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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奈何,却又无处宣泄,她的负面情绪只能发泄在那些逃跑或企图逃跑的实验体身上,可这么庞大强烈的情绪不是一次两次就能发泄干净,实验体太脆弱,和一碰就碎的瓷娃娃没什么两样,所以她在为盖尔森的效命的这段日子里每天都在渴望对手,强大,但不能比她更强,最后必须死在她手里的对手。
只有这样,盖尔森才会温柔地抚摸她的头,不会像其他人一样用厌恶的眼神看她。
她转身望向千绘京,本该毫无波澜的双眸再次闪动起了暴戾的光芒。
极度的悲愤在胸口炸开,撕扯得berserker几乎发疯,她突然仰天狂吼一声,差点把房间震垮。
失去了理性的狂暴野兽,再也不会顾及任何东西。
她亮出利爪,咆哮着朝千绘京的背影突刺过去,劲风掠过,被废弃的玻璃器皿在她呼啸而去的一刹那爆炸开来,水流飞溅,玻璃碴哗啦哗啦摔了一地。
在即将抓到千绘京时,她的嘴角牵起了一抹病态的笑容。
被绷带缠着,若隐若现。
等那只利爪真正划到了千绘京时,berserker的笑容凝固了。
从指缝中飞出的不是血液肉块,而是沾上了血迹的一条又一条碎布。
她瞪大双目,完全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
明明是个活生生的人,怎么眨眼间就只剩一件破衣服了?!
何况她在杀人的时候从不眨眼睛。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恰卡便领着三番巡逻队出现在这所房间里,后者环视四周,用有些疏远冷漠的口吻问berserker:“宇智波呢?”
berserker的眼底透出了货真价实的恐惧。
不是恐惧恰卡,而是恐惧正在向恰卡走来的人。
“宇智波呢?”同样的问题,从盖尔森嘴里说出来却凭空多了几分警告意味,“我在问你宇智波千绘京去哪儿了!”
他陡然提高的音调把berserker吓得不轻。
“唔对,对不唔”
这时,盖尔森的视线移到了那些带血的布条上,隐藏在温柔假象下的怒气再也无法抑制,猛地爆发了出来:“我让你拖住她,你都干了些什么?!”
berserker摇着头,仓皇失措地后退两步。
她确实是想拖住千绘京,但她失败了。
她没有杀她。
第12章 haper 12()
千绘京背靠墙壁,慢慢调理着体内的查克拉。
“其实我也想不到,盖尔森居然会直接把你锁在这里。”
墙壁背后传来了凶兽般的可怕喘气声。
“龟甲贞宗帮你切断铁链,让你出来和我打架,自己却躲在这儿看戏,啧,放他走真的是便宜他了。”
“嗷——嗷!”
听到对方的怒吼和铁链子被拽得哗啦作响的声音,千绘京连站都没有站起来,反而一脸从容,淡淡道:“这地方真暗,就算人在眼前都看不见亏你能老老实实地待这么久。”
在走出密道之前,为了以防万一,她将自己的外衣浸了些龟甲贞宗的血,所以berserker撕碎的不过是她替身用的血衣,她本人则还留在berserker的“房间”里,现在外面到处都是巡逻队,经过这么一闹,如果被抓到了,盖尔森一定会加强监控力度,再想离开囚牢就很难了。
与其自投罗网,还不如留在这儿好好休息一天,盖尔森对berserker很是放心,除了锁链之外没有其他的束缚工具,而且龟甲贞宗能躲藏至今也证明了盖尔森没有在这里设置监控器,berserker性格暴躁,喜爱杀戮,无疑是实验室里最危险的存在,但她的“房间”反倒是整个实验室里最安全的,盖尔森做什么事都会往前想一步,却偏偏忽略了berserker。
或许,berserker在他眼里不过是个失败了的实验品。
这条密道是“v”字形,两边是出入口,最底端则建有一面立墙,和普通的监狱不同,这里只有一面墙,墙上嵌着四个分别对应四肢的铁环,铁环铐着铁链,铁链锁着berserker。
她能感觉到千绘京的故意放出的气息,却只能愤然前冲,地上早已被她的脚掌磨出两道极深的凹痕,几乎要没过脚踝,但她没办法再往前走——铁链被拽到了极限。
温热的血液蹭到铁链上,已逐渐冰冷。
“白费力气,”千绘京忽然道,“既然盖尔森生气了,他就肯定会用加固型的铁链锁住你以示惩罚,别说龟甲贞宗,就连我都不能砍断这链子,你还是省点力气好好反省吧。”
明明是淡漠得没什么情绪的话,却能很容易地激起berserker的怒火,拽扯铁链的声音越来越响,似乎要把整面墙都硬拖出来。
千绘京拂去落在肩膀上的墙灰,默默地感受着身下土地的松动微颤,一歪头,睡了过去。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她已经太久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
耳边充斥着berserker的怒吼与咆哮,千绘京虽然听得到,但并未理会。科学家是人,暗部忍者也是人,盖尔森需要休息,她也需要,连续折腾了这么几天,她倒真有点累了。
“咔——”
朦朦胧胧的浅眠在暗门被打开的那一刻彻底结束。
来者的脚步很轻,手里分别提着一盏萤石灯和一个食盒,千绘京稍稍探头,看见了一道模糊的曼妙身影。
“那个”柏亚娜咬着嘴唇,将食盒放到地上,说道,“这是你的午餐”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后勤部工作,也是第一次与berserker面对面讲话,原本紧张的神色在与后者的猩红瞳孔对上后猛地变成恐慌,停在半空中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
“我,我只是来送饭”
此时的berserker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猛地一扯铁链,喉咙里又发出了渗人的怪叫声。
“唔,唔!!!!”
