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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是乔立行那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略浓的眉峰斜挑而上,带着喜气洋洋的笑容,“早安。”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出现有多么奇怪,不过他可是掐着时间的,毕竟最了解她始终不变的生活作息的人,不是慕君凡,而是他。
纤细的双肩忍不住僵了僵,她笑着扬起眉,淡淡地道:“有事吗?”莫名其妙的感觉叫她无所适从。
他提起手头的塑料袋,微笑着解答她的疑问,“听说昨天Vicky偷吃光了你的苹果,而且还拉肚子了,所以我特意重新买了一袋给你。”耸了耸肩,又询问似的问了一次:“你的口味没有变吧?”
摇头,顺手接过那个沉甸甸的袋子,她依旧疑惑地看着他,眼前Vicky流着口水的影像和他重叠,他们不会是串通好的吧?真是奇怪,“谢谢——对了,你的房子装修好了没有?”最近吵死人的噪音貌似少了很多,估计也差不多了,不然慕君凡可能要跟Vicky大眼瞪小眼到闹翻了天了。
笑容没有变,还是那么平静无波,“恩,Vicky还需要麻烦你一段时间,房子里面有很多钉子和木屑还没有打扫干净。”
提起这只带给自己许多欢笑的大狗,她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不由得连尖削的侧脸都柔和了曲线,“没问题——呃,你最近怎么都不用上班?”以前他们两个吵架的原因总是这个,似乎他无时无刻都在工作,而她亦然。反观现在,自从他搬过来以后,似乎自己上班的时候看见他,下班的时候也看见他。
笑得更加意味深长,他深深地凝视着她美丽的双眸,“我说过向警署请了一个长假,重新给自己一个机会的。”
呼吸一窒,蓦然感到尴尬起来——如果他早一点说这句话的话,说不定会有转机,但是现在,她的身边已经有了另外一个人的存在,纵使说不准自己是不是像曾经爱他一样爱着那个他,至少她可以肯定的是,爱他已经变成了很久之前的回忆了,而对他的爱,则是现在进行时。
“咳咳!”隔壁的大门打开,有人很不爽地咳了咳嗽,慕君凡那一张英俊的面庞出现在华丽雕琢的紫檀木门之后,“棠,可以走了吗?”
“恩,等我一下。”搁下苹果和牛奶,陶意棠抱歉地笑了笑,“你有获得机会的权利,但是最终的决策权在我的手上,而且我现在的选择已经很明显。”随后从包包里掏出钥匙,锁好了门。
“我可以等。”没有苦恼的表情,乔立行显得气定神闲,没有任何危险气息。
“但是,我不会给你任何时间。”代替她说完这句话,慕君凡很是潇洒地笑了笑,牵起她的手,走进了电梯。
看着他们双双消失的背影,乔立行只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他那么焦躁又急切,怎么斗得过自己?
这个时侯,刚刚睡醒的Vicky一看见他,,马上兴奋地冲了过来,朝他不停地摇曳着尾巴。好久不见主人——不对,应该是男主人,女主人它可是天天都在见呢!什么时候可以一直同时见到两个主人,那就好了。
坐在车里,在笔直的公路上奔驰。
一直在瞥慕君凡的表情,陶意棠努力忍耐,还是又一缕不听话的笑意从唇角漏了出来——吃醋的他,看起来好有趣!似乎乔立行的出现,真的让他有一点小紧张的感觉。想到这里,笑意忍不住更加深了。
明明觉察到她的笑容,他不禁懊恼起来,“笑什么?”
矢口否认,却又不由得笑得更加明丽,柳眉如黛,面若桃花,“没什么。”忽然觉得这样子的他,很难得一见的别扭样,便开口解释了一句,“还在生气?乔立行只是送早餐给我而已,因为Vicky偷吃了我的苹果。”
挑起眉,帅气得来竟然有一点孩子气,“不知道是不是串通好的!”
忍俊不禁,她又笑了,“是啊,我也是这样觉得的。”扑闪着瓷娃娃一般卷而翘的眼睫毛,看起来很无辜的模样。
凝视着她挪揄的神色,他也忍不住笑了,“OK,我投降。”
收回自己笑吟吟的视线,陶意棠拨了拨额前的刘海,撩到而后,“对了,我想把帝凡集团法律顾问的席位交给慕隽怡。”询问似的看了他一眼,想要知道他的意见如何。
皱了皱眉头,抄起方向盘,一踩油门下了高速公路,继而转向蒂凡尼购物中心的车道,“她现在不只是一个秘书助理而已吗?”
耸了耸肩膀,她清澈的眸子直视着他,“你那个妹妹那么有才华,怎么可能只是屈就为我的助理?迟早我都会把她摆上台面,到T律师行去发展的。”慕隽怡确实才华横溢,欠缺磨练和雕琢罢了。
深深望了一眼坐在隔壁的她,慕君凡的神色稍松,“我是管不住她了,你帮我看着吧。”
抬眸,水汪汪的动人,狡黠的笑意闪过眼底,“只要你不心疼妹妹,我当然会好好管教自己的下属。”谁要慕隽怡那个家伙老是不知死活地挑衅自己这朵刺海棠的权威?就算升了她的职,还是有大把机会整治她的!
