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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珠被拖走了,王氏赶去看女儿最后一眼跟着出了去,喧闹的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
太后捻动着手里的佛珠,低垂着眼角凉凉的扫向了沈菀乔与陈氏,别人不知道这对母女心肠如何,她却是知晓的是,陈明珠被拖走时候都口口声声的咒骂沈菀乔,想来她说的是**不离十。一定是沈菀乔乱嚼舌根子,扇动陈明珠来找茬,不然何故陈明珠会针对上顾清惜?
“柔宁,你嫡姐今日遭遇恐多多少少都与你少不了瓜葛,德阳中毒不浅需静养多日,你这个当妹妹的平日里就多多抄经念佛祈祷,祈求佛祖保佑你姐姐平安无事吧。”
太后眉眼半瞌,语气很淡,可绝对是掷地有声,那种凛然与清冷砸的沈菀乔心口一震。
抄经念佛?太后这是要让她去跪祠堂?
这把火终究还是烧到了她的身上
沈菀乔心中愤恨不已,却又不得不听从太后的旨意,她徐徐半跪起身来,娇弱的身段仿似一朵飘零无依的小花,我见犹怜,美眸染泪,垂眉颔首,只听得她用谦卑且真诚的声音,缓缓道:“柔宁定会日夜为姐姐祷告,祈祷姐姐早日好起来。”
“如此甚好。”太后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就挥了手,“你们都下去吧,哀家和德阳说几句体己话。”
“是。”
闻声,陈氏、沈弘业、沈菀乔等闲杂人都恭敬退了出去。
走出清韵阁不久,沈弘业忽而停下了脚步,儒雅的眉眼中闪过一丝暗沉,他望着陈氏,道:“上次你说的事,赶紧操办吧。”
陈氏一听,喜从心来,看来沈弘业也是看不惯顾清惜作威作福了,于是忙媚笑一声,“相爷放心,贱妾一定尽快将沈老夫人接来京城。”
太后留下来与顾清惜说了些好好养伤,注意修养的话后便离开了公主府,清韵阁内,顾清惜躺在床上,浑身无力,面色依旧是苍白,回想刚才这一场喧闹,不由心生好笑。
怎么也没想到,因为陈明珠而将将军府牵扯进叛国不忠的激流中,拔出萝卜带出泥,这下子将军府可谓是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了。
将军府到底有没有居心不良谁也不知,但值得庆幸的是,一旦皇帝起了疑心想必定会彻查到底,相信用不了多久便会水落石出。
陈明珠被送去青云观,将军府又受置疑,连带着荣王府也牵连其中,今天这一仗,实在是打的漂亮
顾清惜微微抿了唇角,唤了段嬷嬷来,道:“林趣可是醒了?”
“回郡主,林趣服下了解药,伤口也及时处理了,已转危为安刚才已是醒了。”
“嗯,醒了就好。”顾清惜松了口气,又道:“等她好了,就提上来当一品丫鬟吧。”
“是。”段嬷嬷应承了一声。
深夜,顾清惜从睡梦中幽幽转醒,见床前坐着一抹人影,屋内未曾点灯,借着窗外皎洁的月光,隐约可见大致眉目。
“世子何时来的?”
醒来后的顾清惜嗓音有些沙哑。
“刚来。”顾长卿随口一说,便是起身到桌案上倒了一杯水而后递到了顾清惜面前,“喝点润润嗓子。”
顾清惜的确是渴了便坐起了身,然而一动却是扯到了胳膊上的伤口,顿时痛的她眉头一皱轻嘶了一声。
“何必采取如此极端的手法呢,倘若这毒没有解药,你岂不是小命不保?”
“我还活着,说明我赌对了不是么?”顾清惜不答反问。
“这次算是你走运而已。”顾长卿轻轻一笑,而后眸光忽而暗沉下来,肃声道:“下次,不许你再如此莽撞,置性命与不顾。”
这是关心?还是命令?
顾清惜看了一眼顾长卿,她与他不过是暂时的同盟关系而已,只有利益不需掺杂感情,何来他如此训斥?
“我自有分寸。”依旧是淡漠疏离的声音。
见她如此,顾长卿仅是置之一笑,不在继续这个令人发闷的话题,他从怀中掏出一管药膏,“这是御用的祛疤润肤灵药,你每日涂抹到伤口处,便不会留下伤疤。”
“有劳世子挂心了。”这一刀扎下去,顾长卿可是受益最大,既然来送伤药,她不收岂不是亏本了。
收下药膏,顾清惜将盘旋心中已久的一个疑问抛出,问道:“世子是什么时候知晓半日殇是滇国皇室秘药的?”
依着顾清惜的聪慧,顾长卿早就才想到她会识破他的心思问及半日殇,这已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既是预料之中那自然也是有备而来。
“道听途说而已,不想今日却是派上了大用场。”
“只是套听途说?”顾清惜挑眉,不信。
“不然呢?”顾长卿回答的滴水不漏,而脑中闪过的却是一张出水芙蓉,天然去雕饰的娇媚面容。
“但愿如此。”顾清惜浅笑。
第078章 蛇蝎母女()
顾清惜卧床养伤的时日,陈氏隔三差五的总是带了补品慈眉善目笑盈盈的来探望,沈菀乔谨遵太后懿旨每日乖乖拜佛颂经祈祷,沈弘业也整天忙着奔走朝堂,所有人仿佛对那天的事都忘记了一般,照常饮食起居,日子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然,顾清惜却是知道,风平浪静的海面下往往都隐匿着不可人知的风暴海啸,陈氏母女毕生的心愿就是霸占公主府,置她于死地,心愿未成又怎肯罢手?
