后,我一定会让爷爷付给你高额的报酬!”
喊完这句话,他便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千绘京,结果好半天都得不到回应,又等了半晌,才敢稍稍抬起头来,却见眼前无数行人路过,唯独不见千绘京的身影,他心下一急,顾不得锁门,直接跑到大街上四处张望,可玛莎多拉的玩家数量太多,千绘京的打扮根本不显眼,找了一会儿,他只能暗叹一口气,把帽檐拉到最低位置,灰溜溜地离开了。
与此同时,千绘京正在沿着索库塔描述的路线寻找百货公司。
来这儿之前,加州清光把用处很大的咒语卡给了她一些,并且还要将自己指定口袋里的卡片交给她,有清光作例,今剑和溯行军都想拿出集卡册把卡片转赠给千绘京,却被千绘京尽数拒绝。
她心里很清楚,自己进入贪婪之岛并不是为了破解游戏,也不是为了获得巴特拉的五百亿报酬,而是为了还金的维护之情,只要找出那个在游戏里生事的家伙,并把他的信息告诉艾莲娜,她就可以走人了,不过
千绘京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
比起那位不知名的玩家,她在餐饮店里制造出的麻烦是不是更大?
正当她想着要不要主动去找艾莲娜交代犯罪事实,以免产生不必要的误解时,迎面传来了洛西的呼喊。
后者温顺而细弱的嗓音总是很容易被忽略,但在千绘京听来,这种嗓音比那些过于粗犷或者极富磁力的男音更好区分,她停下思索,望向前方,果然见到洛西正三步并作两步地往这边跑,不远处还跟着一个脸色难看的莫德雷德。
以前她跟莫德雷德的关系还算不错,现在却莫名添了一堵墙,但英灵终归是英灵,圣杯战争一结束说不定就会消失,千绘京也没有要跟她重新建立友好关系的打算,只等洛西跑上前来,喘着气汇报道:“千绘京大人,您,您说的那些卡我都买来了”
类似于同行和磁力这种能瞬间移动的卡都是香饽饽,稍不注意很快就会被抢购一空,千绘京做事一向周密,既然货源紧就应该抓紧购买,所幸三日月那边正在进行战力扩充计划,资金储备应该会增多,如果没有购卡成本了还能向本丸借。
说得难听点就叫私挪公款。
千绘京扬起右手,喊了一声“book”,集卡册瞬间现出,她将洛西递过来的十几张卡片全放进了自由口袋里,一转视线,意料之中地见到了莫德雷德倍感不爽的表情。
“你们接的悬赏任务是什么?”
没由来的,她忽然问出这句话。
洛西也没多想,直接回答道:“加州先生他们接的悬赏任务在爱爱,所以我们也接了一个在爱爱附近的幻兽讨伐悬赏,到时候好快点会合。”
“那就先去悬赏幻兽,”千绘京收回集卡册,“你那里的同行还有多少?”
“还有三张。”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