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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内的顾清惜闻言,微愣,“你是你家主子的暗卫,他们如何认得出你来?”
要知道每个王府的主子手下都是秘密培养了一些暗卫杀手的,这些人暗地里接受命令办事从不现身在明处,正是因为夜宸是顾长卿的暗卫她才忽略的此事,认为荣王世子与怡王世子不曾见过夜宸的脸,也不知夜宸是顾长卿的属下,所以才没有让他们打照面的时候令夜宸回避。
然而,听这话,怕是夜宸的面目在此之前已经显露过。
“一年前皇家狩猎,主子被猛虎所袭,属下曾现身相助,恰好被荣王以及怡王世子所见过”
“原来如此,这次是我思虑不周了。”
今天出门,他就不该让夜宸化身为车夫暗中保护她的,如此便不会暴露了她与顾长卿的关系。
听到顾清惜话音中的愧色,夜宸摘了斗笠呲牙一笑,不以为然道:“郡主不必为此费神,四大王府之间的和睦也不过是表面上的,暗地里风起云涌,已不是什么秘密,主子早晚都是要与他们对上的,属下这张脸露不露的损失也不大,相信主子自会处理的。”
顾清惜自然是知道夜宸是在安慰她,事已至此,所说已无意,车厢中的她轻扯了唇角,沉默着没有说话。
“郡主,太医来了。”
片刻,夜宸禀报说道。
“嗯,可以回府了。”
回到公主府,太医重新为珠云诊治腿伤,诊断结果却是与府上大夫所说相差无几,只怕珠云的右腿真的是要废掉了。
顾清惜神色惋惜的送走了太医,回到屋内时珠云已是幽幽转醒。
“郡主,奴婢跟您添麻烦了。”
床上,珠云面色惨白,望着顾清惜的眸色中充满着惭愧与自责。
“说的什么话!”顾清惜故意瞪她一眼,温柔的笑了笑道:“御医说你不过是轻微骨折,休息三两月便可康复,余下的日子你什么事情都不要管,专心养伤就好。”
珠云眸光中泪花闪闪,望着顾清惜的脸,有些欲言又止,然而最后却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道:“奴婢一定好好养伤,争取早早好起来。”
“嗯,这才对。”顾清惜强忍着心里的伤感,面上挂着柔柔的笑。
“郡主,老夫人让您去一趟,说是有事找您商量。”门廊处传来薛嬷嬷的声音。
“好,我知道了。”
老夫人找她,顾清惜自是不能太过拖延,起身叮嘱了珠云好好休养云云,然后赶往了福寿堂。
待顾清惜走后,珠云含在眸中的眼泪才簌簌落下来,晶莹的泪花向断了线的珠子滑落在苍白的面庞,越发映衬着憔悴的她楚楚可怜。
“郡主,她为什么要骗我呢?残废便是残废了,我能承受的住”
珠云哽咽着幽幽的说着,哭的好不可怜。
一直站在屋中沉默的卷碧,这时走了过来为她擦干了眼泪,安慰开导道:“珠儿,郡主都是一心为了你好,生怕你受不住打击,这才下令让我们封住了口”
珠云面色凄艾,道:“若不是我听到了御医的话,你们要与郡主打算瞒我到几时?”
“珠儿”
第135章 冥帖相邀()
“珠儿”
如此大的伤残打击,换做发生在任何人的身上,只怕都会承受不住的,见珠云如此哀怨的眼神,卷碧自然是知道瞒着她不好,可若不满却又生怕她承受不了,毕竟一个女孩子,腿若残疾等于是毁了下半辈子
“珠儿,姐姐理解你现在的心情,郡主如此安排也都是为了你好,你千万不要心生怨怼,对郡主产生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听珠云话中的意味,分明是有些恼怒郡主的,大概是怨恨郡主对她隐瞒了伤势,可作为奴婢侍奉主子,又怎么能对主子心生怨念?
当下,卷碧温言小声相劝。
然而,珠云却是不以为然,苍白的面色上闪过一抹古怪的神色,不满道:“姐姐也该是知道的,自从太后将我们四人许给了郡主,这几月来郡主一向都是宠爱束墨与宝笙两位姐姐的,至于卷碧姐姐也是比我好,能在郡主面前露上几回脸,唯有我是个不受宠的”
“你这么可以在这样想?”卷碧大吃一惊,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床上的珠云像是在完全看待一个陌生的人,以往的珠云是个腼腆安静又任劳任怨的好女孩,虽是不多说话但心里却是充满阳光积极向上的,卷碧万万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乖巧的珠云,竟会变换了心思,开始学会争宠,学会了嫉妒与埋怨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珠儿,我们都是奴才,谨记的只有一条那便是忠心护主,郡主一向待我们不薄,你不该有这种危险的想法”
卷碧的规劝听到珠云的耳朵里,非但没有平息她的怨怼反而是更加深了她的亢奋情绪,她哑着嗓子尖叫道:“奴才!奴才!难道做奴才的活该遭人鄙视,活该当做牛马来供趋使么?奴才也是人,她也有喜怒哀乐,也知道痛知道累!奴才不是天生就该死的人!若是有其它路可走,谁不愿做个清白自由身?谁会选择当奴才?!”
