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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之前一直都在隐藏自己的实力啊”
黑鹤舔舐嘴唇,力道加重,鹤丸却丝毫不落下风:“他陪她度过春去秋来,我伴她见证斗转星移。”
闻言,黑鹤怔了怔:“什么?”
“刚才的所有问题,这句话便是答案。”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游刃有余,简直是对对手极大的侮辱,黑鹤皱起眉头,暴喝:“别开玩笑了!”
双方不相伯仲,目光交锋之间已过数十招,刀刃铮鸣,气势凛冽逼人,黑鹤没想到刚才那番讽刺激发了鹤丸的斗志,心里暗暗吃力,堪堪避过一记突刺,突然,鹤丸掷出太刀,黑鹤下意识格挡,谁知对方会借太刀的掩护欺身上前,猛然撑地踢出一脚,黑鹤始料未及,挡开太刀的同时被踢中,身体飞出,落下的时候海水荡起密集波纹,久未消散。
鹤丸稳稳地接住太刀,琥珀色眼眸中没有黑鹤想看见的阴霾:“你输了。”
黑鹤啐了一口血,擦干净嘴角,毫不在乎地捡刀站起来:“你是不是自信过头了,蠢材”
说话间,他忽然顿住。
“发现了?”
黑鹤睁大双眼,怒吼一声:“你到底干了什么?!”
他的身体仿佛被禁锢住,动弹不得。
“这幻境是你造的,自然也得由你解开,”鹤丸收刀入鞘,知道胜负已分,“只要解开,你就会明白。”
黑鹤怒不可遏,但现下除了解开幻境没有其他的办法,于是忍住青筋暴跳,默念术语,黑暗化为粉末消失,还原了房间景象。
这一瞬间,黑鹤发现自己身处于无数红线之中,恰好是他原本用来对付鹤丸的陷阱。
仔细想想,鹤丸的攻击虽然看起来缭乱,实际上却呈一条直线,完全就是逼他进入这个房间,好用红线牵制他的行动,以最快的方式结束战斗。
“同伴还在等我,我不想跟你浪费时间,”鹤丸走上前,把黑鹤的刀夺过来,“我虽然找出红线的排布顺序破解了你的陷阱,但也猜得出来这陷阱并没有那么简单,我观察过,这线的颜色比普通红色深得多,所以并未触碰,根据你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涂了能麻痹神经的毒素。”
“我的刀里有主人的灵力,杀你无异于玷污,只好借你的武器一用了。”
说罢,他将刀尖对准黑鹤的心脏位置,红线交织之下的墨衣与浴血的乌鸦很是相似。
“你以为这样就能摆脱内心的阴影了吗,鹤丸国永!”黑鹤垂死挣扎,狞笑着嘶吼出声,“宇智波千绘京的灵力越来越污浊,与她相处最久的你恐怕也察觉到了自己体内有不安分的因素,你这么着急除掉我,是不是害怕成为第二个加州——”
温热的血液飙出,让他的脸定格在最扭曲的那一刻。
“我说过了,”鹤丸神色沉冷,如覆寒霜,“我赶时间。”
他扔掉漆黑的太刀,刀身落地的同时四周幻境开始瓦解,留下来的只有一座再普通不过的古宅。
不,或许还没完。
他在这森冷的氛围中捕捉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很模糊,很浑浊,但他知道这是属于千绘京的灵力。
如果主公以前也来过这里,她会看见什么?
鹤丸垂眸沉思,随后看向映出千绘京和鼬孩童时期的墙壁,那份亲昵历历在目。
黑鹤的讥讽对他而言并非全无作用,至少他是真正感觉到了心脏被碾碎是什么样的滋味,他穷尽一生也无法得到的东西,恐怕早已被宇智波鼬舍弃得半点不剩。
他轻笑一声,仿佛是在笑自己的无可奈何,随后推开旁边的障子,开始检查房屋设施。
龙胆纹屏风,壁代,御帐台,镜筥一一查过之后,鹤丸来到了庭院。
这里的毁坏程度要比前院轻一些,但也好不到哪儿去,鹤丸在碎石断树里翻找,手蓦地一顿,表情也出现了变化。
在西北一角的狼藉之下居然有被损坏的人类肢体,鹤丸加快翻找速度,把能移动的重物都搬开,终于清出一片空地,只见空地上全是僧侣的尸首,压烂的压烂,断裂的断裂,凄惨无比。
看来他们都没能破除幻境。
死的人越多越说明情况危急,鹤丸不惊扰死者,他观察片刻,发现有两位僧侣的禅杖指着同一个方向,于是顺着指向走过去,扒开落叶乔木,找到了隐藏极深的一块巨石,那巨石刻着繁复法印,还在幽幽发光。
运作中的法阵一定是维持某样事物的源头。
鹤丸陡然想起京中巨蟒的死而复生。
如果源头是它,那幻境和尸树的事就能解释得通了,想必他们就是这法印的双重屏障,僧侣知道怎么除妖,解决尸树自然不在话下,可人人心中都有弱点,他们到底还是败给了心魔。
想到这里,他将刀鞘横在眼前,毫不犹豫地拔刀斩向巨石,神色异常坚毅。
孤注一掷!
