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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沈菀乔盯着自己的十根手指,暗暗发誓:“顾清惜,我说过今日所受,来日一定会加倍补偿给你!你且等着瞧吧,我归来时,就是你的死期!”
福寿堂。
“祖母,惜儿给您熬了鸡汤,您尝一尝味道可还好?”
老夫人吐血晕阙之后已苏醒了过来,一大早的顾清惜就带了补品来探望,她虽是不知道陈氏对老夫人到底使得了什么阴毒的法子令老夫人突然吐血,但唯一敢肯定的就是陈氏现在还不敢将老夫人弄死,所以老夫人在经过一场长时间的昏迷后又醒了。
此刻的老夫人坐在雕花的床榻上,背部依了长寿菊的大引枕靠在墙壁上,面色发白,病恹恹的没个精神,眼见顾清惜这么早就来看望她,她盯着顾清惜看了良久,才幽幽道:“亏得惜儿有心了,还为我这老婆子熬了鸡汤”
“祖母身子现在正是虚着呢,元气大损,鸡汤最是滋补,我深怕祖母喝不惯油腻的,已撇干净了油脂,让惜儿伺候祖母尝一口吧。”
顾清惜坐在床前,低眉顺眼轻柔柔的说着,瓷勺在汤碗里盛了一勺鸡汤吹了吹热气后,递到了老夫人嘴边。
老夫人看着清清淡淡的汤汁,没说话,喝了。
“咸淡适宜,汤汁浓郁,这府上也就是惜儿有这份孝心,惦记着祖母了。”
顾清惜听了微微一笑,“在祖母膝下尽孝,是孙儿应该的。”
“哼,只怕这府上盼着我老婆子死的大有人在,这次能捡回来一条命已是阿弥陀佛了,哪里还敢期盼着儿孙绕膝,子慈孙孝!”
显然,老夫人是知晓了他吐血昏迷的真相,这话是在暗中训骂沈菀乔呢
“祖母,二妹妹毕竟是年幼心性不成熟,您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说起这事,惜儿倒是觉得如此肝大妄为的行径不像是二妹妹能做的来的”
这话顾清惜说的很是隐晦,暗指沈菀乔年幼毒害老夫人这活怕是没胆量做,也没有动机做,她一个晚辈又小小的年纪闲的无事来算计自个祖母干什么?算计了也没什么利益可图啊?
顾清惜这是在说有人暗中指使沈菀乔如此做的
而那个人除了与老夫人不对付的陈氏还能是谁呢?
老夫人最是精明,一下子就参透了顾清惜话中的潜台词,她老眼眯了眯,冷哼一声,“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妾,还想翻出天去?如此明目张胆的来害我,权当我是个死人么!”
见老夫人将矛头从沈菀乔身上转移到陈氏那里,顾清惜心下幽幽的笑了。
“祖母,您有所不知,自从我娘去世以后,整个公主府都是陈姨娘把持着,府中上下人都为她马首是瞻,以往我的日子过的连下人都不如,也就是这几日深受了太后照拂才好过了些。陈姨娘争强好胜,处处设计陷害,惜儿可是吃尽了苦头。谁知陈姨娘害我不够还要害祖母,哎,这府上的日子真是没办法过了”
顾清惜一边搅着碗中的鸡汤一边哀声叹息,老夫人见她秀眉紧缩的模样,心中不免一动,道:“惜儿放心,日后祖母一定罩着你,不让那人动你分毫。”
顾清惜抬了眼,眸光充满了感激之色,“有祖母为惜儿出头,惜儿自是喜不自胜,可是祖母手中无权,又怎么能压制了在府上势力根深蒂固的陈姨娘呢?不如,惜儿将这中馈掌家之权交给祖母,让祖母管治公主府可好?”
第105章 撕破脸皮()
老夫人一来就是奔着霸占公主府来的,这下子听到顾清惜将管家之权拱手相让,自然是心中兴奋不已。
“惜儿,祖母今后一定好好待你,决不让陈氏再祸害咱们娘俩一分!”
顾清惜看着老夫人眸中闪烁的贪婪火焰,她抿了抿唇角轻轻一笑,道:“那今后,惜儿就依仗祖母,府上诸多事宜就有劳祖母您费心了。”
“一家人,何来什么费心不费心之说呢”
老夫人拍了拍顾清惜的手背,三角眼中笑意浓稠。
离开福寿堂,途径花园时,束墨忍不住开了口,忧心道:“郡主,这公主府的中馈之权好不容易从陈氏那里夺回来,眼下还没捂着呢,怎么又拱手相让给了老夫人?一旦权利被老夫人把持着,那以后郡主您行事岂不是还要看他人脸色?”
