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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让我犯错,好进来攻击我是吗?”她托起下颚,挑着眉说道,“不过我还不打算给你这个机会,刚吃完饭,得注意休息。”
这番话惹恼了berserker,她像只被侵犯了领地的恶狼一样,弓起身体,手背青筋暴起,被额发遮盖住的双眸迸射出渗人的凶光。
千绘京又想起了那位被撕成碎片的不知名的少年,刚咽下肚的食物,已在胃里渐渐翻滚起来
她大概是需要很久才能忘记那恶心的一幕了。
“不可以,berserker,”工作人员忽然说道,“你会毁了实验室的。”
他的嗓音干哑如枯柴,毫无半点威慑力。
末了,他又补充道:“组长会生气。”
berserker的怒火瞬间消失了一大半。
工作人员这才放心离开。
当铁栅栏合上的那一刻,千绘京再次开口,对着满脸怨气的berserker说道:“你很害怕那个男人?”
后者呲了呲牙,似乎是想冲进去和千绘京继续打没打完的架,可不知为何又逐渐安静了下来,独自匍匐在角落里,不再看千绘京。
一个人若是不想和自己厌恶的人打交道,除了杀死她之外,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她,不去看她,把她当成根本不存在的东西。
怪物也一样。
但千绘京此时已经吃饱喝足,食物也消化得差不多了,正是想找人出口恶气的时候。
她这一生,可从没被这么愚弄过。
“你叫berserker对吧,”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面对女怪物的背影说道,“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宇智波千绘京。”
“呼,呼”
berserker喘着粗气,仿佛是在用野兽的方式表达不屑。
“你是被那个名叫‘组长’的男人制造出来的怪物?”
“呼”
“他把我关起来,应该是看中了我的潜质,你猜,他会不会把对你的心思都放在我身上,然后让我成为最优秀的作品?”
berserker转过头来,脸上又露出了杀意十足的表情。
“听上去好像挺不错的,”千绘京笑了笑,自言自语道,“反正你不会说话,战斗方式也很粗鲁,组长一定不会喜欢的吧,而我就不一样了,无论是实力还是外貌,样样都比你强。”
刚说完最后一个字,地面猛地一颤,berserker已扑到铁栅栏上,愤怒得几乎要把獠牙咬碎。
她的脸狰狞无比,千绘京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她继续说着,往烈火里又加了一堆柴:“就算你恐吓我,也改变不了我比你强的事实。”
烈火点燃了引线,berserker的理智也随着爆炸消失殆尽。
只见她跳到墙边,朝着开门按钮猛捶一拳,继而刹住脚步,以极快的速度反冲回去,眨眼间便闪到了千绘京面前——
两道残影乍合即分,几乎与空气融为一体!
她侧头,发现千绘京正站在屋外,面带微笑地看着她。
那是一种充满讽刺意味的微笑。
“杀,杀——”
本该凄厉的狼嚎忽然变成了人类能听懂的语言,千绘京不由得惊讶了一下,然后迅速跃身而起,险险躲过berserker的突袭。
利爪划过的地方,全都留下了极深的撕裂状痕迹。
很快,房间里到处都遍布着这样的痕迹。
“咚咚咚”的轰声接连响起,铁墙瞬间被砸出数个窟窿。
一阵急响迎风破开,千绘京忽然凌空转身,反手一拧,牢牢钳住了berserker的手腕,此时此刻,那锋利的爪尖离她只有半毫米的距离!
如果出手再晚一点,berserker便可刺穿她的心脏,把她撕成碎片。
只可惜,差了半毫米。
“再见。”
千绘京这次是真的笑了。
她松开手,berserker却没有继续攻击。
后者像是被紧紧扼住了喉咙似的,呼吸变得困难,面部骤然扭曲,连冷汗都冒了出来。
她没有中毒,身上也没有伤痕,但就是使不出力气,甚至,连仅剩的思考能力都没有了。
现在berserker的眼里,只有悲痛,愤怒,嫉妒。
三种情绪混合在一起,几近疯狂。
她跌落到地上,望着天花板怔愣片刻,突然嘶声大呼,用利爪狂抓自己的脸,一张好好的脸,刹那间变成了血糊碎肉,可怕的程度无法用语言形容。
千绘京稍稍退开一步,避免溅上那些鲜血。
奈落见之术,会让人看见心中最惧怕的影像,这虽不是她最擅长的幻术,却是使用次数最多的。
掐准时机,对敌人进行心灵打击,能起到最好的制胜效果。
正当千绘京准备给berserker最后一击的时候,闸门打开了。
“我还以为你会看着自己的下属死在我手里,”她的眉宇间满是平静,“要救她就趁现在,免得我改主意。”
男人的笑容依然温和有礼:“你知道我一直站在外面?”
