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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连静文声音里微微有些颤抖,几乎在向面前这个孩子祈求,“不吃一点吗?绵绵?”
“绵绵!”柯嘉年插了进来,他为连静文难过又难堪,语气相当严厉,“连阿姨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柯嘉年的语气和声音像对绵绵的当头一棍,这个对感情的反应十分敏锐的孩子立刻被刺伤了!爸爸一向是她心目里的神,她的偶像,她的朋友,她最最亲爱的人。而现在,为了这个坏女人,他会对她这么凶!
眼泪冲进了她的眼眶,她在一刹那间爆发了,举起手来,她一把打掉了连静文手里的盘子,尖声嚷着说:“我不吃你的东西!你是个坏女人,你是个狐狸精!我不吃你的东西!我不吃!”盘子滚到了地下,连静文忙了半天所做的小点心散了一地。她愕然的站着,脸色由红润转为苍白,苍白转为死灰,受惊的眸子大大的睁着,里面含满了惊慌、屈辱和不相信。
同时,柯嘉年跳了起来,厉声喊,“绵绵,你说些什么?你疯了!”
柯嘉年的声音更加刺激绵绵,她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大喊大骂起来,骂的全是她从林晚霞那儿听来的话,“你是坏女人5女人!你抢别人的丈夫!你自己的丈夫不要你,你就抢别人的丈夫!你跟我爸爸睡觉,你赶走了我的妈妈”
连静文被击昏了,她完全不相信的看着绵绵,软弱的向她伸出手去,似乎在哀求她住口,哀求她原谅,也似乎在向她求救,向她呼援,她的腿发着抖,身子摇摇欲坠。眼睛里没有泪,只有深切的痛苦和悲哀。她嘴里喃喃的、模糊的说,
“你你绵绵?”
柯嘉年从来没有生过这么大的气,他冲过去,一把抓住了绵绵大喊着说――
“你发疯了!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你道歉!你马上给我道歉!”
“我不!我不!”孩子挣扎着,被柯嘉年弄得发狂了。张开嘴,她大哭起来,一面哭,一面喊,骂的全是以前从奶奶卓美珍嘴里说出来的话,“她是个狐狸精!是个不要脸的婊子!她是只不会下蛋的鸡!”
柯嘉年气得发抖,这是他的女儿?会说出这样的下流话?他忍无可忍,理智离开了他,举起手来,他不经思索的,狠狠的抽了绵绵一耳光。
绵绵呆住了,不哭了,也不喊了,吓得愣住了。爸爸打她?爸爸会打她?从小起,无论她做错了什么,从没看过父亲对她板一下脸,而现在,爸爸会打她?她那对美丽的大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看着柯嘉年,小小的身子向后面退。柯嘉年也被自己的这个举动所惊呆了,他打了绵绵!自己如此心爱,如此珍惜的小女儿!平常她被蚊子叮了一口,他都要心疼好半天,而现在,他打了她!
室内的空气冻住了,而屋外,大雨仍然在喧嚣着。然后,绵绵扬起头来,对她父亲清晰的说,“爸爸!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们两个!”
说完,她转过头,推开门,向屋外就跑。柯嘉年大叫了一声:“绵绵!你到那儿去!”
“我要回家!我要去妈妈那儿,我要找外婆小姨和姑父,我不要你!”绵绵喊着,已经投身于大雨之中了。她那童稚的心灵已经破碎了,伤心伤透了!她要妈妈!她要扑到妈妈怀里去哭诉一切,她跑着,打开了大门,向马路上跑。
柯嘉年和连静文都追了出来,柯嘉年在发狂的喊,“绵绵!你回来!绵绵!”
“绵绵,小心”刚走到分岔路口,忽然间一面包车从雨中飞驰过来,眼见在几秒之内就要撞上绵绵,两人吓得魂飞魄散,而连静文把手里的手机和包包一扔,就先于柯嘉年扑过去,把绵绵掀倒在路边躲过车祸,而自己却由于惯性没站稳,身子一扬,敲被飞过来的车子狠狠的撞上!
待司机紧急刹车时,她已经被撞飞到几米之外的马路中间,瞬间就血流如注,休克了过去
“静文!!”柯嘉年痛彻心扉的扑过去。
“连阿姨。”绵绵也吓得哇哇大哭,跑到连静文身边摇着昏迷过去的她,小手沾满了鲜血,“呜呜呜连阿姨,你是不是死了,你是不是死了?”
赶紧拨打了120,路上瞬间挤满了车辆和人群,几个城管也开始守在车祸现场维持着秩序,等待救护车。
柯之航和卓美珍在一个小时之后就接到了噩耗电话,本来在外地做客的他们,马上买了回s市的飞机,在两个小时之后就赶到了医院。
手术室的门关着,医生、护士,川流不息从门内走出走进,血浆、生理食盐水不断的推进门去。那扇门,已经成为大家注意的焦点。柯嘉年坐在椅子上,眼光就直勾勾的瞪着那扇门。等待室里有一个大钟,钟声滴答滴答的响着,每一响都震动着他的神经,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崩溃了。在他内心,只是反复的、重复的呐喊着一句话――
“静文,求求你活下去!求求你活下去!只要你活着,要我怎么样都可以!求求你!”