“刷拉拉”
上万张纸从空中落下,犹如即将捕获猎物的野兽突然绝气了一般,千绘京盯着它们,身体呈防备姿态,胸膛上下起伏,心有余悸。
得,得救了
有了教训,她快速把念聚集在掌中,让两枚风魔手里剑都护在身侧,做好防御工作后才敢迈出第一步。
所有的奇袭都来得太快太狠,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不能有丝毫懈怠。
千绘京蹲下身,用裹着念的双手把淹没到脚踝的纸张检查了一会儿,并未发现异样,只好调转目标去寻土墙上的机关,说不定运气好可以逃离出去。
土墙粗糙简陋,无论怎么探查都只能摸到一手干泥,于是她改用敲击的方式,希望可以找到密室之类的地方,无论是否有危险,都比坐以待毙的好。
她敲击许久,连指关节都蹭破磨红了,还是一无所获,默了默,又敲起地面,从一端到另一端,往返数次后终于听到了不寻常的动静。
很轻微,但她可以肯定这块土地下面是空的。
标记好地点,千绘京转身助跑,蹬墙借力,反跃回来,被手指紧紧扣住的风魔手里剑蓦地旋动起来,继而脱离控制,破风声大响,以不可阻挡之势朝地面砍去,霎时间,冲天尘土扬起,土包四面传来剧烈颤抖,地下被活生生劈开了一个大洞!
机不容失,她把横穿两枚手里剑的念线往手臂上飞快缠了几圈,使劲一拽,手里剑分别扎入土墙两侧,念线被扯成了三角形状,千绘京忙沉下重心,随着不断瓦解的土块和画纸一起落了下去?:或搜索搜索的时候记得去掉“/”不然搜不到哦,这里有小姐姐帮你找书,陪你尬聊!
第125章 haper 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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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狗都沸腾起来了;吠得那叫一个欢快。
就在群众骂得正带劲时,顶楼的窗户忽然被打开;从中传出了一个较为稚嫩清润的声音:“给大家添麻烦了;我爸妈已经和好了!”
像是已经点上火的引线被猛地掐灭了一样,炮弹还没发射出去就注定只能被卡在炮膛里,楼下的人憋得慌,但并未再开口;只低声骂了几句就关上窗户,老老实实睡觉去了。
顶楼里的人却全部清醒着。
今剑轻叹一口气,将窗户合上;谁知刚合到一半就被莫德雷德圈住了脖子;他越想逃;后者的力气就越大,临了,莫德雷德还咧嘴调侃道:“乖儿子;快回屋睡觉去。”
闻言;今剑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赶紧弯起膝盖,学着千绘京矮身蓄力的样子冲出莫德雷德的桎梏;回到了组织的怀抱。
这时候该回来的都回来了;鹤丸国永,溯行军;实验体;只是少了一个龟甲贞宗和多了一个莫德雷德。
大概是觉得现世太有趣了;莫德雷德又弯起眉眼,冲千绘京打趣道:“媳妇儿晚上好!”
完全没有半点身为入侵者该有的自觉。
千绘京看了一眼地板上的洞,觉得该把这笔账记在实验体身上。
冤有头债有主,毕竟人是他带回来的,该负责赔偿的也应该是他。
其他人完全没注意到千绘京的小算盘,都把视线集中在了莫德雷德身上,带着审视,带着戒备,气氛愈演愈烈,再等待一会儿,双方估计又得打起来。
意识到这点后,实验体主动站出来说明了莫德雷德的身份,只是步子不太稳,声音颤抖得厉害:“抱歉,是我没有先跟她说清楚”
莫德雷德回头看向他,似乎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害怕。
“这件事情的过程太复杂,我可能要跟你单独谈一谈,”他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千绘京,生怕惹对方不高兴,说出的每个字都包含着讨好的意味,“可,可以吗,千绘京大人?”
大人?
千绘京没有回答他,只望向鹤丸国永,用这个动作询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哪怕乐观如鹤丸,也无法彻底忘记几个小时前千绘京对他说过的话,他得承认是自己过了火的恶作剧先激怒了千绘京,千绘京那么说也不过是在报复而已,既然不是真心话就不用太在意
鹤丸扯起嘴角,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模糊了他脸上的真实表情:“洛西让我们带他去后山举行一个叫做降灵仪式的东西,然后他把他脖子上的石头项链放进了召唤阵,念出一段咒语后,saber就被召唤到这个世界了。”
这句话看似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但其实包含的有用信息有很多,千绘京稍加梳理,很快便想起了盖尔森提到过的圣杯战争。
所以她问:“盖尔森的实验成功了?”
明明是相当平稳清冽的声音,洛西的心里却泛起了阵阵波澜,他的记忆仿佛又回到了在实验基地的那无数个漆黑夜晚不,还有那些幽蓝色的培养液。
这两样东西几乎霸占了他的大脑。
对于千绘京,他是感激大于惧怕的,他感激她在丧心病狂的选拔赛里给他指了一条生路,他感激她毫无条件地收留了无家可归的他,但同时也保留着对她的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