柏亚娜倒退两步,内心深处的恐惧感瞬间涌了上来,她立刻转身往外跑去,连摔在地上的萤石灯都没来得及捡,可就在这时,她的力气就像是被忽然抽空了似的,整个人软软地倒了下去。
萤石灯发着幽幽微光,照亮了她脖子上的血痕。
千绘京正站在旁边,打量着自己的手指甲。
“用指甲杀人虽然方便,但确实有点疼,”她如此说着,语气却没有半分觉得疼痛的感觉,“而且还很难清洗。”
berserker愣了两秒,突然疯狂般大叫。
她叫得凄厉,像是完全失去了控制。
千绘京并未理睬,只蹲下来用柏亚娜的衣角擦了擦指甲,力气很大,可指甲里仍残留着一丝血迹。
等出去后再重新打造一些忍具吧
这女人刚刚说送的是“午餐”,那就意味着现在将近正午,巡逻队应该正在换班。
想到这里,千绘京迅速伸手结印,一眨眼的功夫,她已变成了柏亚娜的模样。
同样的相貌,同样的衣服,只是眉宇间少了几分懦弱,多了几分决绝。
berserker的叫声不知不觉地停了下来,她有些呆愣地看着千绘京,瞪得浑圆的眼睛里除了愤怒之外,更多的是疑惑与诧异。
“唔?”
千绘京听到这疑问声,下意识地转头看向berserker:“你觉得很奇怪?”
虽然不太情愿,但berserker还是狠狠点了点头。
“那你就继续奇怪好了,”千绘京顿住片刻,随后微微扬起唇角,意味不明地说道,“反正听了也没用。”
不是忍者所以学不会这些麻烦的忍术,berserker是听得懂这层意思的,但她隐隐觉得还有另外一层含义。
——不对!
她猛地抬起头,骤然紧缩的瞳孔中映着千绘京渐行渐远的背影。
——不许走!!!
如此悲绝的痛吼,在别人听来只会觉得惊悚,可笑。
毫无意义。
密室外。
“啊,你终于出来了,”苏安娜迎面上前,摁着千绘京的手臂问道,“有没有受伤?”
后者抬眸,细细打量了她一会儿。
“你说话啊!”
千绘京任由她抓着,语气中带上了一丝劫后逢生的窃喜感:“没有,我把饭送进去后就出来了。”
闻言,苏安娜长长地松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会被berserker杀掉。”
“我送饭的时候她一直盯着我看,之后又忽然扑了上来,就像是要咬断我的脖子一样,实在很恐怖,要不是有铁链锁着,我恐怕已经被她当成午饭吃了吧”千绘京学着柏亚娜的说话方式,随后顿了顿,话锋突转,“我饿了。”
苏安娜并没有怀疑,因为现在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
于是她问道:“今天的菜单很丰富呢,你打算吃点什么?”
“鲑鱼炒饭,吃一口就能散发出中华小当家专属圣光的那种。”
柏亚娜为人和善,性格温吞,在实验室里人缘还算不错,一路上随便遇见个人都会和她打招呼,千绘京早已习惯了这些事情,她伪装而成的柏亚娜跟平常没什么区别,不管是说话的语气还是略显懦弱的模样,她都模仿得很好。
苏安娜往嘴里塞了一个仙贝寿司,含糊不清地说道:“也不晓得这次选拔赛谁会胜出”
选拔赛?
千绘京没有问是什么选拔赛,只回应道:“啊,我也不太清楚呢。”
“虽然1856号是目前为止综合数值最高的实验体,但从来没有真正上过战场,身手应该会很迟钝吧,”苏安娜有些苦恼地歪了歪头,“上次我就押错了人,输给你两万戒尼,这次我一定要连本带利地赢回来。”
千绘京装作正在吃饭的样子,借机思考。
如果是柏亚娜的话,现在应该怎么回答
“只是运气好而已啦。”
听到这句话,苏安娜当即皱起眉头:“你每次都是这么说的,感觉就像在耍我一样。”
千绘京移开视线,然后舀了勺炒饭递到对方嘴边,话语间带着几分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