珠云的叫声又尖又利,仿佛是一把尖刀划在了卷碧的身上,令她听闻的之后,心中鲜血直流。
诚然,珠云的话虽然是疯狂尖锐,但她说的却是实话,也是每一个做奴才心中所想的事情。
但这些直击要害的犀利言辞却是不能如此张扬出口的,卷碧叹息一声,道:“珠儿,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你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以后莫要再说了,以免给自己招来祸端。”
“我现在这副残败的样子还能招来什么祸端?还有什么祸端能比我现在这样痛不欲生?”
珠云面上眼泪蜿蜒,冷笑道:“若不是为郡主买香料,我又怎么会致残?”
卷碧看她,见她神色间充满戾气与愤慨,卷碧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又觉得此时她说什么都是徒劳无功。
“珠儿,你好好休息,我晚上在来看你”
末了,卷碧平静的开了口,然后走出了屋子。
屋内,珠云两眼望着屋脊,半响,忽然诡异的笑出声来,那笑声像午夜幽灵呜咽,屋外路过的丫鬟听闻后,不禁脸色一白,吓的赶紧跑远了。
福寿堂。
顾清惜打了帘子进去,见屋中除了老夫人以外,还坐着陈氏以及沈菀秀,沈家二房的孙氏也在。
今儿出了什么事,怎么重要的角色都齐聚了一堂?
顾清惜平静温和的在屋内扫了一眼,唇角挂着淡雅的笑,上前道:“祖母,听闻您有事找惜儿?”
主位上的老夫人见顾清惜来了,阴沉的脸色顿是雨过天晴般急速好转,冲着顾清惜招了招手,笑道:“惜儿,到祖母这边坐。”
顾清惜笑着坐了过去,然而等着她一落座,陈氏母女两人投射来的狠毒目光简直是犹如张着血盆大口的猛兽,恨不得要吃掉她一样。
顾清惜心中冷冷一笑,也难怪陈氏会如此看待自己,她的宝贝女儿沈菀乔已被她丢进了青云观正过着吃糠咽踩过着极苦日子,保不齐半条命都搭进去了,陈氏要是不恨她,她倒是感到奇怪了。
至于沈菀秀依旧是一身呛人的胭脂水粉味,怕是胸aa部已经腐烂到不行了吧?她的伤口可是沈菀乔用毒恶化的,她如此恶狠狠的盯着她看,她也是拿不出解药来的,盯着自己又有何用?
倒是孙氏,一身极为艳丽的红色裙装,手持流萤团扇,端坐子椅子里,眉眼笑盈盈的瞧着自己,十分之友好。
顾清惜眸光环视了一圈,笑而不语。
“惜儿,之前派人去请你,得知你并不在院子里,刚才可是上街去了?”
老夫人笑的极为和善,三角眼里都是洋溢着满满的慈爱,不知情的还以为老夫人是如何的宠爱她这个孙女。
“回祖母,惜儿进宫去了,刚刚回来,得知祖母叫传,便立刻赶了过来。”
“哦”
老夫人点头哦了一声,已是了然,又道:“太后近日来可还安好?”
顾清惜笑了笑,“太后一切安好,有劳祖母挂念了。”
“太后与祖母一样都甚是疼爱你,得了空就常去宫中走走,老人家最是喜欢儿孙饶膝前,莫让太后见不着你心里惦念。”
听得这话,顾清惜心中顿感好笑,老夫人竟如此厚脸皮的将自己抬升到与太后比肩的地步,且说话态度明显是依着当家主人的口吻来说教,显然,老夫人对这公主府的中馈之权使用起来还是信手拈来的,一点都不带有半分生疏的。
心中虽这样想,顾清惜清丽的面容上却是始终挂着淡淡恬静的笑,恭敬的点了点头,道:“祖母说的甚是,孙儿记下了。”
一旁的孙氏见老夫人对顾清惜如此热情,对自己却是冷冰冰的态度,她鼻子简直都是要气歪了。
“咳咳”
她捏着嗓子咳嗽了两声,以示自己的存在。
“嗓子不好,就去看大夫抓药吃,你这一惊一乍的没得竟是吓人一跳。”
老夫人侧目望来,毫不遮掩眼中的厌恶之色。
陈氏闻言,脸色又是气的一白,她拧了帕子道:“老夫人,将军府的冥帖您到底怎么说?”
老夫人看了陈氏一眼,没吭声。
倒是顾清惜为之一愣,脱口道:“什么冥帖?”
陈氏张口就想要说,却是被二房孙氏抢了白,只听得孙氏那如黄莺出谷的清脆声音响起来,道:“陈家二公子先前陨逝,因陈将军不在府上,所以陈二公子的殡葬事宜一直拖延,现在陈将军回京,将军府才正式举行丧髌事宜,咱们公主府收到了冥帖,当时郡主不在便是由了老夫人暂且收下了,陈姨娘心忧此事匆忙赶来,正是询问着府上女眷该是谁去,这葬礼钱该是给多少适宜”
顾清惜听了,心下微微愕然,没想到陈瑞杰死了多日,陈将军府却一直没为其下葬且将尸身保留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