是夜,印月阁,灯火通明,祷告声与木鱼声隐隐从房门中传出。
院子外来往过路的丫鬟婆子听去了都说沈菀乔是个心善的慈悲心肠,自从大小姐顾清惜受伤后,她便日夜的念经求佛祈求佛主保佑大小姐身体早日康复,可怜二小姐双手受伤还未痊愈就如此不辞辛苦,这份姐妹情深当真是日月可见,情真意切。
然而,守候在屋外的夏嬷嬷听着丫鬟们的小声议论声,心里却是冷笑连连:二小姐会好心的为大小姐念经诵佛,除非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
屋内,一袭雪白色薄纱的沈菀乔坐在桌前,有丫鬟在悉心的为她的十指涂抹药膏而后用纱布小心翼翼的裹起来,她的手已是伤到了骨头如何能做到敲打木鱼?屋外听到的木鱼声不过是丫鬟豆蔻在替她演戏罢了。
蒲团上,豆蔻跪着一手撵动着珠子一手敲着木鱼,口中还不忘念念有词,连续跪了好几天,她只觉得自己现在是头疼欲裂,耳朵嗡嗡作响,膝盖僵硬的都麻木了,但即便在辛苦她也不敢吭声。
沈菀乔看着自己的手,拶刑之下这双手已经是彻底的废了,太医说以后不能在弹琴作画做女红了,终日的汤药只能维持着双手表面的完美无瑕,这残酷的现实她是知道的,但争强好胜的她又怎么能容忍自己在别人面前成了废人?
所以,对外她只是说修养些时日就好未曾伤到筋骨,只盼着有朝一日她能遇上个医术高超的神医来解救自己,整天的祈祷敲木鱼也是如此,她要让外人都知道她沈菀乔的手还是好的。
手被废,又挨了太后体罚,这可都是与顾清惜脱不了干系,一想到顾清惜的嘴脸,沈菀乔芙蓉美面上立刻浮现了一抹怒色,灯火下的美眸中闪着狠辣。
“去望月居将我娘叫来。”
沈菀乔想起陈氏可是跟她说等不几日就会给顾清惜颜色瞧瞧的吧,算算日子已好几天了,怎么还不见有丝毫的动静?
“乔儿,为娘来了,带了你最爱的绿豆酥。”话音将将落,陈氏恰好就是到了。
“娘。”沈菀乔起了身,阴了一整天的脸终于是露出了个笑容来。
陈氏拍了拍宝贝女儿的肩背,眸子扫了一眼屋内的丫鬟,吩咐她们都出去后,与沈菀乔双双坐了下来。
“娘,我听说顾清惜那小贱人的伤已是无碍了,女儿这没完没了的诵经念佛的苦日子是不是也该停了?”整天听木鱼声听的她脑袋都是快要炸了。
“来,先吃块糕点,这可是娘才令厨房新做的。”陈氏笑容异常温和,随后又道:“左右不是辛苦你,这样子咱既是做了就该多撑几天,如此也好向太后交代不是。”
“女儿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烦死了!”
“再忍耐几天吧。”
“又是这句话,你难道忘了你之前不也是说过几天就让顾清惜那小贱人好看的,你也不看看这都几天了,等的黄花菜都凉了。你总是让女儿等,可等到什么时候才算是头?”沈菀乔娇颜一沉,满脸都是不情不愿。
见此,陈氏笑了一笑,安抚道:“乔儿,你难道没感觉那顾清惜十分之古怪么?痴傻疯癫了好多年突然间好了不说还心思缜密手段毒辣,表面看上去柔柔弱弱却惯会捅阴刀子一出手就是招招致命,你说她那个愚蠢柔弱的娘怎么就生出来这么一个狠辣的怪胎?”
沈菀乔秀眉一蹙,思衬道:“女儿也是觉得奇怪,这小贱人以往都是被打的跪地求饶的份啊,怎么就如此厉害了呢?像是脱胎换骨变了个人似的。”
“哪里有人能变的如此彻底,与其说是变了,娘倒是觉得她被什么妖魔附体了更靠谱些。”陈氏,说道这里,诡异的一笑。
“妖魔?”沈菀乔惊呼;“娘是说有什么脏东西入了她身体,她才会性情大变?”
“自古怪力乱神的事屡见不鲜,弄不好顾清惜就是中了邪,现如今,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
沈菀乔秋水美眸转动一圈,低声道:“娘的意思是?”
“找个巫师神婆来府上,若是妖魔作乱就收了它,好还公主府一派安宁。”
“若是没有呢?”
“没有?”陈氏掀了掀眼皮,冷声道:“既是请来了人,没有也得有”
这话中意思一揣测就通透,沈菀乔心思又是个玲珑的自然是能领悟到陈氏的意图,略作思量,沈菀乔幽幽一笑,“这就是娘你说的好法子?”
“这法子可不仅仅是如此。”陈氏在心中默默说道,但为了避免沈菀乔牵连其中,她还是决定封住嘴巴,秘而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