“隔着闸门,我本来很难感觉到人的气息。”
“那为什么会感觉到我的?”
“因为你太让人讨厌,那股呛鼻子的狐狸气味,我想忘都忘不了。”
“看来我是真的惹怒你了,”男人望了一眼还在狂吼乱叫的berserker,问道,“你还想闹多久?”
千绘京解开幻术,berserker一下子安静了不少,但奈落见给她造成的痛苦实在太大,她跪坐在地上,良久才抬起头看向男人。
男人一贯和善的面容,终于出现了厌恶之色。
就像是面具突然皲裂了一般。
berserker原本还算清秀的脸,现已变得血肉模糊,狰狞恐怖,隐约还能见到森森白骨。
“恰卡!”
这充满怒气的喊声一出口,等在门外的恰卡便快步跑了进来,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搀起berserker的胳膊,硬生生把人拽走了。
berserker居然没有反抗,她任由恰卡拽着,安静得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不敢再做出任何惹家长生气的事情。
那张再也看不清原本相貌的脸上,有泪水淌过。
千绘京是施术者,她知道berserker最惧怕的影像是什么,但她不打算说。
“碍眼的怪物走了,”男人正了正领带,道,“接下来该谈谈我们的事了。”
“我们之间确实有好好谈谈的必要。”
“我想说的可不是让你杀了我这件事。”
“哦?”千绘京饶有兴致地问道,“你以为自己还有其他选择?”
她的忍具包虽然被拿走了,但只要四肢能行动,她就可以一拳打烂这笑面狐狸的脑袋,一雪前耻。
意料之外的,男人并没有表现出恐慌的情绪,他恢复了笑容,摇头道:“杀了我之后,你恐怕就出不去了。”
千绘京没有说话。
“我的实验室到处都是机关,而且结构复杂,光是这个房间的密道就有十几条,数百个房间中,密道成千上万,只有我和berserker知道最正确的出口在哪儿。”
这正是千绘京最担心的一点,男人明显是软硬不吃的类型,而她也不想再去走一遍人体屠宰场。
半晌,她敛起杀气,却还是散发着一种骇人的压迫气势,问道:“你的确是个聪明人,盖尔森博士。”
男人的脸色稍有改变:“你认识我?”
“不认识,”千绘京回答得很干脆,“但在中央大厦的荧幕上听过你的声音。”
盖尔森沉默片刻:“你并不像个瞎子。”
“我只是视力很差而已。”
视力差,所以只能凭声识人。
“原来如此,”盖尔森的眼眸深邃了些,嗓音也不由自主地沉下几分,“我改主意了。”
“嗯?”
“我问你,你是怎么制服berserker的?”
他在外面看得很清楚,berserker的速度并不亚于千绘京,只要她再前进一分,千绘京一定无处躲闪,可她在关键时刻停了下来,他对berserker比对自己还要了解,他知道她绝不是那种会故意放敌人一条生路的类型。
一头野兽,是不可能产生怜悯之心的。
他原以为千绘京会闭口不言,谁知后者根本不准备隐瞒:“我是忍者,击退berserker的招式叫做幻术。”
盖尔森的眼镜上反过一丝光芒:“幻术?”
“就是给敌人制造幻象。”
“那的确是一种很可怕的能力,”他顿了顿,问,“你会这么简单地告诉我?”
千绘京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当然不会。”
“你有什么条件?”
“厕所。”
盖尔森难得愣了一会儿,似乎是没反应过来这话里的意思。
“我说,”千绘京一字一句地重复道,“带我去厕所。”
接着,盖尔森说出了一个与他的温雅形象极不符合的词汇:“撒尿?”
千绘京点头。
“你可以在这儿撒。”
“你怎么不在这儿撒。”
两人对视良久,久得连空气都快凝固了,盖尔森总算肯松口,无奈笑道:“好,我带你去。”
但他也有个条件。
盖尔森是名誉世界的科学家,他总能研究出一些比别人更好的东西,为民众提供新一代的技术产品。
不过千绘京并不喜欢。
因为盖尔森最新研制出来的产品是一副智能手铐,这副手铐正戴在她的手腕上。
“别冷着脸嘛,”那位誉满世界的科学家笑得像只狐狸,“我这是为了防止你把我打成重伤。”
千绘京站在厕所门口,平静的语气中透着一丝警告意味:“我不用手也能把你打成重伤。”
“有时候给别人一条生路也是给自己一条退路,我要是真想封住你的四肢,你一定会立刻杀死我。”
氛围陷入沉默。
过了好半天,千绘京才将这份沉默打破,缓缓道:“希望你能活得更久一些。”
很少有人听懂她的话,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