“啊嚏!”
棠棣事务所里,整理文件的慕隽怡一个激灵,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揉着微红的鼻头,一脸茫然。
旁边的商月亭接过她手里的文件,“小怡,你感冒了吗?”
连忙摇头,“没有,我健康得很咧!”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怪怪的,一双滴溜溜的眼睛里凝聚着疑惑,“可能,有人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吧!”
不置可否,商月亭没有理她,又一头栽进工作之中。
62
62、烦心案件 。。。
带着难以掩饰的笑意,陶意棠回到了棠棣事务所。
浅骆色的皮革连衣裙勾勒出她动人的曲线,在冬日里凭添一份喝着下午茶般的微醺气息,深褐色的长靴高到膝盖,笔直的双腿分外纤细修长,一袭精巧的暗灰色开司米坎肩俏皮地挂在肩头,淡化了那一种严肃的气息。
浑身上下没有多余的饰物,仅仅是那一款宝蓝色的CD钻表和那一枚银白色的戒指,煞是素丽。
她才刚刚回到办公室,案头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喂,我是陶意棠。”
“棠,我是若。”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略显疲惫的语句,那么婉转悦耳,一如既往,甜美之中带了几分淡淡的沙哑。
施若龄的声音——心头一软,她忍不住放柔了声调,叹了一口气,“我早就猜到你一定会打电话给我的。”放空了视线,突然觉得那一扇玻璃窗外的阳光像金子一样闪烁着刺眼的光芒,“那件案子,薇如已经简单地跟我提过了,既然你开口,我一定会尽量帮你的,放心吧。”
静默,清晰的句子传来,那么无力,“棠——我这次,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难得听见那么脆弱的语调,陶意棠忍不住心生怜惜。其实不是偶然呢!她总是默默忍受了那么多、承受了那么多,崩溃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再次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不去找师傅呢?他一定可以帮你的。”虽然知道这是她一贯的死穴,不过应该让她面对的事情,始终都是要面对的。
施棋晏,法律界的元老级人物,几十年来接手的案子无数,累积了无比丰富的经验,然而他带出道的律师也是业内的翘楚精英,她陶意棠就是其中一个。原本施若龄也应该走上这条路的,但是因为发生了一些很严重的误会,导致他们父女两个分裂了十几年,外人无法弥补的伤痕。
如果可以借这个机会让他们两个重新接触,或许也是一个契机吧?毕竟,她承受了施棋晏太多太多的恩惠,和施若龄又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她也不希望看到他们一直这么僵持,将来会后悔一辈子。
明显地愣了愣,似是苦恼,似是挣扎,“我不行,我做不到心无波澜地面对那个杀人凶手!”
陶意棠理了理书桌上的总卷,不想插手别人的家务事,懒懒地挑起了眉,“好吧,这次的官司我让景晓丽帮你打。”车祸类的案件,相对李彦秋和霍静颐,还是景晓丽比较擅长——原本应该让许南枫上的,可惜这个时侯,他可能在东京铁塔上看风景吧?若是在五年前,她一定可以很干脆地亲自挂帅上阵。
挂断了电话,想起以前的往事,心里闷闷的。
“叩叩——”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把她从无法挣脱、不得自拔的记忆的沼泽里抽了出来,回到现实之中。
“棠姐,你要的黑咖啡。”端着咖啡走进来的是慕隽怡,没有以前那么载笑载言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显得特别沉默,不像以前那个叽里呱啦乱叫的欢快的小女生了,搁下杯子,她转身就走向大门。
觉得不对劲也无暇多想,唤住她的脚步,“小怡。”
回头,眼神很是空洞,一脸茫然地注视着上司美丽的面庞,“还有什么事吗?”
招手让她过来,陶意棠坐直了身躯,办公桌底下的双腿优雅地交叠而起,“你想不想重新做回大律师,上庭打官司?”
双眼一亮,顿时扫空了先前的阴霾,慕隽怡顿时又兴奋了起来,“可以吗?”
藕段似的双臂交叉在胸前,清澈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几不可见的光晕,仿佛是飘过一阵低低的叹息,“我现在有一个很难办的案子——冷氏集团三少爷,冷天霆那件闹得沸沸扬扬的车祸,你也听说了吧?现在,我手头没有一个足够胜算会赢的大律师,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你要去协助景晓丽。”
恍然大悟,慕隽怡嘟了嘟嘴,“原来是有突发状况!”难怪,依她那种性格怎么还没有用大动作把自己整死,就急着升职。
翻了翻白眼,她没有理会这种意料之中的反应,继续淡然地往下说道:“过了这段时间,你可以一直在T律师行做你的全职大状,而且帝凡集团的法律顾问这个位子,我也会移交给你。”警告般的瞪了慕隽怡一眼,犀利而明丽,“我已经跟你哥商量好了,没得驳回,不准上诉。”
一听见哥哥的名字,她兴冲冲地飞扑到陶意棠的面前,“诶诶诶,听说我哥最近脾气很不好哦!你们两个怎么了?”还能听谁说——不就是沈裔伦那个家伙。
耸了耸见,突然想到了乔立行,难道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