这种呐喊已经成为他意志的一部分,思想的全部分能活动的脑细胞,都贯注在这一个焦点上!柯家的人全到齐了,整个等待室里却鸦雀无声。柯嘉年一直在抽烟,一支接一支的抽。连静文母亲哭得眼睛又红又肿,已经没力气再哭了。卓美珍唉声叹气,柯之航庄严的坐在屋子一隅,始终是最冷静而最镇定的一个,他一语不发,连手术室的门都不看。
看着血浆的瓶子推进去,看着医生走出走进。曾经做医疗器械销售的时候,跑过那么多医院,他从没有像这个晚上这样怕看血。几百种懊悔,几千种自责,几万种痛苦如果这天下午能重过一次!如果有什么力量能让时光倒流,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让时光倒流!终于,手术室的门大大打开,大家的精神都一震,医生们走了出来,两个护士推着连静文出来了
“医生,”柯嘉年深吸了一口气,“她怎么样?会好吗?有危险吗?”
“我们已经尽了全力,”医生严肃的说:“她脾脏破裂,大量失血,我们已经输了血,至于外伤,腿骨折断,以后好起来,恐怕会有点小缺陷”
“但是,她会活,是不是?”卓美珍急促的问。
“现在还不敢说,怕有脑震荡。先坐病房观察,如果二十四小时后没有恶化,就脱离了危险期。”医生深深的看了柯嘉年一眼,“不要太着急,她很年轻,我想,这二十四小时不会太难过。”
柯嘉年首先歪过头去,用额头抵住墙,强忍住要夺眶而出的泪水。静文妈又哭了起来,看着那满身插满针管的连静文,那脸色和被单一样白的她,她哭得心碎神伤――
“我好好的一个女儿子,怎么嫁到你们柯家,变成这样子?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看到这些,卓美珍和柯之航也都有些愧疚,因为连静文这次出车祸毕竟是因为救绵绵
绵绵被送回了林晚霞家里,一直吓得哭个不停。林晚霞知道了这事儿,也给付欢打了个电话,说了前因后果,征询她的意见,问她要不要也去医院看看。
第一时间听到这个,付欢震惊不已,她不敢相信,她一向鄙视的连静文,会为了救绵绵而出车祸。挺着7个月大的肚子,出行也实在不方便。于是,她只是在确保绵绵没有什么大碍以后,第二天在江厉行的陪同下,还是去了医院。
庆幸的是,连静文醒来了。她躺在病床上,手脚打着石膏,脸色惨白,精神虚弱。而柯嘉年正陪在旁边。看到付欢挺着大肚子的到来,柯嘉年嘴唇动了动,什么都没说。也就是在这一刻,在早就得知她已婚,得知她完全胜利的这一刻,他对她的那份隐隐的牵挂也消失殆尽。现在,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受伤的连静文身上。
而一旁的卓美珍和柯之航,见到付欢现在的变化,除了礼貌讨好的微笑外,更没有多余的言语。
付欢把手里的一大束百合和一些水果放到旁边,在连静文病床边坐下来,安静的凝视了她几秒,终于还是褪去了以往的仇恨,温言细语的说,“希望你早日康复,谢谢你这次为绵绵的付出,也祝福你以后和嘉年越来越好。”说完这么简单正常又看似客套的几句话,付欢不再多作逗留,起身就欲走。
“付欢!”连静文用微弱的声音叫住了她。
“”付欢转过脸来疑惑的望着她。
“绵绵,把绵绵给我,好不好?”连静文可怜兮兮的说。
“对不起,你这次因为绵绵而受伤,我可以给你一定的经济补偿,但我不可能答应你这个要求。”付欢说得很决绝,“绵绵的问题上,没有商量的余地。”
付欢说完,就夺门而出。
柯嘉年安慰着泪流满面的连静文,“算了,不要再提绵绵。放心吧,我不会因为孩子的事抛弃你,你快点好起来。”
“哎,静文啊,我也想通了。”卓美珍唉声叹气的开口了,“我不会再逼你和嘉年离婚,实在不行,你们重新去抱养一个也可以。”
“妈?”连静文听到这句话,瞬间泪如泉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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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两三个月后,付欢也在一个私立医院顺利临盆。所有重要的人都陪在了身边。不过当她第一时间得知孩子的性别后,有几分失望,对江厉行抱怨了一句,“哎,怎么又是女儿啊”
不仅仅是付欢,连林晚霞都有几分不悦,“看来,咱们就只有生女儿的命,我生了两个还不够,你又生两个女儿,哎。”
“嘿,女孩有什么不好,晚霞啊,你是不知道,我这辈子做梦都想生个女儿,一直没能如愿呢,你不了解我一连生三个儿子有多憋屈,不过现在好了,”高淑华抱着孙女,笑得合不拢嘴,“只要是咱们江家的孩子,不管是女是男我都爱,你看,根本就和阿行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嘛,哈哈哈!”
江厉行迫不及待又小心翼翼的接过襁褓中的小婴儿,看着这软软的小东西,他整