顾清惜采了一朵新鲜的花朵,放在鼻尖轻嗅,淡淡一笑,“陈氏处处针对我,不过是忌惮我是这府上的主子妒忌我手中的权利,现在我将权利转移给老夫人,那就是等于老夫人成了她的敌人而不是我,老夫人与陈氏都是彼此相看两生厌的,如此,不如让她们去斗个你死我活,我一旁落个耳根清净。”
“经过陈氏对老夫人下绊子使坏这一茬,老夫人现在可是对陈氏存了咬牙切齿的恨,我将权利转移,相信老夫人一定是迫不及待的要整治陈氏了”
这公主府不大倒是引来两个饿狼相争,个个既都想要霸占公主府,那就唯有明争暗斗了。
老夫人与陈氏她打心里都是极其厌恶的,与其让她费心去应付倒不如先让她们两人撕咬,等着最后一个落败时,另一个也精疲力尽了,到那时候她在粉墨登场,一刀一刀轻易了解了他们性命,如此才最是美妙
“还是郡主思虑周全,奴婢一时只顾眼前利益倒是显得目光狭隘了。”
束墨思通其中关键,俯身盈盈一拜,自叹不如。
“之前我刻意讨好巴结老夫人,正是打的这个算盘,有钱能使鬼推磨,呵,现在时机正是刚刚好”
顾清惜捻着手中的花瓣,怡然自得在园中漫步,她现在忙的紧,暂且没时间陪着陈氏玩耍,那就让老夫人陪着她好好斗上一斗吧,她乐的清闲。
“你暂且先回清韵阁吧,我有事需要出府一趟。”
行之拐弯处,顾清惜淡淡的说道。
“郡主一个人出府,怕是有些不妥吧,不需要奴婢陪着么?”束墨有些担心,顾清惜一个出府会不会不安全。
“不必了,我出去不过是买些小玩意,片刻就回。”
顾清惜望着束墨莞尔一笑,这笑虽是柔美温和,但眸中不容抵抗的命令却又是那样的明显。
“遵命。”束墨低头,不敢再多劝。
顾清惜穿花扶柳,一路行至公主府朱门前,正是恰好碰见了陈氏正在门口指挥着下人们将大小箱笼往马车上搬。
“陈姨娘,二妹是去青云观受罚思过的,不是去度假云游的,你带这么多的东西给一个毒害长辈屠杀手足的罪过之女,难道就不怕百姓笑话?”
陈氏听见这清幽冷凝的声音,她的身子冷不防一颤,慢慢转过身来,双眸瞪着顾清惜,冷哼道:“我给自个儿女儿备东西,天经地义,哪个敢说?”
顾清惜幽幽眨了眨眼睛,昨夜她与陈氏才刚撕烂了脸皮,今天陈氏自我称为就改了,不称‘贱妾’倒是自称起‘我’了。
呵,这是摆明了宣战了么?
“陈姨娘,圣上旨意昨夜就该送二妹出城的,你无故拖到现在已是对圣意心存大不敬!眼下又带了这么多东西,呵,你这是要违背圣上存心要造反么?”
顾清惜冷冷淡淡瞥了陈氏一眼而后对着正在装箱笼的下人,呵斥道:“将东西统统给我卸下来!二小姐只许净身出府!既是一个铜板都不准带!”
下人们,当即是停了手里头的活,眼睛在陈氏与顾清惜身上来回转。
“不准停,这些都是我私人的钱财,并不是府上公物,给我继续装!”陈氏咬牙瞪眼,“大小姐,这些东西可没拿府上一分一毫,有何装不得!这是一个母亲对一个女儿的补给,凡事你不要做的太绝!”
“话说的真是漂亮极了!你所谓的这些补给只怕没有一件不是从府上捞去的吧?我没记错的话,陈姨娘不要脸皮坚持为妾时可是与将军府闹翻了天的,将军府一没给你陪嫁二没给你钱财,你若不是这几年偷拿府上的银子又全吃了我娘的嫁妆,还将商铺田庄的钱都装进自己腰包的话,你何来如此多的补给?说是你的,你倒是叫一声看它应不应啊?”
“你”
陈氏的脸被气的青白相加,这顾清惜一开口既是骂了她不要脸甘心当小做妾,又骂了她中饱私囊卷走了公主府大批银财,说话竟是如此不留余地,真真是可恨!
顾清惜冷笑一声,将沈菀乔送去青云观是去吃苦受罪的,可不是去舒舒服服当大小姐的!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将东西都卸下来,你们一个个的是在等着让我亲自动手么?!”
下人们见顾清惜面上动了怒,心下惶恐不已,顾不得陈氏的叫嚷忙是把东西一股脑儿的卸了下来。
“装上去,都给我装上去!”
陈氏拿手指指着下人们的鼻子,气急败坏的吼叫着。
“陈姨娘,这公主府里的一草一木一针一线都是我的,你要搞清楚,即便是你,也是我的,懂么?”
“呸!谁是你的!”
脸皮撕破了后,陈氏也是彻底不需要在顾清惜面前演戏伏低做小了,当即摆出了一副泼妇形象,出口脏言不止。
“妾始终就是妾,永远是上不了台面的下作东西!陈姨娘,你不要忘了,妾可是算不得半个主子,永远都是下人的命!”
这话言外之意就是,我是这府上的主子,而你是个妾,你就是我的下人,如同这府上的一草一木一样都是属于我的东西“
陈氏这辈子就是最痛恨别人戳她伤疤揭她老底,如今顾清惜句句辱骂她,狠戳她的痛脚,她岂能容忍!
“顾清惜,我撕了你的嘴!”
陈氏是彻底被激怒了,发疯似的冲上来要去撕扯顾清惜。
眼看着陈氏的尖尖利甲划上自己的脸,顾清惜眸光倏地一冷猛的抬脚一下子踢中了陈氏的膝盖骨,腿部剧痛,陈氏哀嚎一声扑在了地上,模样甚是狼狈。
“娘!”
一声浓重的担忧声响起。
顾清惜回眸,正是见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